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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亲嫁短命太子,封后让全家跪死在我殿前 第一百零九章 死人了

    燕冥轩略一颔首,算是应允。

    沈时鸢走向马车,正要登车,燕冥轩却伸出手来,似是无意地扶了她一把。

    恰巧路过的几位百姓瞧见,纷纷感叹。

    “瞧瞧太子殿下和太子妃,真是伉俪情深啊!”

    “可不是嘛,之前那些传闻,怕都是假的。”

    “太子妃贤良淑德,太子殿下又如此体贴,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沈时鸢淡淡瞥了燕冥轩一眼,转身上了马车。

    马车缓缓驶动,朝着太子府的方向而去。

    两人在车厢内相对而坐,一时无言。

    行至一处街角,与另一辆装饰华贵的马车插肩而过。

    那马车车身漆黑如墨,车帘紧闭,看不清里面的人,只是车顶上,刻有三皇子的徽记。

    燕九晁今日约应云骁在酒楼见面。

    “醉仙楼”,京城数一数二的酒楼,此刻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二楼雅间内,却是一片寂静,与楼下的喧嚣截然不同。

    应云骁独自坐在窗边,望着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目光却有些飘忽不定。

    他犹豫了。

    之前想与燕九晁交好,是因为燕九晁极有可能成为太子。

    可如今,太子之位依旧稳稳地落在燕冥轩身上,局势瞬息万变,他只想静观其变,并不愿轻易站队。

    可燕九晁毕竟是皇子,他不敢轻易得罪。

    到底如何做才好?

    一阵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打断了应云骁的思绪。

    他抬眸望去,只见燕九晁一身玄色锦袍,缓缓走来。

    燕九晁嘴角噙着一抹温和的笑意,应云骁果然还是来了,看来,他还是忌惮自己的皇子身份。

    应云骁起身,拱手行礼,“参见三殿下。”

    “应将军不必多礼。”

    燕九晁虚扶一把,语气温和,“今日特意请将军前来,是想与将军叙叙旧。”

    两人在桌旁落座。

    应云骁抬眸,试探道:“不知殿下今日寻臣,所为何事?”

    燕九晁闻言,轻笑一声:“怎么?无事便不能寻将军了?”

    他虽然是在笑,语气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应云骁只觉得背后一阵发凉,连忙道:“臣不敢。”

    燕九晁不理会他的解释,拿起酒壶,亲自为他斟满一杯酒,动作优雅自然,仿佛真的只是想与他叙旧一般。

    应云骁接过酒杯,心中却更加疑惑。

    燕九晁今日的举动,实在有些反常。

    燕九晁放下酒壶,目光落在他身上,故作随意地问道:“应将军的夫人是沈家二小姐,想来将军对沈家大小姐也颇为了解吧?不知这姐妹二人,关系如何?”

    应云骁愣了愣,思索片刻,谨慎地答道:“回殿下,沈纤月与沈时鸢确是姐妹,关系,尚可。”

    “尚可?”

    燕九晁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嘲讽道:“应将军这话,可是不老实啊。”

    应云骁心头一震,一时拿不准他的意思。

    燕九晁笑意愈发浓烈,摇晃着手中的酒杯,“沈纤月抢走了沈时鸢的夫婿,这姐妹二人的关系,应将军一句‘尚可’就能概括?”

    应云骁后背的冷汗浸透了衣衫,连忙改口,“是臣思虑不周,殿下明鉴,沈家两姐妹之间,确实是有些误会。”

    燕九晁似笑非笑地问道:“那依将军看,沈时鸢此人如何?”

    应云骁不敢说与沈时鸢相熟,万一惹怒了眼前这位喜怒无常的三皇子,后果不堪设想。

    “臣与沈大小姐并未多接触过,不敢妄加评论。”

    燕九晁眼神闪烁,似在思量着什么。

    片刻之后,才缓缓开口,“既不熟,那就找个熟悉她的人便是,比如,将军的夫人,亦是沈二小姐。”

    应云骁瞬间反应过来,燕九晁这是想对太子的人下手了。

    燕九晁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目光锐利地盯着应云骁,沉声道:“那日,本皇子说过,日后定会重用将军,可还记得?”

    应云骁郑重地点点头,“臣自是没忘。”

    燕九晁笑笑。

    “如今,机会来了。只要将碍眼的人除去,日后将军便可高官厚禄,享尽荣华富贵。”

    应云骁心中一动,这可是个翻身的好机会!

    燕九晁将应云骁的神色变化尽收眼底,嘴角的弧度愈发明显。

    果然,不出他所料。

    应云骁起身,拱手道:“臣愿为三殿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燕九晁更加满意,“本皇子果然没看走眼,应将军是个聪明人。”

    说完,他眼底闪过一抹阴翳,阴谋的种子在无声中酝酿。

    沈时鸢回到太子府当晚,就收到了之前寺庙住持的来信,希望她去往城外的流云观义诊,言辞恳切。

    原来,观主是位好善之人,经常施粥赠药,救助百姓,在当地颇有声望。

    只是近来,观中药材匮乏,无力救治前来求医的百姓,住持无奈,只得向沈时鸢求助。

    沈时鸢细细读完信,心中微动。

    流云观她曾听闻过,确实口碑甚佳,况且救死扶伤本就是医者本分,她身为太子妃,更应该以身作则。

    她未多想,便答应前往。

    次日清晨,沈时鸢便带着包包和一些常用的药材,前往流云观。

    流云观位于城外,前往需些时辰。

    沈时鸢坐在马车中,观望着窗外不断后退的景色。

    忽然,马车猛地一停。

    沈时鸢扶住车壁,疑惑地问道:“怎么回事?”

    包包探头出去张望,“奴婢下去看看。”

    说完,她便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没一会儿,她又慌慌张张地跑了回来,脸色煞白,“小姐,不好了,死人了!”

    死了人?

    沈时鸢眉心紧蹙,连忙掀开马车帘子走出去。

    只见前方不远处,躺着一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人。

    沈时鸢想靠近些查看,却被包包一把拉住。

    “小姐,太晦气了,还是不要过去了吧。”

    沈时鸢神色平淡,“先瞧瞧,若是无力回天,便将人好好葬了。”

    死亡,于她而言,早已司空见惯。

    两世为人,她见过太多生死,一颗心早已磨砺得坚硬如铁。

    包包吓得脸色更白了,身子都有些发抖,可主子的命令不敢违抗,只能亦步亦趋地跟在沈时鸢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