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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男下药害我误入他的权相爹怀里 第183章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曾经的定阳长公主赵淑媛,已经是昨日黄花。

    她不甘心大势已去,呼唤着其他人回来,已陷入疯魔状态,追着其他人的脚步,不知不觉挤到大街上。

    恰逢金灿月的仪仗队入城,双方遇上了。

    送赵淑媛前去皇陵的狱卒吓了一跳,担心赵淑媛闹事,连忙追过去抓住她的手臂,强硬地拖着她远离仪仗队。

    虽然没有闹出什么破坏性的大事,也有不小的动静,惊动了护卫统领。

    护卫统领见人已经拦下来,还是打马返回,禀报给金灿月和裴宁川。

    金灿月掀开金色的窗纱,探头望了过去,见到故人狼狈的模样,惊咦了一声,“原来是她!难道……难道这就是你说的惊喜不成?”

    她还记得裴宁川去接她,说京城有惊喜等着她。

    “以前你不是问过我什么时候才能过安稳日子吗?这就是我给你的答案!”

    裴宁川看都不看一眼,放下薄薄的窗纱,隔绝掉外面的情况。双手捧着金灿月的脸,强迫她看过来,四目相对,“夫人,难道你不喜欢这份惊喜?”

    金灿月见他真的郁闷了,点头笑道:“喜欢。”

    这话她是认真的,没有敷衍的意味。

    定阳长公主赵淑媛虽是女子,但是仇敌没有男女之分,她金灿月也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思,不会对赵淑媛有什么可惜遗憾的情绪。

    说起来,曾经敌视针对过她金灿月的人,可不止定阳长公主赵淑媛一个人,还有承恩伯府的徐玉华、裴君卓母子俩。

    一切恩怨的开端就是裴君卓对她下了药。

    一面他们母子俩将她拖进了夺嫡的浑水中,导致金家分崩离析,财产被惦记,她也不能独善其身;另一面他们误打误撞将她推到了裴宁川的怀里,有了立功获封平步青云的机会,可谓爱情事业双丰收。

    但金灿月可不会感激他们,直接问道:“我记得你说过二皇子和三皇子都没了,那他们的党羽族人呢?赵淑媛被新帝送到皇陵守陵,荣妃和承恩伯府是什么下场?”

    “死的死,罚的罚,留在京城的人不多了。”

    裴宁川知道她想听什么,略微思索了片刻,说道:“原本新帝没想杀荣妃,将她送到行宫伺候太上皇,但是架不住荣妃当年得宠,得罪了太多人。那些人心里一合计,联手给荣妃扣了个不服新帝,还要刺杀新帝的罪名。”

    也是自作孽,不可活。

    金灿月好奇地眨了眨眼,“陛下顺水推舟来了个满门抄斩,杀了荣妃和承恩伯府的人?”

    “不是。”

    裴宁川摇头否决,“陛下还是没有杀荣妃,是荣妃自己在行宫吞金自杀了。”

    金灿月沉吟片刻,重复道:“吞金自杀?”

    这不像是荣妃的处事风格,在她的印象里荣妃可是能屈能伸的人物,落到那步田地,还能哄好永昭帝,让他传位给三皇子,就不是轻易服输的人。

    不管荣妃是主动吞金自尽还是被动吞金自尽,到头来新帝的名声不能坏。

    那就是少不了一个畏罪自杀的名头。

    裴宁川见她脸上有疑惑,握了握她的手掌,“别想那么多,她是真的没了。”

    “只是荣妃的母族承恩伯府,虽剥夺了爵位,全部人员下了大牢,但是新帝一直没有发落他们。包括裴君卓和徐玉华母子,他们还被关在大牢里。”

    承恩伯府的人没有参与宫变,那也是三皇子的母族,恐怕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按照大郢朝的律法,新帝赵珏极有可能判个流放之刑,将徐家众人驱逐离京,流放千里。以后她再也没机会见到徐家的人,徐家母子欠她的债得尽快了结。

    金灿月心里有了决断,“我想见一见徐玉华和裴君卓母子一面。”

    “你还见他们做什么?”

    裴宁川担忧地看向金灿月,眼神落在她还算平坦的小腹上,心里不怎么赞同。

    月份虽小,但牢狱里杂乱,万一冲撞了金灿月,那都不是小事。

    金灿月俏皮地回了一句,“富贵不还乡,犹如锦衣夜行。”

    “你是这样的人吗?”

    裴宁川调侃着反问了一句,却没有再阻拦金灿月,算是答应了她的要求。

    两个人闲聊的时候,仪仗队从主街穿行,一直到街道的尽头,不知道人群中有的人望眼欲穿,期待金灿月的再一次回眸。

    赵淑媛看着远去的马车背影,气得咬牙切齿。

    这个金灿月怎么敢?

    刚刚她和裴宁川明明看到了她赵淑媛,却装作不认识一般,无视了她,连一个护卫都没有出动。

    难道她不怕……

    “行了,江陵长公主的车驾已经过去了,热闹也看完了,你也该出城前往皇陵了。”

    两个狱卒擒住赵淑媛的手臂,拖着她往相反的方向走。赵淑媛气得哇哇叫,还想回宫城讨个公道,却被一个布团堵住了嘴巴。

    “呜呜呜……呜呜呜……”

    胸口气血翻涌,她觉得喉头一阵腥甜,却又努力咽了下去。

    绝不能失了皇家公主的尊贵。

    就在赵淑媛老实前往皇陵的时候,裴宁川给底下的人吩咐了一声,选了个晴朗的日子,带着金灿月悄无声息地前往牢狱。

    狱头得到吩咐,连忙提审徐玉华和裴君卓母子,先去关押男人的那边,“裴公子,起来!起来!有贵人要见你!”

    裴君卓一个鲤鱼打挺,机敏地跑过来,“是哪位贵人要见我?是不是我……”

    那一声“爹”怎么都说不出口。

    近一年发生了这么多事,裴宁川不再护着他,他有种被舍弃的感觉,不想再认裴宁川当爹。但承恩伯府倒台后,他时时刻刻担心被杀头,又期待裴宁川能够将他认回去。

    只要裴宁川愿意救他,他愿意不计前嫌,再一次尊裴宁川为父亲。

    后来,他等待的时间越长,希望越来越渺茫。难受到极点的时候,他又抱着自己宽慰自己有裴家的血脉,裴宁川不会不管的。

    现在,裴宁川来救他出去了吗?

    裴君卓跟着狱卒兴冲冲地去见裴宁川,归心似箭,但一见到坐在上首的美貌女子,一下僵在原地,“怎么是你?你来做什么?”

    “很意外吗?”

    金灿月端着茶杯,姿态优美地吹着浮沫,漫不经心地抬眸瞥了眼来人。

    裴君卓暗道不好,左顾右盼,没有见到他想见的人。“我父亲呢?他没有过来吗?”

    “别找了,他不在。”

    其实,裴宁川是亲自送金灿月过来的,只是将她送到这里,就转身去旁边等待,给足了金灿月谈话的空间。

    所以,金灿月告诉裴君卓这话,也没毛病。

    裴君卓慌了,“你撒谎,明明狱头说有贵人要见我!你算哪门子贵人?”

    “放肆,竟然对江陵长公主不敬!”

    不用金灿月发话,她身边的婢女就报上了名号。

    裴君卓震惊错愕,“江陵长公主?你……”

    金灿月笑而不语。

    而关押女犯人的另一边,徐玉华跟着狱卒走过来,恰好听见最后几句话,也是一脸震惊,惊叹于金灿月的好命。

    许久,她才低头苦笑一下,再抬起头来,便冷静了几分。

    十分识时务地给金灿月见礼,又问道:“江陵长公主大驾光临此地,又特意叫来我们母子,有何贵干?”

    一场牢狱之灾,让她认清楚了现实,她可不认为金灿月是来雪中送炭的。

    金灿月也不卖关子,“当年,你们仗势欺人,给我下药,意图让马夫欺辱我。幸好我机灵躲过了一劫,这事却没有完。今日我来此,便是来了结这场因果的。”

    徐玉华神情恍然,“原来是为了此事。”

    裴君卓心里一颤,“你想怎么了结?”

    见对方母子二人吓白了脸,金灿月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轻轻叩了叩木桌,等到裴君卓受不住之时,幽幽说道:“自然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裴公子当年怎么对我的,我就以相同的办法回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