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爱 第57章 节 真正温柔的人
“至少我是男孩子，比起某些女孩子有事没事猜测着男孩子们的心思，我应该更具有发言权？”林扼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
“一个男孩子，要那么理解别的男孩子的心思做什么？”我慢慢的蹙起眉，转而问王杰：“这真是个问题，你知道为什么吗？”
看着王杰拜托祈盼的脸色，我又笑笑，十分诚恳向他提着建议：“问题太难，你可以慢慢思考。”林扼如染冬霜的表情才不至于让我吓得禁言，尤其是他的眼睛，越是生气也越黑越亮，好似也更能让人觉察到灼热的温度，仿佛下一秒，就会因为达到燃点而腾起怒火：“不过，说不定你的想法很正确……”
“哼！”他似乎在我面前难以调换别的表情。
“小蔓，那你一定要温柔一点哦，说不定诺其实也比较喜欢温柔的……”若兰偷笑着，又飞快捂住嘴。
“或许吧！”
“那你真的要改改性格了。”她冲我挤眉弄眼。
“每个男孩子，在没有找到自己喜欢的女孩子之前，都会为自己设定一个自己可能喜欢的女孩子的模型框架，纵然比商场排列的那些仅有外貌的石膏模特更多加了一些性格设想，但无论再成熟完美的模型，都只能算做模型。也许，在将来某一天，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他们一旦真正喜欢上一个女孩子的时候，首先他们自己会变得更加温柔……”
“喜欢一个人，是可以改变自己的事！”
“一个男孩子说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并不能证明这个男孩子有多爱她，”我眼底闪过笑意：“若兰，你想要找一个把自己的女朋友都设置成调配好的机器人似的那一类型的男孩子，还是找一个真正会知道什么是喜欢的男孩子？”
“我……”若兰躲避开我的视线。
“就像一个最简单的问题，你需要找一个喜欢你的男孩子，还是找一个你喜欢的男孩子，这是很多青春期少年都有的烦恼……”我再接再厉的问她。
“……我，我怎么知道，”少女的脸颊上染着薄怒，“我又没有喜欢的男孩子？”像是在阳春三月，被浅醉东风薰红了的夭夭桃花。
“可是，”我打量她的目光又添上几分逗弄：“会有别的男孩子喜欢你！”
“胡说！”若兰眸光含嗔带羞，躲又难躲：“我都不知道。”
“你不知道啊，”我揉了揉眉头：“或许，明天你就会知道！”
“……你再胡说，我就……”她咬着唇，唇色情并不比脸色红上几分：“和你绝交！”
“绝交几天？”我笑着问她。
“一辈子！”若兰恨恨的看我。
“那我就不说了！”我抿着嘴唇，目光中的戏谑未止。“原来，其实成绩好的女孩子也喜欢讨论这个问题！”王杰像看到天下奇闻。
“大概有些成绩越好的女孩子，虚荣心越强。”又有哪个人一不小心点燃了一直放在他身上的小型炸弹：“喜欢男孩子众星拱月似的围着，付出的真心却少得可怜！”
林扼怪声怪气的扭了过去，留下我们三人面面相觑。“你！”若兰和王杰伸出指了指我，同时开口，过错在我身上似的：“话太多了！”
“哈？”翻开课本，浪费了几分钟时间的我用了十几秒钟，才把自己的心思完全放定在课业上。王杰是个多动症问题少年，像个跳蚤趴在自己身上，从头到脚扭来扭去：“喂，你不会生气了吧！”
“怕我生气？”他胆小的缩着脖子点头。
“……不会。”
“那就好。”他神情微松，安静了几秒，又问：“以前有遇到个一个同学，一直是班上最安静的，不知道突然为什么，没头没绪的和班上大部分人都吵了架，闹到最后转学了。”
“他是……”
“我的同桌。”这些回忆令现在的他还心有余悸，还有一分没有察觉到同桌心情变化的懊悔。
“……给。”埋头半天，在白纸上画出几张简笔画，交到王杰手上：“为了你不必这么提心吊胆！”
“……什么。”王杰扬起惊愕的眼睛，几秒钟后，嗓子里憋不住的笑意搅动着教室的气氛，他成了班上男男女女的注目焦点。
丢人的用书捂住头，王杰还错不开别人传来带着莫名讽笑的目光。
“都怨你！”他口气不好。
“……但你为什么要笑？”若兰才没有像别的同学那样那么容易放过我们。
“给。”王杰抱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心态，还有些笑噙在咽喉中，小心嘱咐：“最好调整一下心情，别乐过头了，会被别人瞪的。”他深有感触。
“……噗！”她那把柔顺的头发在肩膀上顽皮的轻荡着。
“看，她也在笑。”若兰刚开始笑，王杰又瞪我：“你要陪我的精神损失。”
“……精神损失。”半眯眼睛，我轻轻扣着桌面，震得它们发出低缓而沉呢的声音：“你确定？”
“……不、不，开个玩笑！”王杰直直摇头，悄悄回味了一下，又问：“按你刚才在纸上描述的自己脸部表情注解，你这副样子，代表有些生气吧！”
“你觉得呢？”我又笑，这个孩子，还真实诚的可爱。
“……”少见的，王杰先止住了话题。
“小蔓，是不是以后我也要稍稍注意一下？”若兰压低声音问我，她的旁边，是浑身抖擞的林扼。“你觉得呢？”她和林扼之间，也快要友好的没有秘密？！
“当然。”若兰把笑声抿住、封牢，怕它们会调皮的跑出来。
接三连四的晚上，诺都不在身边，我还真有些想念。推着自行车随若兰慢慢的走出校门口，隐藏在夜色里的清冷寂寞像是要张开大网，完全把我吞没。
若兰在和林扼挥手告别，路灯下的林扼、尚穆、陶然和唐晓聚拢而行，不缓不慢的走在离我们不足三米的斜前方。
身后是三人一群、五人一组的学生人流。
“舒蔓，再见！”直到完全走向两条不同的道路上之前，陶然才带着笑意隐身在半明半暗的光线下，停了一步。
“再见。”黑夜里很难看清别人的表情，但他们的惊愕，一定会完完全全刻画在脸上，甚至这种表情会一直绷持到几天之后。“陶然学长还真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呢！”若兰双目含笑。
“温柔？”我停了停，看着走在身边因身体还未完全康复不便上行下动坐上自行车后座的若兰，“大约是温润吧！”
步行、或者坐公交车，是我们这几天晚上唯二选择的穿梭于学校和家的出行方式。偶尔会聊聊诺的现状，或者，就会像今天晚上，谈论一些关于这三个王子般男孩子的话题。
“或许是吧，但是，我觉得他很温柔呢！”若兰的影子随着它的主人跳来蹦去。
“温润如玉，玉石之器，外感柔滑，所以这样的男子，因为终究不是玉石，多了一丝人味，很多女孩子都觉得他们很温柔吧！”我微微一笑，“就像可薇姐一直喜欢了好多年的陈羽。”
“真正的温柔，应该是懂得拒绝的男孩子吧，能够明确知道自己要对哪个女孩子好，更清楚明白，自己只能接受哪个女孩子的好，这样的男孩子，才是极至的温柔。”我轻笑着否定若兰的话。明明这样的陶然这样的男孩儿，才最冷清，最让喜欢他的人心酸。仿佛就算将他们暖在心底，也有着无法暖化的他们那身生而就有的微寒气息。
“那尚穆像什么呢？”太多次听到尚穆和唐晓之间的消息，比我更小心的若兰对这两个字都不再那么敏感。
“……像火。”或许，我的直觉并不很准。
“……那！”若兰还是不愿把某些话不加修饰的坦白说出。
“所以，唐晓现在应该很幸福？！”就像当初和尚穆在一起的自己，他对我的好和现在的诺比起来，几乎是如出一辙，难分高下，甚至在某些方面，想得比诺更远，做是比诺更多。
可是，也比诺更在乎我对他的回应。
“他们、”若兰又闭上嘴巴，一点也不干脆。
“尚穆是忘了你吗？”夜色下的沉默，是很轻易就能被打破。
“……”
“那林扼像什么？”她缓慢的合起双手，脚步轻缓的跟在我身后。
“像水！”我笑了笑，她还是有点惊惶失措呢：“他应该才是这三人组里面最温柔的一个人！”
“一个男孩子，要那么理解别的男孩子的心思做什么？”我慢慢的蹙起眉，转而问王杰：“这真是个问题，你知道为什么吗？”
看着王杰拜托祈盼的脸色，我又笑笑，十分诚恳向他提着建议：“问题太难，你可以慢慢思考。”林扼如染冬霜的表情才不至于让我吓得禁言，尤其是他的眼睛，越是生气也越黑越亮，好似也更能让人觉察到灼热的温度，仿佛下一秒，就会因为达到燃点而腾起怒火：“不过，说不定你的想法很正确……”
“哼！”他似乎在我面前难以调换别的表情。
“小蔓，那你一定要温柔一点哦，说不定诺其实也比较喜欢温柔的……”若兰偷笑着，又飞快捂住嘴。
“或许吧！”
“那你真的要改改性格了。”她冲我挤眉弄眼。
“每个男孩子，在没有找到自己喜欢的女孩子之前，都会为自己设定一个自己可能喜欢的女孩子的模型框架，纵然比商场排列的那些仅有外貌的石膏模特更多加了一些性格设想，但无论再成熟完美的模型，都只能算做模型。也许，在将来某一天，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他们一旦真正喜欢上一个女孩子的时候，首先他们自己会变得更加温柔……”
“喜欢一个人，是可以改变自己的事！”
“一个男孩子说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并不能证明这个男孩子有多爱她，”我眼底闪过笑意：“若兰，你想要找一个把自己的女朋友都设置成调配好的机器人似的那一类型的男孩子，还是找一个真正会知道什么是喜欢的男孩子？”
“我……”若兰躲避开我的视线。
“就像一个最简单的问题，你需要找一个喜欢你的男孩子，还是找一个你喜欢的男孩子，这是很多青春期少年都有的烦恼……”我再接再厉的问她。
“……我，我怎么知道，”少女的脸颊上染着薄怒，“我又没有喜欢的男孩子？”像是在阳春三月，被浅醉东风薰红了的夭夭桃花。
“可是，”我打量她的目光又添上几分逗弄：“会有别的男孩子喜欢你！”
“胡说！”若兰眸光含嗔带羞，躲又难躲：“我都不知道。”
“你不知道啊，”我揉了揉眉头：“或许，明天你就会知道！”
“……你再胡说，我就……”她咬着唇，唇色情并不比脸色红上几分：“和你绝交！”
“绝交几天？”我笑着问她。
“一辈子！”若兰恨恨的看我。
“那我就不说了！”我抿着嘴唇，目光中的戏谑未止。“原来，其实成绩好的女孩子也喜欢讨论这个问题！”王杰像看到天下奇闻。
“大概有些成绩越好的女孩子，虚荣心越强。”又有哪个人一不小心点燃了一直放在他身上的小型炸弹：“喜欢男孩子众星拱月似的围着，付出的真心却少得可怜！”
林扼怪声怪气的扭了过去，留下我们三人面面相觑。“你！”若兰和王杰伸出指了指我，同时开口，过错在我身上似的：“话太多了！”
“哈？”翻开课本，浪费了几分钟时间的我用了十几秒钟，才把自己的心思完全放定在课业上。王杰是个多动症问题少年，像个跳蚤趴在自己身上，从头到脚扭来扭去：“喂，你不会生气了吧！”
“怕我生气？”他胆小的缩着脖子点头。
“……不会。”
“那就好。”他神情微松，安静了几秒，又问：“以前有遇到个一个同学，一直是班上最安静的，不知道突然为什么，没头没绪的和班上大部分人都吵了架，闹到最后转学了。”
“他是……”
“我的同桌。”这些回忆令现在的他还心有余悸，还有一分没有察觉到同桌心情变化的懊悔。
“……给。”埋头半天，在白纸上画出几张简笔画，交到王杰手上：“为了你不必这么提心吊胆！”
“……什么。”王杰扬起惊愕的眼睛，几秒钟后，嗓子里憋不住的笑意搅动着教室的气氛，他成了班上男男女女的注目焦点。
丢人的用书捂住头，王杰还错不开别人传来带着莫名讽笑的目光。
“都怨你！”他口气不好。
“……但你为什么要笑？”若兰才没有像别的同学那样那么容易放过我们。
“给。”王杰抱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心态，还有些笑噙在咽喉中，小心嘱咐：“最好调整一下心情，别乐过头了，会被别人瞪的。”他深有感触。
“……噗！”她那把柔顺的头发在肩膀上顽皮的轻荡着。
“看，她也在笑。”若兰刚开始笑，王杰又瞪我：“你要陪我的精神损失。”
“……精神损失。”半眯眼睛，我轻轻扣着桌面，震得它们发出低缓而沉呢的声音：“你确定？”
“……不、不，开个玩笑！”王杰直直摇头，悄悄回味了一下，又问：“按你刚才在纸上描述的自己脸部表情注解，你这副样子，代表有些生气吧！”
“你觉得呢？”我又笑，这个孩子，还真实诚的可爱。
“……”少见的，王杰先止住了话题。
“小蔓，是不是以后我也要稍稍注意一下？”若兰压低声音问我，她的旁边，是浑身抖擞的林扼。“你觉得呢？”她和林扼之间，也快要友好的没有秘密？！
“当然。”若兰把笑声抿住、封牢，怕它们会调皮的跑出来。
接三连四的晚上，诺都不在身边，我还真有些想念。推着自行车随若兰慢慢的走出校门口，隐藏在夜色里的清冷寂寞像是要张开大网，完全把我吞没。
若兰在和林扼挥手告别，路灯下的林扼、尚穆、陶然和唐晓聚拢而行，不缓不慢的走在离我们不足三米的斜前方。
身后是三人一群、五人一组的学生人流。
“舒蔓，再见！”直到完全走向两条不同的道路上之前，陶然才带着笑意隐身在半明半暗的光线下，停了一步。
“再见。”黑夜里很难看清别人的表情，但他们的惊愕，一定会完完全全刻画在脸上，甚至这种表情会一直绷持到几天之后。“陶然学长还真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呢！”若兰双目含笑。
“温柔？”我停了停，看着走在身边因身体还未完全康复不便上行下动坐上自行车后座的若兰，“大约是温润吧！”
步行、或者坐公交车，是我们这几天晚上唯二选择的穿梭于学校和家的出行方式。偶尔会聊聊诺的现状，或者，就会像今天晚上，谈论一些关于这三个王子般男孩子的话题。
“或许是吧，但是，我觉得他很温柔呢！”若兰的影子随着它的主人跳来蹦去。
“温润如玉，玉石之器，外感柔滑，所以这样的男子，因为终究不是玉石，多了一丝人味，很多女孩子都觉得他们很温柔吧！”我微微一笑，“就像可薇姐一直喜欢了好多年的陈羽。”
“真正的温柔，应该是懂得拒绝的男孩子吧，能够明确知道自己要对哪个女孩子好，更清楚明白，自己只能接受哪个女孩子的好，这样的男孩子，才是极至的温柔。”我轻笑着否定若兰的话。明明这样的陶然这样的男孩儿，才最冷清，最让喜欢他的人心酸。仿佛就算将他们暖在心底，也有着无法暖化的他们那身生而就有的微寒气息。
“那尚穆像什么呢？”太多次听到尚穆和唐晓之间的消息，比我更小心的若兰对这两个字都不再那么敏感。
“……像火。”或许，我的直觉并不很准。
“……那！”若兰还是不愿把某些话不加修饰的坦白说出。
“所以，唐晓现在应该很幸福？！”就像当初和尚穆在一起的自己，他对我的好和现在的诺比起来，几乎是如出一辙，难分高下，甚至在某些方面，想得比诺更远，做是比诺更多。
可是，也比诺更在乎我对他的回应。
“他们、”若兰又闭上嘴巴，一点也不干脆。
“尚穆是忘了你吗？”夜色下的沉默，是很轻易就能被打破。
“……”
“那林扼像什么？”她缓慢的合起双手，脚步轻缓的跟在我身后。
“像水！”我笑了笑，她还是有点惊惶失措呢：“他应该才是这三人组里面最温柔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