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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拍个照,怎么重生了 第113章 上门求才

    钟志远作为资深hRd,自然十分看重人力资源。

    人力资源可是大事,企业的一切最终都落实在人身上。

    印红梅一头乌黑长发,面白唇红,长相亲和,她带了一叠简历过来。

    钟志远一边询问她在工资、绩效考核方面的工作进展,一边翻看简历。

    “全厂上下对工资都十分满意,还没听到负面反馈。绩效考核按您的要求,都做了绩效面谈,面谈还真有用,员工说出许多困惑和建议。”印红梅说着,将几张纸给钟志远,“您看,这些是员工的一些想法。”

    钟志远接过来看过,交给田甜,笑道:“智慧在民间。”

    田甜接过,展开来看。

    “服装顾问情况么样了?”钟志远问。

    “陆续有二十多名在美玲店接受培训,名称变了,学习的内容也多了。”

    印红梅汇报道,有点感慨。以前叫营业员,钟志远叫服装顾问。

    “这是肯定的,她们要指导客人穿搭嘛。”

    钟志远说着,意外地看到了鲁明达的简历,他停在那里,马上浮现出那个身体壮实,皮肤黝黑,目光犀利的平头男。

    他拿起简历,仔细地看。

    母亲失明,父亲伤残,没有兄弟姐妹,独子一个,这够惨的。

    钟志远看着简历,慨叹不已。

    为什么不在国企继续干?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还是看中了这边的高工资?

    鲁明达在他心里,是侠士般的存在。

    他决定去他家看看。

    钟志远走出田甜的办公室,先去财务部,让朱红霞给田甜发红包。

    朱红霞疑问:“为什么啊?”

    “‘7c’落实有力,嘉奖1000元。”

    钟志远照着鲁明达简历上填写的地址,买了些糕点就找上门去了。

    航运公司靠河,钟志远打着伞,沿着滨江路一直往东,从东河大桥的桥洞里走出,上坡走了一段泥泞路,拐进一个山坡,就到了航运公司的家属区。

    黄泥墙,柴禾间,烂泥巴路,山上野草丛生。无一不述说着这里的贫穷。

    曾经发达的水运在八十年代随着河水的枯竭,濒临消亡。

    钟志远问了两家人,才找到鲁明达家。

    他敲响了门。

    门里一阵摩挲,门打开,是一个中年妇女,皮肤粗糙,却并不显老,只是苍白的脸。一双不聚焦的眼睛,混浊发白,茫然地直视前方,问:“哪个?”

    这是鲁明达妈妈了,钟志远心想。

    “伯母,我是鲁明达的朋友,我来看他。”

    “噢,明达的朋友啊,你进来坐吧,他还没回来。”

    王筱萍侧身退后,让客人进屋。

    钟志远踩掉一脚的泥,收起伞,将雨水抖在外面,走进屋,将东西放在桌上。

    里屋,鲁大春躺在床上,听到有人来,也问:“哪个来了?”

    钟志远走过去,“伯父,我是鲁明达的朋友,来看看他。”

    雨天,屋里的光线不太亮,晴天时应该很明亮。

    鲁大春躺在靠窗的床上,床边一把椅子,一个矮柜。

    黄土墙上贴了张刘晓庆的画。

    墙角一个旧的衣柜,玻璃门上画着花鸟画。衣柜顶上放着一个樟木箱。

    鲁大春歉意地说:“我起不来,招呼不了你,你自己坐下子。”他转向屋外喊道:“老婆子,可有水?烧毛子水哇。”

    王筱萍已经在外屋摸索着倒水,闻听嗔道:“还要你讲?”

    鲁大春和钟志远相视一笑。

    他见钟志远年纪比儿子可小不少,问道:“你和我家明达怎么认识的?你以前也没来过我们家。”

    钟志远坐在椅子上,如实说了他与鲁明达的认识过程。

    “明达这孩子,就喜欢打抱不平,唉!”

    鲁大春感慨道,他想到了李翠莲,哎,多好的女娃子,就这么走了,心里沉郁着。

    王筱萍端了杯水进来,钟志远站起接了过来。

    “没茶叶了,对不起。”

    王筱萍仰着脸,盲视着,一脸的歉意。

    “伯母,挺好,我喜欢白开水。”

    这是事实,钟志远喜欢喝白开,多年的习惯了。

    但人家以为是客气。

    窗外雨潇潇,钟志远和两老拉家常,等鲁明达。

    鲁明达回到家时,鲁大春正跟钟志远讲船上的故事,精神振奋,母亲坐在床沿,笑吟吟的。

    “呀,钟志远?你怎么会在我家?”他十分惊讶地问。

    鲁大春正说到兴头上,被儿子打断,悻悻然看了他一眼,打住了话头。

    钟志远看鲁明达神情萎靡,和以前判若两人。心想,这是怎么了?

    他哪里知道鲁明达经历过什么样的变故?

    “你这……”钟志远指了指鲁明达,没说下去。

    鲁明达看了看父母,示意钟志远出去说。

    钟志远随鲁明达进到他的房间,一张床,一张桌子,几个凳子,墙上挂着水壶、背包之类的东西,还有一块相片镜框,夹着小时候的照片,参军时的照片,钟志远发现了几张战地的照片。

    “你参加过对越自卫反击战?”钟远远惊讶地问,带着几分崇敬。

    “嗯。”鲁明达只沉闷地应了声,似乎不愿多说。

    见状,钟志远没多问。

    “你怎么不在赣南纺织厂干了?”

    钟志远开门见山地问。

    “你怎么知道?”鲁明达讶异地问。

    “你不投了花儿制衣?”

    “这你都知道?你怎么知道的?”

    鲁明达越来越觉得不可思议。

    “你先说说为什么吧。”钟志远笑道。

    鲁明达唉声叹气,好一会儿,说了自己的遭遇。

    “科长放我长病假,我都拒绝了,去到厂里心痛,不去厂里心焦。那天科长跟我说花儿制衣在招保安,劝我换个新环境。我想想也对,老这样对厂里,对科长不好。”

    鲁明达眼睛红红的,稍顿,他抬眼疑惑地问:“你是怎么知道我应聘的事?”

    钟志远没瞒他。得知真相,鲁明达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他知道钟志远成了诗人,但现在竟然做了老板,还是自己可能要去的厂的老板,这让他怎么都觉得别扭。

    “你这种情况的确应该换个环境。”钟志远说,对鲁明达的行为予以肯定。

    “我今天就是来请你加入花儿制衣的,除了一百多亩的厂区,还有一支12名顶级美女的时装模特队需要特别护卫,我想组建一支‘护花小队’,特别需要你这样武功高强,又让我信得过的人来负责这件事。”

    钟志远诚恳地说。

    印红梅给过他一些保安的简历,也见了几个,他都不太满意。

    鲁明达心潮起伏,一扇新的大门向他打开了。

    他没有选择,也不需选择。

    钟志远再询问了他父母的伤病,临走留下一个五百元的红包。

    鲁明达死活不收。

    “我就不喜欢婆婆妈妈,这是给家属的慰问金,不针对你,换别人也有。”钟志远生气地说,“你要谢,就早点去报到吧!”

    他告别鲁家人,走进了细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