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患亦久 第63章 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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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杨冬青三人一筹莫展的时候，殷俊已经到了山海敬老院，他风风火火地快步走进来，带起一阵浓郁的花香，甚至带了一些花瓣飘落到房间里，他嘴里问着：“小九呢？他怎么样了？”
是刚才和张闯猜拳输了的赵鹏打出的电话。一接到电话他就赶来了，这会儿心跳还没缓下来，一路上想了无数的结果，无一不是小九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
杨冬青喊：“殷处长，你来看。”
看过殷亦九留下的字迹，殷俊似乎松了一口气，他直接在楼梯口坐下。
听完张闯和赵鹏说的经过，他幽幽地说：“你们听说过十四级台阶的传说吗？”
三人静静等着他说下去。殷俊继续说：“我小时候听过一个传说，说是在特定的时间，特定的地点，原本只有十三级的台阶会多一级，踏上那一级就会到另一个世界。”
“就是异空间？”张闯问。
殷俊点头，现在小九所在就是异空间。他又补充：“如果一个人留下的执念太强，也有可能在特定时间扭曲空间。”
异空间就是指和现实世界平行或者交互的时空，他以前听师兄说过。
杨冬青追问：“那现在我们要怎么联系阿九？他怎么才能出来？”
殷俊抬头看着殷亦九留下的字迹，良久无言。
张闯在楼下跟没头苍蝇似的转了一圈，赵鹏脸上表情凝重。
杨冬青突然心里一慌，没由来的想踱步。
张闯突然灵机一闪：“我们可不可以也写字给小道长看？他能看到吗？”
殷俊还没回答，杨冬青就摇头：“字迹老旧，不像是现在留下的。”
虽然字迹老旧，但是又突然出现在这里，可以推断小道长所在的异空间也许是多年前的这栋楼房。
他会想到在楼梯口墙壁上留话，应该也是猜到他们会反复尝试，也许会看到墙壁上出现的字，他也是抱着尝试的想法，才留下这几句话的。
张闯去看殷俊：“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殷俊说：“我打个电话。”
术业有专攻，殷俊立马联系他的师兄。
本来是抱着尝试的想法才拨出的电话，没想到却接通了。
殷俊的大师兄就是外出云游那位，名叫凌兰生，是个温文尔雅的人，极其擅长空间类术法。他们虽然不是直系师兄，但玄门一派自古团结。
更不要说以玄门如今落魄惨淡的状况，他们更应该抱团互助。
听完殷俊说的情况，凌兰生表示他最近正好打算回门内一趟，不如提前回来，正好先过来这边一趟。
殷俊心落回一半到肚子里，挂了电话回头就看到杨冬青站在门边望着这边。
见他挂了电话，杨冬青问：“怎么样？”刚才他听到了殷俊说的话，对面应该要过来，并且能解决阿九目前的困局。
殷俊没有给出肯定的答复，只说：“得等凌师兄到了再说。”
“这位凌师兄什么时候到？”
“最快的飞机也要今天下午。”
杨冬青抬头去看隐在云层后面的已经挂上树梢的日轮：“现在我们可以做什么？”
殷俊说：“先联系人来搜救，也许报案的人在附近。”
话音未落，他就拿出一大堆灵符来，种类繁多。
他本家拳法不错，除了这个，最拿得出手的就是画符之术。虽然不如殷亦九那般旷世奇才，不过在道界也是数一数二的，不然不可能当上分处的处长。
杨冬青看他一会儿扔出这张，一会儿撒出那把，颇有几分豪气。
他也看不懂这些灵符是做什么的，就问：“殷处长，这些灵符分别有什么用？”
殷俊手上动作不停，嘴里回答说：“寻踪觅迹。”
杨冬青不再问，转身回楼梯口看看阿九有没有再留下什么。
刚进去就差点被张闯撞到，他一个闪身躲过，伸出手拉了一把张闯，张闯也稳住了身形。
张闯说：“小道长又留下话了！”
杨冬青快步进去，上了楼梯去看，就见墙上又出现深深浅浅已经泛黄的字迹。
——我见到他了。
——这栋房子的主人。
——现在是1936年。
殷俊正好进来，杨冬青就问他：“殷处长，异世界会去到过去吗？”
殷俊走上来，杨冬青往房里退给他让开位置。
殷俊用手摸着墙壁上的字迹说：“一切皆有可能。”如果有人于特定时间在这个地方留下的意念过于强烈，那就有可能把后来到这里的人拽到他所在的时空去。
张闯在边上说：“难怪电话联系不上，那时候根本没有信号塔，都是靠电话线。”
杨冬青推测说：“那些报案者可以联系上，那他们应该不在同一时间。”
殷俊面色一正说：“现在我们主要有两个问题亟待解决。其一是那几个报案者的安全。”
杨冬青接道：“其二是阿九的安全。”
“小九我倒不怎么担心，他有自保能力，等凌师兄到了帮助他就多半没问题了，我最担心的是那几个普通人。”
嘴里说着不怎么担心，殷俊的脸色却不怎么好。
杨冬青捏着门框，心里担忧的是未知。
未知于那几个人的处境，未知于阿九的处境。
张闯忍不住抱怨：“过得好好的，是吃饱了撑的来探险？没有专业团队，没有安全措施，不发生意外那是万幸，出了意外怎么办？”
赵鹏深有感触地说：“人类探险的脚步永远不会停止。”
他以前有个师弟就是仗着自己的身手好独自去大沙漠探险，结果却是尸骨无存，面对大自然，人类哪怕再如何厉害、再能呼风唤雨都会显得渺小。
在大自然的威力面前，人类的力量很多时候真的微不足道。
所以他的师门讲究顺应自然，天人合一，并且从入门开始就告知他们凡事莫强求。
人类可以合理借用大自然的力量，却永远不可能拥有、主宰大自然。
殷俊抹了一把脸：“现在抱怨、感慨没有任何屁用，你们去附近搜索，局里已经加派人手来配合。”
一脸愤懑的张闯和赵鹏离开了。
看着他的背影，殷俊感叹：“年轻人啊……”
杨冬青却盯着殷亦九留下的字迹出神。
看到最后一行字，下面又出现了一排。
“殷处长！”杨冬青喊殷俊来看。
——我跟上去看看，别担心。
殷俊说：“小九能保护好自己的。”
杨冬青没说什么，只是心里突然有一丝无力感。
他在楼梯口坐下，一会儿盯着楼梯出神，一会儿给周扬发消息。
凌兰生赶最近的飞机，中午就落地，是和周扬、李平飞一道过来的，一同来的还有局里加派来搜山的小队。
说来也巧，凌兰生在山下根本叫不到车，都打算走路上山了，恰好遇到了开车过来的周扬二人，周扬就载他一程，他路上和李平飞聊天才知道是奔着同一件事来的。
凌兰生个子不高，四十岁左右，留着八字胡和碎发，穿着一身水蓝色长褂子，人和名字一样温润如玉，说话也温温柔柔的，不像修道之人，倒像一个古时候的书生。然而他看起来温柔，做事却一点也不含糊，甚至可以说是雷厉风行。
他一进屋就跟周扬和殷俊要了一些东西，同时画了个法阵，接着把殷亦九接触过的东西以及报案人的照片丢进法阵里，然后站在法阵中间念念有词，步伐玄奥地在阵里走动。
说也奇怪，明明是一块水泥地，丢进法阵的东西却慢慢消失了。
也幸好周扬在局里已经和黄旭华一起查到了昨晚来直播的几个年轻人的信息和照片，这会儿李平飞正好带在身上。
凌兰生走了一圈的时候。殷俊丢出去的寻踪灵符有了反应，他跟着灵符出去，好一会儿才回来。进来时他看了周扬一眼，对方却避开了视线不与他对视。
杨冬青三人就现在边上看凌兰生作法，这个场面细想其实挺滑稽的，他们三人是体制内人员，却看着一个体制外人员进行这样的活动。
可惜他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法阵和结果上，根本想不到其他的。
等殷俊踏进屋里，法阵发出一道耀眼的光芒，东边的一角闪烁着蓝色的光芒，南边的一角闪烁着多色光芒。
凌兰生在法阵中间打坐，捏着手诀说：“蓝色的是小九，多色的是同入异世界的人。”
周扬说：“看来他们确实不在同一个时空。”
殷俊问：“寻踪灵符也找不到他们的踪迹。师兄现在我们要怎么办？”
周扬说：“全凭凌道长安排。”
杨冬青目不转睛地盯着蓝色光芒。
凌兰生温和地说：“我需要一个人和我一起去救那几个年轻人，他们跑散了容易遇到危险。”
殷俊说：“我和你一起去。”
杨冬青问：“那阿九呢？”
凌兰生这才注意到从他进门起就一直沉默的杨冬青，这个年轻人刚在一直坐在楼梯口，他们进来之后这人才快步从楼梯上下来，全程专注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从凌兰生坐着的角度看去，可以看到杨冬青手腕上的细红绳。
凌兰生一愣，觉得那细红绳分外眼熟，再注意到对方脖子上露出的一根红线，他问：“方便告知一下你脖子上戴着的是什么吗？”
杨冬青疑惑于他突然问这个不相关的话题，把脖子上戴着的珠子拉了出来。
凌兰生和殷俊俱是一震。
殷俊似乎很惊讶：“小九他……”
“师弟。”凌兰生却温和地打断了他，转而对杨冬青说，“阿九那边你去吧，可以吗？”
“我？”杨冬青把珠子塞回领口里，只疑惑了一瞬就坚定地说，“好的。”
“师兄！”殷俊更不解了，“他去了万一有危险怎么办？”
凌兰生却说：“放心吧。”
周扬看了看殷俊，转而文凌兰生：“那我们需要做什么？”
凌兰生笑着说：“你们就在这边帮我稳固法阵吧。”说着，他左手捏诀，右手拿出几块玉石掷到法阵的六角。
然后他又递给周扬几块：“如果你发现法阵光芒暗淡，就按我现在的摆法把玉石放上去。”
周扬接过来点头，然后拍了拍杨冬青的肩膀。
李平飞问：“要不我和冬青一起吧？”
凌兰生摇头，然后让殷俊捏着一块玉石站到多色那角，又让杨冬青捏着一块玉石站到蓝色那角。
在双手捏起手诀的时候，他温和地说：“切记，我们只是时空过客，不可插手别人的事。我们的时间不多，手里的玉石一变色出现字就说明我们该回来了。”
杨冬青和殷俊点头，杨冬青问：“我们要怎么回来？”
凌兰生说了一句“按玉石指示来”，就闭上眼睛念起了口诀。
法阵发出的光芒越发强烈，强烈到让人不由得闭上眼睛，等一道刺目亮光闪过，周扬和李平飞睁开眼睛，眼前就只剩下散发着柔和光芒的法阵，法阵里的三个人都没了踪影。
李平飞想过去看，又怕破坏了法阵，只好问周扬：“扬哥，他们没事吧？”
周扬点头：“相信他们吧。”
等张闯回到这里，就只看到蹲在墙角的李平飞和周扬，以及屋里散发着光芒的法阵。
他不由得说：“什么十四级台阶的传说！处长都是骗人的！就知道骗我！”
当然，是不是骗人的，也只有殷俊自己知道了。
是刚才和张闯猜拳输了的赵鹏打出的电话。一接到电话他就赶来了，这会儿心跳还没缓下来，一路上想了无数的结果，无一不是小九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
杨冬青喊：“殷处长，你来看。”
看过殷亦九留下的字迹，殷俊似乎松了一口气，他直接在楼梯口坐下。
听完张闯和赵鹏说的经过，他幽幽地说：“你们听说过十四级台阶的传说吗？”
三人静静等着他说下去。殷俊继续说：“我小时候听过一个传说，说是在特定的时间，特定的地点，原本只有十三级的台阶会多一级，踏上那一级就会到另一个世界。”
“就是异空间？”张闯问。
殷俊点头，现在小九所在就是异空间。他又补充：“如果一个人留下的执念太强，也有可能在特定时间扭曲空间。”
异空间就是指和现实世界平行或者交互的时空，他以前听师兄说过。
杨冬青追问：“那现在我们要怎么联系阿九？他怎么才能出来？”
殷俊抬头看着殷亦九留下的字迹，良久无言。
张闯在楼下跟没头苍蝇似的转了一圈，赵鹏脸上表情凝重。
杨冬青突然心里一慌，没由来的想踱步。
张闯突然灵机一闪：“我们可不可以也写字给小道长看？他能看到吗？”
殷俊还没回答，杨冬青就摇头：“字迹老旧，不像是现在留下的。”
虽然字迹老旧，但是又突然出现在这里，可以推断小道长所在的异空间也许是多年前的这栋楼房。
他会想到在楼梯口墙壁上留话，应该也是猜到他们会反复尝试，也许会看到墙壁上出现的字，他也是抱着尝试的想法，才留下这几句话的。
张闯去看殷俊：“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殷俊说：“我打个电话。”
术业有专攻，殷俊立马联系他的师兄。
本来是抱着尝试的想法才拨出的电话，没想到却接通了。
殷俊的大师兄就是外出云游那位，名叫凌兰生，是个温文尔雅的人，极其擅长空间类术法。他们虽然不是直系师兄，但玄门一派自古团结。
更不要说以玄门如今落魄惨淡的状况，他们更应该抱团互助。
听完殷俊说的情况，凌兰生表示他最近正好打算回门内一趟，不如提前回来，正好先过来这边一趟。
殷俊心落回一半到肚子里，挂了电话回头就看到杨冬青站在门边望着这边。
见他挂了电话，杨冬青问：“怎么样？”刚才他听到了殷俊说的话，对面应该要过来，并且能解决阿九目前的困局。
殷俊没有给出肯定的答复，只说：“得等凌师兄到了再说。”
“这位凌师兄什么时候到？”
“最快的飞机也要今天下午。”
杨冬青抬头去看隐在云层后面的已经挂上树梢的日轮：“现在我们可以做什么？”
殷俊说：“先联系人来搜救，也许报案的人在附近。”
话音未落，他就拿出一大堆灵符来，种类繁多。
他本家拳法不错，除了这个，最拿得出手的就是画符之术。虽然不如殷亦九那般旷世奇才，不过在道界也是数一数二的，不然不可能当上分处的处长。
杨冬青看他一会儿扔出这张，一会儿撒出那把，颇有几分豪气。
他也看不懂这些灵符是做什么的，就问：“殷处长，这些灵符分别有什么用？”
殷俊手上动作不停，嘴里回答说：“寻踪觅迹。”
杨冬青不再问，转身回楼梯口看看阿九有没有再留下什么。
刚进去就差点被张闯撞到，他一个闪身躲过，伸出手拉了一把张闯，张闯也稳住了身形。
张闯说：“小道长又留下话了！”
杨冬青快步进去，上了楼梯去看，就见墙上又出现深深浅浅已经泛黄的字迹。
——我见到他了。
——这栋房子的主人。
——现在是1936年。
殷俊正好进来，杨冬青就问他：“殷处长，异世界会去到过去吗？”
殷俊走上来，杨冬青往房里退给他让开位置。
殷俊用手摸着墙壁上的字迹说：“一切皆有可能。”如果有人于特定时间在这个地方留下的意念过于强烈，那就有可能把后来到这里的人拽到他所在的时空去。
张闯在边上说：“难怪电话联系不上，那时候根本没有信号塔，都是靠电话线。”
杨冬青推测说：“那些报案者可以联系上，那他们应该不在同一时间。”
殷俊面色一正说：“现在我们主要有两个问题亟待解决。其一是那几个报案者的安全。”
杨冬青接道：“其二是阿九的安全。”
“小九我倒不怎么担心，他有自保能力，等凌师兄到了帮助他就多半没问题了，我最担心的是那几个普通人。”
嘴里说着不怎么担心，殷俊的脸色却不怎么好。
杨冬青捏着门框，心里担忧的是未知。
未知于那几个人的处境，未知于阿九的处境。
张闯忍不住抱怨：“过得好好的，是吃饱了撑的来探险？没有专业团队，没有安全措施，不发生意外那是万幸，出了意外怎么办？”
赵鹏深有感触地说：“人类探险的脚步永远不会停止。”
他以前有个师弟就是仗着自己的身手好独自去大沙漠探险，结果却是尸骨无存，面对大自然，人类哪怕再如何厉害、再能呼风唤雨都会显得渺小。
在大自然的威力面前，人类的力量很多时候真的微不足道。
所以他的师门讲究顺应自然，天人合一，并且从入门开始就告知他们凡事莫强求。
人类可以合理借用大自然的力量，却永远不可能拥有、主宰大自然。
殷俊抹了一把脸：“现在抱怨、感慨没有任何屁用，你们去附近搜索，局里已经加派人手来配合。”
一脸愤懑的张闯和赵鹏离开了。
看着他的背影，殷俊感叹：“年轻人啊……”
杨冬青却盯着殷亦九留下的字迹出神。
看到最后一行字，下面又出现了一排。
“殷处长！”杨冬青喊殷俊来看。
——我跟上去看看，别担心。
殷俊说：“小九能保护好自己的。”
杨冬青没说什么，只是心里突然有一丝无力感。
他在楼梯口坐下，一会儿盯着楼梯出神，一会儿给周扬发消息。
凌兰生赶最近的飞机，中午就落地，是和周扬、李平飞一道过来的，一同来的还有局里加派来搜山的小队。
说来也巧，凌兰生在山下根本叫不到车，都打算走路上山了，恰好遇到了开车过来的周扬二人，周扬就载他一程，他路上和李平飞聊天才知道是奔着同一件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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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进屋就跟周扬和殷俊要了一些东西，同时画了个法阵，接着把殷亦九接触过的东西以及报案人的照片丢进法阵里，然后站在法阵中间念念有词，步伐玄奥地在阵里走动。
说也奇怪，明明是一块水泥地，丢进法阵的东西却慢慢消失了。
也幸好周扬在局里已经和黄旭华一起查到了昨晚来直播的几个年轻人的信息和照片，这会儿李平飞正好带在身上。
凌兰生走了一圈的时候。殷俊丢出去的寻踪灵符有了反应，他跟着灵符出去，好一会儿才回来。进来时他看了周扬一眼，对方却避开了视线不与他对视。
杨冬青三人就现在边上看凌兰生作法，这个场面细想其实挺滑稽的，他们三人是体制内人员，却看着一个体制外人员进行这样的活动。
可惜他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法阵和结果上，根本想不到其他的。
等殷俊踏进屋里，法阵发出一道耀眼的光芒，东边的一角闪烁着蓝色的光芒，南边的一角闪烁着多色光芒。
凌兰生在法阵中间打坐，捏着手诀说：“蓝色的是小九，多色的是同入异世界的人。”
周扬说：“看来他们确实不在同一个时空。”
殷俊问：“寻踪灵符也找不到他们的踪迹。师兄现在我们要怎么办？”
周扬说：“全凭凌道长安排。”
杨冬青目不转睛地盯着蓝色光芒。
凌兰生温和地说：“我需要一个人和我一起去救那几个年轻人，他们跑散了容易遇到危险。”
殷俊说：“我和你一起去。”
杨冬青问：“那阿九呢？”
凌兰生这才注意到从他进门起就一直沉默的杨冬青，这个年轻人刚在一直坐在楼梯口，他们进来之后这人才快步从楼梯上下来，全程专注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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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兰生一愣，觉得那细红绳分外眼熟，再注意到对方脖子上露出的一根红线，他问：“方便告知一下你脖子上戴着的是什么吗？”
杨冬青疑惑于他突然问这个不相关的话题，把脖子上戴着的珠子拉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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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凌兰生却温和地打断了他，转而对杨冬青说，“阿九那边你去吧，可以吗？”
“我？”杨冬青把珠子塞回领口里，只疑惑了一瞬就坚定地说，“好的。”
“师兄！”殷俊更不解了，“他去了万一有危险怎么办？”
凌兰生却说：“放心吧。”
周扬看了看殷俊，转而文凌兰生：“那我们需要做什么？”
凌兰生笑着说：“你们就在这边帮我稳固法阵吧。”说着，他左手捏诀，右手拿出几块玉石掷到法阵的六角。
然后他又递给周扬几块：“如果你发现法阵光芒暗淡，就按我现在的摆法把玉石放上去。”
周扬接过来点头，然后拍了拍杨冬青的肩膀。
李平飞问：“要不我和冬青一起吧？”
凌兰生摇头，然后让殷俊捏着一块玉石站到多色那角，又让杨冬青捏着一块玉石站到蓝色那角。
在双手捏起手诀的时候，他温和地说：“切记，我们只是时空过客，不可插手别人的事。我们的时间不多，手里的玉石一变色出现字就说明我们该回来了。”
杨冬青和殷俊点头，杨冬青问：“我们要怎么回来？”
凌兰生说了一句“按玉石指示来”，就闭上眼睛念起了口诀。
法阵发出的光芒越发强烈，强烈到让人不由得闭上眼睛，等一道刺目亮光闪过，周扬和李平飞睁开眼睛，眼前就只剩下散发着柔和光芒的法阵，法阵里的三个人都没了踪影。
李平飞想过去看，又怕破坏了法阵，只好问周扬：“扬哥，他们没事吧？”
周扬点头：“相信他们吧。”
等张闯回到这里，就只看到蹲在墙角的李平飞和周扬，以及屋里散发着光芒的法阵。
他不由得说：“什么十四级台阶的传说！处长都是骗人的！就知道骗我！”
当然，是不是骗人的，也只有殷俊自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