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爱 第80章 节 上帝的礼物
“回来就好。”系上围裙的终于肯伊奶奶走出厨房，对着伊诺露出慈祥的笑容。
我突然有些心酸，打湿眼眶的泪意被我悄悄抹去。和可薇姐打了声招呼的诺放下背包，直接挤到我身边。
“我曾经想过，会不会有这么一天，我能肩并着肩和你坐在我家人的面前……”诺的心情澎湃到久久不能平定：“就像现在。”
他勾起我的手，紧紧的握在手里，放在他膝盖上。“是不是感动得一塌糊涂？”他的笑容像点亮黑夜的灯光，是每个人都会向往的温暖明亮的所在。
“还好。”坐在三座沙发上的伊爷爷若无其事的瞅了我们一眼，可薇姐半掩半藏的竖着大拇指。
客厅内是不微不昂的从电视中传来的声音，厨房里的炒菜声似乎要告一段落，那些菜肴不甘落后的纷纷从半掩合的厨房门缝里飘来种种香气，引诱着客人前去品尝。
从糕点盒里取出一块儿千层糕放到嘴巴里后，仿佛才记得要问我：“你要不要吃？”他又将一块糕点扎在自己用过的牙签上，朝我嘴巴旁边送来。
和可薇姐无事可做翻看电视的一段时间，我也夹取过两块糕点和水果。“不要，”我看他一眼：“一会儿就要吃饭了……”还有，你没有看到你爷爷看过来的目光？！我瞪着他，嘴巴里说不上话。只得将诺找准时机送进我口腔里的糕点咽了下去。
得意的诺满怀笑意的站起身来，无视伊爷爷略带不满的目光：“好香哦，奶奶在做什么菜。”他像一个馋嘴的猫垂涎欲滴的趴在厨房门口，被故作生气的伊奶奶白了一眼：“催什么催，马上就好了。”
晚上的菜色比上一次又多添上一道，一尘不动的是那盘闻着香滑看起来油嫩的红烧猪蹄肉，还有一道是翻着浓滚香气的全鸡汤。一盘草鱼被伊奶奶炸成灿灿的金黄色，像是抹了蜂蜜，结着黏稠的晶粒。
吃过晚饭，送着被伊爷爷狠心赶走的诺和执意不要留下的可薇姐刚刚走出小区大门，诺就停下脚步。
“吃饱了吗？”即使是在黑夜里，他的眼睛还是那样的明亮。
“吃饭了。”心满意足的打着饱嗝，听到了可薇姐心里的低笑。
“你或许要问可薇姐吃好了没有。”看到伊奶奶和诺为我夹菜，半大不大的可薇姐还要和我争风吃醋，直到她碗里的菜快要堆掉，被她指责为喜新厌旧的伊奶奶才兴犹未止的罢手。
依照可薇姐的说法，那些菜都不是最合她口味的，好在伊奶奶厨艺高超，否则她一定会生气的。
“她？没关系的吧，就算没有吃饱，吃醋也会吃饱的。”诺一笑，“以前院子里很少有女孩子的，可薇姐又像个人儿精，很讨几位长辈的喜欢……”
“就算是现在，我也很讨他们的喜欢啊。”自认是迷倒万人的可薇姐并不认同诺的说辞：“说起来，你爷爷奶奶到现在还更喜欢我哦！”
“他们在走的时候还想要我在这里歇上一晚呢！”伊爷爷和伊奶奶在临走时对可薇姐和诺的态度是天差地别。
“其实你要是不想离开，可以偷偷的跟着小蔓去她的屋子里。”可薇姐的歪点子一点也不少。我示意她看向小区内，明亮的灯光照出她心虚无比的神色。
“呵呵。”傻子似的笑着的她为自己的自言自语划上终结。
“我要走了。”比这无边无寂的夜色更空旷的是诺现在的神情和他的语气。
“我也要走了，再见。”插科打诨的可薇姐一心一意的和我告别，还让我有些不适应。
“再见！”他们看不真切我的微笑，但愿他们能听明白我的语调。
远处，是几乎要被黑暗囊括的两个人的身影，还有他们远远传来的话语：“你爷爷奶奶很喜欢她吧！”
“嗯。”
“那你为什么不高兴，因为你爷爷不让你晚上歇在这里？”
“嗯。”
诺和可薇姐是不是在想，伊爷爷和伊奶奶是不是真的喜欢着我呢，喜欢着那一个做为诺女朋友存在的我。
连我都在思考。
天上的星星，是不是也在眨着眼想要和我沟通它们类似的看法？
——临近考试的这段时间，老师们不肯为我们放松一点半点，星期天下午补了两节课后，在第三节课上他们才在班级的大门上张贴出一张期中考试座次排名表和一张考试科目安排表外，更多的学生在忙里忙外的收拾着课桌里的书本，并严格按照老师的规定：除了考场需要的40张桌椅外，其余的桌椅板凳都码放到教室后面。
高一年级和高二年级的考生交叉而坐，所有的考生都根据姓氏的排名分列座次。
“我正好坐在你后面哦。”看到了座位表的若兰兴致高昂。
“嗯。”
“你也很高兴吧！”笑意漾然的若兰心情更为愉悦：“小蔓，你笑起来很好看的哦，大笑的时候也很漂亮，而且是无人能比的漂亮。”她很郑重的看向我：“——这是上帝赠送给你的礼物，他肯定是想要你的心情从早到晚从年头到年尾，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愉愉快快的。”
“所以，你更应该多笑笑。”她一板一眼的说道：“不要辜负上帝赠予你的独家礼物。”
“但是不要露出那种像带着面具似的笑容。我不知道你那样笑的时候会不会很高兴，但是我看了未必会感到开心喽。”
这样的朋友，真是让人心暖到说不出话来。
“嗯。”
见我点头，若兰的笑容放得更大，似乎受到她眉眼中笑意的感染，我也跟着笑了起来。
窗台下的轻尘在阳光里轻舞飞扬，恋恋不舍的缠绵在我们身旁，像是一眼万年，这样的记忆值得任何人珍藏。
“你们真闲，书都拿回去了吗，还是都放在教室，有没有剩下的需要寄放在我宿舍。”热忱的王杰化身成贴心暖男询问我们。
“书桌都已经压在最后，难道还有哪个人闲着无事去一个一个翻过来看？”坐在最后一排的我的书桌毫无疑义的被搬迁到靠后墙的位置。
期中考试，将会是别人最忙碌的时节，也是我最为的悠闲的一个阶段。
十分安然的和若兰手牵手走进考场，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放好手中的笔具，刚刚想扭头趴到身后若兰的桌位上，就听到身旁熟识的轻笑。
“舒蔓，你好。”惊诧于陶然会出现在这个考场，稍稍细想却已然明白。他和我相邻而坐处于同一水平线上，我旁边的旁边，是仿佛已有千年万年不曾相见的尚穆。
“你好。”对他抱以习惯性的微笑，若兰反应慢了半拍的发现了这两个发光体的存在。“咦，原来你也在这里？”她惊诧的问着已成定局的事实，笑呵呵的挠着头。
“你准备好了吗？”一直挂着颇有风度的浅笑的陶然问她。
“还好吧！”若兰竟然会有点点局促：“不会因为你没有准备好，就不要考试了吧。”
“——其实，我是一点也不喜欢考试呢！”学习成绩好不代表她没有厌学情绪。
“你呢？”恍然察觉自己的话似乎有点多，坐在同一考场的几个女孩子聚焦过来的不太友善的目光更令她不太适应。
“还好，其实我也不太喜欢考试。”陶然居然会有若兰有同样的感想。
“你一定比我厉害，高二年级的第一名。”她的目光里闪烁着惊赞。
“你也不错哦，高一年级的第二名。”或者在还没有真正到达考试时间的几分钟内，他们会一直这样相互捧场。
坐在一旁，并不向这里看过来的尚穆，却成了我眼角余光时不时会注意的存在。
其实，就算他是和陶然随意的聊着天，我也会偶尔去注意他吧。想忘与不想忘，从来都一样，曾经经历的事情会不远不近的站在回忆里。
不苟言笑的监考老师会在考前三分钟抱着密封好的两叠试卷进入考场，这时所有的考生都会停止东张西望，安静的坐在考桌上。等老师旧调重申的讲述了考场纪律，两个监考老师把试卷分开发放在交差混坐的高一、高二年级的学生手上。
熬过艰难的语文首考，趁着空闲的时间，把心里仅有的优越感抓稳了的若兰的眼里闪着名为挑衅的神采，眼底的笑意也有几分顽劣：“这次你作文会丢掉多少分？”
“你猜？”
越来越茂盛的阳光像一棵生命轮回只有一日的大树，随着时间的飞逝寸步不让的扩张着自己的领土，纵然是最终遗憾的徘徊在自己无法抵达的地方，却还要与那些无法渗透的阴影难舍难分的纠缠在一起。
太多的考生都有着一张快要到世界末日的绝望，三三两两的人聚坐在一起探讨着让他们意犹未尽的第一场考试，并从中判断自己的答案正确与否。倘若自己的答案和别人上交的答卷有太多出入，而自己又无法确定自己的准确率，这个人的表情绝对是呈现出扭曲到一定程度的痛苦。
高二年级的几个学生围坐在陶然身旁，把他的答卷当做标准答案参考一番后，那些人带着或欢天喜地或垂头丧气的面孔一一回归到自己的座位上，不久，又是一阵沸反盈天的争论。
考场里的我和若兰，是安静到令人匪夷所思的两个人。
我突然有些心酸，打湿眼眶的泪意被我悄悄抹去。和可薇姐打了声招呼的诺放下背包，直接挤到我身边。
“我曾经想过，会不会有这么一天，我能肩并着肩和你坐在我家人的面前……”诺的心情澎湃到久久不能平定：“就像现在。”
他勾起我的手，紧紧的握在手里，放在他膝盖上。“是不是感动得一塌糊涂？”他的笑容像点亮黑夜的灯光，是每个人都会向往的温暖明亮的所在。
“还好。”坐在三座沙发上的伊爷爷若无其事的瞅了我们一眼，可薇姐半掩半藏的竖着大拇指。
客厅内是不微不昂的从电视中传来的声音，厨房里的炒菜声似乎要告一段落，那些菜肴不甘落后的纷纷从半掩合的厨房门缝里飘来种种香气，引诱着客人前去品尝。
从糕点盒里取出一块儿千层糕放到嘴巴里后，仿佛才记得要问我：“你要不要吃？”他又将一块糕点扎在自己用过的牙签上，朝我嘴巴旁边送来。
和可薇姐无事可做翻看电视的一段时间，我也夹取过两块糕点和水果。“不要，”我看他一眼：“一会儿就要吃饭了……”还有，你没有看到你爷爷看过来的目光？！我瞪着他，嘴巴里说不上话。只得将诺找准时机送进我口腔里的糕点咽了下去。
得意的诺满怀笑意的站起身来，无视伊爷爷略带不满的目光：“好香哦，奶奶在做什么菜。”他像一个馋嘴的猫垂涎欲滴的趴在厨房门口，被故作生气的伊奶奶白了一眼：“催什么催，马上就好了。”
晚上的菜色比上一次又多添上一道，一尘不动的是那盘闻着香滑看起来油嫩的红烧猪蹄肉，还有一道是翻着浓滚香气的全鸡汤。一盘草鱼被伊奶奶炸成灿灿的金黄色，像是抹了蜂蜜，结着黏稠的晶粒。
吃过晚饭，送着被伊爷爷狠心赶走的诺和执意不要留下的可薇姐刚刚走出小区大门，诺就停下脚步。
“吃饱了吗？”即使是在黑夜里，他的眼睛还是那样的明亮。
“吃饭了。”心满意足的打着饱嗝，听到了可薇姐心里的低笑。
“你或许要问可薇姐吃好了没有。”看到伊奶奶和诺为我夹菜，半大不大的可薇姐还要和我争风吃醋，直到她碗里的菜快要堆掉，被她指责为喜新厌旧的伊奶奶才兴犹未止的罢手。
依照可薇姐的说法，那些菜都不是最合她口味的，好在伊奶奶厨艺高超，否则她一定会生气的。
“她？没关系的吧，就算没有吃饱，吃醋也会吃饱的。”诺一笑，“以前院子里很少有女孩子的，可薇姐又像个人儿精，很讨几位长辈的喜欢……”
“就算是现在，我也很讨他们的喜欢啊。”自认是迷倒万人的可薇姐并不认同诺的说辞：“说起来，你爷爷奶奶到现在还更喜欢我哦！”
“他们在走的时候还想要我在这里歇上一晚呢！”伊爷爷和伊奶奶在临走时对可薇姐和诺的态度是天差地别。
“其实你要是不想离开，可以偷偷的跟着小蔓去她的屋子里。”可薇姐的歪点子一点也不少。我示意她看向小区内，明亮的灯光照出她心虚无比的神色。
“呵呵。”傻子似的笑着的她为自己的自言自语划上终结。
“我要走了。”比这无边无寂的夜色更空旷的是诺现在的神情和他的语气。
“我也要走了，再见。”插科打诨的可薇姐一心一意的和我告别，还让我有些不适应。
“再见！”他们看不真切我的微笑，但愿他们能听明白我的语调。
远处，是几乎要被黑暗囊括的两个人的身影，还有他们远远传来的话语：“你爷爷奶奶很喜欢她吧！”
“嗯。”
“那你为什么不高兴，因为你爷爷不让你晚上歇在这里？”
“嗯。”
诺和可薇姐是不是在想，伊爷爷和伊奶奶是不是真的喜欢着我呢，喜欢着那一个做为诺女朋友存在的我。
连我都在思考。
天上的星星，是不是也在眨着眼想要和我沟通它们类似的看法？
——临近考试的这段时间，老师们不肯为我们放松一点半点，星期天下午补了两节课后，在第三节课上他们才在班级的大门上张贴出一张期中考试座次排名表和一张考试科目安排表外，更多的学生在忙里忙外的收拾着课桌里的书本，并严格按照老师的规定：除了考场需要的40张桌椅外，其余的桌椅板凳都码放到教室后面。
高一年级和高二年级的考生交叉而坐，所有的考生都根据姓氏的排名分列座次。
“我正好坐在你后面哦。”看到了座位表的若兰兴致高昂。
“嗯。”
“你也很高兴吧！”笑意漾然的若兰心情更为愉悦：“小蔓，你笑起来很好看的哦，大笑的时候也很漂亮，而且是无人能比的漂亮。”她很郑重的看向我：“——这是上帝赠送给你的礼物，他肯定是想要你的心情从早到晚从年头到年尾，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愉愉快快的。”
“所以，你更应该多笑笑。”她一板一眼的说道：“不要辜负上帝赠予你的独家礼物。”
“但是不要露出那种像带着面具似的笑容。我不知道你那样笑的时候会不会很高兴，但是我看了未必会感到开心喽。”
这样的朋友，真是让人心暖到说不出话来。
“嗯。”
见我点头，若兰的笑容放得更大，似乎受到她眉眼中笑意的感染，我也跟着笑了起来。
窗台下的轻尘在阳光里轻舞飞扬，恋恋不舍的缠绵在我们身旁，像是一眼万年，这样的记忆值得任何人珍藏。
“你们真闲，书都拿回去了吗，还是都放在教室，有没有剩下的需要寄放在我宿舍。”热忱的王杰化身成贴心暖男询问我们。
“书桌都已经压在最后，难道还有哪个人闲着无事去一个一个翻过来看？”坐在最后一排的我的书桌毫无疑义的被搬迁到靠后墙的位置。
期中考试，将会是别人最忙碌的时节，也是我最为的悠闲的一个阶段。
十分安然的和若兰手牵手走进考场，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放好手中的笔具，刚刚想扭头趴到身后若兰的桌位上，就听到身旁熟识的轻笑。
“舒蔓，你好。”惊诧于陶然会出现在这个考场，稍稍细想却已然明白。他和我相邻而坐处于同一水平线上，我旁边的旁边，是仿佛已有千年万年不曾相见的尚穆。
“你好。”对他抱以习惯性的微笑，若兰反应慢了半拍的发现了这两个发光体的存在。“咦，原来你也在这里？”她惊诧的问着已成定局的事实，笑呵呵的挠着头。
“你准备好了吗？”一直挂着颇有风度的浅笑的陶然问她。
“还好吧！”若兰竟然会有点点局促：“不会因为你没有准备好，就不要考试了吧。”
“——其实，我是一点也不喜欢考试呢！”学习成绩好不代表她没有厌学情绪。
“你呢？”恍然察觉自己的话似乎有点多，坐在同一考场的几个女孩子聚焦过来的不太友善的目光更令她不太适应。
“还好，其实我也不太喜欢考试。”陶然居然会有若兰有同样的感想。
“你一定比我厉害，高二年级的第一名。”她的目光里闪烁着惊赞。
“你也不错哦，高一年级的第二名。”或者在还没有真正到达考试时间的几分钟内，他们会一直这样相互捧场。
坐在一旁，并不向这里看过来的尚穆，却成了我眼角余光时不时会注意的存在。
其实，就算他是和陶然随意的聊着天，我也会偶尔去注意他吧。想忘与不想忘，从来都一样，曾经经历的事情会不远不近的站在回忆里。
不苟言笑的监考老师会在考前三分钟抱着密封好的两叠试卷进入考场，这时所有的考生都会停止东张西望，安静的坐在考桌上。等老师旧调重申的讲述了考场纪律，两个监考老师把试卷分开发放在交差混坐的高一、高二年级的学生手上。
熬过艰难的语文首考，趁着空闲的时间，把心里仅有的优越感抓稳了的若兰的眼里闪着名为挑衅的神采，眼底的笑意也有几分顽劣：“这次你作文会丢掉多少分？”
“你猜？”
越来越茂盛的阳光像一棵生命轮回只有一日的大树，随着时间的飞逝寸步不让的扩张着自己的领土，纵然是最终遗憾的徘徊在自己无法抵达的地方，却还要与那些无法渗透的阴影难舍难分的纠缠在一起。
太多的考生都有着一张快要到世界末日的绝望，三三两两的人聚坐在一起探讨着让他们意犹未尽的第一场考试，并从中判断自己的答案正确与否。倘若自己的答案和别人上交的答卷有太多出入，而自己又无法确定自己的准确率，这个人的表情绝对是呈现出扭曲到一定程度的痛苦。
高二年级的几个学生围坐在陶然身旁，把他的答卷当做标准答案参考一番后，那些人带着或欢天喜地或垂头丧气的面孔一一回归到自己的座位上，不久，又是一阵沸反盈天的争论。
考场里的我和若兰，是安静到令人匪夷所思的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