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爱 第72章 节 我怎么能确定
初晨的日光还有一种萧瑟的寒意。若兰紧紧的闭上嘴巴，神色里的悲悯流泻入这骤然静寂在餐厅一隅的空气中，她静静的看着高齐，似乎多说一句都是冒犯。
他们却在看我！
许久，高齐脸上才露出一种隐隐带着玩味的笑意，微扬的目光看向我后，又转向正向我们走来的诺。
拎了一大堆包子、馒头、甜包、油条和红薯、花生、瓜子仁做成的薄饼从人群中挤了过来，诺另一只手中提着的袋子里，装满了杯装豆浆。高齐他们七手八脚的接过食物，可薇姐随意一瞅，半吼着问：“我的肉夹馍呢？！”
“听别的同学说今天早上的肉夹馍是用昨天晚上的剩料做的，并不新鲜！”诺耸着肩，刚刚腾空手上的东西，就从袋子里取出一杯豆浆，出手利落的净吸管插了进去，给我递了过来。
“那你买馒头给谁吃？”可薇姐眼里的嫌恶满满。“给我吃的。”微微一笑，从诺手中接过两个馒头，我眨眨眼睛看向可薇姐：“味道还不错，你要不要尝尝？”
“真的很好吃吗？”可薇姐疑惑，她应该不是那么好骗的女孩子吧！“给我掰一半！”她也是个好奇宝宝。
“不就是馒头味吗，有什么好吃的。”刚刚用指甲掐下一丢丢送到嘴里的可薇姐大失所望，眼里上当受骗的神情毕露无遗。
“馒头不是馒头味儿，你还想吃出什么味道，”我扬了扬眉，“要吃出包子味儿，至少你得问问包子同意不同意。”
“或者，可薇姐更得问问馒头同意不同意！”和我一起吃着馒头的诺笑着看到可薇姐一眼。
“哈！”几人忍俊不禁的笑声。
“你们这是妇唱夫随？”可薇姐揶揄着笑问。
“是又怎么样？！”伊诺对于她的调侃并不十分在意。
“……太没出息了！”无法搬弄是非的可薇姐只是一叹，又一脸愁容：“……但我不想再吃了！”
“都是小蔓你引诱我的！”她对着半只馒头，像是遇到什么难解迷题。
“浪费粮食是可耻的。”我微抬眼皮，唇角勾出浅浅的弧度：“或者，你可以把它收起来，送给有需要的人？”
“这个世界上，需要一整只馒头的流浪汉都少了吧，连那些流浪的猫猫狗狗，也未必会对丢在街上被风吹得又冷又硬的馒头感兴趣，你让我在学校里把这半块儿馒头丢给谁？”可薇姐无比黯然，好不容易把淡而无味的馒头全部吞咽，眉头的皱纹或许会紧锁上一天。
她心里一点也不痛快：“小蔓居然这么喜欢吃馒头，等下次我请你吃饭的时候，就只给你点馒头。”
“嗯，没关系。”对我而言，咸淡皆有滋味，何况有时候也能从那些白白软软的馒头里尝出一丝丝麦芽的香甜。“嗯？你确定？！”可薇姐故意把话又重复一遍，格外加深了话语里的疑问。
“你请我吃什么饭，我怎么能确定，”手中的馒头被我解决干净，吸了一大口豆浆，又眯着眼睛笑开：“不过，既然你是请我吃馒头的，若有机会的话，那我也只好回请你吃馒头了。”
可薇姐要拿那只捏过圆圆馒头的手过来捏我，被我直接闪开。“你这样子，太不逗人爱了。”她张口一叹。
已经吃完早餐仍坐在餐桌上保持着安静的几个人面带微笑看向我们，尤其高齐眼底的笑意更深：“可薇姐，你确定你比较大，怎么每次都被人欺负？”
“所以，你也来欺负我？”可薇姐眉毛一揿，瞪着他问。
“不敢。”高齐笑笑，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一个十八岁左右的男孩子，却让我在他身上看到了类似陶然那种深谙世故的气度。
诺的举止言谈虽算得上圆滑，但比起他的朋友高齐而言，还是称得上单纯。
“你猜，他为什么要故意说出自己生病住院的那些话。”可薇姐在吃过我送上去的香香软软的红薯饼后，才收整好俏脸上的余怒。一行七人又浩浩荡荡的挤出餐厅，那四个男孩子隔着一步之外，高齐听到她的询问后，只是自若一笑，又转过去和好朋友说说笑笑。
“看我的反应？确定我的性情？”若有时机，我发觉我会和他成为一对惺惺相惜的好朋友。
都是同样的工于心计、心思深重的家伙。
“啊？”连可薇姐都不太清楚高齐状似无意的提出自己往事的真正原由呢！“那你知道我今天早上为什么要来这么早吗？”可薇姐巴头探脑的看我一眼，又问。
“和我有关？”我扬着眉，可薇姐清了清喉咙，非常严肃的否定：“不是。”
“这次你可猜错了！”若兰很乐意看到我的失误：“每次看到小蔓你去猜测别人的心思想法，我都觉得准到恐怖……”
“有时候我就会想，小蔓你是不是读过一些心理学的书籍。”若兰浮想联翩。
“看过一两本。”但最多的，其实是每一次遇到什么不曾经历过的事情，都会梳理清楚前因后果，并为事件中的每一个人为何做出这种言行举动做定向分析，然后，去寻找出事情会发展到别的方向的可能性。
抬眼，触目可及的是高齐的轻松一笑，这几人里面，就他的社会心理学比较到位。或许，他也是经历了太多的同类。
“我是不是也要去找上一两本看看？”若兰抬头看天，发生一声感叹。
“世事洞明皆学问。”替我回答的是高齐不可捉摸的一笑。
“且。”可薇姐毫不吝啬她的白眼，甚至也不太注意她在这群好友面前的形象。“那你为什么来这么早？”我皱眉，没有哪个人一反常态会是好事。
“小蔓，把手机拿来。”伊诺像是随时准备着为她解围。“啊，不是和你的手机是同一个牌子同一种型号的吗？你看我的和看你自己的有什么区别？”
“拿来我看看嘛。”语气柔弱的几乎不像我刚入初中就认识的那个雷厉风行的男孩子。
“好吧。”看着他接过我手机，熟练的解锁，一副手机系统自带的星空闪耀的海景图显示在屏幕上。
“换张壁纸吧。”他的眼里，有一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驾势。
“你的、我的、我们的？”我和诺很少照相，似乎也从没有认认真真的在一起合过影，一路走来的时间太短，不足够让我们去在这一段感情里描摹出更多痕迹，于是，这份感情都看上都没有那么深重，仿佛有种飘忽不定的感觉。
“你的！”伊诺的脸皱成七老八十的老年人那副模样：“明明我这么帅，为什么和你站在一起拍照，总是会难看到新的境界。”
“女朋友长得太漂亮，也是一种压力。”伊诺很是苦恼：“把照片翻了十几个来回，总没有发现有哪一张我们两个人站在一起，看上去很相配的。”
“或许，你可以选择请人帮忙美化一下照片？”可薇姐突似灵机一动，不怀好意的笑道。
“然后把自己P的连女朋友都认不出来？”伊诺白她一眼：“看学校论坛，据说以前有一个笨蛋，为了让自己和喜欢的男孩子录入到一张照片中，用那些图片处理软件修修改改，谁知道一传到网上，虽然是制造出了飘红几天的学校新闻，但那个男孩子从这个笨蛋面前走过，被这个笨蛋拦停的时候，男孩子居然问出一句‘你是谁’……”
这所学校里太多的年轻的感情在流年里一去不返，但是，更多的是留存在历年积留的贴子里那些讲述的可以让人捕捉到的隐约可寻的迹象。最奇怪的是，学校大多老师对于学生早恋的态度并没有像别的学校那样严厉批评，而是抱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姿态。
“你……”几人不厚道的笑声被高齐一声干咳打断：“你们两人的手机屏幕都用同一张相片做壁纸，不怕以后你的女朋友更只会记得自己，把你置于脑后？”
“这是我给小蔓照的哦？她看到自己的照片一定会想起我的。”伊诺为自己的想法沾沾自喜，“你们要不要看看？”他眉飞色舞的看向大家。
“照得怎么样？好看吧！”也只有女孩子会对这种事情更感兴趣。“小蔓长得好看，并不能说明是你照得好看。”连番被我和伊诺惹火的可薇姐现在才不会那么容易就平息自己的怒气。
“还有，不管怎么说，你让你女朋友的手机壁纸上只出现她一个人，本来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吧！”她仍是细心的做着某些考虑：“等下次有机会，找苏三帮你们照几张。”
他们却在看我！
许久，高齐脸上才露出一种隐隐带着玩味的笑意，微扬的目光看向我后，又转向正向我们走来的诺。
拎了一大堆包子、馒头、甜包、油条和红薯、花生、瓜子仁做成的薄饼从人群中挤了过来，诺另一只手中提着的袋子里，装满了杯装豆浆。高齐他们七手八脚的接过食物，可薇姐随意一瞅，半吼着问：“我的肉夹馍呢？！”
“听别的同学说今天早上的肉夹馍是用昨天晚上的剩料做的，并不新鲜！”诺耸着肩，刚刚腾空手上的东西，就从袋子里取出一杯豆浆，出手利落的净吸管插了进去，给我递了过来。
“那你买馒头给谁吃？”可薇姐眼里的嫌恶满满。“给我吃的。”微微一笑，从诺手中接过两个馒头，我眨眨眼睛看向可薇姐：“味道还不错，你要不要尝尝？”
“真的很好吃吗？”可薇姐疑惑，她应该不是那么好骗的女孩子吧！“给我掰一半！”她也是个好奇宝宝。
“不就是馒头味吗，有什么好吃的。”刚刚用指甲掐下一丢丢送到嘴里的可薇姐大失所望，眼里上当受骗的神情毕露无遗。
“馒头不是馒头味儿，你还想吃出什么味道，”我扬了扬眉，“要吃出包子味儿，至少你得问问包子同意不同意。”
“或者，可薇姐更得问问馒头同意不同意！”和我一起吃着馒头的诺笑着看到可薇姐一眼。
“哈！”几人忍俊不禁的笑声。
“你们这是妇唱夫随？”可薇姐揶揄着笑问。
“是又怎么样？！”伊诺对于她的调侃并不十分在意。
“……太没出息了！”无法搬弄是非的可薇姐只是一叹，又一脸愁容：“……但我不想再吃了！”
“都是小蔓你引诱我的！”她对着半只馒头，像是遇到什么难解迷题。
“浪费粮食是可耻的。”我微抬眼皮，唇角勾出浅浅的弧度：“或者，你可以把它收起来，送给有需要的人？”
“这个世界上，需要一整只馒头的流浪汉都少了吧，连那些流浪的猫猫狗狗，也未必会对丢在街上被风吹得又冷又硬的馒头感兴趣，你让我在学校里把这半块儿馒头丢给谁？”可薇姐无比黯然，好不容易把淡而无味的馒头全部吞咽，眉头的皱纹或许会紧锁上一天。
她心里一点也不痛快：“小蔓居然这么喜欢吃馒头，等下次我请你吃饭的时候，就只给你点馒头。”
“嗯，没关系。”对我而言，咸淡皆有滋味，何况有时候也能从那些白白软软的馒头里尝出一丝丝麦芽的香甜。“嗯？你确定？！”可薇姐故意把话又重复一遍，格外加深了话语里的疑问。
“你请我吃什么饭，我怎么能确定，”手中的馒头被我解决干净，吸了一大口豆浆，又眯着眼睛笑开：“不过，既然你是请我吃馒头的，若有机会的话，那我也只好回请你吃馒头了。”
可薇姐要拿那只捏过圆圆馒头的手过来捏我，被我直接闪开。“你这样子，太不逗人爱了。”她张口一叹。
已经吃完早餐仍坐在餐桌上保持着安静的几个人面带微笑看向我们，尤其高齐眼底的笑意更深：“可薇姐，你确定你比较大，怎么每次都被人欺负？”
“所以，你也来欺负我？”可薇姐眉毛一揿，瞪着他问。
“不敢。”高齐笑笑，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一个十八岁左右的男孩子，却让我在他身上看到了类似陶然那种深谙世故的气度。
诺的举止言谈虽算得上圆滑，但比起他的朋友高齐而言，还是称得上单纯。
“你猜，他为什么要故意说出自己生病住院的那些话。”可薇姐在吃过我送上去的香香软软的红薯饼后，才收整好俏脸上的余怒。一行七人又浩浩荡荡的挤出餐厅，那四个男孩子隔着一步之外，高齐听到她的询问后，只是自若一笑，又转过去和好朋友说说笑笑。
“看我的反应？确定我的性情？”若有时机，我发觉我会和他成为一对惺惺相惜的好朋友。
都是同样的工于心计、心思深重的家伙。
“啊？”连可薇姐都不太清楚高齐状似无意的提出自己往事的真正原由呢！“那你知道我今天早上为什么要来这么早吗？”可薇姐巴头探脑的看我一眼，又问。
“和我有关？”我扬着眉，可薇姐清了清喉咙，非常严肃的否定：“不是。”
“这次你可猜错了！”若兰很乐意看到我的失误：“每次看到小蔓你去猜测别人的心思想法，我都觉得准到恐怖……”
“有时候我就会想，小蔓你是不是读过一些心理学的书籍。”若兰浮想联翩。
“看过一两本。”但最多的，其实是每一次遇到什么不曾经历过的事情，都会梳理清楚前因后果，并为事件中的每一个人为何做出这种言行举动做定向分析，然后，去寻找出事情会发展到别的方向的可能性。
抬眼，触目可及的是高齐的轻松一笑，这几人里面，就他的社会心理学比较到位。或许，他也是经历了太多的同类。
“我是不是也要去找上一两本看看？”若兰抬头看天，发生一声感叹。
“世事洞明皆学问。”替我回答的是高齐不可捉摸的一笑。
“且。”可薇姐毫不吝啬她的白眼，甚至也不太注意她在这群好友面前的形象。“那你为什么来这么早？”我皱眉，没有哪个人一反常态会是好事。
“小蔓，把手机拿来。”伊诺像是随时准备着为她解围。“啊，不是和你的手机是同一个牌子同一种型号的吗？你看我的和看你自己的有什么区别？”
“拿来我看看嘛。”语气柔弱的几乎不像我刚入初中就认识的那个雷厉风行的男孩子。
“好吧。”看着他接过我手机，熟练的解锁，一副手机系统自带的星空闪耀的海景图显示在屏幕上。
“换张壁纸吧。”他的眼里，有一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驾势。
“你的、我的、我们的？”我和诺很少照相，似乎也从没有认认真真的在一起合过影，一路走来的时间太短，不足够让我们去在这一段感情里描摹出更多痕迹，于是，这份感情都看上都没有那么深重，仿佛有种飘忽不定的感觉。
“你的！”伊诺的脸皱成七老八十的老年人那副模样：“明明我这么帅，为什么和你站在一起拍照，总是会难看到新的境界。”
“女朋友长得太漂亮，也是一种压力。”伊诺很是苦恼：“把照片翻了十几个来回，总没有发现有哪一张我们两个人站在一起，看上去很相配的。”
“或许，你可以选择请人帮忙美化一下照片？”可薇姐突似灵机一动，不怀好意的笑道。
“然后把自己P的连女朋友都认不出来？”伊诺白她一眼：“看学校论坛，据说以前有一个笨蛋，为了让自己和喜欢的男孩子录入到一张照片中，用那些图片处理软件修修改改，谁知道一传到网上，虽然是制造出了飘红几天的学校新闻，但那个男孩子从这个笨蛋面前走过，被这个笨蛋拦停的时候，男孩子居然问出一句‘你是谁’……”
这所学校里太多的年轻的感情在流年里一去不返，但是，更多的是留存在历年积留的贴子里那些讲述的可以让人捕捉到的隐约可寻的迹象。最奇怪的是，学校大多老师对于学生早恋的态度并没有像别的学校那样严厉批评，而是抱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姿态。
“你……”几人不厚道的笑声被高齐一声干咳打断：“你们两人的手机屏幕都用同一张相片做壁纸，不怕以后你的女朋友更只会记得自己，把你置于脑后？”
“这是我给小蔓照的哦？她看到自己的照片一定会想起我的。”伊诺为自己的想法沾沾自喜，“你们要不要看看？”他眉飞色舞的看向大家。
“照得怎么样？好看吧！”也只有女孩子会对这种事情更感兴趣。“小蔓长得好看，并不能说明是你照得好看。”连番被我和伊诺惹火的可薇姐现在才不会那么容易就平息自己的怒气。
“还有，不管怎么说，你让你女朋友的手机壁纸上只出现她一个人，本来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吧！”她仍是细心的做着某些考虑：“等下次有机会，找苏三帮你们照几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