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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勾手训狗,爷乖乖就走 第37章 他……有钱吗?

    家里有了好事,大伙都高兴,众人一直说说笑笑,直到申时才散。

    薛氏领着周嬷嬷等,发放赏钱;不管是谁给的赏,终究是管家夫人亲自发放,才更加体面。

    说话陪笑了一下午,乔乔身心俱疲,早就是累得不行,一散场就赶忙带人回了畅心堂。

    漱洗更衣后,躺在美人榻上,由秋荷替她捶腿。

    秋香从外面端着果盘进来,道:“三爷也回来了,正在前院更衣,安顺说酒楼的雅间都订好了。”

    谢珩是后日上任,明日还有一日的准备时间。

    今日晚上和兄弟们吃顿酒,倒也不算什么。

    乔乔闭着眼睛,昏昏欲睡,直到听到“雅间”二字,才猛然意识到一事。

    “……订醉香楼的雅间,再把各式好酒好菜都点上,价格可不便宜,三爷有钱吗?”

    这个问题,把秋香给问住了。

    堂堂国公府的公子,不至于请顿酒席的钱都没有吧。

    但在乔乔看来,真不一定。

    醉香楼乃是京城专门招待达官显贵的酒楼,菜色本来就比一般饭馆昂贵不少;且世家子弟吃饭,肯定少不得点河鲜海货等一些上乘菜肴,再佐以上等美酒。

    各种花费加起来,肯定是一笔不小的支出。

    但谢珩在此之前没有官职没有俸禄,哪怕是现在有了官职,也还一次俸禄还没拿到呢,每个月的收入就官中的五两月例银子。

    要搁平时,这也不少。

    可是放到世家弟子撒钱似的酒楼里,就太不够看的了。

    而且每月的月例银子,乔乔也没问过谢珩,是每月都有积攒、还是有多少就花多少,虽然她没怎么看过谢珩花钱。

    不管怎么样,男人在外头要是捉襟见肘,可就太丢面子了。

    不管他没面子,乔乔这个媳妇的脸也没了。

    想及此,乔乔连忙让秋荷包了一包银子给前院送去。

    秋荷见状感叹,“夫人您对三爷也太好了。”

    乔乔吩咐好这些事,又躺了回去。“钱都是小事,以三爷的本事,以后肯定能给我赚回来的。”

    得小小投入一番,才能有大回报啊。

    ……

    畅心堂前院,谢琛在外间坐着,一边喝茶一边等谢珩更衣。

    谢珩穿了一件蓝青色对襟出风毛外袍,正了衣冠,从里间走出来。

    谢琛起身:“阿璟和阿瑞他们已经先过去了,咱们也走吧。”

    谢珩点点头。

    这时安顺走进来,手里还捧着一个鼓鼓囊囊的荷包。

    谢珩看了眼,“这是什么?”

    安顺笑道:“方才夫人让秋荷送了包银子来,让你带着几位爷尽兴才好。”

    谢珩俊眉一挑。

    这是担心他没钱使?

    谢琛见状,笑道:“弟妹可真是贴心啊。可她怎么会觉得你缺银子用呢?”

    要知道,谢珩可不是只有月例银子进项的,他手上有祖父在时送的一个庄子。

    那庄子田产丰富、土壤肥沃,每年的租子加上年货,前后得有几千乃至上万两银子呢。

    谢琛想到了什么,问:“你……不会没和弟妹说你手上有产业的事吧?”

    谢珩一怔,摇摇头。

    谢琛便露出了一抹孺子不可教的气恼,“你说说你,弟妹对你掏心窝子,怕你银子不够用,巴巴的让人送来,可你倒好,还瞒着她,对她藏着掖着,实在不像话!”

    谢珩无端被骂了一顿,自觉有点冤枉,便道:“我并非故意不告诉她,只是她一直不曾问过,我也就没想起这事。”

    每每和她相处,她总是有别的许多话可说、许多事可做。

    田产庄子这事,他是真没记起来。

    谢琛听罢,脸色稍缓,“这倒罢了。”

    “既如此,等回来,你就将田产账本、租金银两,都交给弟妹保管。”

    谢珩一顿。

    谢琛睨着他,“你不愿意?”

    不愿意倒是谈不上。

    谢珩只是不理解,“为何要这么做?”

    谢琛头一次在这个弟弟身上感受到了头疼,“废话!”

    “谁家不是媳妇管账?”

    谢珩:“大哥你也是?”

    谢琛脸上不大自在,但还是不愿输了士气,音量陡然拔高,“我当然是!”

    谢珩露出几分好学的神情,“所以,你每月的俸禄都悉数交给嫂子?”

    谢琛很是郑重的点了点头。

    谢珩:“那大哥在外面需要用钱的时候怎么办?”

    谢琛握拳抵唇轻咳了声,“我,我平日用不到什么钱,一应东西你嫂子都替我备齐了。”

    谢珩看出大哥神情的不自在,心间顿时有些诧异,下意识道:“大嫂……管你那么严吗?”

    谢琛瞪他,“你这说的什么话!我是心甘情愿的,跟你大嫂管得严不严有什么关系!”

    谢珩就觉得自家大哥这嘴真够硬的。

    懒得多说,兄弟二人先后出门上了马车。

    如今天冷,谢琛不愿意骑马,谢珩倒是不畏寒气,但谢琛拉他作陪,他也就也不好一人骑马。

    珠缨华盖马车的车厢内,兄弟二人相对而坐。

    谢珩面无表情。

    谢琛忽然道:“记得回去后,上交账本。”

    谢珩扶额。

    见他不表态,谢琛就发挥了文官的嘴皮子功夫,“我可告诉你,趁弟妹没发现,你趁早自己交代了;否则,哪天要是被弟妹发现了,有你的好果子吃!”

    谢珩觉得兄长在杞人忧天,“崔氏性情柔婉,不是大嫂那般。”

    谢琛就不爱听了,“你当着我的面说你大嫂,找揍是不是?”

    谢珩无奈笑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只大嫂性子直率爽快,风风火火;崔氏却不是,她从不曾拘着我、管束我。”

    这暗戳戳的炫耀是怎么回事?

    谢琛到底是大哥,多吃几年的盐,闻言忍不住刺了弟弟几句,“你啊,还是道行太浅。”

    “媳妇不管你,这不见得是好事!”

    谢珩眉头一皱。

    都得像大嫂那样才叫好?

    谢琛那张嘴,诡辩歪理就没输过,“常言道,爱之深责之切;就像为人父母,越是在意哪个孩子、便越是希望其成才,就管束得愈加严格。”

    “夫妻之道,亦是如此;妻子在意你、心里有你,才会问东问西、管手管脚,你的丁点小事她都放在心上;若是你做什么她都无所谓,什么也不细问,就说明她心里没有你。”

    “像你大嫂,我的衣食住行,她都打点得事无巨细;我呢,也喜欢她管着我,喜欢她因为一些事吃醋在意。这就是夫妻之道、闺房之趣!”

    谢珩瞥了对面一眼,暗暗抿紧了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