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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陵容重生:都是替身?那我先替 第53章 “可是敏玉给你气受了?”

    “没有,就是说让奴婢在小主跟前说会好话。”

    “小主现在正受宠,在九洲清晏上一曲惊鸿舞谁人不知?”

    浣碧笑着说话,眼神却瞥向那根簪子,甄嬛见她的小心思,也不戳破,只将簪子递了回去。

    她声音清脆,尾音中带着些不易察觉的警告:“流朱,槿汐,你们先下去。”

    崔槿汐和流朱先后的出去,浣碧知晓这是甄嬛有事要交代,她心中也在后怕刚才差点就将深埋的秘密脱口而出了。

    “浣碧。你将刚才安陵容与你说的一字不漏与我说来。”

    甄嬛是不信的,这些日子眼看着浣碧越发的注重打扮了,穿红着绿,那日皇上来的时候浣碧的所作所为,她联想到浣碧在皇上面前笑得娇俏,只觉得事情越发不对。

    浣碧是她的妹妹,她素日里待浣碧比流朱好上不少,幸亏流朱是个宽厚的,从未因这些起过怨怼。

    “浣碧,你要知道谁才是你的依靠。”甄嬛道。

    看着浣碧面色还是犹豫,脸色也有些难看,她,她不会是发现了那日她在宫中为娘烧纸的事情?

    曹琴默的话在耳边回荡,她狠了狠心,轻咬了下唇摇了摇头:“正是如这般。”

    “奴婢该说的都说了。”

    甄嬛心内虽疑惑,见浣碧信誓旦旦,还是将心头那股子烦躁压了下去。

    转头又问道:“让你交代的,你可都交代好了?”

    “交代好了。”浣碧点了点头:“奴婢已经和流朱说了。”

    “奴婢和流朱说奴婢想要个璎珞的穗子,听闻安慎容的手巧,前些日子又因为在御花园起了桎梏,央着流朱去帮奴婢要来。”

    “流朱爽快的答应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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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苍穹如墨,万籁俱寂,夜幕如绸缎般丝滑,笼罩在畅春园的耳房之外。

    安陵容正在屋内,对着澄如镜的烛火,低头绣着什么。

    仔细看去,便能瞧见她手中拿着的正是那日殿选之时的绢花,素白的绢花被玉手轻巧的捏在了手中,她一手执着朱红色绣线,又一手往绢花之上绣了一条繁复的花蕊,这花蕊在绢花的白底色之上,显得越发的鲜红。

    如同鲜血。

    她用细针尖将最后的一个线结隐藏,复而用贝齿轻咬,才迎着那剪影斑驳烛火,细细端详着手中绢花,这绢花之上已绣了两条花蕊,她眯起了眼睛,.纤指缓缓抚摸上绢花。

    “第二个了。”

    “真好。”

    怪道华妃说今年的枫叶不够红,是啊,沾染了人血那才红呢。

    这绢花是在她今夜听到季惟生的死讯之后,才开始绣的,这一世入宫来,凭借的是她自己的小心谋划。

    也是她亲手送这些仇人一个一个下了地狱。

    前世的时候是怎样的?

    是她娘“悄声无息”的死去,都道自己阴毒,难道沈眉庄就不阴毒么?

    她仅有的,最为重视的,都要被剥夺?

    听说沈眉庄被囚禁去了闲月阁,也是,沈眉庄的家世,还没到一犯错就赐死的地步,前世的她就懂了,在这宫中,除了美貌,还是要家世。

    美貌只是如无根的浮萍罢了,只能如她成为皇上的玩物。

    家世才是后宫的腰杆,子嗣更是基于皇上放不放心你的家族。

    这是一个暗示。

    手中的绢花被猛地牢牢握在了手中,她的红唇轻轻勾起,眸子之间都是厉色,还带着令人胆寒的森然。

    这一世,她要醒掌权,居庙堂。

    她回来就是要让这些人亲自尝尝她的苦楚,再狠狠将她们踩入淤泥之中,当做垫脚石上位。

    畅春园外的夜幕低垂,几颗星星如宝石一般点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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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过去,今日圆明园中迎来了一场蒙蒙细雨。

    这六月的天,说变就变,从天空中细雨如丝,敲落了畅春园前面的花枝。

    安陵容正在太后身旁伺候着,太后也未曾过问起沈眉庄去了哪里,似乎沈眉庄紫微星化作虚无以后,太后也松了一口气,更加踏实了。

    畅春园佛龛前的莲花形状香炉,内里插落的清香正在徐徐往外吐着烟雾。

    她正安心的跟在太后身旁,只听得畅春园外传来了一阵轮椅摩擦地面的声音,这声音在畅春园的门外陡然而止。

    她起身,想出去看看,是谁来了。

    门外的小厮身穿着灰色的长袍,正在将檀木伞收起,面前的男子身形瘦弱,面如冠玉,鼻正唇薄,两弯眉浑如刷漆,黑眸深邃,只下颔处还带着些唏嘘的胡茬。

    安陵容不认识他,但见他身上穿着的窄袖锦袍,又看这男子坐着轮椅,似乎同皇上和果郡王有些相像,应当是淳亲王吧,她猜测。

    那轮椅被身后放下檀木伞的小厮推着,椅上坐着的男子在见到安陵容龙华上的珺金标志的时候,笑着朝她颔首:“烦请慎容帮忙通传一声,淳亲王求见。”

    “好。”

    安陵容点头会意,入内悄声附耳在太后耳边:“太后娘娘,淳亲王来了。”

    “他来干什么?”

    太后手里转动着佛珠,扶着安陵容的手臂站起了身子,朝着竹息看了一眼,随后走到了雕花椅子上,坐下。

    轮椅再次响动,小厮推着淳亲王入内,淳亲王只双手拱了拱:“皇额娘,儿臣给皇额娘请安。”

    “恕儿臣无法给皇额娘行礼了。”

    太后的眼睛看向了他的双腿,眼中带着惋惜,笑道:“允佑,你身子不便,能来看哀家,哀家很是欢喜。”

    淳亲王欲言又止,喉结上下滚动,面露难色。

    “允佑,你若是有话说你便说。”

    “不用这般。”

    太后似乎看出了淳亲王来是有要事相求,安陵容站在太后身侧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前世倒是从未见过这淳亲王,她复又笑道,前世只一心为甄珩了,其他的事情只有所耳闻,皇室宗亲许多人她都未曾见过。

    “皇额娘。”淳亲王似乎要从轮椅之上挣扎的下来,太后见此情景大惊,上前扶住:“你这孩子,有什么话不能说?”

    “你跪下来作何?”

    “可是敏玉给你气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