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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宠又撩,豪门教官我不要了 第19章 知汁与艾代 二

    他们相识已有数年之久,但荣肆这个人似乎一直以来都没什么太强的存在感。

    要说他热情吧,每次大伙儿一块儿出去吃烧烤,他总是一门心思地跟那帮哥们儿喝酒聊天,把旁边的人晾在一边。

    尤其是对待其他女生,更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不仅不主动搭话,甚至连句玩笑话都不说。

    然而,若因此便认定他生性冷淡,好像也不太准确。

    实际上,荣肆对任何人都相当有礼貌,从不会因他人的出身而瞧不起别人。

    每当想起荣肆的家世背景,知汁的心就像是被硬生生撕开了一道巨大的口子,那种疼痛让她始终难以释怀。

    其实,荣肆、高壮还有时承望,他们都属于同一类人。

    这几个人不光家境优越,而且在部队里的表现也是出类拔萃。

    无论做什么事情,仿佛都能够顺风顺水;

    不管采取何种方式行事,最终结果往往都会被认为是正确无误的。

    众人皆知时承望家里在部队颇有势力,可很少有人了解到,真正站在金字塔顶尖位置的,恰恰是荣肆和高壮二人。

    为了避免在部队惹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经过上头一号领导的特别批准,就连他们的姓氏和名字,都统统做了更改。

    只不过这些内情只有内部人员知晓罢了,外界对此一无所知。

    在与时承望交往长达五个春秋之后,她总算亲眼目睹荣肆和高壮真容。

    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众人相约于郊外清幽宁静的山坡之上,共同享受户外烧烤盛宴。

    时承望满心欢喜地携着她,一大早就兴致勃勃地,带上各类食材及用具匆匆赶往目的地,着手精心筹备这场聚会。

    然而,那几位略显邋遢的小兵,却是不紧不慢,直至日暮西山,方才施施然现身。

    由于有幸与时家结缘并建立亲密关系,她的心底不知不觉间,滋生出一丝难以名状的优越感。

    特别是当她眼睁睁看着,时承望自始至终,都在尽心尽力地为这些兄弟们忙前忙后、周到服务之时,内心的天平,愈发倾斜失衡起来。

    就在此时,刚刚烤制完成香气四溢的美味肉串,再度被尽数送到了那两位小兵面前,她心中的不满情绪,瞬间如火山喷发一般再也无法抑制。

    于是便嘟起小嘴,开始向时承望撒娇嗔怪:

    “承望~人家辛辛苦苦在这里烤了好久呢,两只胳膊都累得发酸啦!我现在一点儿也不想再吃什么烧烤了,好想吃鹅肝还有鱼子酱呀。”

    听到这话,时承望腾出一只手,轻轻搭在她的肩头,一边轻柔地揉捏按摩以缓解其疲劳,一边语气温柔地安抚劝慰道:

    “乖乖知汁,先别急嘛。来来来,让我给你正式介绍一下我的这几位好兄弟。这位是荣肆,那位是高壮,这边这个是福顺,那个辛谷。大家以后都是自己人。”

    两个黑了吧唧的小土猴子点点头,就狼吞虎咽嚼着大肉串,唾沫星子都飞出来了,典型的难民。

    她如今自认为已经跻身上流社会,那高贵的身份怎能与一群难民同桌共食呢?

    只见她微微扬起下巴,面露不屑之色,娇嗔道:

    “承望,我今天胃口不佳,实在没兴致吃这烧烤。”

    这时的时承望态度还算过得去,但明显有些心不在焉、敷衍了事。

    他随口应道:“哎呀,今日恐怕不太方便。要不这样吧,你唤上你的那些小姐妹们,一同去享用西餐。费用嘛,全部记在我的账上。”

    说罢,一旁的荣肆和高壮连头都未曾抬起一下,只顾狼吞虎咽,将手中的烤串两三口便吞下肚,紧接着又迅速抓起几把新的烤串,大快朵颐起来。

    时承望见状,连忙将自己刚刚烤制完成的美味,递过去给他们二人,并客客气气地叮嘱道:

    “这些刚出炉还有些烫嘴,千万慢点儿吃!对了,还想吃什么?牛肉,还是鸡翅?”

    想当年在军校的整整四年时光里,时承望对待她简直就是千依百顺、无微不至,将她捧在手心里疼爱着,真是宠到了极致。

    而她呢,也逐渐习惯了这种被人宠溺的感觉,时不时地就会撒撒娇、发发小脾气,只为能够获得更多来自时承望的关怀与陪伴。

    然而就在这一回,无论她如何抱怨嘟囔,时承望却仿若充耳不闻一般,依旧全神贯注地盯着眼前的烤肉架,专心致志地,翻烤着一串串香气四溢的肉串。

    她从来没有经历过如此冷漠的待遇,精致的面庞,瞬间变得难看起来,仿佛被人当众扇了一巴掌似的。

    她咬着嘴唇,狠狠地一跺脚,扭头便快步离去。

    她脚上穿着八厘米的高跟鞋,每一步都重重地踩在地面上,发出清脆而急促的声响,像是要把心中的愤怒,全都发泄出来一般。

    就这样,她怒气冲冲地,一口气走出了好几百米远。

    当她终于停下脚步,气喘吁吁地回过头张望时,却惊讶地发现,时承望居然依旧稳稳地坐在原地,旁若无人地烤着肉,甚至连屁股都未曾挪动半分!

    这一幕让她心中的怒火愈发熊熊燃烧起来,她气得浑身发抖,胸口剧烈起伏着,嘴里不停地低声咒骂着。

    然后,她猛地转过身,加快步伐,头也不回地朝着宿舍走去。

    尽管表面上显得十分生气,但在内心深处,她已经不由自主地开始期盼起,时承望能够主动前来,向自己道歉了。

    她闭上眼睛,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各种美好的画面:

    时承望手捧着几个全球限量版的精美包包,满脸愧疚与诚意地站在她面前,用最温柔、最恳切的语气祈求她的谅解。

    而她呢,则会故作矜持地微微扬起下巴,先是假装不肯轻易原谅他,直到最后才心满意足地点点头,表示勉强接受他的歉意……

    可是,时间一天天地过去了,整整十几天,她始终未能等来那个期待已久的道歉。

    起初,她还满怀希望地等待着,每天都会时不时地查看手机,生怕错过任何一条消息。

    然而,随着日子的推移,这份期望渐渐变成了失望,最终化为了绝望。

    不甘心就此罢休的她,甚至故意跑到停车场去,试图制造一场“偶遇”。

    那天,阳光正好,微风拂面,她精心打扮了一番,早早地来到了停车场。

    当看到时承望那辆熟悉的车子缓缓驶入停车场时,她的心不禁砰砰直跳,紧张得手心都冒出了汗。

    然而,令她万万没想到的是,时承望在看到她之后,仅仅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便如同见到一个完全陌生的路人一般,毫不犹豫地驾车扬长而去。

    只留下她呆呆地站在原地,望着汽车远去的背影,满心的欢喜瞬间化作了泡影。

    此时,一阵冷风吹过,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身上顿时激起一层鸡皮疙瘩。

    这股寒意仿佛一下子吹醒了她混乱的思绪,让她如梦初醒般意识到,之前所有的幻想不过都是自己一厢情愿罢了。

    再联想到最近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种种不顺——

    好不容易到手的优秀奖莫名其妙地被取消了;

    新的排班表上竟然清一色都是晚班;

    还有来自同事们或明或暗的嘲讽和讥笑……

    一时间,委屈、愤怒、伤心、失落等等情绪一股脑儿涌上心头,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地夺眶而出。

    没有时承望,她感觉自己就像炊事班里一只任人宰割、毫无反抗之力的猪一般可怜。

    她心急如焚地拨打着时承望的电话,一次又一次,但回应她的,始终只有那冰冷无情的忙音。

    短短时间内,她已经拨出了数十通电话,可每一通,都如同石沉大海般杳无音讯。

    不甘心就这样放弃的她,拖着疲惫的身躯来到时承望的宿舍门前。

    夜晚的寒风呼啸而过,吹得她瑟瑟发抖,但她依旧坚定地守在那里,满心期盼着门能突然打开,那个熟悉的身影能够出现。

    然而,漫长的一夜过去了,天色渐亮,她依然未能踏入那扇紧闭的房门一步。

    绝望与不甘交织在一起,让她做出了一个疯狂的决定。

    在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她用颤抖的手撬开了时承望宿舍的门锁。

    当她终于见到心心念念的那个人时,所有的矜持和自尊瞬间被抛诸脑后,她毫不犹豫地将自己完全交付给了对方。

    一番激情过后,时承望冷漠的声音打破了屋内短暂的宁静:

    “长记性了吗?”

    听到这句话的刹那间,她如梦初醒,心中充满了苦涩和无奈。

    直到这一刻,她才无比清晰地意识到,原来荣肆和高壮那样的人物,就连时承望也要忌惮三分,轻易不敢得罪。

    而同时,她也深深地明白了,对于时承望来说,知汁固然重要,但他最爱的永远还是他自己。

    知汁强忍着泪水,迅速从床上爬起来,紧紧抱住时承望的腰身,然后主动献上自己娇艳欲滴的红唇。

    她放低姿态,语气卑微地说道:

    “我以后再也不会犯这样的错误了,请相信我。”

    时承望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嗯”,便不再多言。

    从那之后,在外人的眼里,他们又如从前那般,成了一对令人艳羡不已的神仙眷侣。

    而她,也如愿以偿地成为了时承望的女人。

    但这又如何呢?

    表面上风光无限的她,内心深处的痛苦和委屈只有自己知晓。

    曾经作为军校里备受瞩目的骄傲白孔雀,如今早已放下了那份与生俱来的高傲,低下了那颗高贵的头颅。

    而艾代……就因为迎新晚会一首歌,得到时母的青睐。

    就在五天之前,一个心惊胆战的日子来临了——

    时承望的母亲,大驾光临,闯入了她与承望共同构筑的温馨爱巢。

    当时,时母带着一股强大的气场,让人无法忽视。

    只见她昂首挺胸、步伐稳健地走在前头,而在她的身后,则紧紧跟随者一群毕恭毕敬的人。

    那浩浩荡荡的阵势,真可谓是壮观无比,宛如当年慈禧太后出宫一般,威风凛凛。

    待到众人进屋之后,时母更是毫不客气地将二郎腿一翘,然后稳稳当当、仪态万千地坐在了那张柔软舒适的沙发上。

    然而此时此刻的她,却只能可怜巴巴、唯唯诺诺地站在一旁,连大气都不敢轻易喘一口。

    毕竟,她与时承望交往九年多,首次得以拜见未来婆婆!

    但是,接下来,时母所说的话,犹如一盆盆刺骨的冰水,无情地泼洒在了知汁,那颗原本炽热的心上。

    “哼,我可听说,你爸妈就是普普通通的小职员!而且啊,据承望所言,你家里有两个弟弟呢!更离谱的是,你们住的一百平米的房子,贷款未还清!啧啧啧,我们家的保姆,名下有着三套房!就凭你,居然也敢厚着脸皮和我的儿子承望呆在一起?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时母的每一句冷嘲热讽,都恰似一把把锋利无比的刀子,狠狠地刺进了,知汁那脆弱敏感的内心深处。

    面对这般咄咄逼人的质问与指责,知汁顿时急得面红耳赤,额头上也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来。

    她那双美丽动人的大眼睛此刻早已被泪水所充盈,眼眶微微泛红,眼看着泪水就要夺眶而出了。

    “阿姨,请您先别生气好吗?事情并不是您想象中的那个样子!您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知汁心急如焚地开口说道,声音因为紧张和委屈而略微有些颤抖。

    可惜的是,无论她如何苦苦哀求,时母始终板着一张面孔,丝毫不为所动,压根儿就没有打算给她任何辩解的余地。

    继续用那种鄙夷的眼神看着她,仿佛在看一个毫无价值的垃圾。

    “这套房子 200 平,我这样的房子我有几十套。

    定制沙发十二万,茶具两万三,你喜欢的这些东西,我根本瞧不上。

    要房子还是人财两空,你自己选吧!”

    时母赢得了全面胜利,踩着 8 公分的高跟鞋,哒哒哒地走了。

    知汁想要给时承望打电话。

    可是昨晚还和她极尽缠绵、信誓旦旦说爱她的男人,现在连电话都打不通了。

    *

    知汁满脸悲伤地看着荣肆,她的声音不大不小,但却恰好能让周围的几十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荣肆,你的兵,你自己护着!

    你一直以来都注重自己的声誉。

    现在你的兵去当小三,你还要护着吗?

    我和承望分手了,而你的兵马上就要成为你的嫂子了!”

    啊?!

    听到这话,荣肆、辛谷、高壮等所有人都惊呆了。

    知汁和承望在军校就开始谈恋爱,到现在都快十年了吧?

    怎么会突然分手呢?

    而且还是因为荣肆的兵?

    新兵连才刚来没多久啊!

    荣肆的心里瞬间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只见知汁缓缓地走到了艾代的身边,语气异常平静地说道:

    “艾代,恭喜你,你赢了!”

    艾代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和时承望的关系,竟然会以如此不堪的方式,暴露在大家面前!

    要知道,时承望可是有正牌女友知汁啊,而且他俩早在军校时期,就已经坠入爱河,一直以来,都是人们眼中天造地设的一对金童玉女。

    即便是住在同一个宿舍里,艾代也是小心翼翼,从来不敢跟舍友们,提起关于时承望的只言片语。

    然而此刻,一顶“第三者”的大帽子却无情地扣在了她的头上,让她顿时陷入了百口莫辩的境地。

    “不,不是这样的……”

    艾代无力地辩解着。

    可面对周围那一道道如利刃般的目光,她的声音显得那样苍白而微弱。

    那些目光,仿佛聚光灯一般,齐刷刷地照射在她身上,令她无处遁形。

    直到此时,艾代才深深地体会到,原来人的眼光,竟能比夏日炽热的阳光还要灼烈。

    这一道道目光犹如万箭穿心,直直地射中她的五脏六腑,将她的心刺得千疮百孔,痛不欲生。

    那种感觉,简直比遭受凌迟之刑还要痛苦万分!

    站在一旁的荣肆看到这一幕,不由得紧紧皱起了眉头。

    他深知,作风问题一旦传出,其传播速度之快堪称惊人,对当事人造成的伤害更是难以估量。

    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荣肆心里很清楚,艾代这个人虽说有些爱慕虚荣,脾气也不太好,事儿特别多,但要说她会去充当别人感情中的第三者,这实在是难以置信。

    想到这里,荣肆毫不犹豫地大步走到众人面前,然后当机立断地高声喊道:

    “新兵连、通讯连听令!

    知汁、艾代,跟高壮教官一起去办公室汇报情况!

    其余人,听辛谷令,进行射击训练!

    所有人都听好了,部队条例你们一清二楚,擅自传播不实信息必有重罚!”

    艾代感激地看了眼荣肆,低下头逃也似的跑去办公室。

    杀人一千,自损一千二。

    知汁脸色苍白如纸,紧跟在后。

    福顺得知此事,这涉及到机关和通讯连,问题相当严重。

    于是,他与通讯连连长以及高壮,一同坐在艾代和知汁的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