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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浪漫 第46章 回到从前

    方远洲和顾健去找镇长试着讨要了一下房子,没想到这个镇长特别无理。

    到了屋外,方远洲和顾健商量着要拿到地契,俩人晚上来到了门口,眼见四周无人,直接翻墙进到了院子。

    来到院中,点开了火折子,院子里早已破败不堪,各种杂物到处都是,草也长了很厚一层,但是草有被踩踏的痕迹,说明近期也有人来过。

    顺着踩踏的痕迹往屋内走,正门大开着,里面笼罩着一层厚厚的尘土,屋内也是一样,东西早已被翻得乱七八糟。

    方远洲蹲下来,看着以前熟悉的环境,现在变得这么破败不堪,心里也不由得一酸。他想尽快找到地契,把家里收拾收拾,给自己留个念想,这是他唯一的,能守住自己本心的地方……

    他左翻右翻把能想到的地方都翻了,俩人累了一身白毛汗,还是没有找到。

    第二天方远洲找到了另外的邻居,带着邻居又来到了镇长办公室。

    镇长你看是他们说道:“你怎么又来了!这次带来房契地契了吗。”

    “您好镇长,我房契地契丢了可能,但是我带来了我的邻居,他可以为我作证,我确确实实是那家的主人。”

    说完把邻居拉了出来。

    邻居刚要说话,镇长马上给打断了对着方远洲说道:“你叫什么?”

    “方远洲。”

    “你随便找个人来就说那个地方是你家!随便编个理由,我就批给你!可能吗!”

    “我邻居从小看我到大的!”

    “还是那句话,现在是新政府,凡事讲证据!你没证据!什么都白搭!你呀赶紧去肖团长那报到去!该干嘛干嘛去!”

    顾健看了看方远洲,方远洲给了他个眼神,意思是赶紧撤。

    三人走出了办公室,邻居表示了抱歉,郑徒送走了他,带着顾健去了肖团长的地方。

    说是军营,条件和汉水比差远了,很多士兵住的都是帐篷,有房子也都是破败不堪的房子,士兵也都是低头耷拉脑袋的,一点士气也没有。

    他找了两人问了团长的位置,士兵抽了口烟往里面指了指,顾健跟在他后面小声说道:“这哪是军队啊!分明是……”

    方远洲摆出了嘘的手势。

    往前走了几步,来到了一个稍微像样点的屋前,门口的牌匾已经破败不堪了。

    方远洲推开了门,客厅里空荡荡的,两人继续走,发现里面其中门口有两个士兵,方远洲赶紧走了过去。

    “请问肖团长是不是在里面!”

    士兵回道:“什么事儿啊!”

    “我是来报道的!”

    “你等等我去通报一声!”说完进屋了。

    不一会士兵又跑了出来,“这边走!”然后给他俩领到了里屋。

    到了里屋,方远洲一看,屋里四个人正在打麻将,两个中年妇女,一个穿着黑色旗袍,年岁稍小,头发比较短烫着小碎花。

    另外一个岁数比较大,可能为了保持年轻,涂的粉比较多,盘着大波浪。

    和他背对着的是个年轻的小伙子,戴着眼镜,瘦瘦的,穿着一身军装,看说话的语气不像是团长,顶多是个参谋。

    正对着的是个中年人,方脸寸头,说话铿锵有力,手里拿着烟,一看有人来了,这个人看了一眼,继续玩麻将。

    方远洲一看,大声说道:“报告团长!原汉水步兵团副营长方远洲向您报到!”

    其他人被这一吼吓了一跳,只有肖团长没有说话。

    其他人手里的牌停了,看着他,肖团长一看众人,也打不下去了,说道:“新来的啊,会打麻将吗?”

    方远洲喊道:“报告团长,不会打牌只会打仗!”

    肖团长一看,把手里的麻将放下了,说道:“好!现在三营归你,虽然你是副营长,但是你先去带着吧!”

    说完摆了摆手。

    方远洲敬了个礼说道:“是!”

    然后就出去了。

    方远洲一出去,年轻的那个女人说道:“这又是哪来的奇葩,又往咱们这送啊!”

    年轻的那个小伙子没说话,只是嘿嘿的傻笑着。

    年长的女人瞥了年轻的女人一眼用阴阳怪气的语气道:“我们都是从特勤调过来的,你的意思是我们也是奇葩喽!”

    年轻的女人翘起了二郎腿,用讽刺的语气回应道:“哎呦,我说肖团长,这女人啊还真是越老越有想法,你看刚一照面,我说别人两句她到急了,这刚来就看上人家啦!”

    对面这年长的女的啪把麻将一摔,站了起来一巴掌就扇了过去,团长眼疾手快,拦住了这一巴掌,另外一个女的也站了起来,边扬胳膊边骂道:“你她妈的你还敢动手?”

    肖团长立马喊道:“停!还玩不玩了啊!好不容易玩会!别这么扫兴!快快!坐下!”

    说完拉着两个人坐了下去。

    年轻小伙也劝着:“是啊,两位,那么大火气干嘛,都是小事小事,别生气哈!”风波过去几个人在一种略显不和谐的方式继续打着麻将。

    此时方远洲已经带齐了他的人马,一整队发现,这些兵平时都散漫惯了,根本没有听口令的习惯,也比较懒散,得重新训练。

    方远洲一点一点的训练他们,慢慢的士兵的士气有了起色,他们三营也变得有秩序了起来。

    方远洲也算在潮汐镇扎稳了脚步,他把顾健派出去打探镇长的情况。

    不久顾健就回来报告:“营长,那个镇长姓苟,叫苟安,以前是别的区的区长,就是贪的太多了,得罪了很多人,然后被贬到这里的。”

    方远洲点了点头:“好,你休息去吧!”

    顾健还没说完呢,他似乎有些着急又说道:“营长,我还打探了个消息,被封的房子过两天可能要被卖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不是说有房契地契才能卖吗!”方远洲焦急的说。

    “我听说,有个文件写明了,未标明的土地,政府有权处置,他的手下早给他想好了。”

    方远洲一听,赶紧站起身,骑上马赶紧去了镇里,顾健一看事儿不好赶紧就追了上去。

    来到了镇长办公室,苟安不耐烦的道:“你怎么又来了,这次……把房契地契都给带来了?”

    这次方远洲真怒了:“我们的家,你说卖就给卖了?”

    苟安,站起身指着方远洲说道:“怎么着,我按正常手续办事儿!你想阻碍办公吗!”

    “既然是公事,现在房子有争议,你就不能处置房子!”

    苟安一拍桌子说道:“好!方远洲!别说我不给你机会!三天,我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以后的中午,如果你找不到房契地契,那对不起!我肯定就要法拍了!”

    说完方远洲扭头就走了,顾健随后也给跟了上去。

    他俩又一次来到了,他家,又把卧室客厅院子仔仔细细的搜了一遍,还是没有。

    方远洲坐在院子里,低着头抱着脑袋,默默地说道,难道,最后一点念想也不给我留吗!他闭上了双眼,想起了他的爹和娘。

    突然他猛一抬头,想到了个地方,他回到军营,拿了一把工兵铲,直奔后山而去。

    来到了后山,找到了父母的墓,当时走的匆忙,直接在他爸的坟旁边,挖了坑,葬在了一旁。

    他摆上了贡品,顾健以为他是来求神的,也赶忙忙活起来。

    俩人拜了拜,然后方远洲拿起了工兵铲对着他爸的坟就挖了起来,顾健一看他的举动有些奇怪,刚想问。

    方远洲说道:“别问了挖开你就知道了!”

    俩人挖了一会,露出了了棺材,俩人继续挖,直到整个棺材都露了出来。

    方远洲用手把棺材上的土擦了擦,说道:“爹!娘!保佑我要回咱的房子!说完他用工兵铲用力撬开了棺材盖。

    俩人把棺材盖抬到了一边,里面是个衣冠冢,方远洲在里面翻找了起来,里面虽然做了防水,但是由于年代挺久远的了,不知道从哪往棺材里面渗了很多水。

    方远洲心凉了半截,就算是找到了可能早被水泡烂了。

    他翻找了一会无果,刚要走,顾健指了指枕头下面,方远洲一回头,果然枕头下面有东西,刚才一直翻找重点部位,怎么把这儿给忽略了。

    他赶紧拿开了枕头,果然在枕头下面发现了一个油布包裹,方远洲打开一看,不但有自家的房契地契,还有郑徒家的房契地契。

    原来他们刚来的时候,那时候潮汐镇经常有强盗光顾,两家为了保险起见,就一起把房契地契放在了他爸的衣冠冢里了。

    方远洲拿到房契地契大喜过望,心里默念着谢谢父母保佑!

    填上了土,方远洲赶紧跑到了苟安那里,拿着房契地契说道:“苟镇长,我把房契地契拿来了,你看是不是得把封条摘了啊!”

    苟镇长拿着房契地契看了看,把房契地契一下就给撕了,然后看了看方远洲,摆出一个无所谓的样子说道:“现在没有了。”

    方远洲气的浑身发抖。他强忍着怒气,看着苟安,心想如果好好求求他,也给他点钱,没准他兴许会把房子给他。

    于是他强压着怒火笑着说,“苟镇长,您别开玩笑了,房契地契您都看了,你为啥给撕了呢,我这边有点小意思,您先拿着,将来还会有,还会有。”方远洲可怜的说道。

    苟镇长没理他,反而跟门卫说了声,叫李先生进来!

    说完进来另外一个中年人,身上穿的都是皮草,一看就是个土财主。

    那人一进来,苟安赶紧迎了上去:“李先生,您退休怎么来我们这个小镇上来啊,像您这样的人物,起码得在北平弄个宅子住呀!”

    那人摇了摇头:“苟镇长,什么我这样的人物啊,我现在就是个普通人,想养个老而已!回归大自然挺好的嘛!”

    “好吧!然后那两个宅子虽然破了点,但是装修装修应该还不错,您就先凑合着住吧,以后把两家合并盖成一个就好了!”

    “我也有这种想法啊!英雄所见略同!”说完两人哈哈大笑了起来。

    方远洲赶紧对着那个李先生说道:“这位先生,您要的那个宅子是我家的,我不卖,刚才镇长把我们的房契地契给撕了。”说完他拿着几个残片递了过去。

    那人一看说道:“你跟我没关系啊,我只是和苟镇长交易!你跟我说什么!”

    苟镇长一看他俩要捣乱,赶紧叫来了守卫,并且从抽屉里拿了一份合同,交给了李先生。

    原来苟镇长在耍他们拖延时间,这房子本身就没想给过他们。

    方远洲一看房子要没了,他在这唯一的信仰要消失了,心中压抑很久的那团火又涌上了心头,他双手发抖,理智正在一点一点的消失,他掏出了枪,对准了苟镇长。那人吓的赶紧躲到了桌子下面。

    旁边的守卫赶忙按住了方远洲并带了出去,走的时候方远洲又恢复了那邪魅的眼神。

    顾健此时很冷静,称这事儿和他没关系,然后就跑回了军营……

    方远洲被带到了监狱,戴着手铐,旁边的囚犯一看有新来的,马上围了上来。

    一会众人然后开一条路,走出来一个壮汉:“新来的啊!”

    方远洲没说话。

    那人哼了一声,看了一下四周的人,说道:“还装!行嘞!晚上咱加点节目!告诉警卫,把他给我安排到一屋。”说完就走了。

    到了我晚上,方远洲被带到了一间囚室,里面六个人,其中就有那个壮汉。

    进了屋方远洲还是没说话。

    那壮汉说了句:“小子,还装是吧!”说完给了另外一些人一个眼神。

    几人便围了上去。

    此时方远洲说话了:“这个我懂,这叫过堂是吧,新来的都得走一遍流程。”

    壮汉笑着说:“呦!不是哑巴啊!你还挺懂!看来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啊,没少往这里进啊!”

    方远洲轻蔑的说:“我正想体验体验进监狱什么滋味呢,但是你们可记住了啊,就这一次,别打顺手了啊!”

    “废话那么多,也躲不过去!老实点!”壮汉说。

    另外几个人拿起了一张被子走了过去。

    方远洲看了一眼:“呦,还挺专业,蒙被子打就看不出伤口了是吧!”

    “到时候别哭着喊着让警卫救你!哈哈哈!”

    “别废话了……来吧……”方远洲自己趴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