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崩坏而起 第90章 她的死，她们心知肚明又无可奈何
两人看向突然出现的男人，惊愕不已。
“凯文！”
凯文只是微微点头，算是承认了自己的身份。他并不惊讶于琪亚娜认识自己，毕竟和白雅呆在一起，什么都有可能知道。
“复杂的地形有利于律者的进攻，因此律者只是单纯杀死了人，而保留了地形。”
“什么?”x2
听到解释，两人惊呼出声，毕竟这个答案太出乎意料了。
“也就是说……”
琪亚娜抱有一丝幻想。
“这里是一座死城。”
凯文直接的答复掐灭了她的幻想。
“可是……”
芽衣则努力思考着，试图做出反驳。
“那为什么外城已经变为一片废墟了呢？”
“律者拥有人性，也需要思考时间，以及熟悉与发展自己的权能。”
凯文依旧毫不留情。
“现在的律者已经将权能掌握，任何，包括我们如今的对话都会被她尽数悉知。任何地方都有可能受到她的攻击……”
琪亚娜：啥？这怎么打？！！！
芽衣：忽然想起来休伯利安上的煤气没关……不对，休伯利安已经被炸了。那，圣芙蕾雅？
也炸了啊！（来自恋华的远程吐嘈）
“不过，无所谓。这个文明的‘初尝胜利的果实’，也由你开启吧，风之律者。”
天：芜↗！看来我来得正是时候！欸？不对呀？这两个律者怎么一副要开摆的样子？
绝：不然？她们又还没外挂，怎么打？而且，你回来干什么？！
天：( ???)我找着老婆了，回来报个喜，随便拿点掌管权。
绝：呵，对方还不认识你吧？
天：什么话！什么话！你知道什么叫作一见钟情吗？一想到再过几天，我老婆就会一脸娇羞地喊我老婆大人！(≧▽≦)我就，哦吼吼吼吼！！！
绝：切，你这样的，那个优秀的女孩子能看上你？
天：哦耶！你猜她为什么不找对象？是因为看不上吗？不不不！是因为她根本不看！！！当我霸王硬上弓，她不就只能看我了？然后……嘿嘿嘿(●???)
绝：得，为她默哀三秒。
转场（恋华的手机：穿越会不带手机？怎么可能？不仅如此，她还能看小说获取信息！还有玩崩坏三！！！）
“喂，小白鼠们，你们在那里待的时间太久了，都快到点了哦。”
又是一个声音忽然出现，但似乎这个声音就是为了她们而来。
“不想死的话，就快点给我出来。”
什么情况？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着。
是我们不想的吗？明明是给一堆莫名其妙的事情拖住了好吗！
“啧，还要我亲自动手……”
众人闻言，又吃了一惊。
动手？你还能动手？你要动什么手？
刚刚。
众人身上散发出莫名的白光，引起众人由衷的心悸。
她动手了！
几人大脑飞快运转，但始终无法判断出这究竟是什么手段，但根据身旁飞速聚集的崩坏能可以看出，这手段绝对不容轻视！
“小心，暂时还看不出对方想干什么。但布洛妮娅认为，这或许不是攻击。”
布洛妮娅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一旁的重装小兔早已变为了摩托车模样，随时准备再行一场“天使重构”。
而其余几人也都准备好了战斗，即使依旧不知道对方的手段。
“千界一乘，启动。”
那声音不紧不慢地说出令众人惊诧的话语，虽然知晓千界一乘究竟是什么的人寥寥无几，但光听这名字就令人压力莫大。
但是……
预期的攻击并未到达，可以说是从未产生过。
当然没有了！ 咋？你想看见一辆火车创飞几人吗？
海渊城内变得空无一人，寂寥无声，仿佛真正的深海暗怖使一切都沉没了。惟有光芒依旧恍如白昼，但顷刻间，这光芒也一并消失了。
光芒被深海所吞噬，留不下一丝痕迹，一如从未出现。
“磁场重塑，启动。日线西行，再现。目标四百二十一号…”
转场（日线西行：由梅比乌斯主持制定的特殊计划，大体已完成70%，剩下仅仅是提高精度，目标是误差控制在3毫米之内。）
“你说，这是立雪！”
小识一拳打在墙上，将墙壁轰出一个大洞，随后将一名女武神摁在墙上，继续质问道。
“你再说一遍！这是谁？”
顺着小识所指的方向，我们可以看到……
那是一个，堪堪能辨认人形的难以名状之物，若真要说像什么的话，只能说像焦碳了。
不，已经脱水碳化了，她，就是碳了。
“小识，冷静一下！”
“冷静？你要我怎么冷静？立雪都被人打成这样了，你要我怎么冷静啊！”
小识心中的愤怒再也无法遏止，权能瞬间爆发，将面前的女武神冲击直至昏死，但却依旧愤怒不减。
“奥托那家伙在干什么啊！为什么连手下的女武神都保护不好啊！！！”
小识一拳一拳地击打着墙壁，在墙上留下了一个又一个拳印，金属相撞之声不绝于耳，恍如无数对她自己的质问——为什么没有及时发现？为什么没有保护好她？
“小识小识，冷静啊！(≧^≦)我已经打过印记了呀！”
白雅使劲抱住小识的另一只手，大喊着。
“那又怎么……啥？打过印记了？你怎么不早说！”
闻言，小识的悲愤一扫而空，转而冲到程立雪跟前。
“快快快！回溯回溯！”
“哦哦，来了。”
白雅倒是不急，毕竟是十拿十稳的事情。
而小识也趁此感叹起来。
“啧啧啧，这要是给老古董看见了，啧啧，还好是先让我看见了……”
“小识，我看得见。”
“就是说嘛……啊不了哈了呀！你，你什么时候！”
小识好像一只被父母发现做的坏事的小孩一样，啊不，就是小孩，这不才刚出生吗？(￣︶￣)
“我一直都在。”
华语气平淡， 似乎丝毫没有因为程立雪的惨状而悲伤。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毕竟华当年养育程立雪真的付诸了所有心血，以至于母子相称也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反倒全都认为是相当妥当了。
“哼！好你个老古董！亏我还为你担心，原来你一点都不伤心！”
小识一边说着气话，一边却别扭地将头扭向别处——她怎么可能不知道事实？
“多谢你的好意，小识。但是我已经知晓了立雪打过印记这件事，更何况在知道了对手的身份之后，立雪没有被痛下杀手就已经是一件值得厌幸的事了。”
“我、你，哎呀！”
小识一副想反驳却无从下口的样子，只能一回头，看向一旁只顾看白雅的江心雨。
“江心雨，你快说说她呀！”
江心雨原来就把目光死死黏在白雅身上，其他的事物早已黯然失色，这突然听见自己的名字，大脑一下子就宕机了。
“啊？我？”
江心雨看起来呆呆的，神似……华？
“啊哈！ヽ（≧□≦）ノ你们！两个老古董啊！”
小识痛苦抱头，却忽然看见白雅在向自己招手。
“小识小识，那个，能不能先把身体还给阿华啊？程立雪刚醒来的话，可能需要阿华的安慰。”
“啊？哼！还就还！”
小识说着，还连跺了三次脚，眼神一下子就由红色变为了蓝色——华回来了。
“抱歉，小识。道歉的事之后再说吧，只是现在，立雪更需要安慰。”
华将手掌放在心口，表示与小识对话。
但小识却没有任何回应，应该是生气了。
“嗯，小识没拒绝就是同意了，她肯定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嘛！”
白雅说着，缓步走到程立雪面前。
看着程立雪依旧大睁的血色眼睛，白雅忽然感到一阵心绞般的痛。可她却没有像从前一样痛哭流涕，梦循之后，她坚强了很多，不仅是主观上的，更是客观上的。
之前的欢笑迅速褪去，沉重的气氛淹没了众人。
大家对此心知肚明：程立雪既不知道自己有迦楼罗基因，也不知道自己被打过印记，她所知道的，单单只是有一只怪物想抢妈妈送给自己的珍贵的成人礼物，而自己，却打不过它。
大家依旧心知肚明着：当若水破碎，对方一击将自己双腿蚀烂时，她该有多么绝望。
大家仍然心知肚明：当她四肢被废，全身溃烂着，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一点一点将自己的肌肤化作焦碳，随后被一击贯穿头颅时，她想的是什么——妈妈，她会多么伤心啊！
而她现在依旧难以瞑目，即使改良后的迦楼罗基因会在大面积修复机体时切断神经以阻断痛感，但这也意味着，她会进入无知觉状态——她无法感知自己的生命！
她会以为自己死了吗？她会因没有见到妈妈最后一面而痛苦吗？她会后悔没有躲过对手的某一击以奠定了自己的死亡吗？
会吗?或许吧，但不重要了。毕竟……
“立雪，我来了。”
白雅少见地双手交叠，郑重地召唤出了一只猫灵。
那猫灵也依旧是看似无殊无特，却蕴藏着万年难解的奥秘。
这奥秘连白雅自己也不知晓，因为她大概只会使用它十几万年，也不会想着去探秘了。
这猫灵轻轻跃至程立雪膀旁，像融入水中一般融入了她的体内，只等待着一声召唤。
“回溯。”
转场(程立雪的迦楼罗基因：华修练万年，对迦楼罗的基因也已经掌握得炉火纯青。于是她取了程立雪的一部分细胞，放在自己体内一边培育一边融入迦楼罗的基因，而后放回程立雪体内。由于这些细胞几乎不死，且拥有强大的全能性，因此程立雪体内也慢慢拥有了迦楼罗的基因。）
“嗯哼哼?”
只见白灵仙步履轻快地在走廊上漫步，与上次出场时的模样大相径庭。
“（咽口水）伊甸，你说小仙儿写出这样的歌正常吗？”
不远处的拐弯处，伊甸与爱莉希雅一边偷看着白灵仙，一边讨论着白灵仙所创作的新歌。
“一般来说，歌曲并不能代表作者的真实心理状态，但……”
伊甸再一次看了一眼那歌词，不由得闭上双眼。
“这样的歌词配上轻快的旋律，很难不让人担心她的精神状态。”
“嗯嗯！”
爱莉希雅对此深表赞同。
“所以小仙儿这是要去做什么？”
两人都没有什么头绪，于是便继续跟着。
白灵仙一路啍着歌，一步一跳地来到了一个水池旁。
爱莉希雅：！！！
爱莉希雅眼疾手快，一下捂住了伊甸的眼睛。
伊甸：？？？
只见白灵仙一把将头塞入水中。
在水中，她睁开了她的眼睛——一对本来不该诞生的赤目。
可还赤色竟是融进了水中，弥漫开来。一池水，就这样变了色。
伊甸虽然看不到什么，却也还是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哗啦！”
白灵仙将头抬起，她的眼中，赤色却是淡了下去，但她仍是不满。
“该怎么办呢？好像还不够。”
爱莉希雅：完了！小仙儿犯病了！不知道白弄好没了呀！
转场（白所行之事：众所周知，白并不是一个勤快的人，但如今，长期不出现的她却开始无止息的工作，一刻不停。她要在她行动前完成它，这是她对她的亏欠。）
“你，还好吗？
我知道，没有我陪在你身边，你的人生变成什么模样。
但我必须这样做。
我以为，为你准备好一切，就可以再无后顾之忧了。
可是，你的原本消失不见，所谓的一切也成了空谈。
我看见，你形似癫狂，可我却看不出，你熟悉的模样。
我对你的爱，似乎成了折磨。而你对我的爱，也似乎扭曲。
我无法判断，我们是否还能回到从前。
直到……
我看见你无意识的呢喃，依旧是对我的呼唤。
我看见你宁可付出血肉之苦，也从未放弃对我的寻找。
我看见你依旧练习着，模仿自己从前的一举一动，只为我能将你一眼认出。
当我看见你的时候，答案就已经呼之欲出了。
放心，那天已为期不远了。
我们将回到从前，永不分离。
你也能回到真实，无需伪装。”
“凯文！”
凯文只是微微点头，算是承认了自己的身份。他并不惊讶于琪亚娜认识自己，毕竟和白雅呆在一起，什么都有可能知道。
“复杂的地形有利于律者的进攻，因此律者只是单纯杀死了人，而保留了地形。”
“什么?”x2
听到解释，两人惊呼出声，毕竟这个答案太出乎意料了。
“也就是说……”
琪亚娜抱有一丝幻想。
“这里是一座死城。”
凯文直接的答复掐灭了她的幻想。
“可是……”
芽衣则努力思考着，试图做出反驳。
“那为什么外城已经变为一片废墟了呢？”
“律者拥有人性，也需要思考时间，以及熟悉与发展自己的权能。”
凯文依旧毫不留情。
“现在的律者已经将权能掌握，任何，包括我们如今的对话都会被她尽数悉知。任何地方都有可能受到她的攻击……”
琪亚娜：啥？这怎么打？！！！
芽衣：忽然想起来休伯利安上的煤气没关……不对，休伯利安已经被炸了。那，圣芙蕾雅？
也炸了啊！（来自恋华的远程吐嘈）
“不过，无所谓。这个文明的‘初尝胜利的果实’，也由你开启吧，风之律者。”
天：芜↗！看来我来得正是时候！欸？不对呀？这两个律者怎么一副要开摆的样子？
绝：不然？她们又还没外挂，怎么打？而且，你回来干什么？！
天：( ???)我找着老婆了，回来报个喜，随便拿点掌管权。
绝：呵，对方还不认识你吧？
天：什么话！什么话！你知道什么叫作一见钟情吗？一想到再过几天，我老婆就会一脸娇羞地喊我老婆大人！(≧▽≦)我就，哦吼吼吼吼！！！
绝：切，你这样的，那个优秀的女孩子能看上你？
天：哦耶！你猜她为什么不找对象？是因为看不上吗？不不不！是因为她根本不看！！！当我霸王硬上弓，她不就只能看我了？然后……嘿嘿嘿(●???)
绝：得，为她默哀三秒。
转场（恋华的手机：穿越会不带手机？怎么可能？不仅如此，她还能看小说获取信息！还有玩崩坏三！！！）
“喂，小白鼠们，你们在那里待的时间太久了，都快到点了哦。”
又是一个声音忽然出现，但似乎这个声音就是为了她们而来。
“不想死的话，就快点给我出来。”
什么情况？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着。
是我们不想的吗？明明是给一堆莫名其妙的事情拖住了好吗！
“啧，还要我亲自动手……”
众人闻言，又吃了一惊。
动手？你还能动手？你要动什么手？
刚刚。
众人身上散发出莫名的白光，引起众人由衷的心悸。
她动手了！
几人大脑飞快运转，但始终无法判断出这究竟是什么手段，但根据身旁飞速聚集的崩坏能可以看出，这手段绝对不容轻视！
“小心，暂时还看不出对方想干什么。但布洛妮娅认为，这或许不是攻击。”
布洛妮娅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一旁的重装小兔早已变为了摩托车模样，随时准备再行一场“天使重构”。
而其余几人也都准备好了战斗，即使依旧不知道对方的手段。
“千界一乘，启动。”
那声音不紧不慢地说出令众人惊诧的话语，虽然知晓千界一乘究竟是什么的人寥寥无几，但光听这名字就令人压力莫大。
但是……
预期的攻击并未到达，可以说是从未产生过。
当然没有了！ 咋？你想看见一辆火车创飞几人吗？
海渊城内变得空无一人，寂寥无声，仿佛真正的深海暗怖使一切都沉没了。惟有光芒依旧恍如白昼，但顷刻间，这光芒也一并消失了。
光芒被深海所吞噬，留不下一丝痕迹，一如从未出现。
“磁场重塑，启动。日线西行，再现。目标四百二十一号…”
转场（日线西行：由梅比乌斯主持制定的特殊计划，大体已完成70%，剩下仅仅是提高精度，目标是误差控制在3毫米之内。）
“你说，这是立雪！”
小识一拳打在墙上，将墙壁轰出一个大洞，随后将一名女武神摁在墙上，继续质问道。
“你再说一遍！这是谁？”
顺着小识所指的方向，我们可以看到……
那是一个，堪堪能辨认人形的难以名状之物，若真要说像什么的话，只能说像焦碳了。
不，已经脱水碳化了，她，就是碳了。
“小识，冷静一下！”
“冷静？你要我怎么冷静？立雪都被人打成这样了，你要我怎么冷静啊！”
小识心中的愤怒再也无法遏止，权能瞬间爆发，将面前的女武神冲击直至昏死，但却依旧愤怒不减。
“奥托那家伙在干什么啊！为什么连手下的女武神都保护不好啊！！！”
小识一拳一拳地击打着墙壁，在墙上留下了一个又一个拳印，金属相撞之声不绝于耳，恍如无数对她自己的质问——为什么没有及时发现？为什么没有保护好她？
“小识小识，冷静啊！(≧^≦)我已经打过印记了呀！”
白雅使劲抱住小识的另一只手，大喊着。
“那又怎么……啥？打过印记了？你怎么不早说！”
闻言，小识的悲愤一扫而空，转而冲到程立雪跟前。
“快快快！回溯回溯！”
“哦哦，来了。”
白雅倒是不急，毕竟是十拿十稳的事情。
而小识也趁此感叹起来。
“啧啧啧，这要是给老古董看见了，啧啧，还好是先让我看见了……”
“小识，我看得见。”
“就是说嘛……啊不了哈了呀！你，你什么时候！”
小识好像一只被父母发现做的坏事的小孩一样，啊不，就是小孩，这不才刚出生吗？(￣︶￣)
“我一直都在。”
华语气平淡， 似乎丝毫没有因为程立雪的惨状而悲伤。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毕竟华当年养育程立雪真的付诸了所有心血，以至于母子相称也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反倒全都认为是相当妥当了。
“哼！好你个老古董！亏我还为你担心，原来你一点都不伤心！”
小识一边说着气话，一边却别扭地将头扭向别处——她怎么可能不知道事实？
“多谢你的好意，小识。但是我已经知晓了立雪打过印记这件事，更何况在知道了对手的身份之后，立雪没有被痛下杀手就已经是一件值得厌幸的事了。”
“我、你，哎呀！”
小识一副想反驳却无从下口的样子，只能一回头，看向一旁只顾看白雅的江心雨。
“江心雨，你快说说她呀！”
江心雨原来就把目光死死黏在白雅身上，其他的事物早已黯然失色，这突然听见自己的名字，大脑一下子就宕机了。
“啊？我？”
江心雨看起来呆呆的，神似……华？
“啊哈！ヽ（≧□≦）ノ你们！两个老古董啊！”
小识痛苦抱头，却忽然看见白雅在向自己招手。
“小识小识，那个，能不能先把身体还给阿华啊？程立雪刚醒来的话，可能需要阿华的安慰。”
“啊？哼！还就还！”
小识说着，还连跺了三次脚，眼神一下子就由红色变为了蓝色——华回来了。
“抱歉，小识。道歉的事之后再说吧，只是现在，立雪更需要安慰。”
华将手掌放在心口，表示与小识对话。
但小识却没有任何回应，应该是生气了。
“嗯，小识没拒绝就是同意了，她肯定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嘛！”
白雅说着，缓步走到程立雪面前。
看着程立雪依旧大睁的血色眼睛，白雅忽然感到一阵心绞般的痛。可她却没有像从前一样痛哭流涕，梦循之后，她坚强了很多，不仅是主观上的，更是客观上的。
之前的欢笑迅速褪去，沉重的气氛淹没了众人。
大家对此心知肚明：程立雪既不知道自己有迦楼罗基因，也不知道自己被打过印记，她所知道的，单单只是有一只怪物想抢妈妈送给自己的珍贵的成人礼物，而自己，却打不过它。
大家依旧心知肚明着：当若水破碎，对方一击将自己双腿蚀烂时，她该有多么绝望。
大家仍然心知肚明：当她四肢被废，全身溃烂着，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一点一点将自己的肌肤化作焦碳，随后被一击贯穿头颅时，她想的是什么——妈妈，她会多么伤心啊！
而她现在依旧难以瞑目，即使改良后的迦楼罗基因会在大面积修复机体时切断神经以阻断痛感，但这也意味着，她会进入无知觉状态——她无法感知自己的生命！
她会以为自己死了吗？她会因没有见到妈妈最后一面而痛苦吗？她会后悔没有躲过对手的某一击以奠定了自己的死亡吗？
会吗?或许吧，但不重要了。毕竟……
“立雪，我来了。”
白雅少见地双手交叠，郑重地召唤出了一只猫灵。
那猫灵也依旧是看似无殊无特，却蕴藏着万年难解的奥秘。
这奥秘连白雅自己也不知晓，因为她大概只会使用它十几万年，也不会想着去探秘了。
这猫灵轻轻跃至程立雪膀旁，像融入水中一般融入了她的体内，只等待着一声召唤。
“回溯。”
转场(程立雪的迦楼罗基因：华修练万年，对迦楼罗的基因也已经掌握得炉火纯青。于是她取了程立雪的一部分细胞，放在自己体内一边培育一边融入迦楼罗的基因，而后放回程立雪体内。由于这些细胞几乎不死，且拥有强大的全能性，因此程立雪体内也慢慢拥有了迦楼罗的基因。）
“嗯哼哼?”
只见白灵仙步履轻快地在走廊上漫步，与上次出场时的模样大相径庭。
“（咽口水）伊甸，你说小仙儿写出这样的歌正常吗？”
不远处的拐弯处，伊甸与爱莉希雅一边偷看着白灵仙，一边讨论着白灵仙所创作的新歌。
“一般来说，歌曲并不能代表作者的真实心理状态，但……”
伊甸再一次看了一眼那歌词，不由得闭上双眼。
“这样的歌词配上轻快的旋律，很难不让人担心她的精神状态。”
“嗯嗯！”
爱莉希雅对此深表赞同。
“所以小仙儿这是要去做什么？”
两人都没有什么头绪，于是便继续跟着。
白灵仙一路啍着歌，一步一跳地来到了一个水池旁。
爱莉希雅：！！！
爱莉希雅眼疾手快，一下捂住了伊甸的眼睛。
伊甸：？？？
只见白灵仙一把将头塞入水中。
在水中，她睁开了她的眼睛——一对本来不该诞生的赤目。
可还赤色竟是融进了水中，弥漫开来。一池水，就这样变了色。
伊甸虽然看不到什么，却也还是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哗啦！”
白灵仙将头抬起，她的眼中，赤色却是淡了下去，但她仍是不满。
“该怎么办呢？好像还不够。”
爱莉希雅：完了！小仙儿犯病了！不知道白弄好没了呀！
转场（白所行之事：众所周知，白并不是一个勤快的人，但如今，长期不出现的她却开始无止息的工作，一刻不停。她要在她行动前完成它，这是她对她的亏欠。）
“你，还好吗？
我知道，没有我陪在你身边，你的人生变成什么模样。
但我必须这样做。
我以为，为你准备好一切，就可以再无后顾之忧了。
可是，你的原本消失不见，所谓的一切也成了空谈。
我看见，你形似癫狂，可我却看不出，你熟悉的模样。
我对你的爱，似乎成了折磨。而你对我的爱，也似乎扭曲。
我无法判断，我们是否还能回到从前。
直到……
我看见你无意识的呢喃，依旧是对我的呼唤。
我看见你宁可付出血肉之苦，也从未放弃对我的寻找。
我看见你依旧练习着，模仿自己从前的一举一动，只为我能将你一眼认出。
当我看见你的时候，答案就已经呼之欲出了。
放心，那天已为期不远了。
我们将回到从前，永不分离。
你也能回到真实，无需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