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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拍个照,怎么重生了 第119章 今天怎么了?

    华美丽到了广州,去周家巷找到黄文家。

    “钟志远让我来找你的。”她对黄文说,“他怕你不信,托我代了一句话。”

    黄文问:“什么话?”

    “他说,上次来吃了个闭门羹,没吃到你的面包,很遗憾,他非常想吃你的面包。”

    华美丽的话让黄文扑哧笑了出来。

    黄文心里笑骂:这个鬼仔,太淘气了,让人家传这种话。

    华美丽一脸疑惑。

    黄文收住笑,请华美丽进屋。

    华美丽住进黄文家,得到黄文的许多帮助,黄文还帮她在香港买进许多内地没有的化妆品。

    这日,华美丽学成回赣州。

    一大早,黄文把华美丽送进车站。

    四月中旬,广州的天气进入夏季模式,清晨气温却还凉爽。

    马路上的木棉花,枝头不见叶子,缀着一朵朵橙红色的花朵,花朵永远向上。

    黄文在树下漫步,享受四月的清风。

    送走华美丽,她心里想的却是钟志远。

    这鬼仔,太鬼了。

    想到他让华美丽传的话,她就笑了。

    面包,面包等你来呢!

    你什么时候来啊?

    她在心里呼唤,她甚至在设想下次他们在一起时的甜蜜。

    那时,面包要被他揉碎了。

    她吃吃地笑起来。

    一阵猛力袭来,她倒在地上,笑意凝固在脸上。

    在她痴痴想念情郎的时候,一双罪恶的眼睛已经盯上了她。

    为那只斜挎的坤包,劫匪猛击了她的头部,她倒在地上,头又磕在了马路沿上。

    清晨的风吹过,木棉树发出簌簌的响声,木棉花在枝头颤抖。

    清风吹不醒她,再也没有什么能惊醒她。

    她的脸上笑意吟吟,她在梦着她的情人。

    钟志远做了个恶梦,睁开眼,犹自心悸。刷牙时,牙刷把竟然断了,他莫名其妙地看了看手上断半截的牙刷头,要将它扔到河里去,又生生地收了手,将它扔进垃圾堆。

    他胡乱地漱了口。吃早餐时,又咬了舌头,痛得眼泪都快掉下来。

    这一天的培训,他心绪不宁,总有些恍惚,思想难于持续集中。

    “曾小倩,你笑什么笑!出列!”

    曾小倩朝大家吐着舌头,拿起绳去到一边跳绳。

    “洪珊,你就没有话说吗?你的嘴是借来的吗?出列!”

    梅红被他的话逗笑,噗呲笑出声。

    “梅红,你不笑没人当你是哑巴,出列!”

    姑娘们诧异地看向钟志远。

    今天他好反常。

    洪珊和梅红委屈巴巴地站出来,到一边去跳绳。

    姑娘们有些害怕了,全小心翼翼起来。

    阿琳娜都没敢任性。

    她三天两头的喊要吃饭,今天乖得没声音。

    “叶小雨,关美玲,你们怎么带队的?出列,面壁反省。”

    钟志远在无可挑剔的时候,将两个队长拎了出来。

    关美玲忧心地看了他一眼,和叶小雨乖乖地面壁去了。

    姑娘们默不作声,静静地看着钟志远。

    今天,他怎么了?

    晚上,钟志远给她们讲的是宋词,苏东坡的《江城子》。

    “正月二十日这天夜里,苏轼梦见爱妻王弗,写下了这首‘有声当彻天,有泪当彻泉’的悼亡词。‘十年生死两茫茫’。恩爱夫妻,一朝永诀,转瞬十年,死者对人世茫然无知,生者对逝者不也同样吗?‘不思量,自难忘’,死亡和时间都消磨不了他对妻子的思念,曾经的美好,不需要刻意想起,时刻未曾忘却!十年忌辰,触动人心的日子里,往事蓦然来到心间,久蓄的情感暗流涌动,忽如闸门大开,奔腾澎湃难以遏止。

    ‘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想到爱妻华年早逝,‘孤坟’还在‘千里’之外,两个词就说尽了凄凉。

    ‘小轩窗,正梳妆’,那个小房间,亲切而又熟悉,妻子情态容貌,依稀当年,正梳妆打扮。夫妻相见,没有出现久别重逢、卿卿我我的亲昵,而是‘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无言’,包括了千言万语,表现了‘此时无声胜有声’的沉痛,别后种种从何说起?一个梦,把过去拉了回来,把现实的感受溶入梦中,使这个梦令人感到无限凄凉……”

    钟志远娓娓而谈,根本没有交流,他的眼睛虚幻地看着前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爱情与死亡是永恒的主题,尤其是有着死亡段落的爱情。”

    他叹息地说。

    独自消失在夜色里。

    活动室里,姑娘们面面相觑。

    阿琳娜和关美玲相望着,都从彼此的眼神里看到了担忧和无奈。

    夜色中,钟志远独行踽踽,似乎还沉浸在诗词的意境里。

    走下西津码头,黑暗中一脚踩滑,一个屁股墩坐在青石阶上,双手撑地,嘶,他嘴角撕扯起来,手掌生痛,将手凑近一看,一粒碎石子嵌入皮肉中,他顺手将石子取出,丢在草丛里,皮肉里渗出点点血液。

    痛疼像是某种解药,让他精神一振,夜风一吹,神志无比的清明。

    一天的恍然,瞬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夜色下,流水咕咕,浮桥静静地卧在河面上,河岸的幽暗里,还有一盏灯亮着,那是他的家。

    次日,华美丽来教化妆,带来了许多新的化妆品。

    姑娘们见到新的化妆品,都拥过来,抢着试用。

    所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这些可精贵了,国内买不到!”

    她对姑娘们说,伸手抢过她们拿走的化妆品。

    “这些正式场合用,学习的时候用那些。”

    她小气得舍不得用。

    见到钟志远时,她跟他讲了在广州的经过。

    “顺利是吧?”

    钟志远随意地问。

    “是的,黄文都帮我打点好,非常顺利。”

    钟志远笑道:“嗯,她是个热心的人,她怎么样?”

    “她挺好的。”华美丽说。

    钟志远说:“嗯,她挺好的,她给你买的票?”

    “是的,我给她钱,她就是不要。”

    “她不会要的,她怎么样?”

    “她挺好的。”

    华美丽皱了下眉,钟志远连问了两次“她怎么样”。

    “噢,挺好的。”

    钟志远朝华美丽羞涩一笑,发觉自己多问了。

    他皱了下眉。

    我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