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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陵容重生:都是替身?那我先替 第152章 如你所见,三美会面。

    同华巷子中,落月销魂。

    安陵容眼中望向这两位福晋,带着惊艳。

    她上前携了富察容若的手,另一边携着敦亲王福晋。

    “两位姐姐前来,再多不好的都过去了。”

    敦亲王福晋长得张扬,流星眉往下垂,她边走边道:“温容,本来没想着来打扰你,只是....”

    她正要说,却在瞥见了两个眼生丫鬟的时候,生生止住了话头,又问道:“这两个丫鬟是你今儿个出宫新添置的?”

    “这是费扬古夫人送来的。”

    “费扬古夫人担心我无人可用。”

    宝鹃在一旁伶俐的行礼道:“回敦亲王福晋的话,奴婢等卖身契都在县主的手中。”

    富察容若挑了新月眉,眼中若有所思,什么都未说。

    “这丫头倒是个伶俐的。”敦亲王福晋笑着赞道。

    一时之间,气氛微妙。

    安陵容随后掩唇笑道:“谁说不是呢。”

    “宝鹃,你同玉墨要了银子,去打一壶冷水酒来。”

    “玉墨,翻找出咱们的银丝炉,今日两位福晋前来,围炉煮茶,赏月。”

    “是。”

    富察容若在此时,转头看向了外面的月光,她喃喃道:“暗香浮动月黄昏。”

    “这紫薇花倒是极美,虽然未曾开花,但却别有一番意境。”

    她看着紫薇花,想起了她在淳亲王府的境地。

    上前揪了一把紫薇花的绿叶,花都好好的存活着,她为何不可?

    安陵容觑着,富察容若站在紫薇花旁,未开花的紫薇树,和似乎想透了的美人,身上都蕴含着无限的生命力。

    敦亲王福晋往前一步:“今日正好,来了兴致,什么都不说。”

    “咱们就当为温容暖宅了。”

    “今日咱们几个只做咱们自己可好?”

    玉墨和宝鹊将一条小条几搬到了院中,条几的周围放上了几个几步。

    银丝炉子里面添了炭火,当炭火丝丝作响的时候,敦亲王福晋却想起来什么:“容若,你不是送来了一盒八珍?”

    富察容若抬手挥了挥,打趣道:“你倒是好,什么都惦记着。”

    “今日温容迁宅,送些八珍,这八珍都是红色,寓意红红火火,我也好沾沾喜气。”

    “这红色喜庆,还能辟邪。”

    说到辟邪二字的时候,安陵容会意过来,笑道:“是,当然要辟邪。”

    “这才刚过了年多久?”

    是啊,要辟邪。

    小人与邪同驱。

    八珍盒子中的红薯,红枣,红果,挨个摆放在了银丝网上,青色的墨玉温酒壶子也在其中。

    三位女子各有千秋,安陵容的沉静,富察容若的书卷气,还有敦亲王福晋的明媚。

    红衣,白练,墨玉的绿,三种颜色交织在紫薇花旁,映衬在白光下。

    安陵容抬起杯盏,这酒入腹,却比浮桑差了些许,她们三不约而同的在这酒入腹之后,斯哈了一声。

    反应过来不符合身份,又不约而同的唇边漾笑。

    “真好啊,这方小院真不错。”

    “是啊,真不错。”

    安陵容十分赞同,抬眸望月的时候,心里终于找到了一点安全感。

    这安全感来于,她这只小鸟,终于冲破了层层束缚,和那只纸鸢一般,飞向高空,扶摇万里破青云。

    “宝鹊,宝鹃,去厨房添置些小菜。”

    宝鹊和宝鹃对视一眼,往小厨房走去,安陵容眼皮未抬,玉墨接着便转了身,去了小厨房门外。

    敦亲王福晋会意,出言道:“今日我带的人,也有扬州来的。”

    “让她们也去帮忙。”

    她话音刚落,敦亲王福晋带来的丫鬟中便有两位起身,去了小厨房内。

    安陵容知晓,这是敦亲王福晋在用她的人观察着厨房。

    “我带来的却有松阳来的,今日得知要来温容这处,我便挑了个松阳的厨娘。”富察容若道。

    小厨房中升起了阵阵的烟火,院中人都打发得差不多了,只留几个近身伺候的丫鬟。

    “行了,都不必拘着,待会你们也在小厨房开上一桌。”

    小丫鬟们对视一笑,匆匆入了厨房中。

    这时敦亲王福晋才开口,轻声道:“你这是怎么了?”

    “宫中可能要变了,至于太后娘娘到底如何想,我不知晓。”安陵容答道。

    “今日前来,只为温容暖宅,说起这些作何?”

    “明玉,你可要自罚几杯了。”

    安陵容转头看向淳亲王侧福晋,应当是她觉得刚刚相交,怕自己有顾忌。

    端看她的言行举止,生得一副玲珑心。

    敦亲王福晋会过意来:“瞧我,该罚,该罚。”

    她抬头喝下几杯酒去,便听得富察容若轻笑了一声:“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明玉,你舞剑罢。”

    “好些年都未见过你舞剑了。”

    敦亲王福晋一愣,是啊,她好些年都未曾舞剑了,这些年来,只顾着做一个得体的福晋。

    “我舞剑也可,今日你吟诗,那温容呢?”

    面对着二人打量过来的目光,安陵容唇边噙笑:“既然二位姐姐都这般大方,那我且为姐姐伴奏。”

    “酸诗却无趣,这般意境,配着明玉的剑,只是剑呢?”富察容若说道。

    “剑?今日倒是没有剑了,不若用玉箫?”

    “我这里倒是有一柄,和田玉箫。”

    “剑也好,玉箫也罢,都在心境。”

    当一柄素白色的玉箫,上头还带着安陵容编织的络子,被递交到敦亲王福晋的手上,这位福晋借着酒意,玉手执箫。

    富察容若的声音清冽:“唤起一天明月,照我满怀冰雪。”

    “浩荡百川流,女子弃旧愁。”

    “春添绿,华发生,白鹤无声,物外行藏。”

    安陵容此时倒也有些闲情逸致,她的声音加入了阵营,如出水芙蓉,又如绕梁的勾练,只是与前世不同,她的声音带着些兵戈铁马的豪情壮志来。

    “寒风料峭席窗户,垂帘佻向回廊步。 月色入高楼,哪得千愁。 无边家国事,并入双眸~”

    敦亲王福晋月下玉箫,泛起累累的月光,伴着清冽的诗书声,还有加入并不突兀的吟唱声。

    富察容若越见安陵容越找到了知音之感,惺惺相惜,知己长存。

    同华巷子中,今夜,春色好,美人羞,当好,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