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爱 第149章 节 果然走调了
“去把袜子穿上，地面还很凉。”若兰光着白嫩的脚趾踩在没有温度的地板上，居然没有一点不适应。“明天你再来陪我好不好？”她眨着漂亮的眼睛。
“你打算让我陪你多久？”让我无奈的少年没有多少，他们像是很有缘份的约定集体出现在这所学校。
“长长久久！”
“这是不可能的。”轻轻掰开她的指头，这个少女像是突然发觉我的冷静，或者是冷酷,瞪大不可思议的双眼。
“你随便说一句别的话就可以让人开心满足，为什么不呢？”很多人都会有她这样的想法？！那么容易就足以让他们感受到来自于整个世界的快乐，我又何其任性使得他们品尝最为真实的悲伤。
“如果小蔓对你说出了你想要听的话，那我该怎么办？”
透过诺流露在表层的温暖笑容，我几乎能看见他隐放在眼底的无可奈何：“我都没有问过这种问题。”怕答案不是他想要的，所以什么都不说。
“还有的时间，她应该要陪着我，”把手搭在我肩膀上，这个男孩儿脸上流出轻浅的温柔，出乎意料的用头皮蹭蹭我脸颊。
“我还正想邀请你做为舞蹈教练对那些仰慕你的学弟学妹们做舞步指导。”即或是穿着校服，陈君也有异样的美丽和贵雅。“抱歉，我没有时间。”诺皱紧眉心。
“也许舒蔓学妹会觉得你很有时间。”聪明的女孩子知道用什么样的说词表露出话语里的深意，我朝她淡淡一笑，为了她这句话里存含着别有内容的威胁利诱。
诺绷紧嘴角的线条，目光里游离着莫名的冷酷，若兰还是活跃异常：“小蔓你就答应吧，反正诺也是无事闲人。”她笑得天真无邪，这是我永远都回不去的曾经。
“而且两个舞蹈室挨得很近，你在他那里呆的无聊的时候可以过来陪我，”若兰很坦荡的吐露着自己的小小心机：“我是想让你陪在我身边。”
“元旦晚会上的舞蹈节目有多少个？”诺的决定才最重要，同样表露着类似于胜利笑容的陈君笑起来比若兰更讨我嫌恶，“不多，总共只有二十二个节目，就算舞蹈和歌曲的节目占了大头，分开算来也就只有三个独舞和五个团队舞。”
其一便是若兰。
“他们在统一选购舞蹈服装后，明天开始正式排练。”“嗯，”点了点头的诺又抬起眼皮：“还有事吗？”
“另一间舞蹈室里其实也有十几个学生等在那里。”偶然佯装可爱的陈君仍是贵不可攀令人仰望：“你要不要先去看看，如果有的学生不适合的话，你可以决定他们的去留。”
“我先去看看，小蔓要不要一起去？”诺半侧过头，在看到我拒绝之后又淡淡一笑：“那你在这里等我。”
“这间舞蹈房是用来排练独舞的，另一间舞蹈房是用作团队合练的场地。”高齐大可算作这所学校的万事通，像是察知我的想法，高齐又抚额一笑：“是你对这所学校太不关注了，包括这所学校里的学生。”
“或者，也包括走在你身边的人。”他并没有跟着三个兄弟一起离开，反而游手好闲似的站在这里，在目送陈君和诺离去之后又说出无比深沉的话语。
“是在说我？”眨着眼的若兰抱紧我的胳膊：“本来我就打算过去的……你为什么站在这里，不说话？”
没有了如同影子般存在的诺，我似乎也有些寂寞。抬头对上她一无所知的眼眸，我轻轻一笑：“在想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在她眼里似乎被我认真思索的都是头等难事。
抿紧嘴唇我不打算回答，听不到答案的若兰又蹦蹦跳跳似的牵着我走到三角钢琴旁边，手指灵活的按下一串串琴键后用手捂住嘴巴：“幸好这里只有我们三个人。”没有人会笑她。
忍了半天，还是抵挡不了音乐诱惑的若兰又缓缓抬起双手，认真的看了看我们之后特别慎重的警告我们：“如果不好听的话，不准笑；如果好听就需要鼓掌。”
我比较配合的先拍了拍手，若兰又鼓着带笑的眼瞪了过来：“我还没有开始弹奏呢。”
“大约是因为你说得会比弹得好听？”我为她解惑，赢得了美丽少女的一记轻敲。
放松心情的若兰终于做好试音准备，熟练的弹奏出《两只老虎》曲调，我确定我笑的时候是背过她侧支着身体斜靠在钢琴上，身边的高齐则以非常舒缓的节奏鼓掌。
乍然曲调又变，是幼时比较熟悉的《春天在哪里》的曲调，灵活轻快的音乐让我不禁露出笑容。“有那么难听？”与我怒目交视的若兰火气直冒，她在又一次弹奏出童年熟知的曲目后，面色不善的看着我。
“很好听。”我答得非常诚挚，高齐跟着点头。
“那你们两个人为什么都会笑。”她目光里的怒火还未消灭。
“因为、想到了小时候啊。”我慢慢的扬起笑脸：“……无忧无虑的童年。”事实上我的幼年时代基本上没有天真烂漫的时光，不过有最爱我的人，我愿以一生年华与他们同在。
若兰又哼了一声，舞蹈室外传来清脆而有节奏的鼓掌声像有着最动听的节拍。“的确很好听。”另外几个少年的赞美更能击中她的心弦。
若兰脸红如火，几近烧亮了她的眼眸，移开红透的脸庞盈盈一笑之后，若兰又羞涩万分：“我小时候只上过两年的钢琴课。”
“比我糟糕，我上过三年。”我冲她挑眉一笑：“不过你比我弹得要好。”
“怎么可能？”若兰一点不信，扬起恼羞成怒的眉毛。我还是相当从容的看着她：“上初中的时候，学校里有一架别人捐赠的半旧的钢琴……每次的音乐课上，新来的代课老师都会教我们弹奏钢琴。”
那架半旧的钢琴是不少同学心中最为神圣的物品之一，它被安静的摆放在老师的办公室里，偶尔会有学生在上面敲响动听而渐断渐续的音符，他们又会虔诚的收回双手，恋恋不舍的目光险些不能随着步伐一道离开。
若兰还是不信：“你至少要试一试，我才看得出来你有没有学过钢琴。”她漂亮的眼睛里笑意满满：“……这样说你也会弹一点？”她会为我的某个不太上手的技艺欢呼：“要不要试一试，这架钢琴的音色非常华美……”
“可是我不太会。”每个星期唯有一节音乐课，不是每个学生都有机会去抚摸上漂亮优雅的琴身，我初中三年触摸钢琴的机会屈指可数，何况我不是音乐老师眼中的宠儿，那架钢琴会在音乐老师一对一授课时发挥最大的功用。
“试试嘛。”若兰缠住我不放：“来一首最简单的也行。”“你也很喜欢它吧，我都能看到你眼里的渴望。”她形容得太夸张。
“或者我们双手连弹？”她是打算把这些刚刚走进舞蹈室的少年用这种斯斯文文的方式赶出去？
若兰做出一个邀请的手式，纤洁的指头又在黑白分明的钢琴键上跳跃起来，那些流畅而美妙的琴音就从她的指头弹跳出来。
“你会弹《小星星》吗？”她半倾的脸上转动着耀如宝石的眼晴，把我安排在那张和钢琴同款色的圆凳上坐下。
“我怕我会走调。”这种事实不足以熄灭若兰脸上洋溢着的热情，“没关系，他们不会笑。”她鼓着大大的眼睛看向四周，没有人感受到她想要传达出来的气势。
“他们或许真不会看我笑话。”我轻轻一笑，目光瞟转向几个少年，站立在不远处的高齐比较配合佯作出倒吸一口凉气的样子，抖了抖自己的肩膀。
“看，他们都怕你，所以不会看你笑话。”若兰拍拍我的肩膀，她看我一动不动：“是不是有点紧张？”
“嗯。”我平平静静的看她一眼。
“那怎么办，先来深呼吸？”若兰示意我学着她吸气呼气，我摇摇头微微一笑：“你会唱《小星星》吗？”
她明白我的意思。“很丢人的，”人多的时候她才懂得害羞，还是因为这里有某个男孩子的存在，她不愿意让自己表现出过多的童真意趣。
“我也很丢人的。”我打算起来。
“……那你弹我唱？”她眨眨眼，闭了闭眼睛。
坐正身体后双手在黑白琴键上了一键一顿的溜过，确定它们的音符和频域，我挑眉看着若兰，倒数了三个数。
她的声音清澈而明亮，像是山涧的泉流叮咚作响，比她的节奏慢上一拍，我手下的钢琴曲调像是黑白键之间的距离，生脆而无法融合在一起。不意外高齐是第一个笑出声的男孩子，我抬头看他一眼，他仍然是摇头轻笑。
“果然走调了。”陶然脸上露出情非得已的微笑，我这才发觉这三个少年脸上都挂着轻重不同的紫色伤疤，不过这几人之间下手都有分寸，不会让好友的脸庞上挂满累累伤痕。
我抬眼冲他一笑：走调又如何，他们大可不听。
“你打算让我陪你多久？”让我无奈的少年没有多少，他们像是很有缘份的约定集体出现在这所学校。
“长长久久！”
“这是不可能的。”轻轻掰开她的指头，这个少女像是突然发觉我的冷静，或者是冷酷,瞪大不可思议的双眼。
“你随便说一句别的话就可以让人开心满足，为什么不呢？”很多人都会有她这样的想法？！那么容易就足以让他们感受到来自于整个世界的快乐，我又何其任性使得他们品尝最为真实的悲伤。
“如果小蔓对你说出了你想要听的话，那我该怎么办？”
透过诺流露在表层的温暖笑容，我几乎能看见他隐放在眼底的无可奈何：“我都没有问过这种问题。”怕答案不是他想要的，所以什么都不说。
“还有的时间，她应该要陪着我，”把手搭在我肩膀上，这个男孩儿脸上流出轻浅的温柔，出乎意料的用头皮蹭蹭我脸颊。
“我还正想邀请你做为舞蹈教练对那些仰慕你的学弟学妹们做舞步指导。”即或是穿着校服，陈君也有异样的美丽和贵雅。“抱歉，我没有时间。”诺皱紧眉心。
“也许舒蔓学妹会觉得你很有时间。”聪明的女孩子知道用什么样的说词表露出话语里的深意，我朝她淡淡一笑，为了她这句话里存含着别有内容的威胁利诱。
诺绷紧嘴角的线条，目光里游离着莫名的冷酷，若兰还是活跃异常：“小蔓你就答应吧，反正诺也是无事闲人。”她笑得天真无邪，这是我永远都回不去的曾经。
“而且两个舞蹈室挨得很近，你在他那里呆的无聊的时候可以过来陪我，”若兰很坦荡的吐露着自己的小小心机：“我是想让你陪在我身边。”
“元旦晚会上的舞蹈节目有多少个？”诺的决定才最重要，同样表露着类似于胜利笑容的陈君笑起来比若兰更讨我嫌恶，“不多，总共只有二十二个节目，就算舞蹈和歌曲的节目占了大头，分开算来也就只有三个独舞和五个团队舞。”
其一便是若兰。
“他们在统一选购舞蹈服装后，明天开始正式排练。”“嗯，”点了点头的诺又抬起眼皮：“还有事吗？”
“另一间舞蹈室里其实也有十几个学生等在那里。”偶然佯装可爱的陈君仍是贵不可攀令人仰望：“你要不要先去看看，如果有的学生不适合的话，你可以决定他们的去留。”
“我先去看看，小蔓要不要一起去？”诺半侧过头，在看到我拒绝之后又淡淡一笑：“那你在这里等我。”
“这间舞蹈房是用来排练独舞的，另一间舞蹈房是用作团队合练的场地。”高齐大可算作这所学校的万事通，像是察知我的想法，高齐又抚额一笑：“是你对这所学校太不关注了，包括这所学校里的学生。”
“或者，也包括走在你身边的人。”他并没有跟着三个兄弟一起离开，反而游手好闲似的站在这里，在目送陈君和诺离去之后又说出无比深沉的话语。
“是在说我？”眨着眼的若兰抱紧我的胳膊：“本来我就打算过去的……你为什么站在这里，不说话？”
没有了如同影子般存在的诺，我似乎也有些寂寞。抬头对上她一无所知的眼眸，我轻轻一笑：“在想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在她眼里似乎被我认真思索的都是头等难事。
抿紧嘴唇我不打算回答，听不到答案的若兰又蹦蹦跳跳似的牵着我走到三角钢琴旁边，手指灵活的按下一串串琴键后用手捂住嘴巴：“幸好这里只有我们三个人。”没有人会笑她。
忍了半天，还是抵挡不了音乐诱惑的若兰又缓缓抬起双手，认真的看了看我们之后特别慎重的警告我们：“如果不好听的话，不准笑；如果好听就需要鼓掌。”
我比较配合的先拍了拍手，若兰又鼓着带笑的眼瞪了过来：“我还没有开始弹奏呢。”
“大约是因为你说得会比弹得好听？”我为她解惑，赢得了美丽少女的一记轻敲。
放松心情的若兰终于做好试音准备，熟练的弹奏出《两只老虎》曲调，我确定我笑的时候是背过她侧支着身体斜靠在钢琴上，身边的高齐则以非常舒缓的节奏鼓掌。
乍然曲调又变，是幼时比较熟悉的《春天在哪里》的曲调，灵活轻快的音乐让我不禁露出笑容。“有那么难听？”与我怒目交视的若兰火气直冒，她在又一次弹奏出童年熟知的曲目后，面色不善的看着我。
“很好听。”我答得非常诚挚，高齐跟着点头。
“那你们两个人为什么都会笑。”她目光里的怒火还未消灭。
“因为、想到了小时候啊。”我慢慢的扬起笑脸：“……无忧无虑的童年。”事实上我的幼年时代基本上没有天真烂漫的时光，不过有最爱我的人，我愿以一生年华与他们同在。
若兰又哼了一声，舞蹈室外传来清脆而有节奏的鼓掌声像有着最动听的节拍。“的确很好听。”另外几个少年的赞美更能击中她的心弦。
若兰脸红如火，几近烧亮了她的眼眸，移开红透的脸庞盈盈一笑之后，若兰又羞涩万分：“我小时候只上过两年的钢琴课。”
“比我糟糕，我上过三年。”我冲她挑眉一笑：“不过你比我弹得要好。”
“怎么可能？”若兰一点不信，扬起恼羞成怒的眉毛。我还是相当从容的看着她：“上初中的时候，学校里有一架别人捐赠的半旧的钢琴……每次的音乐课上，新来的代课老师都会教我们弹奏钢琴。”
那架半旧的钢琴是不少同学心中最为神圣的物品之一，它被安静的摆放在老师的办公室里，偶尔会有学生在上面敲响动听而渐断渐续的音符，他们又会虔诚的收回双手，恋恋不舍的目光险些不能随着步伐一道离开。
若兰还是不信：“你至少要试一试，我才看得出来你有没有学过钢琴。”她漂亮的眼睛里笑意满满：“……这样说你也会弹一点？”她会为我的某个不太上手的技艺欢呼：“要不要试一试，这架钢琴的音色非常华美……”
“可是我不太会。”每个星期唯有一节音乐课，不是每个学生都有机会去抚摸上漂亮优雅的琴身，我初中三年触摸钢琴的机会屈指可数，何况我不是音乐老师眼中的宠儿，那架钢琴会在音乐老师一对一授课时发挥最大的功用。
“试试嘛。”若兰缠住我不放：“来一首最简单的也行。”“你也很喜欢它吧，我都能看到你眼里的渴望。”她形容得太夸张。
“或者我们双手连弹？”她是打算把这些刚刚走进舞蹈室的少年用这种斯斯文文的方式赶出去？
若兰做出一个邀请的手式，纤洁的指头又在黑白分明的钢琴键上跳跃起来，那些流畅而美妙的琴音就从她的指头弹跳出来。
“你会弹《小星星》吗？”她半倾的脸上转动着耀如宝石的眼晴，把我安排在那张和钢琴同款色的圆凳上坐下。
“我怕我会走调。”这种事实不足以熄灭若兰脸上洋溢着的热情，“没关系，他们不会笑。”她鼓着大大的眼睛看向四周，没有人感受到她想要传达出来的气势。
“他们或许真不会看我笑话。”我轻轻一笑，目光瞟转向几个少年，站立在不远处的高齐比较配合佯作出倒吸一口凉气的样子，抖了抖自己的肩膀。
“看，他们都怕你，所以不会看你笑话。”若兰拍拍我的肩膀，她看我一动不动：“是不是有点紧张？”
“嗯。”我平平静静的看她一眼。
“那怎么办，先来深呼吸？”若兰示意我学着她吸气呼气，我摇摇头微微一笑：“你会唱《小星星》吗？”
她明白我的意思。“很丢人的，”人多的时候她才懂得害羞，还是因为这里有某个男孩子的存在，她不愿意让自己表现出过多的童真意趣。
“我也很丢人的。”我打算起来。
“……那你弹我唱？”她眨眨眼，闭了闭眼睛。
坐正身体后双手在黑白琴键上了一键一顿的溜过，确定它们的音符和频域，我挑眉看着若兰，倒数了三个数。
她的声音清澈而明亮，像是山涧的泉流叮咚作响，比她的节奏慢上一拍，我手下的钢琴曲调像是黑白键之间的距离，生脆而无法融合在一起。不意外高齐是第一个笑出声的男孩子，我抬头看他一眼，他仍然是摇头轻笑。
“果然走调了。”陶然脸上露出情非得已的微笑，我这才发觉这三个少年脸上都挂着轻重不同的紫色伤疤，不过这几人之间下手都有分寸，不会让好友的脸庞上挂满累累伤痕。
我抬眼冲他一笑：走调又如何，他们大可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