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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夫无度:秦先生他病弱且绿茶 第117章 坑害

    宋知微和秦书砚同时身体一僵。

    宋知微甚至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重新问了一遍:“她要做什么?”

    “真正的微姐啊!”秦怀远不耐烦地说,“她说她现在在缅甸处处受到书砚的压制,想摆脱你的控制,她想要权力,听明白了没!”

    秦书砚的脸色变得有些恍惚。

    他怎么也没想到,许千画竟然藏着这样的心思。

    他让她坐上曾经微姐的位置,竟然喂养了一个吃不饱的饕餮。

    成为真正的微姐……

    她哪来的胆子!

    “咳咳咳……”情绪上头,秦书砚忍不住咳了几声。

    宋知微悬着一颗心扶着秦书砚到椅子上坐下。

    “没事吧?要不你先不问了,我先送你回去休息?”

    秦书砚没停下咳嗽,却还是一个劲地摇头,“不……咳咳,我还没问清楚……”

    他晃晃悠悠来到秦怀远面前,脸色苍白质问道:

    “你们是什么打算?全部说出来!”

    他的声音明显比刚才着急了不少。

    秦怀远看他咳得难受,也没关心他,只是没好气地说:

    “没有打算了!她只是让我带着她离开缅甸来到京海,她说到了京海,她就有办法满足我的要求。”

    宋知微急迫地问:“来到京海后,她没有让你做什么事吗?”

    “我不是已经做了吗?你们知道还问?”

    宋知微一愣。

    秦怀远明明什么都还没做,为什么说他已经做了?

    他已经做了的事,不就只有一件吗?

    她心头一抖,顿时出现一些不祥的预感,“你来参加婚礼,是她让你来的?!”

    “是啊,怎么了?书砚和你结婚根本都没通知我!她不让我来,我还不知道呢!”

    宋知微急得开始额头冒汗,几个大步走到秦怀远面前,怒气冲冲地呵斥着:

    “除了让你参加婚礼!她还让你干什么了!”

    “没了!就是让我来见见书砚而已啊!”

    “而已?”宋知微咬牙切齿,眼睛里的凶光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

    她扶着书砚到了距离秦怀远很远的地方坐下,“书砚,你在这坐一会儿,别靠近他。”

    她把身上的药给他喂下。

    但今天这药的效果来得很慢,他还是咳个不停。

    看着他额头上的青筋,宋知微的心都紧了。

    她飞速回到秦怀远身边,开始在他身上摸索起来。

    “你这又要干什么!我没藏东西!”

    宋知微不理会他,继续在他身上翻来覆去地找。

    把他身上的每个口袋都翻了一遍,却还是一无所获。

    “没有……”难道是她想多了?

    秦怀远气冲冲地吼:“我都说了我没藏东西!我就是来参加婚礼的!”

    她回头,秦书砚倚在窗边,捂着胸口,痛苦的样子和那天在秦家家族大会上差不多。

    宋知微眼睛顿时红了,她松开秦怀远的衣服,起身就要往秦书砚的方向走。

    可就在起身的瞬间,她停住脚步,察觉到了不太对劲的地方。

    她抬起双手,掌心有一种很干涩的感觉。

    两手相合,互相摩擦的时候,这种干涩生硬的感觉更加明显了。

    她手上有东西。

    是……灰?

    宋知微心口一抖,看向了她腿边轮椅上的秦怀远。

    他的口袋里没有携带任何对书砚不利的东西,身上也没有任何有害的气味。

    除了穿了一套纯黑色的西装,他没有带任何东西上船。

    这西装有问题!

    宋知微不由分说,推着他直接到了阳台。

    关上阳台的大门,她手脚麻利地解开捆绑秦怀远的绳子,然后三下五除二地脱下他的外套。

    “你疯了吗宋知微!”被脱了衣服的秦怀远被她一手按在轮椅上。

    宋知微的手朝着阳台外面,用力一抖,在阳光的照射下,一股烟雾出现在空气中。

    她眉心一跳,没有迟疑,又是用力一抖。

    随着她的大动作,附着在衣服上的灰尘杂质被她悉数抖落。

    秦怀远原本有些生气的,此刻却看傻眼了。

    “我……我的西装照这么脏?”

    宋知微眸色抖动,咬牙问:“这衣服,是那个女的给你的?”

    秦怀远木愣地点头,“她说她早就给我准备好了这件衣裳,让我参加婚宴的时候穿,怎么这么脏啊?”

    他眼神中写满疑惑,完全不能理解那个女人给了他一件脏衣服这件事。

    但宋知微已经懂了。

    许千画是借秦怀远的手在谋害书砚。

    衣服上的灰很轻很细,依附在表面,甚至完全看不出来。

    常人吸入也没有什么影响,但书砚不同。

    秦怀远见到秦书砚以后的一举一动都会让身上的灰粉腾飞,书砚早就不知道吸了多少了。

    好歹毒的女人!

    宋知微将衣服扔在地上,回到房间的瞬间把秦怀远锁在阳台,又利落地打开房间的门。

    秦予川就在外面。

    “予川,把你哥带走。”

    秦予川一点也没有预料到再看到宋知微的时候,她会是这样一副表情。

    阴郁、暴怒、悔恨。

    “嫂子,怎么了……”

    他刚刚问出口这句话,转眼就看到了靠在窗边痛苦蜷缩的秦书砚。

    “哥!”他大步进入房间,“发生什么事了?”

    宋知微嗓音嘶哑,“一两句说不清楚,予川,先带你哥离开,用游艇送他去医院,小心点,别让人看见。”

    秦予川架着秦书砚的身体往外走,“我知道了嫂子。”

    两人路过宋知微的时候,宋知微疯狂往后退,不想让身上的灰尘沾到他身上加重他的病情。

    秦书砚用力拽着秦予川的手,疼痛早已让他虚弱万分,只能磕磕绊绊地说:

    “我不走……婚礼……知微……”

    秦予川不知道该听谁的,茫然无措地架着秦书砚站在原地。

    宋知微眼睛通红,指甲差点把掌心掐出血来。

    “书砚,你听我的,先去医院……”

    “不……婚礼……”他很坚持,不愿意听她的话。

    他不能留她一个人在这里面对剩下的事情。

    宋知微哽咽了,再这样耽误下去,也只能增加他的痛苦,只能暂时顺从他的意思。

    “予川,让船上的医生先帮他看看,如果医生说不得不去医院,就听医生的。

    “还有,帮他把衣服换了,你自己的衣服也得换,知道了吗?”

    秦书砚松开拽着秦予川的手,像是答应了她的话。

    秦予川大步往外走,“我知道了嫂子。”

    宋知微目送两人走远,关上房间的门,闭上眼睛,以便让通红的眼睛恢复如常。

    收拾好心情,她再度打开阳台的门,把秦怀远推回房间里。

    秦怀远还是第一次看到宋知微这种表情。

    不发一言,死气沉沉的,还能轻易看到她脖子上的青筋抖动,如同一座正在沉寂却随时会爆发的火山。

    “你……你还想干什么?我要说的已经说了!”

    宋知微抬眸看着他,冰冷的眼睛如同一汪死水,秦怀远没忍住打了一个寒颤。

    “如果书砚因为你这个老不死的出了事,我一定将你活着大卸八块扔进海里喂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