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女道士 第76章 Welcome to 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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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歹毒的老娘们！
我是年纪小，又不是傻子。
像我心眼子这么多的人，哪怕我爷爷没明摆着说出来，但是我也几乎明白昨天半夜我妈是在装疯卖傻。
什么中邪不中邪全都是假的，想要拿鞋锥子戳死我才是真的！
当时她半夜三更坐在我床头扎破我手指头时候的眼神，现在想起来还让我触目惊心。
这老娘们儿是真想弄死我，我跟她什么仇什么怨？
知道的她是我亲妈，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她仇人呢。
我爷爷刚才骂对了，不是人揍的东西！
她指定是想生儿子想疯了，脑子不好使的神经病了。
事情都到这份儿上了，我也不隐瞒她把我手指头扎破的事儿了。
毕竟当时疼得很，血汩汩的往外流，现在手指头上还结痂呢！
我直接把中指亮出来给我爷爷奶奶看，哇地哭了出来。
虽然有假装的成分，但是这么一哭，所有的委屈和不解就全都跟开了闸的洪水般喷泻而出。
我妈对我的刻薄与别人的妈妈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还不如赖红凤幸福呢。
起码蔡玉芬只是看不惯我，但是对自己闺女那是实打实的好。
“我妈为啥扎我啊！她大半夜不睡觉扎我手指头，还追着我要戳死我，要不是我姥爷拦下来，整不好我已经被她给戳死了！”
“你们看，这就是她昨天扎的我！流了好多血，那鞋锥子还不知道干不干净，我万一生病了咋整呜呜呜！”
我奶奶立刻从炕上站了起来，嘴里骂骂咧咧道，“白天你咋不说呢？你姥爷也真是的，还帮你妈瞒着呢！”
她拽着我就要去我姥姥家讨个说法，“走！跟我去他们家算账，让街坊四邻都出来评评理，看谁家亲妈这么狠心！再不喜欢那也是自己亲生的，那也能下得了手？！”
但是这事儿说出去谁又会信呢？
无凭无据的说出去了，我妈要是咬死了不承认谁也没辙。
以前我就当她爱使唤人，现在我真是为了活命能离她多远就多远。
我们俩还没走出家门，就被我爷爷给拦了下来，“明天我就带小满走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要再节外生枝。”
我奶奶不干，没好气的嚷嚷道，“在外面防着别人下黑手，到了家也得防着家里人放冷箭！那是亲妈不是后妈，这次是鞋锥子下次是什么？！谁还敢让她亲近孩子？”
就是！我这次站我奶奶这边儿！我奶奶说啥都对！
“小满。”我爷爷叫了我一声，“跟我进屋我有话跟你说。”
别以为小孩子不记事，谁对我好谁对我不好，我心里一清二楚。
我妈现在敢这么干，我这辈子都忘不了，这笔仇早就在我小本儿上记得死死的。
我爷爷之前还总告诉我不服就干，现在竟然要让我忍气吞声。
想想这件事我都快被气炸了，他竟然不给我撑腰了，于是我梗着脖子站在那里没动。
“走啊。”我爷爷见我没动，生拉硬拽把我给拖进了屋子里。
我浑身上下挺得比棺材板儿都直，跟个倔驴似的站在炕头不吭声，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别哭了。”我爷爷想伸手给我擦眼泪，被我给扭头躲开。
我满脸的七个不服八个不忿儿，“凭啥这么对我！我是他们俩捡来的，不是他们亲生的！”
“人与人之间缘分有深有浅，如果你要修行，就注定六亲缘浅。你命有残缺，身边人一不留神就会与小人无异，你与父母没有缘分，远离就可。”
我咋听着这话这么别扭呢？
以前我兴许还觉得没错，但是现在我不相信这几句话。
我就跟被人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几乎一下子就炸了。
“我可以命不好，这不是我的错，是坏人的错！我也可以与父母无缘，这也不是我的错！有人想要害我，哪怕是亲妈也不行，这是她的错！凭啥不让我讨说法！”
“哪怕你是我爷爷，也不能让我忍气吞声！谁想害我谁就不是好饼，没人把我当闺女，我也可以不选择他们当父母！”
谁也别想道德绑架我！
大不了我就当孙悟空呗，我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我以为我爷爷会生气，但是他反而哈哈大笑，“说得好，不愧是我孙女！”
这一下把我给整不会了，真不明白我爷爷在搞什么。
被他整这么一出，我心里有气都没地方撒，只能疑惑的看着他。
“小满，以后在外面不管遇到什么，只要没做亏心事，没有生出害人之心，你就可以如此坦荡。哪怕寄人篱下，只要行的正坐得端就不用生出龃龉卑弱之心。”
“人生在世，只走一遭，遇事不必委曲求全。人有所操，自行其道，只要无愧于心，你就是道理它老子。”
这话太深奥了，我听不太懂。
不过我爷爷说啥都有他的道理，我听着就是了。
“我不让你去找你妈讨说法，不是想要息事宁人。有时候亲生父母也各有势利心思，觉得你无所可图，也会踩你瞧不起你。如果你快点长大，变得更强，他们自然也就对你高看一眼。”
我爷爷继续说，“她做过什么，只有在你日渐变强，她日渐衰弱之时才会心生畏惧之意。到那时自有一番结果。”
我还是觉得难受，“可别人的父母不这样，别人的妈妈会很爱自己的孩子。”
“有些事不可强求。”我爷爷说，“没有这个缘分，那就只做陌生人。”
如果可以的话，我以后都不想再看见张红秀了，就让她跟她肚子里的宝贝儿子过一辈子吧！
第二天天刚亮，我爷爷就带着我和大包小包上了汽车。
我奶奶站在村口看着我们俩上了车，隔着窗户不停地抹眼泪，“小满，你记得奶奶跟你说的话，天冷了记得穿上秋衣秋裤，那两双鞋鞋底子防滑，你走路只要不着急不会总摔倒。衣服破了洞就去买新的，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别饿到自己知道不？”
“奶奶。”我从来没有离开过我爷跟我奶奶，心里一酸，眼泪就掉了下来，“你啥时候去看我？我也不想走！”
“等过了这一阵儿奶奶就去看你！”我奶奶把她手腕上戴了一辈子的银镯子摘下来，顺势戴在我手上，“小满，把这个戴上，我戴一辈子了，能辟邪！”
银镯子上面还有我奶奶的体温，我哭的不行，“奶奶呜呜……”
汽车上坐满了人就要开动，我扒着车窗户看着我奶奶站在风中逐渐变成一个小黑点儿。
我手里还攥着我奶奶一大早起来蒸的粉条猪肉包子。
包子还散发着热气，我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忍不住咬了一大口，“爷，我啥时候能回家？”
“等时候到了，我跟你奶奶会去看你的。”
“你要送我去哪儿啊？”
我爷爷说，“到了你就知道了，现在别问这么多。”
该死的吴老三全家！要不是他们总整幺蛾子，我也不用年纪这么小就背井离乡！
只要一想到他跟他儿媳妇的所作所为，我对他们的怨恨就加深一层。
我嚼在嘴里的肉包子恨不得是在吃他们的肉，咔咔咔！把他们全家都给活嚼喽！
吃完包子我就伤感的靠在车座上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爷爷又带着我在车站换了好几趟车，这才上了火车。
这是我第二次坐火车，上次我还病怏怏的，这次已经生龙活虎了。
火车上人多，各种气味交杂在一起，坐时间久了就有点儿屁股疼，我实在有些坐不住。
“爷，还有多久能到啊？”
“快了。”车上有卖泡面火腿肠还有汽水儿的，我爷爷各买了一份儿给我吃，他自己啃已经凉了的包子。
我不是个吃独食的人，把东西各留了一半儿给我爷爷吃，一抹嘴就说自己吃饱了，吃不下了。
我爷爷这才把我的狗剩给打扫干净了。
大概又坐了好久的车，我睡的脖子都有点儿酸，隐约听见列车员喊还有五分钟就到站了，需要下车的乘客提前做好准备。
我爷爷把我给叫醒，拎起大包小包就带着我站起来往火车门那边走。
这一站下车的人实在太多了，我们爷俩好不容易才从人堆里挤出来，脚刚一落地，我脑子里面还晕乎乎的。
有些茫然的抬头看了看四周，这里太大了，我几乎有些转向，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只能死死攥住我爷爷的手。
人实在是太多了，可千万别让人贩子把我给拐跑了。
我迷迷糊糊的跟着我爷爷往前走，完全没有自己的意识，出了火车站以后，外面简直就是新的世界。
人来人往，各种车辆停在路边，那些高楼大厦鳞次栉比，看得我眼花缭乱。
我爷爷这是给我干哪儿来了？
我抬头这才看见‘北京西站’四个大字儿，这里真的太大了，完全给没见过世面的我一些大大的震撼。
眼前的人似乎穿得都十分漂亮时尚，哪怕是冬天也穿着漂亮的裙子，长长的高跟鞋。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大棉袄，还有老棉鞋，就像是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跟这里有些格格不入。
不过这大棉袄老棉鞋都是我奶奶一针一线给我缝的，我骄傲！
“赖先生！赖先生！”
就在这时，有人似乎在叫我爷爷，我顺着声音看过去，人实在太多了，我没看见人只听见声儿了。
我是年纪小，又不是傻子。
像我心眼子这么多的人，哪怕我爷爷没明摆着说出来，但是我也几乎明白昨天半夜我妈是在装疯卖傻。
什么中邪不中邪全都是假的，想要拿鞋锥子戳死我才是真的！
当时她半夜三更坐在我床头扎破我手指头时候的眼神，现在想起来还让我触目惊心。
这老娘们儿是真想弄死我，我跟她什么仇什么怨？
知道的她是我亲妈，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她仇人呢。
我爷爷刚才骂对了，不是人揍的东西！
她指定是想生儿子想疯了，脑子不好使的神经病了。
事情都到这份儿上了，我也不隐瞒她把我手指头扎破的事儿了。
毕竟当时疼得很，血汩汩的往外流，现在手指头上还结痂呢！
我直接把中指亮出来给我爷爷奶奶看，哇地哭了出来。
虽然有假装的成分，但是这么一哭，所有的委屈和不解就全都跟开了闸的洪水般喷泻而出。
我妈对我的刻薄与别人的妈妈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还不如赖红凤幸福呢。
起码蔡玉芬只是看不惯我，但是对自己闺女那是实打实的好。
“我妈为啥扎我啊！她大半夜不睡觉扎我手指头，还追着我要戳死我，要不是我姥爷拦下来，整不好我已经被她给戳死了！”
“你们看，这就是她昨天扎的我！流了好多血，那鞋锥子还不知道干不干净，我万一生病了咋整呜呜呜！”
我奶奶立刻从炕上站了起来，嘴里骂骂咧咧道，“白天你咋不说呢？你姥爷也真是的，还帮你妈瞒着呢！”
她拽着我就要去我姥姥家讨个说法，“走！跟我去他们家算账，让街坊四邻都出来评评理，看谁家亲妈这么狠心！再不喜欢那也是自己亲生的，那也能下得了手？！”
但是这事儿说出去谁又会信呢？
无凭无据的说出去了，我妈要是咬死了不承认谁也没辙。
以前我就当她爱使唤人，现在我真是为了活命能离她多远就多远。
我们俩还没走出家门，就被我爷爷给拦了下来，“明天我就带小满走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要再节外生枝。”
我奶奶不干，没好气的嚷嚷道，“在外面防着别人下黑手，到了家也得防着家里人放冷箭！那是亲妈不是后妈，这次是鞋锥子下次是什么？！谁还敢让她亲近孩子？”
就是！我这次站我奶奶这边儿！我奶奶说啥都对！
“小满。”我爷爷叫了我一声，“跟我进屋我有话跟你说。”
别以为小孩子不记事，谁对我好谁对我不好，我心里一清二楚。
我妈现在敢这么干，我这辈子都忘不了，这笔仇早就在我小本儿上记得死死的。
我爷爷之前还总告诉我不服就干，现在竟然要让我忍气吞声。
想想这件事我都快被气炸了，他竟然不给我撑腰了，于是我梗着脖子站在那里没动。
“走啊。”我爷爷见我没动，生拉硬拽把我给拖进了屋子里。
我浑身上下挺得比棺材板儿都直，跟个倔驴似的站在炕头不吭声，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别哭了。”我爷爷想伸手给我擦眼泪，被我给扭头躲开。
我满脸的七个不服八个不忿儿，“凭啥这么对我！我是他们俩捡来的，不是他们亲生的！”
“人与人之间缘分有深有浅，如果你要修行，就注定六亲缘浅。你命有残缺，身边人一不留神就会与小人无异，你与父母没有缘分，远离就可。”
我咋听着这话这么别扭呢？
以前我兴许还觉得没错，但是现在我不相信这几句话。
我就跟被人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几乎一下子就炸了。
“我可以命不好，这不是我的错，是坏人的错！我也可以与父母无缘，这也不是我的错！有人想要害我，哪怕是亲妈也不行，这是她的错！凭啥不让我讨说法！”
“哪怕你是我爷爷，也不能让我忍气吞声！谁想害我谁就不是好饼，没人把我当闺女，我也可以不选择他们当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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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把我给整不会了，真不明白我爷爷在搞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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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我从来没有离开过我爷跟我奶奶，心里一酸，眼泪就掉了下来，“你啥时候去看我？我也不想走！”
“等过了这一阵儿奶奶就去看你！”我奶奶把她手腕上戴了一辈子的银镯子摘下来，顺势戴在我手上，“小满，把这个戴上，我戴一辈子了，能辟邪！”
银镯子上面还有我奶奶的体温，我哭的不行，“奶奶呜呜……”
汽车上坐满了人就要开动，我扒着车窗户看着我奶奶站在风中逐渐变成一个小黑点儿。
我手里还攥着我奶奶一大早起来蒸的粉条猪肉包子。
包子还散发着热气，我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忍不住咬了一大口，“爷，我啥时候能回家？”
“等时候到了，我跟你奶奶会去看你的。”
“你要送我去哪儿啊？”
我爷爷说，“到了你就知道了，现在别问这么多。”
该死的吴老三全家！要不是他们总整幺蛾子，我也不用年纪这么小就背井离乡！
只要一想到他跟他儿媳妇的所作所为，我对他们的怨恨就加深一层。
我嚼在嘴里的肉包子恨不得是在吃他们的肉，咔咔咔！把他们全家都给活嚼喽！
吃完包子我就伤感的靠在车座上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爷爷又带着我在车站换了好几趟车，这才上了火车。
这是我第二次坐火车，上次我还病怏怏的，这次已经生龙活虎了。
火车上人多，各种气味交杂在一起，坐时间久了就有点儿屁股疼，我实在有些坐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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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又坐了好久的车，我睡的脖子都有点儿酸，隐约听见列车员喊还有五分钟就到站了，需要下车的乘客提前做好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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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站下车的人实在太多了，我们爷俩好不容易才从人堆里挤出来，脚刚一落地，我脑子里面还晕乎乎的。
有些茫然的抬头看了看四周，这里太大了，我几乎有些转向，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只能死死攥住我爷爷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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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大棉袄老棉鞋都是我奶奶一针一线给我缝的，我骄傲！
“赖先生！赖先生！”
就在这时，有人似乎在叫我爷爷，我顺着声音看过去，人实在太多了，我没看见人只听见声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