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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血残阳,风起八零 第34章 你这是情绪化严重啊

    此后的几天,赵勇亮对李春梅总是一副爱理不搭的样子。

    本来心里还一直抱着愧疚的李春梅,一看到他高冷且目中无人的鬼样子,就有一股无名之火窜上心头。

    有什么了不起啊,我又不是故意的,反正前面我也道过歉了,你不接受不理我,我也没办法。

    唉,不理拉倒,我好朋友多的是,缺了你一个,我的地球照样转。

    心里虽然很羞怒,但更多的却是莫名的失落感。

    看得出来蒋世超的天平明显的倾斜于赵勇亮那边。

    自从那件事情过后,她感觉与蒋世超的距离是越来越远了。

    虽然以前真的有些讨厌蒋世超像个跟屁虫一样跟着她,而今他跟赵勇亮天天形影不离跟一个人似的,好像忘记了她李春梅曾经也是他的哥儿们了,这心里多少也是有些落寞。

    原来,三个人里面,真的会像他们说的那样,有一个人是多余的。

    而在她与蒋世超,赵勇亮三个人之间,那个多余的人非她李春梅莫属。

    她现在与文静,顾春梅的亲密关系也日益渐长,真不不知道,在她们三个人里面,多余的那个又是谁?会不会还是她李春梅?

    她趴在课桌上,歪着脑袋静静地看着那棵探了半个身子在窗户外面,依旧嫩绿的垂柳。

    外面有风儿蹑手蹑脚地经过,温柔地撩起柳树那根根的长发,阳光在树枝上眨着眼睛,如星星般忽明忽暗。

    李春梅突然觉得自己异常的孤独,就像大海里的一叶扁舟,随着波浪左右摇摆,漂泊不定。

    这时,教室门突然“咣当”一声被人着急地推开了。

    毫无心情的李春梅懒得回头抬眼去看一眼来人是谁。

    “我的大小姐,找你找了半天了,我连厕所可都没放过,就差点去广播站登寻人启事了。没想到,原来你在教室里啊。”文静的声音咋咋呼呼地飘了过来。

    紧接着,她就被文静一把搂住了肩膀。

    “找我干嘛?有事吗?”春梅依旧目不转睛地望着窗外,有一只麻雀刚好飞过来停落在窗台上,叽叽喳喳地朝她们叫个不停。

    “这体育课自由活动,你真可以,竟然自由活动到教室里来了,”文静松开抱着她的手,“这天天待教室里你也不嫌闷。”

    李春梅像是没有听到她说话似的,依旧保持着原有的姿态,呐呐自语:

    “你说,这只麻雀是不是好孤单呢?它是不是也需要朋友呢?”

    文静顺着她的目光望向窗外,此时,那停留在窗台的麻雀像感知到了什么危险,扑棱一下飞出了她们的视野。

    春梅的额头瞬间被文静温热的小手盖住了。

    “这怎么了?病了吗?”文静又用另外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你这没发烧啊?”

    “你才发烧了呢。”春梅扭过头来,瞪她一眼,又继续看着窗外,趴在桌上的动作依旧稳如泰山。

    “怎么了?这是?”顾春梅也跟着进了教室。

    “不知道啊,”文静摊摊手,“这几天一直看着她情绪不佳,问她有啥事,可她又不说。”

    “那让她安静一下吧,”顾春梅拉过文静,压低声音说道,“也许过两天就好了,我有时候也这样,会莫名其妙的不想说话。”

    “我怎么觉得她是心病啊,难道是犯相思病了?”文静调皮的心性又上来了。

    话音刚落,脑袋上就被挨了一课本。

    “犯你的相思病了,成不?”李春梅那刀子般的眼神就直接飞了过来,文静赶紧捂住脑袋。

    “哎呀,真的吗?那我太受宠若惊了。”文静一瞅懒言懒语了几天的春梅,今个儿脾气又回归了,真是把她高兴的连计较也顾不上了,直接又扑了上去。

    “去,去,懒得理你。”李春梅被她抱的气儿都喘不匀了,一个劲儿地想推开她。

    “你不能不理我,你不理我,我就……”这后面那句“也不理你”的话,到了嘴边直接又变成了“我就死缠着你,缠死你”的话来。

    这让李春梅听了,不由哭笑不得。

    “好了,好了,我没事,”李春梅理了理被文静弄乱的头发,“我就是突然想安静一下,你们不用担心我,我真的没事了。”

    看着李春梅的状态好多了,顾春梅想说什么,又感觉不妥,把话又生生咽了回去。

    李春梅与赵勇亮那谁都不理谁的样子,是傻子都能看出来他俩在闹矛盾呢。

    可目前谁都不愿意开口让步,就这么僵持着,他们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帮才好。

    “我知道你心里在想啥呢,”文静微微叹口气,“小鸡肚肠的人理他干嘛?亏我第一次还被他的外表迷惑了,还好,及时认清了。”

    “不是他,”李春梅赶紧打断她,“我没跟谁闹情绪,是跟我自己闹情绪呢。”

    说到这里,她冲着文静跟顾春梅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我没事了,真的,你俩啊,不用担心我,我好着呢。”

    “好着就行,看你这几天突然跟变了个人似的,你都不知道我跟文静有多担心你。”顾春梅过来拉着她的手,声音温柔得就像踩着棉花走过来似的。

    李春梅不好意思地笑起来。

    “我人就这样,时而疯疯癫癫,时而又安静如鸡,其实连我自己都不了解自己。”

    “你呀,你这是情绪化严重,”文静拿起书来,有点复仇的意味敲了敲李春梅的脑袋,“这可得改,必须改,一定要改。”

    “哪有那容易改啊,”顾春梅悠悠地叹口气,“多愁善感的人都会这样,学会自我调节就好。”

    “还是顾春梅了解我。”李春梅夺过书,作势又要给文静加倍还回去。

    文静跳起来捂着脑袋,夸张的叫着躲到了顾春梅的后面。

    “还没打上你呢,你这叫的声音可真够大的。”李春梅不由嗤之以鼻。

    文静搂着顾春梅相视大笑起来。

    “这哪个班啊?怎么这么吵?影响别的班上课怎么办?”这时,教室门被人用教鞭抽的“咣咣”响。

    三个女孩如惊弓之鸟一般看向来人,立马鸦雀无声。

    门口站着的这位矮墩墩,胖乎乎的,永远都摆着一副别人欠他几百万块钱的臭脸,不是她们敬爱的刘书记,又会是哪个呢?

    看到三个女孩安静下来,黑着脸,歪着头瞅了瞅教室门牌。

    “怎么就你们三个?其他人呢?”书记往上扶了扶眼镜,“你们班主任是哪个?”

    “这节体育课啊,”李春梅老老实实答道,“我们,我们这就去上课。”

    边说边向她们使了个眼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呲溜”一声跑的没影了。

    “体育课不在外面好好上,跑教室里鬼哭狼嚎啥呢?”背后传来书记气急败坏的叫喊声,“下次可别让我再碰上,再碰上,哼!”

    身后又是几声教鞭的“咣咣咣”声。

    冲出教室的她们,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

    此时,微风习习,天空蔚蓝,几朵白云一样,悠闲自得地飘浮在她们的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