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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流:恐怖邪神像我的猫怎么办 第132章 他们在做什么

    门被破开的时候。

    温何大脑一片空白。

    他只能感觉到时虑刀锋般的鼻梁紧紧贴着他的侧颈,似乎深深吸了一大口。

    架着膝盖的手不老实地从大腿外侧游走到腰上,上下磨蹭。

    像在撸猫一样。

    “别!别……”

    温何忍不住轻轻颤抖,高吊在半空的双手随之晃动。

    “咔哒”“咔哒”。

    更清晰的声音从头顶传出。

    时虑贴着他的耳朵动了动。

    ——他也听见了。

    跟他一样空白的还有破门而入的两人。

    “怎、怎么是两……两个……”

    身材壮硕、肉眼可见有八块腹肌的靓仔颤抖地指着他们。

    时虑从温何颈间抬头,冷冷吐出一个字:“滚。”

    铺天盖地的压迫感袭来,靓仔膝盖发软。

    老板娘终于抓住机会把他拖出门外,顺带“砰”地关上了门。

    嗷嗷哭声从外面传来:“嗷……柯柯真的不要我了,她有别的狗了嗷嗷嗷……”

    “哎呀没事的没事的~哪里没有好主人啊,我给你再找一个就是了。”

    “乖啊,不哭了不哭了~”

    直到屋外的声音远去,温何才声音飘忽地开口。

    “手腕疼。”

    他听到一声轻笑。

    时虑又恋恋不舍地吸了一口,起身解开绳子。

    “失礼了。”

    有点发麻的双手自由垂落。

    获得自由的温何就像从猫爪子下面脱身的老鼠,刚要仓皇逃离,又被时虑搂着腰捞了回来。

    “时虑!”温何要哭了,“我不要呆在这!”

    “别急。”时虑勾起嘴角,抬着他的下巴让他往上看。

    只见刚刚绑着他的那条绳子依旧在轻轻晃动,而它所连接的那块天花吊顶,隐隐有松动的迹象。

    “咔哒”“咔哒”

    这是绳子带动吊顶,撞击并没有严密契合的接缝时发出的声音。

    温何停下挣动,干巴巴地抗议:“我不要。”

    “为什么又是我?”

    时虑低下头,凑着温何仰脸的动作说:“那您抱我,我上去。”

    三分钟后,时虑抱着温何,敲开了那块天花吊顶。

    灰尘簌簌从上方掉落。

    温何呛咳了两声,举起手电筒往里面照去。

    楼板与吊顶之间不足二十公分的狭小缝隙内,放着一个黑色的布袋。

    温何伸出手,拨开袋子一角。

    是一袋金币。

    “与张医生家里发现的一样,金额也差不多。”温何跪在床上,翻看袋子。

    时虑翘着腿,坐在床边缘,忽然凑到他落满灰尘的头发上闻了闻,微不可察地皱了皱鼻子。

    金币上也分布着点点血迹,因为没有清洗,不需要紫光灯也能看清。

    血迹集中在某一小片区域,温何扒开那处金币,从里面掏出一把小刀。

    木质刀柄,铁质的刀刃,是一把很普通的小刀。

    唯一特别的是刀身上沾满血迹,而刀柄上用已经干涸的血歪歪扭扭写着两行字。

    “以吾之肉,饲汝之鼠。”

    “财爷救我,万年安福。”

    温何念出声。

    “是祝词。”时虑说,“向神明乞求的祝词。”

    温何握着刀柄的手微微颤抖。

    “我知道张医生和那个女人在这房间里干什么了……”

    昏黄的烛光摇曳,头顶锁链清脆地碰撞,如同祠堂屋檐上的黑色铃铛。

    温何看向时虑。

    “他们在献祭。”

    阴风从窗缝窜入。

    昏暗的房间内,女人双手吊起,赤裸地跪在床铺上。

    身材高大的医生握着小刀,嘴里念着乞求的话,颤抖着手割开女人的皮肤,剜出一块又一块碎肉。

    藏在暗处的老鼠一拥而上,撕扯着、争夺着,将肉块拖回暗中,享用信徒给予他们的美食。

    所以地上才会有拖拽的痕迹。

    所以巷子里才会有那么多血。

    “为什么……他们要向夜游神乞求什么?金钱吗?”温何看着袋子里的金币,喃喃问道。

    时虑慢慢把半截蜘蛛网从温何头顶扯下。

    “我倒认为他们不一定是在献祭。”

    “那他们是……”温何疑惑地看向他。

    时虑捏了捏下巴,“麻烦您把那两句话再念一遍。”

    温何重复了一遍。

    “向神明献祭的祝词很有讲究,用词一定要精准,以防神明误解,造成更糟糕的后果。”

    时虑解释道。

    “假如是献祭,不应该用‘救’这类字眼,而应该用‘佑’,或者‘顾’。”

    【财爷佑我,万年安福】与【财爷救我,万年安福】。

    完全是两个意思。

    时虑慢慢地说:“我倒觉得,他们不是在献祭,而是在忏悔。”

    忏悔?

    温何翻动小刀。

    他突然想起在牙医诊所听到的话。

    【他得罪了鼠爷,受到了夜游神的惩罚。】

    【死的人都该死!】

    “这就对上了!”

    温何有些惊喜地抓住时虑的胳膊。

    “他们做了一件错事,得罪了鼠爷,想通过忏悔得到夜游神的原谅,可夜游神已经不爱祂的子民了,并没有理会他们的乞求,鼠爷还是杀了他们。”

    时虑笑了笑:“您真聪明。”

    温何心念一动:“那其他人也是。”

    水巷城的凶杀案不止出现了一起。

    这些人做错了一件事——一件同样的事。

    是什么让他们如此渴望,明知会得罪鼠爷,却依然抱着一丝侥幸心理,非要去做。

    温何飞快掏出本子,哗哗翻动,认真地查看每一条获取过的线索——

    鼠爷是夜游神的信使。

    鼠爷所传达的消息中,最重要的是神官守则。

    绿灯亮起时,鼠爷杀死了仁慈家族的三个成员。

    英粲从他们的尸体中获得了一片不完整的、疑似什么须知的纸片。

    只言片语在他脑海中罗列开来,神明之手将其一条条串起。

    温何圈圈点点的笔骤然停住。

    “他们偷了神官守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