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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陵容重生:都是替身?那我先替 第369章 “青樱也是你的女儿啊!”

    第369章“青樱也是你的女儿啊!”

    那尔布的府门前,宫中的马车似乎离去了,只黑夜之中,一道人影的目光正在紧紧盯着那尔布的府门前。

    这淡漠如水的眼神,借着夜色做掩盖,此时除夕,京都百姓都在家中等着守岁,街道上光影斑斓,今夜能得见京都上空的烟花。

    此时那尔布夫人的动作被那尔布阻止,那双眼中丝毫不掩饰怨毒之色,她上前一个人费力的将青樱的尸首拖入了那府中,冷冷的盯了一眼那尔布:“妾身就一子一女,新君不慈,老爷要是害怕,妾身去问皇上讨个公道。”

    那尔布眉心低垂,他看向他一向懂礼的夫人,咽下了喉间的悲伤,低哑着道:“夫人,你可知晓,今日出宫以后,京都城门处聚集了绣娘的夫君。”

    “早朝时分,皇上诛杀了往外泄密的兵部侍郎九族,绣娘的夫君与婆母入内也未曾见出宫。”

    “随后便是青樱的尸首,夫人掌家多日,这些日子,青樱真的没有异样么?”

    “青樱聪慧,又向来注重情分...”那尔布的话还未说完。

    跪在地上环抱着青樱尸首的那尔布夫人,两鬓霜华,她此时抬起头,直视着那尔布冷笑道:“妾身倒是忘了,老爷不只青樱这么一个女儿。”

    “如今青云去了寿康宫,留在了宫内,很快就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了。”

    “老爷可还记得,青云的姨娘是妾身的陪嫁婢女?”

    “妾身生产之时,老爷却与陪嫁婢女勾搭在了一处,生下这么个孽种来。”

    “好啊。”

    “如今本末倒置,河底泥要做了那宫墙的佛龛去。”

    “住口!”那尔布见着他夫人越说越离谱,又警惕的探头四处张望,在看到正街上此时无人,才稍稍放下了心,吩咐着管家将大门关上。

    与此同时,那尔布府门前阴影处走出一个人来,玉墨的身形赫然出现在正街之上,朝着几个胡同之外的马车走去。

    她快要出嫁了,她的顾虑也很多,她生怕她走了之后,皇上没有人伺候。

    今夜她留了个心眼,想知晓那尔布府上的态度,她步子极快,穿过了几条胡同,却看着宫内的马车在此处等候。

    原来她适才并未走,只是吩咐马车先行,她又从半道折返,这才瞧见了那尔布府门前一幕。

    那尔布夫人的声音格外的厉色,却让她大致听了个清楚。

    内务府的车夫询问声传来:“贞容,可要回宫?”

    “回宫罢。”

    一辆马车在京都正街缓缓朝着紫禁城的方向走去,与此同时,那尔布府上此时,乱糟糟。

    那尔布夫人猩红着眼,带动着鬓边的银簪子都掉落在地上,她呆呆的坐着,保养得宜的双手一遍遍为青樱整理着衣衫,口中低语着什么。

    府上的丫鬟小厮见这一面,也大气不敢出。

    那尔布往太师椅上一坐,率先吩咐道:“去,把近来伺候青樱格格的丫鬟喊来。”

    有丫鬟答应了,蹭蹭蹭的走开,那尔布的脸色青一阵紫一阵,是的-他在揣测新君的用意。

    新君到底对乌拉那拉氏什么态度?

    失女固然悲痛,但他还是如今乌拉那拉氏的主心骨,知女莫若父,青樱固执,原先又被宠坏了。若是做出了什么事惹得新君厌烦,他此时的猜测便是宫门口闹事的绣娘夫君。

    毕竟-除了这,他实在想不出别的什么来。

    这些日子,新君上位的时候,他心里就是一阵后怕。

    尤其是在见过新君手起刀落,诛杀一个个大臣的时候,这个新君,可不是普通的妇人。

    昔年新君还未嫁娶之时,曾经出了一件案子,先皇后派人去同华巷子之中诛杀了新君所有亲眷,今日朝堂之上,新君说诛杀九族,可他时时刻刻感觉那尖刀下一瞬便要落在他的脖颈之上。

    新仇旧怨,是该算,可是如今自己才是他人案板上鱼肉。

    恐怕若有异动,下一个九族尽诛的便是自己。

    他想到了他的庶女-乌拉那拉氏青云。想到的时候,他的脑海中浮现了一个身影,脸却看不清,这个女儿荒废在府中太久,未曾好好的管教,皇上为什么留了这个女儿在寿康宫?

    寿康宫意味着什么?

    那尔布的神色一正,看来日后要对这个女儿好些了。

    他在此刻开始懊悔起来,不应该骄纵青樱,不应该忽略庶女。

    又期望着这点血脉之情能够被这个庶女记住,他正胡思乱想的时候。

    那尔布夫人双眼通红,面容苍白,绸缎纹路随着呼吸剧烈起伏,她满眼的怨恨:“青樱有什么错的?”

    “皇上不分青红皂白,因为旧怨,诛杀阿箬。”

    “我的女儿素来最重情分,皇上推举一妻一夫,那么多女子身死,皇上却高高坐在金銮殿上,惠及子女,也当惠及夫君。”

    “伦常礼法,本就是天经地义。”

    天经地义?那尔布猛地回神,他低下头来直视着他的发妻,冷声问道:“所以,你都知晓?”

    “你知晓青樱入宫是为何?”

    “你为何不与我说?”

    “青樱带着战死绣娘夫君入宫讨个恩典,这本是个小事,也是件好事。”

    “乌拉那拉氏的女子为乌拉那拉氏活着,绣娘也该为他们全家而活。”

    “千百年来,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老爷忘了么?”

    “杀女之仇,必报。”那尔布夫人在这一刻,双拳握得紧紧的,怒火在胸腔之中肆虐,她口中全是血腥味,只高扬着头颅。

    那尔布闻言他夫人知晓这事,但隐瞒了下人,回想着新君所作所为,推广女学,再到一夫一妻,看来新君是要女子也能科举,新君这般心思,定是不愿让女子为他人而活。

    在这个关头上,青樱去触了新君逆鳞,他在看到他的妻之时,面色铁青:“胡闹!”

    “你糊涂啊!”

    “你糊涂啊!”

    “你听我的,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忘得干干净净。”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那尔布没来由的喉咙苦涩,新君变法,势不可挡。

    他现在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今夜留青云在宫内了,这意思是乌拉那拉氏死了一个女儿,恩典一个女儿。

    “你明日开了宗祠,将青云过继在你名下!”那尔布说。

    “老爷!”那尔布夫人再也忍不住的嘶吼出声,眼泪横流,几近崩溃:“青樱也是你的女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