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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狱后,我被疯批大佬强制爱了 第89章 应小辉和顾成琛

    勤深跟段横川说了关于陈景的事。

    段横川表示,当初把陈景送到精神病院是他的旨意。

    后来,精神病院的院长告诉他,陈景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可以出院。

    段横川原本打算为陈景安排出院,但院长说陈景的家属已经把他带走了,所以段横川也就没再过问了。

    就这么让人将陈景带走了。

    勤深大致了解了情况后,挂断了电话。

    此时,段横川还在等段津延的手术。

    看着手术室上迟迟不下的红灯,他倒吸了好几口凉气。

    尽管已七八十岁高龄,但由于早年部队出身且常年锻炼,他还是坚持了下来,没在关键时刻打退堂鼓。

    旁边的助理劝他到隔壁休息室休息一下,等手术结束再去叫他,但段横川还是拒绝了。

    段津延生死未卜,关系到整个段家的命脉问题了,段横川怎么可能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掉链子。

    要是段津延真的出事了,他一个眼神没溜紧,可能也不能再安享晚年。

    另一边,勤深去找了季成。

    季成正坐在办公室里抽烟,今天的行程都已安排妥当,晚上应该可以早点回家。

    他从办公椅上站了起来,以俯瞰的视角往楼下看去,手中的烟已燃灭大半,却未曾察觉皮鞋尖已被滚烫的烟灰灼出了洞。

    他一下将烟灰给弹灭了。

    办公室里的电话响了。

    宽大的骨节扣在电话机上。

    季成从喉腔吐出最后一口烟雾,接着接通了这个电话。

    “什么事?”

    季成问道。

    助理回,“勤深,勤总找。”

    季成漫不经意的回了声,“我知道了,让他进来吧。”

    助理应,“好,季总。”

    过了几分钟后,助理带着勤深进了季成的办公室。

    门关了。

    季成嘴角一勾,没心没肺的调侃道:“哟,今个是什么风,把勤总都给吹来了。”

    勤深冷笑一声,直接开门见山地说:“季成,你知道我来是为了干什么。”

    季成却说不知道,并递了一杯茶水给勤深,调侃起勤深躲到国外避难的事。

    勤深没有理会他的调侃,继续说道:“与你无关。”

    随后,他将一份协议书递到了季成面前,“这是怎么回事?你给我一个解释?”

    季成瞥了眼协议书上的大字,满不在乎地将其扔到了旁边的垃圾桶内,“我就是陈景的家人啊,毕竟在监狱那几年,我不是每天跟家人似的关怀着他。”

    勤深眼神一冷,“把陈景交出来,这次的合作,我可以跟你谈。”

    “你不是还缺一个股东加持?”

    季成顿了下,划动着手头的打火机点燃了嘴里的烟,“可以,但是你得问一下陈景愿不愿意跟你走。”

    他似乎势在必得地认为陈景不会跟勤深走。

    勤深说:“我不管,我必须带陈景走。”

    他欠了陈景太多,想尽全力去弥补。

    季成轻笑一声,“那你又以什么样的身份带走陈景呢?勤总。”

    勤深怒道:“季成,你真无耻。”

    随后起身离开。

    这几天季成比较忙,没怎么来别墅见陈景。

    陈景感觉很无聊,但来别墅为他治疗的医生偶尔会跟他聊上几句话。

    有人陪他说话,陈景总觉得是好的。

    但随着病情好转,医生也不再来了,这让他又陷入了一种惶恐的感觉。

    季成回来了,开门时一身酒气扑鼻而来,让陈景鼻腔都泛痒了。

    他用手揉了揉鼻子,只瞧见季成那副矜贵高冷的模样在黑暗中即使看不清脸也显得贵气逼人。

    季成徐徐地朝他走了过来,陈景瞬时屏住了呼吸。

    季成带给他的压迫感太强了,他看到季成的第一眼是感到害怕。

    季成坐在床边,用发凉的指尖抚摸过陈景发烫的脸蛋。

    他眼神一点点地暗了下来,“小景,你的身体没之前那么烫了,病是快好了吧?”

    季成说得有些意味深长。

    陈景回道:“嗯,好多了。”

    季成的手往下转移,握住了陈景的手腕,上面已经被锁链勒出了疤痕。

    “要不要松一下?你疼不疼?”

    季成问道。

    陈景已经很久都没见到季成了,他吃了药之后记性变得很差,很多记忆还会混淆。

    所以他也不清楚季成在自己的记忆里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但季成片刻的温柔让陈景原本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些许。他扯着嘴角笑了下:“不疼了。”

    “我这样锁着你,不让你出去,都是因为怕你哪天跑了,离开我了,小景。”

    季成问他。

    “你想离开我吗?”

    陈景不知道该说什么。

    可在黑暗中,一滴灼热的液体滚落到了他的手背上,很烫,烫得陈景一激灵。

    季成,这是哭了?

    季成将脸趴在了陈景的身上,呢喃着:“好吗?”

    陈景喉腔一紧,过了几秒后,又有些于心不忍了。

    他开了口,说道:“好,我答应你。”

    季成搂紧了陈景,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是你说的,小景。你要说到做到。”

    陈景点头。

    季成又说:“过两天,你之前的朋友会来。”

    陈景睁圆了眼睛,声线颤抖了下,问道:“我还有朋友?”

    “有的。”

    季成回答。

    “他们关系跟我好吗?”

    “到时候你见了就知道了。”

    “好。”

    虽然陈景口头答应了,但他现在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就算之前有那些朋友,估计再次见到了,也不会有什么感觉的吧。

    季成又说:“不过无论他们说了什么,你都不会离开我的吧?”

    陈景再次点了点头。

    ……

    勤深回了家,应小辉正在厨房做饭。

    菜一盘盘地端出来了,勤深用筷子夹了几口,说:“你这手艺还真不错,好吃。”

    当年勤深将酒店交给应小辉时,应小辉不怕苦不怕累。那时候手下员工也不多,他就自己一个人四处跑业务,又当后勤、做服务员和厨师,几乎揽下了所有的活。

    应小辉记得有一次他给顾客上的菜做错了,遭到了顾客的刁难。那个顾客还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应小辉赔礼道歉,答应了对方的无理要求,甚至跪在地上给他做饭。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应小辉每天钻研做饭,手艺都可以跟五星级大厨媲美了。

    不过说到做饭好吃的,应小辉觉得陈景做得也不错。

    想到陈景,应小辉心里有些难受。

    他坐到了勤深的旁边,虽然做了一桌子好吃的,但也没什么胃口。

    他搅了两下饭,问勤深:“你今天去季成那里,聊了些什么?对方肯放人吗?”

    勤深皱了皱眉,说:“季成那人,我也不是特别了解。不过看他那意思,是不太愿意的。”

    勤深又问:“应小辉,你知道陈景和季成是怎么回事吗?”

    聊到季成,应小辉没心情讲。

    他将碗筷一下放下了,对着勤深说:“当初我们三个人,被关在同一间监狱里。季成是里面的头头。”

    “从我认识陈景开始,季成就对陈景不撒手。”

    勤深顿了下:“季成喜欢陈景?”

    应小辉笑了:“这算哪门子的喜欢?顶多算消遣吧。”

    “陈景刚进监狱那会儿,说自己是被冤枉入狱的,但没一个人信他。”

    “有一次闹到狱警那里了,季成见他第一面,似乎就盯上他了。”

    “陈景那张脸长得又漂亮、好看,细皮嫩肉的。监狱里没有女人可玩,那些男人就把目光转到他身上了。”

    “但是季成不让别人玩他,每次就带着人,自己玩,让别人在一边看着”

    “季成也没对他做过那种事,顶多就是身体上的摧残和虐待。我和陈景一开始住一间房的,季成想欺负他,我会替他出头。”

    “那时候我被打得可惨了,不过季成看我不好对付,也就消停了一段时间。但后来,我被转狱了。季成和陈景的事,我也不太清楚了。”

    应小辉说这些话的时候,喉腔如被插了一把刀,字字带血。

    勤深说:“季成真不是个人。”

    “陈景待在他那里,能好到哪里去?”

    “我得想法子,将他从季成那里带出来。”

    应小辉说:“季成的权势应该也挺大的,没那么容易的。当初在监狱的时候,别的犯人都过得胆战心惊的,他在里面却可以那么为所欲为。”

    勤深说:“应小辉,你信我一回。”

    两个人各有心事,也没吃多少,就各自去忙各自的事情了。

    应小辉收拾碗筷时,不小心摔了个碗,在地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勤深瞧见了,说:“你放心,我来吧。这段时间,你就好好休息吧。”

    应小辉的领口拉开了一个角,勤深从这个角落看到他皮肤上大片的伤口,新的、旧的、留疤的、没痊愈的,触目惊心。

    勤深的眼神黯淡下来,眉头紧锁。他咬牙切齿地低语道:“顾成琛这个混蛋,简直不是人。”

    应小辉听闻勤深此言,心中隐约有所察觉,他慌忙低头,惶恐地拉紧了领口。

    他轻声对勤深说:“都过去了。”

    他与顾成琛之间的纠葛,绵延数年,堪称一段难以启齿的孽缘。应小辉回想起这段往事,只觉撕心裂肺。

    十年前,应小辉为了生计,踏入地下黑、拳市场,那里是富人们寻求刺激的场所。

    每场拳赛的费用,远超普通拳击手的收入,但风险也相应地极高。

    为了赚取更多的钱,应小辉几乎不给自己喘息的机会,伤势稍有好转,便又投身于下一场战斗。

    正是在这片充满血腥与暴力的舞台上,他结识了顾成琛。

    初见顾成琛时,应小辉记忆犹新。

    顾成琛的排场极大,偌大的贵宾席上,只有他一人独坐,身旁空无一人,怀中还搂着全场最娇艳的女子。

    应小辉初见顾成琛,便觉此人身材高大、气质冷峻、气场强大,且出手阔绰。

    他心中暗自退却,从未想过会与这样的人产生纠葛。

    当时的应小辉,怀揣着朴素而美好的梦想。

    赚够钱,买车买房,开一家小店,找一个知心女友,携手步入婚姻的殿堂,共同孕育后代,享受和和美美的家庭生活。

    对于那些上流社会的浮华与喧嚣,他丝毫不感兴趣,也深知自己无法融入其中。

    那天,顾成琛亲临现场观战,而应小辉恰好赢得了一场大满贯,收获颇丰。

    正当他提着沉甸甸的麻袋准备离开时,顾成琛身边的人却将他拦了下来。

    那是顾成琛第一次与他交谈,话语至今仍在应小辉耳边回响:“下次来我的场子打比赛。”

    顾成琛这话,一听就知道没得商量。

    那是一种命令人的语气。

    很强势,也很强硬。

    应小辉一时摸不着头脑,对于一个素不相识、不敢高攀的人,他并不想招惹上任何麻烦。

    他愣了一会儿,只好婉言谢绝:“先生,谢谢你的好意,我先走了。”

    然而,就在他回家的路上,那袋还未及存入银行的血汗钱,竟被突如其来的劫匪洗劫一空。

    应小辉还因此受了重伤。

    醒来的时候,不仅钱没了,身体也垮了。

    因为受伤的部位还有些严重,还得在医院躺上好长一段时间。

    这次也没得打拳了,还得倒贴一堆医药费。

    但就在应小辉打算结账的时候,前台的护士却告诉他,所有的住院费用,都已经有人帮他付过了。

    应小辉也不知道这人是谁。

    他背井离乡,来到这个地方人生地不熟的 ,谁也不认识,到底谁还会那么好心的帮自己付医药费。

    到了晚上,应小辉要休息的时候,病房里来了脚步声。

    是很稳重,平静的声音。

    也很陌生。

    应小辉知道,这脚步声肯定不是医生或者护士来了。

    正当他抬头的时候,看到了之前在地下市场看到那个男人。

    顾成琛竟然又来亲自找了他。

    应小辉还有些意外。

    他甚至都不知道这个男人叫什么,只好问道:“先生,你怎么来了?”

    顾成琛没有讲话,只是先当着他的面,点了一根烟。

    抽了口后,才回了他。

    那是一种来自于男人的欣赏,应小辉觉得这个男人,确实是出奇的帅,有男人味,而且,还很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