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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成了皇帝也要苟命修仙 第157章 假醉真眠

    出了门,燕行直接朝着执法堂的方向。

    宗门虽然门规苛刻,却没有严刑峻法,王明那伙儿人尽数被压在暗室里,以王明为首得几人各受了一百戒鞭已经被抽的进气多出气少。

    昏暗的密室透出亮光,尽管血污汗水染着眼,人还是下意识的看向那亮光处。

    王明瞧见燕行那张脸身体剧烈的抖动着,破口大骂,“小畜生,快放开老子。”

    燕行理了下被谢逸抓皱的衣角,抬眸扫了地上的人,“挺精神。”

    “师弟,师弟……”吴贵忍着身上的巨痛连跪带爬的想要扒拉燕行的裤腿,“师兄知错了,放了师兄吧……我自愿退宗……”

    “我也愿意……”

    “我也愿意……”

    ……

    身后几人皆哀嚎苦叫,更有甚者给燕行磕头。

    燕行径直跨过吴贵走到王明眼前,王明下意识的往后躲,叹息声在暗室里格外刺耳,王明受不了气,怒骂,“知道我的父王是谁吗?小畜生!赶紧放了爷!”

    “亲王独子,我知道。”

    王明瞧着眼前的男人垂眸颔首,以为对方怕了,双手撑着地脸上露出傲色,“算你识相,只要你放我回去我便让父王提拔你,要是你敢动我,我父王一定会让你好瞧!”

    最后那声音调陡然拔高又骤然截止,如同劣鬼嘶吼,森森悬梁充盈在所有人耳边。

    吴贵瞧着地上血淋淋跳动的舌头,吓得两腿一蹬,晕了。

    “聒噪。”

    王明捂着舌头,疯了一样扭动。

    燕行起身,回头看了眼晕死的吴贵和吓得失语的其他弟子,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个个哭的像死了亲娘一样。

    “师弟,师弟饶命……”

    “谁把地上这个弄死,我让他活着。”

    “不,我没晕!”吴贵赶紧爬开。

    这种把戏燕行在斗兽场不知道见过多少,甚至无法牵动他的怒意,漠然冷视,平静的瘆人。

    意识到这点,王明喉中不平的嘶吼彻底堵在嗓子眼,冷汗浸湿了后背,浑身发抖,企图趁着燕行的注意力不在他身上爬开。

    “啊!”

    匕首刺透手掌,王明疼的哀嚎,与此同时一股腥骚味在暗室传开,有人吓尿了。

    王明空出来的手想要拔出穿掌的匕首,可惜那匕首如同焊死了一般嵌入地下,燕行低着头瞧他用力,纤长浓密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神情。

    “杀你们也脏了剑。”

    燕行将匕首取出,鲜血如注瞬间喷洒在他的衣衫上,雪衫上的寒梅浸润着血液,层层晕染开,如同开花了一般妖冶非常。

    吴贵和身后的弟子连忙磕头,头都磕破了也不停,地上晕开血团,燕行用手帕小心的擦拭干净匕首上的血渍,爱恋的摸着剑柄磨损的铭文,同在谢逸身边全然不同,这把灵剑跟着燕行喝够了血,剑锋隐隐泛着血光,如今也算为他主子报仇了。

    燕行跨过门口的时候骤然停住,王明等人死死盯着他祈祷他赶紧离开,燕行侧目,偏偏风度皎皎如朗月,锋利俊朗的五官因着眼底的笑染上俗尘气,半边脸藏于阴影中,手握着门,道:“有句话你们说对了。”

    “我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畜牲,不过……”

    燕行睨着地上缩作一团的众人,学着谢逸,缱绻温柔的笑,“你们不识货,那些创伤药都是我配的,活死人的血做药引子,这药在斗兽场有个好听的名字——牵丝戏。”

    门猝然合上。

    王明脸上方才回转的血色尽数褪去,捂着心口喉咙里发出“桀桀……”声,猛地吐出一口心血直挺挺的倒下,其中有一个弟子想要扶他,却发现他瞪大的双眸翻出青灰色,眼白几乎吞噬瞳珠,抖着手探了探他的呼吸,“死……死了!死了!”说罢,两眼一翻晕倒在了尸体上。

    燕行在内堂偏殿换了身衣衫离开,刚踏出执法堂的门,就在门前的树上瞧见了抱着酒坛子灌酒的九长老。

    九长老斜眼瞧了他一眼,望向天幕上逐渐明亮的皎月,酒水顺着下颌流过喉结,豪迈的用袖子擦了擦,扭头看着身形僵硬的燕行,单手握着从树上踏空走下,身形晃晃悠悠的,另一只手勾着燕行的肩膀,打了个酒嗝,“你是我徒儿。”

    “嗯。”

    燕行将指错方向的中指按了下来,垂眸喊了句,“师父。”

    九长老凑近了,用袍子挡着脸但没挡到燕行就把自己脸猛地严严实实,小声问道:“什么叫牵丝戏?是京里新来的戏班台子吗?”

    “不是,一种毒药,四肢躯体如同朽木此为牵丝,喜怒哀乐皆是假面此为戏子,中毒者形如牵丝木偶,故曰牵丝戏。等毒入肺腑便会成为新的药引。”

    “嗝……稀罕!”

    九长老灌了口酒,又问:“能解吗?”

    “有。”

    九长老忽的举着酒坛对准明月,明月一杯他一杯,两杯介入他喉中,轻吟低唱,“过往浮沉皆作友,穿肠毒药唯有酒!”

    “您想听解法的话我会说。”

    九长老勾搭着燕行晃悠了半天,面露不舍抱着酒坛,燕行想要拿开他的酒坛子凶的直接拿出戒鞭抽他屁股,“不许拿我的酒!逆徒!哼!”

    燕行倒也不怕疼,奈何屁股开花算不得光彩事,一时间不敢去夺九长老的酒坛子。

    九长老抱着亲亲酒坛,打了个酒嗝,“哦……我来找你……?”好一会儿才一拍脑门想起来,“找你喝酒打牌!三缺一,赶紧同为师过把瘾。”

    “还有谁陪您打牌?”

    九长老对着燕行的后脑勺一下,“你啊,你不是我徒弟吗?咱师徒俩赢钱去!”

    “那两个臭小子也在,你可不能色令智昏,胳膊肘往外拐。”

    燕行沉默了片刻,点点头:“只要师父想我陪您,弟子定然作陪。”

    “上道!”九长老高兴的手舞足蹈,嘴里念叨着他新学的小曲,虽然跑调但是能听。

    “师父,走反了。”

    九长老赶紧换个方向,一路上酒不离手好不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