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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狱后,我被疯批大佬强制爱了 第99章 陈景真死了

    段津延在公司忙得不可开交。

    他偶尔会想起陈景。

    但并没有过多关注他的病情。

    只是觉得他可能只是普通的感冒发烧,休息几天就会好起来。

    几天后,段津延给陈景打了个电话。

    询问他的情况。

    “你怎么样了?”

    “医生说你病情有些严重,需要留在医院治疗,具体是什么病?”

    段津延语气冷淡。

    倒也没多少关心的感觉。

    陈景在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病,医生说要住院治疗,可能需要一段时间。”

    “没什么事,就早点滚回来。”

    听到他没什么事后,段津延的语气比刚才还要冰冷。

    电话被挂断了。

    他知道。

    段津延并没有意识到他的病情有多严重。

    陈景想。

    就算他到死了。

    段津延也可能不知道。

    这样挺好的。

    段津延这样的态度,才比较像他。

    不过,就算知道他得了绝症晚期。

    段津延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反应。

    他那样伤害了段津延。

    段津延巴不得他惨死而亡。

    陈景又吐了一口血出来。

    他来不及用纸接着,只能用手捂着。

    一股浓重的血锈味在他的口腔里蔓延开来。

    他笑。

    他真的快要死了。

    到这真结束了。

    他也就不跟段津延纠缠了。

    希望下辈子,不要再遇到段津延了。

    要是再有机会的话。

    他也不会放过段津延的。

    他要为吴教授报仇。

    段津延依旧每天忙于应酬和工作,过着花天酒地的生活。

    他甚至没心情再想起陈景。

    因为一想到陈景。

    他就头大头疼。

    他这辈子,还没有谁能让自己这么心烦过。

    段津延在会所戒酒消愁了起来。

    一杯接着一杯。

    他不知道多久没见到陈景了。

    只觉得很久很久了。

    有一段时间,他差点就要忘记了这个贱人。

    可今天也不知道哪个不长眼的,往他身边塞了个男孩。

    段津延借着酒劲一瞅,长得还跟陈景有几分相似。

    特别是看人眼神的那股劲。

    干净,胆怯,但又坚韧。

    段津延把他搂到了怀中。

    “陪哥喝几杯,想要多少钱,哥都给你。”

    男孩也很识趣,接过他的酒杯,往嘴里送了去。

    只不过喝了口之后,被呛到了。

    男孩睁着双清澈的大眼睛说道:“段少,人家真的不会喝酒。”

    段津延听着男孩嗔怪的声音,扶额笑了笑,“他才不会这样跟我讲话....”

    一点都不像。

    但这一晚下来。

    段津延还是给了男孩不少的小费。

    “段少,不带他去过夜?”

    旁边的老总指着男孩笑了下。

    段津延说,“下次吧。”

    但他也没回家。

    喝完酒之后继续回了公司。

    日子就这么一天又一天的过去。

    段津延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总觉得他跟陈景有较劲的意思。

    他不去找陈景。

    陈景竟然也连一个电话都没打过给他。

    段津延想,等陈景的病好了。

    再去好好糟蹋一番他。

    给他一点教训。

    这人就是贱骨头。

    好了伤疤忘了疼。

    ....

    这天。

    段津延跟往常一样在谈公事。

    手机来了电话。

    但他没接。

    看到上面显示的联系人之后。

    段津延还特地把手机关了静音。

    开完这个会后,他要去国外出差一段时间。

    行程都已经安排好了。

    ....

    段津延下了飞机。

    远在国外的他,断开了所有不必要的联系。

    就这么在国外待了快半个月。

    直到他回国之后。

    才将私人号的手机给开了。

    里面有几条消息。

    段津延抽了口烟。

    指尖夹着的烟头扬起徐徐而上的烟雾。

    随之,一口烟雾也这么从他的嘴中缓缓地吐了出来。

    他点进消息框。

    一条是出差前一天发的。

    还有一条是出差时发的。

    给他发消息的手机号都已经注销了。

    【段总,我骗了你,陈景其实不是生了什么很严重的病,而是血癌晚期,他早就不行了,可他不想告诉你,所以我也替他瞒着。】

    段津延看到这条消息后。

    呼吸骤然停了下。

    他的手不知为何抖了下。

    指尖往下划了下。

    【段总,陈景已经去世了,他的尸体被朋友带走火化了,我知道我不配再在你的医院工作,所以我主动地提了辞职,愿你能原谅我。】

    看到这两条消息后。

    段津延眼中这才闪过一丝慌张。

    烟头燃灭的灰烬已经留存了半个指甲盖那么长。

    他来不及掐灭手中的烟头。

    上面的灰烬早已掉落,烫了他一手。

    段津延下了飞机。

    第一时间赶往了去医院的路途。

    他才不信陈景真的死了?

    这短信肯定是在开什么玩笑。

    明明就在不久前,他还见过陈景。

    对方一点事情都没有。

    等一下。

    不久前。

    段津延掐指一算。

    也有半年多了。

    原来他都已经半年多没见过陈景了。

    在路上的时候,段津延就已经有些失控了,他踩着油门,闯了好几个红灯。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急迫。

    急迫着想要一个真相。

    急迫的想要看到陈景。

    断定那些短信的内容,都是假的。

    段津延赶到了医院。

    他去找了陈景的主治医生。

    却发现。

    他确实在之前就离职了。

    主治医生不在,段津延就去找了院长。

    院长长叹一声,将当初陈景的诊断报告给了段津延看。

    段津延看了一眼,就将那厚厚一叠的白纸给撕了个稀巴烂。

    “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陈景他人到底在哪?你们把他藏哪里去了?”

    段津延红了眼,朝着他们嘶吼道。

    “段先生,你冷静一下,死者为大,陈景确实去世了。”

    院长道:“是他要求死了之后立马要求火葬的,我们得尊重他的意愿。”

    可段津延却怎么也听不下去了。

    段津延情绪失控,将他办公室里面的东西砸了个稀巴烂。

    跟疯了一样。

    “他在哪?他到底在哪?你们要是不把他交出来,我就把这个医院当场撅了。”

    “你们不是说他死了吗?好啊,他要真死了,你们就陪他一起死,你们一个都逃不了....”

    “怎么了,到这个份上了,还要隐瞒我,对着我说谎.....”

    医生看段津延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了,连忙让麻醉师拿了镇定剂过来。

    几个人扣着他的身体,将针管插中了他的脖颈,这才将镇定剂都推到了他的静脉里面。

    段津延这才冷静了下来。

    他晕了过去。

    几天后。

    段津延颓然地跌坐在沙发上。

    他手里紧紧攥着手机。

    一遍又一遍地看着上面的短信。

    那两条冰冷的短信像一把尖刀,一下下刺痛着他的心脏。

    短信的冷光刺得他眼睛生疼。

    他似乎能听到自己心跳的慌乱声。

    手掌心满是汗水。

    黏糊糊的触感让他更加烦躁。

    段津延还是处于一种很恍惚的状态。

    陈景死了?

    他竟然死了?

    段津延的脑海里一片混乱。

    他想起陈景被医生带走时那最后一眼。

    对方看不清的眼神如同深不见底的黑洞。

    将他的思绪无情地拉扯进去。

    不,不可能!

    段津延猛地站起身。

    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皮鞋踏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他自己紧绷的心弦上。

    他用力地揉搓着自己的头发。

    手指深深陷入发丝之间。

    那种拉扯感仿佛能将他纷乱的思绪从脑海中揪出来。

    陈景的病。

    来得突然。

    去得也蹊跷。

    他想起陈景当时偶尔的咳嗽。

    幻听了一样。

    那声音像是破旧风箱的拉动声,虚弱无力,苍白的脸色如同冬日里蒙了一层霜的窗户纸。

    虚弱的身体仿佛风一吹就会倒下。

    但段津延还是无法相信陈景死了。

    他去找了当初给陈景治疗病情的医生。

    却发现人家早就不见了踪影。

    消失的无影无踪。

    至于陈景的尸体。

    被勤深给带走火化了。

    骨灰盒都还在他那里。

    段津延越想越来气。

    肯定是勤深把陈景给藏起来了。

    他又去找了勤深。

    段津延站在勤深家的门口。

    心中的不安如同狂风暴雨前的乌云。

    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推开门。

    屋内的光线昏暗。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

    气氛很是低沉。

    勤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他眼神空洞,仿佛早已预料到段津延的到来。

    “勤深,告诉我,陈景在哪里?”

    段津延朝着勤深吼着。

    但不难听出他的声音里带了些急切和恐惧。

    勤深缓缓抬起头,他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温度,冷冷地说道:“陈景已经死了,段津延,你来晚了。”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

    段津延的心脏猛地一缩,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的声音几乎要撕裂空气:“不,不可能,你骗我!”

    勤深站起身,走到一个装饰着黑白照片的灵堂前,那里摆放着一个小小的骨灰盒。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陈景得了血癌,晚期。”

    “他在医院里孤独地死去,没有人去看他,没有人去陪他走过最后的时光。”

    段津延忽的眼前一片模糊。

    他脚步有点不稳了,险些踉跄着走到灵堂前。

    他看着那张熟悉的照片。

    陈景的笑容依旧灿烂。

    却再也触摸不到。

    他的手指颤抖着触摸着骨灰盒。

    还是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你如果真的在意陈景,就不会连他得了绝症都不知道。”

    勤深的声音充满了讽刺和愤怒,“你让他一个人承受痛苦,就这样死去。”

    他冷笑一声,仍然偏执:“勤深,你在说什么鬼话?是不是你故意把陈景藏起来,不想告诉我,所以才耍了这种花招骗我?”

    “段津延,你他妈的在说什么鬼话,都已经到这种地步上了,你确定还要不知悔改?”

    勤深的眼中闪过一丝怜悯,但很快又被愤怒所取代:“陈景这辈子被你折磨得太痛苦了。如果没有你,他早就从名牌大学毕业,会有一个很好的前途,会有很好的未来。”

    “而不是像个被囚禁的金丝雀,每天都要看着你的脸色生活。”

    “是你自己亲手将陈景给葬送了。”

    段津延的心如同被千刀万剐。

    他还是无法接受。

    开始满屋子的找着陈景的踪影。

    勤深没有拦着他。

    而是在一边冷眼旁观着。

    “行了,你找一万遍都是一样的结果。”

    勤深拽紧了他的领口,一字一顿道:“陈景,他死了。”

    “他真的死了....”

    段津延一下没话了。

    他的心脏曾经因为陈景的那一刀。

    做过几场心脏手术。

    所以现在一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那个地方就会痛的要命。

    段津延真的感觉,他现在要死了。

    他用手抓着胸口那个位置。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我要带走它。”

    段津延的声音坚定,依旧强硬。

    “我要看看这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东西,是不是他的骨灰。”

    勤深却不肯,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决绝:“不,你已经没有资格了。”

    “陈景的骨灰应该安息,而不是被你这样的人带走。”

    “放手,勤深,你要是不让我带走他的骨灰盒,那你就是心虚。”

    “住手。”

    勤深和他对峙着。

    两人的争执升级为肢体冲突。

    他们在灵堂前扭打起来,骨灰盒在混乱中被打翻,陈景的骨灰洒落一地。

    段津延看着散落的骨灰,他没再继续跟勤深打斗,而是跪在地上,用手试图抓住那些飘散的灰烬。

    但它们如同他和陈景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无法触及。

    勤深从地上站了起来,看着这一幕,他的眼中没有胜利的喜悦,只有深深的悲哀。

    他知道,这场争斗没有赢家,只有无尽的痛苦和悔恨。

    夜幕降临,灵堂的灯光显得格外凄凉。

    段津延独自一人跪在灵堂前,他的手中紧握着那张照片,也不知什么时候,眼前的视线开始变得一片模糊。

    他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小景,你是不是在跟哥开玩笑,快回来,不然哥真的要生气了....”

    勤深却只给他留了一句,“这骨灰盒里装的都是灰烬罢了,陈景的骨灰早就海葬了。”

    “他死前说,他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

    所以。

    陈景得了绝症之后。

    才没跟他讲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