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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员皆反派,穿成炮灰她只想摆烂 第166章 替父翻案[四]

    元彤儿气笑了。

    “胡大人当真是把混淆是非、首鼠两端的好手!若非是你们将手已经伸进了父皇的神弩营,本宫何必……”

    “啪!”

    景元帝的怒火已经怒不可遏。

    重重的掷物声过后,群臣连忙跪在了地上。

    大殿之上重又恢复了一片寂静。

    景元帝从龙椅上走了下来,行至元彤儿与元果儿的身前,暗色金纹隽绣的龙袍、哪怕在昏暗的光线下依旧熠熠生辉、渗着浑然天成的森然之气,让人不敢直视。

    他停在了他的孩儿面前,仿佛与生俱来的压迫感压的群臣透不过气。

    他沉默了好久,才说道:“这天下是孤的天下,群臣也是孤的臣。

    孤不明白,到底是哪里让无耻宵小之辈觉得,可以在孤的眼皮底下肆意妄为?嗯?”

    “儿臣、不敢!”

    “臣、不敢!”

    群臣的头埋的更低了。

    景元帝回过了身,登上了独属于他的龙椅,声音浑厚、不带一丝情绪道:“谢运,剥去官职,斩立决。”

    元彤儿抬头看他,见他亦看向了自己。

    那双阴沉的龙眸中是与生俱来的威仪,眉梢挂着无尽的冷峭,浑身透着一股令人不容置喙的迫力。

    谢运被直接拖了出去,景元帝继续道:“此案其他人证物证均不足、尚不能定论,经由蔡峥全权查办,证据确凿再做定论!”

    蔡峥领旨,丁文举、花不弃、吴悠等人则是收监看押。

    元彤儿不再说什么。

    就像景元帝说的,这天下还是他的天下!

    殿审结束后,景元帝却将她留了下来。

    群臣退去,元果儿经过她面前时,一双艳丽无双的眼睛几乎要将她撕碎。

    不过多时,大殿之上只剩下景元帝与她父女二人。

    此时的景元帝早已没了刚刚的威仪,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元彤儿竟从他的脸上看出了一丝疲惫不堪。

    景元帝招手让她上前,他捏了捏额间,道:“瑞安,你说实话,今日之事,你是否早就知道了?是否是你在背后全权策划?”

    元彤儿道:“是。儿臣早就知道了。”

    她本就没有想要隐瞒。

    无论是丁文举、花不弃,还是吴悠,这些人都和她有关联。

    若是这些关联说不清道不明,倒是像有了漏洞一般。

    她十分老实的回答:“儿臣无意间救下了丁文举,疑惑他一介布衣怎么会遭到权贵的暗杀。

    谁知竟从他口中听到了这样一件惊天撼地的大事!

    儿臣虽不太懂什么朝政,却也知道,朝堂之上,百官当道。哪怕是父皇也是从他们口中知道天下黎民百姓之事的。

    但若是,百官悠悠众口却不与父皇一心,那与欺君有何区别?

    儿臣便以为,背后之人,其心可诛了!”

    景元帝点点头,道:“你性情直爽,父皇知道。

    但既然你都知道此事或许与你皇姐有牵连,为何不先将此事告知父皇?”

    元彤儿知道他偏爱元果儿,却没想到竟偏爱至此。

    明明之前三皇子元夜的事不过是慎查一番便定了罪的,就连传闻中景元帝最看中的曾经的六皇子元瑞也是直接囚禁了起来。

    如今元果儿的事,景元帝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包庇她。

    元彤儿虽有些想不通,却也知道,景元帝偏爱元果儿,她便更加不能硬碰硬了。

    “父皇莫怪。

    儿臣知道父皇心中皇姐的分量,也觉得怕是其中会有些什么误会的。

    只是,卖官鬻爵一事牵扯重大,当时听到神弩营中竟也有插手,便一心只担忧父皇安危,把其他的都忘在脑后了……”

    元彤儿老实回答,又将神弩营的事搬了出来。

    她倒想看看,景元帝到底会对元果儿纵容到何种地步!

    听到神弩营三个字,景元帝的面色明显沉了不少。沉默了片刻,才叹了口气。

    “果儿是娇纵了些,但是那些个混账事,她是绝对不会做出来的!”

    元彤儿沉默了,景元帝竟然也会给别人找借口?

    一个寡情薄意的帝王,一个宁可杀错,不会放过的帝王,一个随随便便就能灭了忠于自己的义兄满门的帝王,竟对自己的女儿如此纵容。

    元彤儿心底忽而升腾起一股莫名的愤怒。

    她捏着掌心,不知这愤怒从何而起,便也无处宣泄了。

    景元帝看着眼前拧了眉头的元彤儿,仿佛小女儿的嫉妒心理溢满了脸。

    他眸光微动,拍了拍元彤儿的肩膀,语气温润了不少。

    “你长姐是父皇落魄时与你宁娘娘所生。

    那时父皇不受你祖父宠爱,咱们一家人都不受人待见。

    连带着你长姐也跟着受了很多的苦……”

    景元帝说起这些时,眸光晃动,眼前仿佛已经浮现出了当时的场景。

    “你没见过,那时的训王府空空荡荡,一共都没几个下人。

    你长姐小小的,宁妃又不在她身边。

    她常常都是独自一人在家,自己吃饭自己玩。

    有一次,父皇夜半回来,忽发现她竟自己趴在院子里睡着了。

    父皇问她,怎么睡在了地上。

    她说,她想父王了,想等着父王,谁知道在院子里就睡着了。”

    说到这时,景元帝的眼里起了一层薄薄的水雾,那张漠然僵硬的脸上竟像是溢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怜爱。

    他顿了顿,继续说:“你别的兄弟姐妹,父皇不知道,可你长姐自小都是父皇抱着长大了,她是什么样的人,父皇是知道的。”

    元彤儿明白了,原来叫她留下,了解实情是假,想要庇护元果儿是真。

    直到此时此刻,元彤儿才明白,相比较其他皇子皇女,元果儿和景元帝才是真正共甘共苦过的父女,其他的孩子跟他的关系不过是锦上添花时的君臣。

    也难怪他会对元果儿非同一般了。

    多美好的父女之情,可惜,元彤儿没有。

    她咬了咬牙,将心中所念所想生生咽了下去。

    “儿臣知道了。

    只是此案牵扯众多,又与之前卖官一案相距不过一年。父皇若是不重重惩戒,怕是……”

    景元帝摆了摆手,道:“这个自不必说。这也是父皇为何要留下你的原因。”

    元彤儿不解。

    景元帝继续说:“父皇对你皇姐的娇纵是甚了些。你皇姐或许没有什么太多的心思,却免不得其他人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