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爱 第161章 节 在生谁的气
回到我身边的她有种大功告成的松懈，连嘴巴里流露出的笑容也变得更加轻松坦然。我们一同手牵着手走上楼梯，像是新识的好友腻在一起，又像是久别重逢的老友仅需要交织的一个眼神，彼此的心事都能够心领神会。
楼上的几个少年似乎仍站在原地，还挂着与我们离去时纹丝不变的表情。“……再见。”没头没脑的告别会让若兰变得无比迷惑，怪脾气复发的少年冷冷哼了一声之后，撞过半开的教室门坐回自己的座位。
“他在生气。”这是很显然的事情。
“在生谁的气？”这个问题也有很明显的答案。
诺花费两天的时间找人录制好他的所有教学舞步动作，大功毕成的他松懈的吐出一口气，转间之间眉心又皱在一起。“我的成绩很糟糕。”“有多糟糕？”“几门课的总成绩从来没有超过350分。”我惊讶的看了他一眼，“那证明你的运气也不是太好，几门课试卷的选择题目总分也该快有350分了，对吗？”
他无法配合我的冷幽默，勉强的撑开一抹苦笑，这个少年的眼神又沉默着，不再散发出一点光彩。“我会好好努力的。”他认真的像在念着誓词，我偏过头面带笑容瞅了他好一会儿：“这是必须的，你不能让我一个人全力奔跑。”
“嗯。”
似乎和若兰闹了一个下午冷战的林扼在晚自习的时间终肯同她言归于好。“晚上要一起回去吗？”若兰脸上浮出的笑容带着几分巧黠，自问自答的她耸耸肩头：“见色忘友的家伙，下次不能责备我。”
在我额头上碰了一碰，这个少女就随着等立在门口的少年一同离开。和我极少有过接触的俞婉婷在我身旁停下脚步：“你的好友在和林扼谈恋爱？”
“你都不确定，我怎么能确定？”我轻笑着反问。
“你是若兰的好友。”
“你的消息比我灵通。”有什么事情会逃开她这张大嘴巴，学校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同样会被她接收听入耳中。
得不到答案的她虽已转身离开，可我仍是有些担心。“有很多女孩子喜欢林扼。”应该是每一位出色的少年都不乏追随者。
“若兰她……”
不出意外的话，上传在校园论坛上的一段舞蹈视频会成为全校学生这一星期茶余饭后的谈论对象。“是另一个女孩子跳了芭蕾独舞《最后一天》，”从王杰嘴巴里得知消息时，不足小半天时间，这个视频的浏览量已达到一万人次。
“你为它贡献了多少点击量？”我轻声问着身边的男孩子。
“大概五、六次？”王杰也很难确定自己的答案。
“这所学校的学生实在太闲。”上课占用了更多的时间，仅有的几十分钟课余时间像全被那些人用作刷屏。
“重点不是这个。”他挠着头，焦急得像被烧灼了尾巴的猫。
若兰的脸色极其苍白，像是无力承受这能压垮掉整个世界的重量。她的掌心近乎冰凉，嘴唇也是惨淡的白色，而整个身体则在簌簌发抖。
舞蹈房里的旁观学生会在她进入的刹那避让开一条通道。“感冒好了吗？”林扼的关怀来得似乎有点迟，坐在钢琴旁专注着自我表演的少女全身心陶醉在指尖流淌出的音乐里。
“没有好的话就再多休息几天。”
若兰咬了咬嘴唇，目光还是不肯从那个少女身上收回。排练中途这一小段休息时间会是她的专场演奏。
“这是《最后一天》的背景音？”我听上半天，才隐隐的听出了一分味道。
“嗯。”若兰冲我点了点头。
“那个女孩子是谁？”
“林琳？”似乎有点耳熟，我还是无法确定。
“她这个家伙的眼里只有自己，”林扼不无讽刺的冷笑：“与你同级和你并列的校园美女之一，在男生心中的地位直追陈君的另一个校园女神林琳……你都不认识。”
“听到你这样说，我突然会不好意思？”我轻轻一笑，傲气十足的男孩子在我戏谑的目光里乍自懊恼。
“听到你这样讲，我也会不好意思过来。”曼步多姿的少女笑得优雅动人，“舒蔓你好。”她主动伸出玉白似的手掌静静的放到我眼前。
“林琳？”我的记忆乍然变得清明：“你的芭蕾跳得很棒。”
“谢谢。”
狠狠剜了我一眼的林扼突然甩臂离开，他没走几步的时候我又接了一句：“其实很多学生都知道我不大懂舞蹈，不过所有的人都说你跳得很棒，大概你真得跳得不错？”我像是在问她。
她很快收掩好微变的神色，又温温柔柔的笑出声来：“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总是听到别人太多的掌声，我都有些不好意思。”
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我决定放她一次也放开自己。陪着若兰在两个舞蹈房转上几圈，我和她又回到教室。
“别太担心。”
若兰把脸庞埋藏进入双臂之中：“我哪里会担心，反正她跳得比我好，如果登上元旦晚会的舞台，一定不会拖累林扼。”那么明显的酸醋味盈漫在我们中间，不知道那个少年会不会有所感应。
“我并不是指这件事情！”
“那还能有什么？”她藏匿着脸颊闷闷的出声。
“林琳不会喜欢林扼。”这大抵是我的第六觉。
从臂弯中抬头的少女想要相信又不敢相信：“怎么可能？”
“你说是就是？”
“你确定、她不会喜欢林扼？”最后的这句话里竟是透出几分恳求，愿我再度肯定自己的想法。
“别再胡思乱想。”我无奈的叹气，“或者林扼也不会喜欢她。”
“他都说了她那么优秀，比你还优秀？”若兰像是在为我吃醋。
“再优秀的女孩子，都抵不过心头所好。”我慢慢解开她纠结在一起的头发，像是要理顺她的心絮：“在喜欢你的人面前，你不必会太多东西。”
像这一场来去匆匆的秋雨，若兰的感冒好得极快，然而天却一点一点的冷了下来，若兰的精神也似是一寸一寸萎靡下去。
不过是短短一天，林扼和林琳之间的偶然亲密会成为全校热议的话题，他们似乎有广泛的兴趣爱好，我在午间休息的时候总是看到他们能聚在一起。
俊男靓女的组合会增强他们的吸引力。“林琳，高一（7）班学生，成绩比较优异，擅长钢琴和芭蕾，小提琴考过6级……”高齐对美女似乎都抱有浓厚的兴趣，
身旁的诺不快不慢的吃着午餐，而我另一旁的若兰则是食不知味。“为了庆祝我们久别重逢的相聚，来干一杯？”举起手中的酸奶果昔杯朝着被若兰冷落一旁的香蕉牛奶果昔杯壁碰上一碰，她还是沮丧的不肯说话。
“胃口不好。”将餐盘里的米饭吃得一粒不盛，她面前的食物留仍有半壁江土。“真浪费！”我叹了口气，高齐抬起头笑了一下：“你可以替她吃完。”
“如果你吃不完的话，所有的人都会知道你的伤心。”我认真而又沉缓的盯住她双眼：“然后，所有的人都会知道更多的事情……”
高齐一声坏笑，在被我瞪过一眼后紧紧的抿住嘴巴。在食堂多坐上几分钟，那些吃完饭的学生就像是集体失踪，空空落落的只遗下我们这几个人。
“要不我帮你吃？”若兰稍微一楞，高齐的笑声又再次从嘴巴里冒出：“还是倒掉吧。”
抄过若兰餐盘的高齐直接走向安放在食堂一角的垃圾筒，错愕的若兰刚刚反应过来想要跟上去拿过高齐手中的餐具，高齐已然将手里的东西清洗干净。
“谢、谢谢。”高齐的出其不意让她扭扭捏捏的交缠着十指，脸庞上也是一脸羞愧。“是不是心有所属啊！”张浩和孙远明不放过打趣他的这一机会，懊恼的若兰侧目一瞪，被牵连进去的我只有勾起唇角陪笑。
“中午不去排练？”对我有苦恨深仇的少年脸色有如墨染，死死的盯住我们。“啊？”若兰智商退化到令我不忍直视：“可是，我觉得我可能不应试参加这次元旦晚会。”心虚的她还是想要临阵脱逃。
“你到底去不去！”轻易的就能暴跳如雷的少年目光更冷。“可是我跳不好。”她的自卑扎根在心底会随着时间慢慢成长。“是你的好朋友这样说的？”我很高兴这个少年在我面前会全部丢掉脑子，和这样的人为敌不要节省我太多精力。
我甚至只需要保持沉默就好。
“别管那些人怎么说……你跳得相当棒，”被林扼拉过手掌的若兰会露出从见到他向我们走来的那一眼起就无法隐藏的油然而生的微笑，我无法想象现在的她是不是像飞起来一样幸福。
“你不是对若兰这样的女生最无好感？”张浩撞撞高齐肩膀。
这个在解惑之前的少年扶了扶眼镜慢悠悠的看了我一眼，“这样的女孩子我的确不太喜欢……不过一看到舒蔓这种遇上什么事情都显得轻漫不经的脸，我突然就觉得喜欢上那样的女孩子会心里会更踏实更安全。”
“多谢夸奖。”这个词是对我名至实归的赞美：“但别为自己的花心找借口。”
高齐的眸光里会有几分杳然无声的叹息，勾过他肩头轻轻拍下的张浩和孙远明同样露出微笑：“别为自己的花心找借口！”
楼上的几个少年似乎仍站在原地，还挂着与我们离去时纹丝不变的表情。“……再见。”没头没脑的告别会让若兰变得无比迷惑，怪脾气复发的少年冷冷哼了一声之后，撞过半开的教室门坐回自己的座位。
“他在生气。”这是很显然的事情。
“在生谁的气？”这个问题也有很明显的答案。
诺花费两天的时间找人录制好他的所有教学舞步动作，大功毕成的他松懈的吐出一口气，转间之间眉心又皱在一起。“我的成绩很糟糕。”“有多糟糕？”“几门课的总成绩从来没有超过350分。”我惊讶的看了他一眼，“那证明你的运气也不是太好，几门课试卷的选择题目总分也该快有350分了，对吗？”
他无法配合我的冷幽默，勉强的撑开一抹苦笑，这个少年的眼神又沉默着，不再散发出一点光彩。“我会好好努力的。”他认真的像在念着誓词，我偏过头面带笑容瞅了他好一会儿：“这是必须的，你不能让我一个人全力奔跑。”
“嗯。”
似乎和若兰闹了一个下午冷战的林扼在晚自习的时间终肯同她言归于好。“晚上要一起回去吗？”若兰脸上浮出的笑容带着几分巧黠，自问自答的她耸耸肩头：“见色忘友的家伙，下次不能责备我。”
在我额头上碰了一碰，这个少女就随着等立在门口的少年一同离开。和我极少有过接触的俞婉婷在我身旁停下脚步：“你的好友在和林扼谈恋爱？”
“你都不确定，我怎么能确定？”我轻笑着反问。
“你是若兰的好友。”
“你的消息比我灵通。”有什么事情会逃开她这张大嘴巴，学校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同样会被她接收听入耳中。
得不到答案的她虽已转身离开，可我仍是有些担心。“有很多女孩子喜欢林扼。”应该是每一位出色的少年都不乏追随者。
“若兰她……”
不出意外的话，上传在校园论坛上的一段舞蹈视频会成为全校学生这一星期茶余饭后的谈论对象。“是另一个女孩子跳了芭蕾独舞《最后一天》，”从王杰嘴巴里得知消息时，不足小半天时间，这个视频的浏览量已达到一万人次。
“你为它贡献了多少点击量？”我轻声问着身边的男孩子。
“大概五、六次？”王杰也很难确定自己的答案。
“这所学校的学生实在太闲。”上课占用了更多的时间，仅有的几十分钟课余时间像全被那些人用作刷屏。
“重点不是这个。”他挠着头，焦急得像被烧灼了尾巴的猫。
若兰的脸色极其苍白，像是无力承受这能压垮掉整个世界的重量。她的掌心近乎冰凉，嘴唇也是惨淡的白色，而整个身体则在簌簌发抖。
舞蹈房里的旁观学生会在她进入的刹那避让开一条通道。“感冒好了吗？”林扼的关怀来得似乎有点迟，坐在钢琴旁专注着自我表演的少女全身心陶醉在指尖流淌出的音乐里。
“没有好的话就再多休息几天。”
若兰咬了咬嘴唇，目光还是不肯从那个少女身上收回。排练中途这一小段休息时间会是她的专场演奏。
“这是《最后一天》的背景音？”我听上半天，才隐隐的听出了一分味道。
“嗯。”若兰冲我点了点头。
“那个女孩子是谁？”
“林琳？”似乎有点耳熟，我还是无法确定。
“她这个家伙的眼里只有自己，”林扼不无讽刺的冷笑：“与你同级和你并列的校园美女之一，在男生心中的地位直追陈君的另一个校园女神林琳……你都不认识。”
“听到你这样说，我突然会不好意思？”我轻轻一笑，傲气十足的男孩子在我戏谑的目光里乍自懊恼。
“听到你这样讲，我也会不好意思过来。”曼步多姿的少女笑得优雅动人，“舒蔓你好。”她主动伸出玉白似的手掌静静的放到我眼前。
“林琳？”我的记忆乍然变得清明：“你的芭蕾跳得很棒。”
“谢谢。”
狠狠剜了我一眼的林扼突然甩臂离开，他没走几步的时候我又接了一句：“其实很多学生都知道我不大懂舞蹈，不过所有的人都说你跳得很棒，大概你真得跳得不错？”我像是在问她。
她很快收掩好微变的神色，又温温柔柔的笑出声来：“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总是听到别人太多的掌声，我都有些不好意思。”
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我决定放她一次也放开自己。陪着若兰在两个舞蹈房转上几圈，我和她又回到教室。
“别太担心。”
若兰把脸庞埋藏进入双臂之中：“我哪里会担心，反正她跳得比我好，如果登上元旦晚会的舞台，一定不会拖累林扼。”那么明显的酸醋味盈漫在我们中间，不知道那个少年会不会有所感应。
“我并不是指这件事情！”
“那还能有什么？”她藏匿着脸颊闷闷的出声。
“林琳不会喜欢林扼。”这大抵是我的第六觉。
从臂弯中抬头的少女想要相信又不敢相信：“怎么可能？”
“你说是就是？”
“你确定、她不会喜欢林扼？”最后的这句话里竟是透出几分恳求，愿我再度肯定自己的想法。
“别再胡思乱想。”我无奈的叹气，“或者林扼也不会喜欢她。”
“他都说了她那么优秀，比你还优秀？”若兰像是在为我吃醋。
“再优秀的女孩子，都抵不过心头所好。”我慢慢解开她纠结在一起的头发，像是要理顺她的心絮：“在喜欢你的人面前，你不必会太多东西。”
像这一场来去匆匆的秋雨，若兰的感冒好得极快，然而天却一点一点的冷了下来，若兰的精神也似是一寸一寸萎靡下去。
不过是短短一天，林扼和林琳之间的偶然亲密会成为全校热议的话题，他们似乎有广泛的兴趣爱好，我在午间休息的时候总是看到他们能聚在一起。
俊男靓女的组合会增强他们的吸引力。“林琳，高一（7）班学生，成绩比较优异，擅长钢琴和芭蕾，小提琴考过6级……”高齐对美女似乎都抱有浓厚的兴趣，
身旁的诺不快不慢的吃着午餐，而我另一旁的若兰则是食不知味。“为了庆祝我们久别重逢的相聚，来干一杯？”举起手中的酸奶果昔杯朝着被若兰冷落一旁的香蕉牛奶果昔杯壁碰上一碰，她还是沮丧的不肯说话。
“胃口不好。”将餐盘里的米饭吃得一粒不盛，她面前的食物留仍有半壁江土。“真浪费！”我叹了口气，高齐抬起头笑了一下：“你可以替她吃完。”
“如果你吃不完的话，所有的人都会知道你的伤心。”我认真而又沉缓的盯住她双眼：“然后，所有的人都会知道更多的事情……”
高齐一声坏笑，在被我瞪过一眼后紧紧的抿住嘴巴。在食堂多坐上几分钟，那些吃完饭的学生就像是集体失踪，空空落落的只遗下我们这几个人。
“要不我帮你吃？”若兰稍微一楞，高齐的笑声又再次从嘴巴里冒出：“还是倒掉吧。”
抄过若兰餐盘的高齐直接走向安放在食堂一角的垃圾筒，错愕的若兰刚刚反应过来想要跟上去拿过高齐手中的餐具，高齐已然将手里的东西清洗干净。
“谢、谢谢。”高齐的出其不意让她扭扭捏捏的交缠着十指，脸庞上也是一脸羞愧。“是不是心有所属啊！”张浩和孙远明不放过打趣他的这一机会，懊恼的若兰侧目一瞪，被牵连进去的我只有勾起唇角陪笑。
“中午不去排练？”对我有苦恨深仇的少年脸色有如墨染，死死的盯住我们。“啊？”若兰智商退化到令我不忍直视：“可是，我觉得我可能不应试参加这次元旦晚会。”心虚的她还是想要临阵脱逃。
“你到底去不去！”轻易的就能暴跳如雷的少年目光更冷。“可是我跳不好。”她的自卑扎根在心底会随着时间慢慢成长。“是你的好朋友这样说的？”我很高兴这个少年在我面前会全部丢掉脑子，和这样的人为敌不要节省我太多精力。
我甚至只需要保持沉默就好。
“别管那些人怎么说……你跳得相当棒，”被林扼拉过手掌的若兰会露出从见到他向我们走来的那一眼起就无法隐藏的油然而生的微笑，我无法想象现在的她是不是像飞起来一样幸福。
“你不是对若兰这样的女生最无好感？”张浩撞撞高齐肩膀。
这个在解惑之前的少年扶了扶眼镜慢悠悠的看了我一眼，“这样的女孩子我的确不太喜欢……不过一看到舒蔓这种遇上什么事情都显得轻漫不经的脸，我突然就觉得喜欢上那样的女孩子会心里会更踏实更安全。”
“多谢夸奖。”这个词是对我名至实归的赞美：“但别为自己的花心找借口。”
高齐的眸光里会有几分杳然无声的叹息，勾过他肩头轻轻拍下的张浩和孙远明同样露出微笑：“别为自己的花心找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