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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婚五年捂不热,不爱?那就离 第156章 自我感动

    沈卫国一声不吭的从医院跑了。

    枕头边上留下一封信。

    林夏至拆开信封,把他虫子爬一样的字儿连成句子顺了下来。

    信纸中间有几滴水渍,字迹被晕开,模糊的看不清。

    一边想象他写这信的表情一边猜着把信读完了。

    然后,把信重新折好塞回信封。

    全程脸上毫无波澜,淡定的像是不关己事。

    周余杨摸不清她的心思,这是担心还是不担心啊?

    再三考虑之后,小心翼翼的问,“嫂子,营长跑了,你,你不担心吗?”

    “有什么可担心的?”

    她把信收好,掀开他病床上的被子映入眼帘的勺子水果刀之类的东西。

    周余杨在一旁解释,“上次你用刀划伤自己,营长就把所有可能会划伤皮肤的东西都藏起来了。”

    林夏至双眼微微闪动,默默收拾着他留下的生活物品。

    周余杨在一旁帮忙,又问,“嫂子,营长信上写了什么?”

    林夏至不答反问,“他昨天晚上都跟你说什么了?”

    “就是说……”

    周余杨把昨晚上沈卫国类似托孤的话跟她说了一遍。

    听着这个自以为是的男人说的这些话,林夏至冷笑了一声。

    冷冷的吐出一个字,“蠢!”

    周余杨没敢再吭声,因为此刻的林夏至看着平静但是却从她的眼里看到了浓浓的杀气。

    一种,不管是谁敢上去触霉头都格杀勿论的杀气。

    两人从医院出来,林夏至对他拜托道,“麻烦你回去帮我打听一下,看看他跑哪儿去了?”

    “放心吧嫂子,一有消息我立马来通知你。”

    林夏至提着那些零碎的生活物品回到店里。

    林城见她才出去就回来迎了上来,瞧见她手里的东西,疑惑道,“大丫,你怎么把医院的东西带回来了,卫国出院了?”

    两个孩子在后院闻声跑来,围在妈妈的身边问爸爸。

    林夏至摸摸他们的头,随口扯了个理由,“你爸爸到外地出差了。”

    两小只皱起小脸,大安担心的问,“爸爸伤好了吗?”

    “嗯。”

    都能跑了,可不就是好了?

    林城看着妹子脸上的哀伤,眉头微不可察的蹙了蹙。

    拍拍两小只的肩膀,温声道,“大安小宁儿,你们去厨房看看大舅妈羊汤煮好了没有?”

    两个孩子蹦蹦跶的走了后,林城认真问道,“大丫,是不是卫国出什么事儿了?”

    “没有。”她强挤出一抹笑,嘴硬道,“他好的很,活蹦乱跳的……”

    “你是我妹子,我还不了解你?”

    林城从旁边拿了一个干净的手绢递给她。

    林夏至温热的眼泪夺眶而出,扑在大哥的怀里控诉,“大哥,沈卫国就是个混蛋!”

    她哭的撕心裂肺,张桂兰和两小只听见哭声,赶忙从后院跑了过来。

    两小只瞧着妈妈哭的伤心,顿时也扁了了嘴。

    大安担心的问大舅舅,“妈妈怎么了?”

    “妈妈心里难受,哭一哭就好了。”

    林城一边安抚着大的,一边哄着小的。

    张桂兰过去关了店门,夫妻俩就这么围着他们娘仨儿。

    大安的小手在妈妈脸上擦眼泪,强忍着难过安慰,“妈妈不哭……”

    张桂兰抱着伤心掉金豆豆的小宁儿。

    小丫头想去找妈妈,在舅妈的怀里挣扎。

    手指着妈妈,着急的喊道,“妈,妈……”

    张桂兰听见小丫头说话震惊不已。

    赶忙抱着孩子送到哭的伤心的林夏至面前,惊喜道,“大丫,大丫,你听见了吗?小宁儿叫妈妈了!”

    “妈,妈……”小宁儿哽咽着喊道。

    林夏至止住了哭声,眼泪挂在长长的眼睫毛上。

    一时间,寂静无声。

    小丫头又清晰地喊道,“妈……”

    小嗓音奶奶的,软软的。

    眼泪无声滑落,张桂兰把小丫头塞到她怀里。

    耳边又传来小丫头的声音,林夏至回过神喜极而泣,“小宁儿,你,你喊妈妈了?”

    “妈,妈……不哭。”

    小丫头自己扁着嘴吧嗒吧嗒的掉着眼泪,小手抚上妈妈的脸轻轻擦拭掉眼泪。

    原本还在因为沈卫国的事儿伤心难过,这会儿因为小丫头开口说话而扫去了阴霾。

    自打小丫头肯开口说话,林夏至仿佛听不够似的,一直在引导她喊妈妈。

    几天后,周余杨带来了沈卫国的消息。

    “嫂子,打听到了,营长申请到边防守备区了。”

    “去多久?”她淡淡的问。

    “团长说……给他半年的时间。”

    闻言,林夏至拨算盘的手一顿。

    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嗯,知道了。”

    周余杨还想在说些什么,想了想还是没说转身离开了。

    与此同时,远在边防守备区的沈卫国手里拿着一张照片睹物思人。

    三个月后。

    静等自己死期的某人发觉自己还活着,甚至腿脚都好利索了,忍不住朝着办公室打了个电话。

    周余杨接起电话,听到他的声音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

    沈卫国向他打听自己老婆孩子的近况,周余杨问他为什么一声不吭跑边防守备区。

    听完他的话,周余杨掏了掏耳朵,“营长,你是不是搞错了?”

    “不可能,是我亲耳听到的。”

    周余杨觉得肯定是哪里出差错了,于是挂了电话之后就直奔医院。

    调查清楚之后给沈卫国回了个电话。

    沈卫国炸了,“陈卫国?!他们说的是陈卫国!!!”

    要截肢还得了癌症的是陈卫国,不是他沈卫国。

    他连后事都安排好了,结果是无事发生?

    所以,他搞这一出儿算什么?

    当晚林夏至拖家带口的回家属院,刚到大门口小陈就冲她喊道,“嫂子,有你电话。”

    她小跑着到警卫室,拿起电话,“喂你好,哪位?”

    “媳妇儿……”

    听见是沈卫国声音,她啪的一下挂断了电话。

    他搞得那出乌龙周余杨过来替他解释了。

    当初她看到那封信的时候也大致猜到怎么回事,但是他这种处事方法让她气愤。

    他到底在自我感动什么?

    沈卫国看着挂断的电话怔怔的站着。

    暗骂自己是个猪,怎么会搞出这种没脑子的乌龙来?

    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半年不得离开这里。

    到时候,媳妇儿不会真的跑了吧?

    他既担心又懊悔,恨得捶脑袋。

    突然,脑子闪过一道白光。

    又给周余杨打了个电话,无论如何要说动林夏至来这里探亲。

    接下来的每天沈卫国都给媳妇儿打电话,可是她都不接。

    一个月一次的家属探亲日。

    沈卫国早早地来到大门口等待,可是直到太阳下山也没等来心心念念的人。

    又过了两个月。

    他又是一早等在了大门口,眼看着一家家其乐融融的从自己面前过,他落寞的像个孤寡老人。

    又一次的失望,转身离开时却听到身后响起两道小奶音,“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