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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流:恐怖邪神像我的猫怎么办 第21章 爱丽丝的故事

    “莉莉?”

    眼前的小女孩毫发无损,穿着与地窖第一次见到她时一模一样的古典小洋裙,依旧像个漂亮的瓷娃娃。

    “哥哥可以给莉莉讲睡前故事吗?伊丽莎白不理莉莉了,莉莉好无聊。”

    小女孩扭扭捏捏地从书架后挪出来,背着小手,脚尖摩擦地面。

    【再次遇到小女孩可以考虑交流】

    温何记起他留给自己的话。

    “我们要不要试着问她点什么?”他在时虑耳边道。

    时虑比他高一点,微微踮起脚尖就能凑近他的耳朵。

    “莉莉。”时虑开口,“腐生之血在哪?”

    这么直接?

    温何咽了口唾沫。

    女孩歪了歪头,蓝宝石一样的眼睛与时虑琥珀色的眸子直直对视。

    一秒、两秒……她突然往后缩了缩,露出恐惧的神态,目光从时虑移向温何。

    莉莉战战兢兢地开口:“哥哥给莉莉讲故事的话,莉莉就告诉哥哥腐生之血在哪。”

    她对着温何露出渴望的目光:“莉莉要听漂亮哥哥讲故事。”

    温何一愣:“我?”

    时虑也在看他。

    “真的让我去?”温何做最后的挣扎。

    虽然不乐意承认,但他的确有点怕。

    恐怖的怪物好歹有生命,是可以杀死的,但面前的小女孩……谁知道她是什么东西。

    跟她靠太近,真的不会掉精神值吗?

    时虑讳莫如深,似笑非笑,琥珀色的眸子微微睁开。

    “您不乐意?”他开口说,“那我去吧。”

    没等温何再说什么,他拎起箱子便向女孩走了过去。

    女孩连忙后退,发现时虑直直冲着她来后,露出明显恐惧的神色,扭头拔腿要跑。

    她的步子当然没有时虑快。

    没等她扭头,时虑就走到了女孩面前,按住她的脑袋,弯腰低头,与她平视。

    “我给您讲故事吧?”

    琥珀色的瞳孔睁开,无数小眼睛争先恐后地看向小女孩。

    莉莉哇地一声哭了。

    “时虑!”温何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男人背后,拽过他的胳膊。

    “我来吧,还是我来吧。”

    他喉咙动了动。

    “你……你别离太远就好。“

    时虑看了看温何,又看了看小女孩,手劲松了松,后者抓住空隙从他手下逃离,泡泡糖一样吧唧粘到了温何腿上。

    “麻烦您了。”时虑礼貌地说。

    莉莉葡萄似的眼睛委屈地巴巴望向温何。

    从她身上感受不到一点怪物恐怖的气息,她就像一个真正的、五六岁的小女孩。

    温何矮身,拍了拍莉莉的脑袋。

    “你要听什么?”

    莉莉眼睛一亮,蹬蹬蹬跑到另一侧书架上,拿出一本《爱丽丝》。

    “莉莉最喜欢这个,莉莉要听这个。”

    温何拿过书,硬质烫金封皮上印着揣着怀表的兔子和蓝白裙子、金黄头发的女孩。

    莉莉乖巧地往地上一坐。

    “莉莉准备好了!”

    温何认命地坐在她旁边。

    时虑则站在一边,抱着肩,低头看着他们。

    “爱丽丝和姐姐在树下坐着,姐姐在看书,天气炎热,昏昏沉沉,爱丽丝觉得有些无聊……突然间,她看到一只粉红眼睛的白兔,匆匆从她眼前跑过,这并没有什么稀奇,然而兔子突然叫道:‘哦我要迟到了!’并从怀里拿出一块镀金的怀表……爱丽丝惊讶极了,她追着兔子进入树洞……”

    温何声线低柔,很适合讲故事。

    爱丽丝的故事几乎所有小孩都看过。当奶奶还没去世的时候,她给温何买过一整套精美的童话集,后来那套书被撕成了碎片。

    “莉莉也见过会说话的兔子。”

    在温何停顿的间隙,莉莉突然说。

    温何一愣:“在哪里?”

    “就在花园里,跑得很快,一下子就从妈妈的玫瑰里窜过去啦,它有耳朵,唔……很多耳朵,是一只灰色的兔子。”

    温何越听越不对劲:“那只兔子还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

    “它会说话呢!会叫莉莉‘莉莉小姐’。”她学着低沉的声音道。

    “你确定那是一只兔子?”

    “当然啦,莉莉跟贝蒂姐姐一起看到的,当时贝蒂姐姐就在花园里看书呢,就像爱丽丝的姐姐一样。她还追过去看了,回来后告诉莉莉那就是兔子。”

    温何看了时虑一眼。

    很多耳朵……那绝对不是兔子,估计是留有一定智识的霉变者,贝蒂就是这么被感染的。

    为了保护妹妹,她什么也没说。

    温何眼前一闪而过地窖里与莉莉如出一辙的蓝眼睛。

    “哥哥继续讲呀。”莉莉托着脸蛋,“莉莉要听疯帽子那一章。”

    发现讲故事能从莉莉口中获得更多线索,温何从善如流地翻到《疯狂的茶会》那章。

    “三月兔何帽匠坐在树下的桌子边喝茶,一只睡鼠趴在他们俩中间,它被当成了靠垫,看着很不舒服,但它睡着了,它不在乎。”

    “我不喜欢朋友在聊天时睡觉,伊丽莎白就总是睡觉。”莉莉评价。

    “伊丽莎白是?”

    “我的妹妹。我们是双胞胎。”莉莉说,“我们总是在一起。”

    “但现在伊丽莎白病了,爸爸不让她出门……唔。”莉莉停顿了一下。

    “其实我也病了,爸爸是这么说的。”

    她似乎有点害怕,往温何怀里缩了缩。

    “我不能让他看到我离开了。”

    温何低头,入目的是小女孩柔顺的金发。

    在莉莉催促的目光下他继续念:

    “……帽匠从口袋里掏出怀表,时不时摇一摇,它坏了,帽匠叹了口气,说,差了两天,我告诉过你不能用黄油涂表的零件!”

    “你的钟表为什么不报钟点?只报日期?爱丽丝问。”

    “因为时间是没有意义的,如果你像我一样了解时间,就会发现只要你能与他和睦相处——我是说这个钟表,他就会让钟点儿随心所欲。”

    莉莉咯咯笑了起来:“他们应该给钟表零件涂上血液,虽然有点疼,但会比黄油有用。”

    “血液?”温何重复了一遍,确认自己没听错。

    “是的,妈妈的怀表就要涂上血液才能‘咔哒咔哒’地走。妈妈的东西总是那么与众不同。”

    莉莉自豪地说,像是炫耀一般滔滔不绝。

    “她有一个像鸟嘴一样的面具,你见过像鸟嘴的面具吗?有这——么长,唔,但现在它是爸爸的了,它让爸爸没有像我们一样生病。”

    “她还有一把匕首,能喝掉所——有的血液。妈妈最宝贝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