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快!快穿!!快重穿!!! > 第204章 丝缕绵绵,情感纠葛

快!快穿!!快重穿!!! 第204章 丝缕绵绵,情感纠葛

    谢珂和谢珩离开谕及是在那场宴集之后的第四日,一个替父巡疆,一个出宫游历,均无人送行。

    丝缕绵绵,和风细雨。

    城外的十里长亭内,身着浅蓝劲装的谢珩抚着刻画在长匣上的人猫雕像,怔怔出神。

    匣面上的小人和小猫并不精致,甚至有些简略,但这丝毫不影响其生动可爱的形象,也不妨碍谢珩认出他们分别代表了谁。

    昨日是他十五岁生辰,这个长匣是他收到的生辰礼。

    他一觉醒来,便看见了它。

    如往年一般,既未载在礼单之上,又无人知晓。就那样凭空出现,赫然醒目。

    而送礼的人,他了然于心。

    想必长匣是那人亲手打造的。只是匣内所置之物,大大出乎了谢珩的意料。

    一柄十字长剑。

    且不论这是世外高人的十字剑,竟被猫猫送给了他,就说如此锋利之物装在如此美好的长匣里,恐怕只有猫猫做得出来吧。

    也是世上独一份了。

    蓦地,此间的静谧为外来的声音所打破。

    “郎君,风隐来了,”尹良牵着缰绳,拿衣袖抹了把汗说,“您不知道,我去马厩带它出来它还不乐意呢!”

    谢珩闻声看去,首先现出的是一张漆黑的獠牙面具,可怖异常。

    猛地对上,给尹良吓得脚步顿住。随后,手中一股拉扯的力量将他往前带了个趔趄,使得他手松放开来。

    于是,尹良便看见之前他好说歹说不配合,还得拿出郎君马鞭才肯跟他走的大黑马,一改慢悠悠的姿态朝自家郎君小跑了过去。

    尹良:“……”你还记得郎君睡觉时,是谁给你喂的饲料吗?个没良心的。

    “尹良,走了。”谢珩背着套上布袋的长匣安稳地落于马上,对还在发呆的属下催促道。

    听到喊声的尹良立即将心酸抛却脑后,追赶上去。没法,风隐不许别的马靠近,他只能让人把自己的马拴在坡下。

    “郎君,您瞧风隐多兴奋啊,这些年只在马场跑,真是委屈它了。”终于骑上马的尹良紧跟在后道。

    须臾,前方斗笠下传出了声:“嗯。”

    ……………………

    北洧府,安川县。

    今晨,解横已将屋内属于自己的痕迹清理干净,除了两三件换洗衣裳和行医所需之物收入箱笼,一应东西皆搬回谷中。所以,现下的卧房说是室徒四壁也不为过。

    解横走到原先挨着床榻的墙边,将手掌贴了上去,如水的波纹随之泛起,张开成镜,映出一道人影。

    人影一袭月白色交襟长衫,墨发一半由支猫爪样的玉簪绾住,一半披散在肩背,显得周身气质出尘飘逸。

    半晌,解横垂下手,在波纹消失时,背起箱笼出去了。

    “师父、师丈,訾姨、易叔。”解横看着院中的人一一叫过去。

    “一一,这个铜铃给你,行医的时候挂出来。”木小黄上前一步,将铜铃放在箱笼的侧袋。

    “还有伞,手杖。”木雪说着将竹杖给他,又帮他把伞塞进箱笼顶上的竹心里。

    “一一,在外总会有风餐露宿的时候,油灯、蜡烛,还有鱼篓,訾姨都给你备了。”见他要脱下箱笼,訾乂出声阻止道,“你别动,訾姨给你放。”

    “火折子,”易浔举起两只手,“喝水的葫芦。”

    前者由訾乂接过放在箱笼的夹层,后者便让解横挂在腰间。

    “最最要紧的,银子!你一定要藏好,别给人偷去了。”木雪递给他几人早就准备好的银钱,又告诉他,“可以分开放,不至于叫人一锅端喽。”

    待解横将钱分几处藏好,几人各自检查一番,确定再无遗漏,才稍稍安下心。

    他们不是不相信解横,只是孩子头一回出远门,且还是一个人,心里头难免会有些担忧。

    也不是担忧别的,就是自家孩子生得太好,又不懂情爱,怕被人给骗了。

    訾乂打量了一番解横,夸道:“一一这身新衣裳穿得真不错!”

    易浔接道:“很相称。”

    訾乂点点头:“嗯嗯,是个俊俏小神医的样子。”

    木小黄笑吟吟道:“我们一一模样好,穿什么都好看。”

    “好了,话不多说,出门在外万事小心,没什么比人命重要。”木雪说,“当然,首要还是你自己的命,切记。”

    “是,徒儿记住了。”解横颔首应道。

    该嘱咐的嘱咐完,几人将他送到了院门口。临别之际,解横朝他们躬身长揖,随即便转身离开了这个他居住了近半载的地方。

    他步履坚定,目标明确。

    ……………………

    苍家。

    自前日起,苍酉的武器铸造已进入关键时期,周及阿落打造的「缠丝」亦是如此。

    因此,尽管周及阿落可以分身,也没办法分神太久,而能在一一和九九生辰当日将礼物送到,那都是借了「快速通道」的便利。

    周及阿落全神贯注地盯着熔炉中的透明的胶质物,捏诀的动作片刻不停,近乎快出残影。

    直到那团胶质物化成粘稠的液体,方止住手势,转而取出一玉白瓷瓶,往炉中倾倒出一滴鲜红血液。

    这滴血是一一生辰那日,他偷偷从一一身上取来的。

    眼看鲜血被液体吸收,周及阿落拇指划过食指指腹,在伤口愈合之前让流出的血滴落入其中。

    至此,便只需耐心的等待了。

    “呼~”

    周及阿落长舒一口气,整个人没骨头似的瘫在宽大的石床上,边接收分身传来的画面,边估算着离开的日子。

    ……………………

    这日,福云难得没有窝在哪个藏有武功秘籍的密室里,而是隐形在半空看一个佛门弟子与一女子之间的情感纠葛。

    “幕生,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我是红槐。”女子抓着比丘的法衣,神情哀伤,语气中带着一丝期盼。

    “阿弥陀佛,请这位施主自重。”比丘念了句佛号,却没抢回衣袖,似乎说了对方便会自觉放开一般。

    “自重?你是我郎君,我是你娘子,你叫我自重?!”女子激动得上前。

    “施主勿要妄言,”比丘不轻不重地说着,身子跟着往后退了几步,与女子保持距离,“贫僧法号「除相」,自出生便在佛门,未曾见过施主。”

    “你见过,”红槐凝噎着,喃喃道,“只是,只是不是这一世罢了。”

    除相沉默片刻,开口道:“施主,昨日已逝不可追,还请施主向前看。”

    红槐凄然一笑:“若是今日便活不下去,明日又如何会来?”

    见对方不答,红槐又道:“你们佛门不是为了普渡众生,可以舍生忘死的吗!不渡一人怎么渡得了众生——我不要你舍生忘死,我只要你渡我,你是渡还不渡?”

    “阿弥陀佛!”除相垂目。

    “你一日不答应,我便一日不走。”红槐松开除相的袖子,转身走了两步,顿了顿,道,“我会让你想起来的。”

    除相淡然地念诵着法号,秋水般的眼睛浸透慈悲。

    抬眸间,红色的衣袂在转角出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