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爱 第69章 节 下次你再过来
“咦？”老奶奶先瞟了诺一眼，又把目光细放在我身上，露出一脸笑意。
“小丫头，你怎么和他一起回来的？”被老爷爷劈头盖脸吵嚷一顿的诺先进入小区，老奶奶等我走进，才从眼皮微拢的眸子里透出一点类似于精光之类的的东西。
“……我在**图书馆见到他了。”我竭力让自己不在这个老人家面前撒谎，勉强说出一句含有歧义的话。
“……原来他真的是在图书馆，”老奶奶露出欣慰的微笑：“……据那个臭小子说，他认识你……”
“……嗯……”我微微低头。
“……你也认识他？”老奶奶眯着眼看我。
“……嗯……”继续低头中。
“……老婆子还不回来吃饭！”早已进入房屋的老爷爷爆出杀伤力极强的一吼。
“……嚷什么嚷，没看见我正在和小丫头说话嘛！”老奶奶不甘示弱的回吼一句，又平下语调：“那你知道他有没有女朋友？”
她的问话里，含着某些深意，或许是我多思多虑。
“……有！”我稍稍抬头，才看清老奶奶脸上的笑颜不改：“……这臭小子，从上初中就开始交女朋友，他要是不交女朋友，才是奇怪得很……”听到我们谈话的诺惴惴不安的喊了一声“奶奶”，又对上我似笑而非的双眸。
“……自从他高二下学期和一个女孩子分手后，好像一直都乖觉得异常，我和他爷爷还觉得奇怪呢，没想到他不声不响的又谈了一个！”老奶奶对诺的感情史似乎做过深入研究。
“奶奶，我和爷爷已经把饭菜端到桌上，就等你回来了！”诺露出讨好的笑意，看着我和他奶奶，被老奶奶吃惊的打量一下，又换上笑脸：“还是真的长大了？”
不好意思的诺摸摸头，咳上一声，努力摆正腔调：“那个、舒蔓，你要不要一起来吃午饭，反正……”他的表情扭扭捏捏的，无法放开手脚，热红着一张脸。
也就是刚刚认识的时候，诺才会连名带姓的称呼我。
“……对哦。”老奶奶回看了诺一眼，又呵呵的笑着问我：“小丫头，要不要一起吃顿便饭？”
“……还是不要了吧！”好奇怪的感觉，在男朋友爷爷奶奶家里，做一个和他并没有多少关连的人。
“还是嫌弃老婆子我做得菜不好吃？”老奶奶慢慢眯起眼睛。
“……不是！”
“……不过是多添一双筷子一只碗的事情！又没有什么麻烦的！”老奶奶很热情好客，直接拉住我的手，“别的不说，老婆子那一手厨艺，吃了的人没有一个不说好！”她非常骄傲。
“对啊，我爷爷当初就是吃了我奶奶做的饭，所以才喜欢上我奶奶的！”诺在一旁附和：“尤其是那道红烧肉，我很少吃肥腻的东西，但每次我奶奶做这道菜的时候，就会被我一扫而空。”
诺在老爷爷和老姐姐眼睛底下拉我进了客厅，把我安排坐下，又蹭蹭跑到厨房拿取一副碗筷，并一一为四人盛好米饭。
“……你要不要尝尝？”他用公筷夹取了一块色泽滑腻的红烧肉，择掉上面白白嫩嫩的葱叶放在我碗里，又拿起自己的筷子，扒了口碗里的米粒，边吃边用闪烁着明亮光芒的眼睛看向我。
轻咬一口，还没来得及仔细品股那一股微甜中带着淡淡的芝麻香气的味道，诺就在一旁连点头肯定边说：“是很好吃吧，看上去很肥厚的肉块，一点也不油腻！”
“嗯。”看到我肯定，他又夹了两筷泛着赤红色光泽的棱棱正正的红烧肉放在我碗里。
“……来，你不也是嘴馋了很长时间！”老奶奶笑着为诺夹了几块，又为我夹了满碗的绿油油、黄澄澄的飘着各种香味的菜肴，然后再接再厉的把诺的碗也堆成小山似的，才满意的放下筷子。
“……你为什么不给我也夹一两份？”一直沉默着吃着饭的老爷爷问。
“你又不是没有长手？”老奶奶翻她一眼：“再说，你不也没有给我夹菜？！都老夫老妻的了，还需要你来我去的做些什么给小孩子看？”
“……也不怕带坏小孩子！”说着，她又嗔怪着看了老爷爷一眼。
“咳、咳”猛然间被呛到，一口气卡在嗓子眼儿，不上不下的。我偏过头咳了几声，无从看到诺收回了打算为我捶背的后，又跑进厨房端出一只碗来，盛了一点清淡可口的香菇肉末粉丝汤摆在我面前。
老爷爷和老奶奶同时停下手中的碗筷，端正神色看了我们两人，又像在交流什么信息对望一眼，嘴角又浮起一丝弧度，和最初一样吃着碗里的饭菜。
“……”我重重踢上诺一脚，他忍着痛苦闭上嘴巴，脸色却有略微的变化。
两位老人又微不可察的顿了一顿。
“……小丫头，你要不要尝尝我做的豆豉？”老奶奶笑得眼睛快要眯成一条线。
“嗯。”将嘴巴里的饭菜吞咽下去，我才点头答应。
一个摆放在几只盘子和一大只汤碗旁边的印染着蓝色小花的小瓷碟很容易被人忽视。老奶奶将它移了过来，放在红红绿绿飘香四溢的菜色中，看上去更觉毫不起眼。“这是我没事买了一些黄豆自己放在家发酵制成的，你尝尝看怎么样？”这个颜色不太鲜亮，看着有些黑乎乎的东西，却间老奶奶露出自豪的表情。
她取了一点放在我碗里，我才闻到一股与市面上的豆豉散发出刺鼻性香辣味不同的淡淡醇香。
“……一般人喜欢吃辣的，可是老年人饭菜口味宜于清淡，我就把蒸熟的黄豆和面粉掺着黑芝麻混合搅拌在一起，最后发酵的时候，又洒了陈皮、小茴香和花椒。熬制的时候只切了点姜片葱末，并没有放辣椒……”老奶奶在讲解自己制作豆豉的心得。
“……味道很好啊！”我抬起眼睛，不意外对上老奶奶笑得更浓的眉眼。
豆豉甚至不能称做是一道菜，只能算做一种佐食的配料，但它似乎在这个国家大大小小的城市都很流行。尤其是农村里的妇人们，一到秋收季节，总会把自家种植的黄豆择出三、五斗整洁圆润的，放在柴火锅上蒸一蒸，和着面粉搅拌匀净，铺在苇席上翻晒，最后找出家里有大瓷坛用些香料腌渍密封好。家贫无菜青黄不接的时节，是佐饭下肚的最好菜色，同样，也可以放在鱼肉中当作配料给烹调出的菜色多添上一股浓厚酱香。
“……看来老婆子我的手艺还没生疏！”老奶奶极其自豪时，喜欢自己说自己老。
“……那就多吃点？”她又热情的问我。
“又不是什么主菜，吃多了容易口渴，再说，奶奶你做的别的菜也很好吃啊！”诺拦住老奶奶伸过来的手：“别的菜不能久放，豆豉却可以，你还是给小……舒蔓夹点别的！”
“也是！”老奶奶笑着点头，似乎没有听清诺一时间的停顿。又为我夹上一大筷的西芹炒虾仁。“丫头似乎不喜欢吃葱、姜、蒜那类的佐料？”观察入微的老奶奶问。
“嗯！”
“……下次你再过来，我就少放一点！”老奶奶笑意依然，诺却已经乐得像个傻子似的，半天忘记端起饭碗。
“……还不快吃，下午不去上课？”老爷爷重重一哼，又横眉睑上诺一眼。
“……哦，”诺回过神后，又心急火燎的扒着碗里的饭菜，又为自己添了一碗漂着葱花的粉丝汤。
“你要不要来点。”我的碗里还有几口米饭。
“臭小子，给我盛点！”老爷爷的嗓门儿一直很大，老奶奶白白睑他一眼，“小心唾液喷到菜里头了……真是一点也不懂讲究！”看伊诺为爷爷添好汤后，她又把自己的碗递上。
“我自己来吧！”老爷爷和老奶奶那双兴味盎然的目光，任谁都无法忽视吧。
“不要。”诺特别执着，脸皮也特别的厚实。
僵持几秒，我乖乖把碗送上，看到诺眼里流露出的得意笑容，又在桌子底下踢他一脚。
“唏！”诺痛得唏嘘不已，扭头对上伊爷爷和伊奶奶疑惑的眼睛，笑了一笑：“不小心踢到桌脚了。”
“吃个饭也这么毛毛躁躁！”横竖都对诺看不顺眼的伊爷爷。
“是不是特别疼，要不要一会儿仔细看看？”与伊爷爷态度全然相反的伊奶奶。
“他这一生臭性格，都是被你们宠出来的！”已经将碗里的饭菜吃得一点不剩的伊爷爷腾得站起身，将矛头对准伊奶奶。
“哟，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和小孙子争风吃醋？”伊奶奶绝对是一个扭转话题的高手：“我不宠他难道还宠你？”放下碗筷的她缓缓站起：“小丫头，你吃好了？”
“嗯。”一顿饭下来，我莫名觉得老奶奶是真人不露相。
“小丫头，你怎么和他一起回来的？”被老爷爷劈头盖脸吵嚷一顿的诺先进入小区，老奶奶等我走进，才从眼皮微拢的眸子里透出一点类似于精光之类的的东西。
“……我在**图书馆见到他了。”我竭力让自己不在这个老人家面前撒谎，勉强说出一句含有歧义的话。
“……原来他真的是在图书馆，”老奶奶露出欣慰的微笑：“……据那个臭小子说，他认识你……”
“……嗯……”我微微低头。
“……你也认识他？”老奶奶眯着眼看我。
“……嗯……”继续低头中。
“……老婆子还不回来吃饭！”早已进入房屋的老爷爷爆出杀伤力极强的一吼。
“……嚷什么嚷，没看见我正在和小丫头说话嘛！”老奶奶不甘示弱的回吼一句，又平下语调：“那你知道他有没有女朋友？”
她的问话里，含着某些深意，或许是我多思多虑。
“……有！”我稍稍抬头，才看清老奶奶脸上的笑颜不改：“……这臭小子，从上初中就开始交女朋友，他要是不交女朋友，才是奇怪得很……”听到我们谈话的诺惴惴不安的喊了一声“奶奶”，又对上我似笑而非的双眸。
“……自从他高二下学期和一个女孩子分手后，好像一直都乖觉得异常，我和他爷爷还觉得奇怪呢，没想到他不声不响的又谈了一个！”老奶奶对诺的感情史似乎做过深入研究。
“奶奶，我和爷爷已经把饭菜端到桌上，就等你回来了！”诺露出讨好的笑意，看着我和他奶奶，被老奶奶吃惊的打量一下，又换上笑脸：“还是真的长大了？”
不好意思的诺摸摸头，咳上一声，努力摆正腔调：“那个、舒蔓，你要不要一起来吃午饭，反正……”他的表情扭扭捏捏的，无法放开手脚，热红着一张脸。
也就是刚刚认识的时候，诺才会连名带姓的称呼我。
“……对哦。”老奶奶回看了诺一眼，又呵呵的笑着问我：“小丫头，要不要一起吃顿便饭？”
“……还是不要了吧！”好奇怪的感觉，在男朋友爷爷奶奶家里，做一个和他并没有多少关连的人。
“还是嫌弃老婆子我做得菜不好吃？”老奶奶慢慢眯起眼睛。
“……不是！”
“……不过是多添一双筷子一只碗的事情！又没有什么麻烦的！”老奶奶很热情好客，直接拉住我的手，“别的不说，老婆子那一手厨艺，吃了的人没有一个不说好！”她非常骄傲。
“对啊，我爷爷当初就是吃了我奶奶做的饭，所以才喜欢上我奶奶的！”诺在一旁附和：“尤其是那道红烧肉，我很少吃肥腻的东西，但每次我奶奶做这道菜的时候，就会被我一扫而空。”
诺在老爷爷和老姐姐眼睛底下拉我进了客厅，把我安排坐下，又蹭蹭跑到厨房拿取一副碗筷，并一一为四人盛好米饭。
“……你要不要尝尝？”他用公筷夹取了一块色泽滑腻的红烧肉，择掉上面白白嫩嫩的葱叶放在我碗里，又拿起自己的筷子，扒了口碗里的米粒，边吃边用闪烁着明亮光芒的眼睛看向我。
轻咬一口，还没来得及仔细品股那一股微甜中带着淡淡的芝麻香气的味道，诺就在一旁连点头肯定边说：“是很好吃吧，看上去很肥厚的肉块，一点也不油腻！”
“嗯。”看到我肯定，他又夹了两筷泛着赤红色光泽的棱棱正正的红烧肉放在我碗里。
“……来，你不也是嘴馋了很长时间！”老奶奶笑着为诺夹了几块，又为我夹了满碗的绿油油、黄澄澄的飘着各种香味的菜肴，然后再接再厉的把诺的碗也堆成小山似的，才满意的放下筷子。
“……你为什么不给我也夹一两份？”一直沉默着吃着饭的老爷爷问。
“你又不是没有长手？”老奶奶翻她一眼：“再说，你不也没有给我夹菜？！都老夫老妻的了，还需要你来我去的做些什么给小孩子看？”
“……也不怕带坏小孩子！”说着，她又嗔怪着看了老爷爷一眼。
“咳、咳”猛然间被呛到，一口气卡在嗓子眼儿，不上不下的。我偏过头咳了几声，无从看到诺收回了打算为我捶背的后，又跑进厨房端出一只碗来，盛了一点清淡可口的香菇肉末粉丝汤摆在我面前。
老爷爷和老奶奶同时停下手中的碗筷，端正神色看了我们两人，又像在交流什么信息对望一眼，嘴角又浮起一丝弧度，和最初一样吃着碗里的饭菜。
“……”我重重踢上诺一脚，他忍着痛苦闭上嘴巴，脸色却有略微的变化。
两位老人又微不可察的顿了一顿。
“……小丫头，你要不要尝尝我做的豆豉？”老奶奶笑得眼睛快要眯成一条线。
“嗯。”将嘴巴里的饭菜吞咽下去，我才点头答应。
一个摆放在几只盘子和一大只汤碗旁边的印染着蓝色小花的小瓷碟很容易被人忽视。老奶奶将它移了过来，放在红红绿绿飘香四溢的菜色中，看上去更觉毫不起眼。“这是我没事买了一些黄豆自己放在家发酵制成的，你尝尝看怎么样？”这个颜色不太鲜亮，看着有些黑乎乎的东西，却间老奶奶露出自豪的表情。
她取了一点放在我碗里，我才闻到一股与市面上的豆豉散发出刺鼻性香辣味不同的淡淡醇香。
“……一般人喜欢吃辣的，可是老年人饭菜口味宜于清淡，我就把蒸熟的黄豆和面粉掺着黑芝麻混合搅拌在一起，最后发酵的时候，又洒了陈皮、小茴香和花椒。熬制的时候只切了点姜片葱末，并没有放辣椒……”老奶奶在讲解自己制作豆豉的心得。
“……味道很好啊！”我抬起眼睛，不意外对上老奶奶笑得更浓的眉眼。
豆豉甚至不能称做是一道菜，只能算做一种佐食的配料，但它似乎在这个国家大大小小的城市都很流行。尤其是农村里的妇人们，一到秋收季节，总会把自家种植的黄豆择出三、五斗整洁圆润的，放在柴火锅上蒸一蒸，和着面粉搅拌匀净，铺在苇席上翻晒，最后找出家里有大瓷坛用些香料腌渍密封好。家贫无菜青黄不接的时节，是佐饭下肚的最好菜色，同样，也可以放在鱼肉中当作配料给烹调出的菜色多添上一股浓厚酱香。
“……看来老婆子我的手艺还没生疏！”老奶奶极其自豪时，喜欢自己说自己老。
“……那就多吃点？”她又热情的问我。
“又不是什么主菜，吃多了容易口渴，再说，奶奶你做的别的菜也很好吃啊！”诺拦住老奶奶伸过来的手：“别的菜不能久放，豆豉却可以，你还是给小……舒蔓夹点别的！”
“也是！”老奶奶笑着点头，似乎没有听清诺一时间的停顿。又为我夹上一大筷的西芹炒虾仁。“丫头似乎不喜欢吃葱、姜、蒜那类的佐料？”观察入微的老奶奶问。
“嗯！”
“……下次你再过来，我就少放一点！”老奶奶笑意依然，诺却已经乐得像个傻子似的，半天忘记端起饭碗。
“……还不快吃，下午不去上课？”老爷爷重重一哼，又横眉睑上诺一眼。
“……哦，”诺回过神后，又心急火燎的扒着碗里的饭菜，又为自己添了一碗漂着葱花的粉丝汤。
“你要不要来点。”我的碗里还有几口米饭。
“臭小子，给我盛点！”老爷爷的嗓门儿一直很大，老奶奶白白睑他一眼，“小心唾液喷到菜里头了……真是一点也不懂讲究！”看伊诺为爷爷添好汤后，她又把自己的碗递上。
“我自己来吧！”老爷爷和老奶奶那双兴味盎然的目光，任谁都无法忽视吧。
“不要。”诺特别执着，脸皮也特别的厚实。
僵持几秒，我乖乖把碗送上，看到诺眼里流露出的得意笑容，又在桌子底下踢他一脚。
“唏！”诺痛得唏嘘不已，扭头对上伊爷爷和伊奶奶疑惑的眼睛，笑了一笑：“不小心踢到桌脚了。”
“吃个饭也这么毛毛躁躁！”横竖都对诺看不顺眼的伊爷爷。
“是不是特别疼，要不要一会儿仔细看看？”与伊爷爷态度全然相反的伊奶奶。
“他这一生臭性格，都是被你们宠出来的！”已经将碗里的饭菜吃得一点不剩的伊爷爷腾得站起身，将矛头对准伊奶奶。
“哟，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和小孙子争风吃醋？”伊奶奶绝对是一个扭转话题的高手：“我不宠他难道还宠你？”放下碗筷的她缓缓站起：“小丫头，你吃好了？”
“嗯。”一顿饭下来，我莫名觉得老奶奶是真人不露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