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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员皆反派,穿成炮灰她只想摆烂 第179章 太子回京[四]

    “老大!有急报,爷让速回!”

    一场大战一触即发,突然有人来了禀了那玄衣人。

    玄衣人顿了顿,看着依旧咳嗽不止的二人,转身离去。

    岑欢和元若不禁深吸一口气,好在上天庇佑了。

    风眠带着人回到了住处,元芜将一张手写信递给了他。

    风眠微微犹豫,见元芜面不改色,便接过了那信,只看一眼,便惊住了。

    景元帝病危、速回。

    “怎么会?”

    他疑惑道。

    景元帝虽已至暮年,却向来身强体魄,怎么突然就病重了。

    他仔细又看了看那信笺,不像是宁国侯的式样。他不禁看向了元芜。

    元芜也不加避讳,像是根本就不打算瞒着他。

    风眠垂了眸子,元芜果然不像表面那般羸弱。他有野心、如荒草侵原的野心!

    “殿下想做什么?”

    风眠问道。

    元芜眯了眯眼,淡然道:“回京!”

    宁玉手中还有个五皇子元宏。

    若是自己继续在这截杀太子,怕是最后不仅替别人做了嫁衣、还让宁玉多了一个诛杀自己的借口。

    毕竟,诛杀太子之事,总要有人背锅。宁玉也不会任一个知道自己大逆不道的无用之人活在世上的!

    他们二人、谁也不会真正的信任谁!

    上京城、大雨如注。

    景元帝突然在朝堂之上晕倒,已经连续几日都不曾上朝。

    朝中便乱了起来,纷纷要去宣太子回京。

    景元帝也始终没有给出什么答案。

    曲皇后急的日日打探骊洲的消息,却是什么都没有。

    宁贵妃也稍稍乱了方寸。

    宁国侯府,宁玉正闲暇的喂鸟,一声通禀,宁贵妃悄声辗转而来。

    “兄长,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一点不着急?

    我听说,你也告了病?

    朝中那些、蔡峥、薛文修之辈,都要求太子回京呢!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倒是说于妹妹听啊!”

    她急不可耐,瞧着大雨滂沱,无人在近前,索性将心中所想一股脑的都倾倒了出来。

    宁玉依旧在喂鸟,轻言轻语道:“这有什么好想的,他们乐意去接太子,便去接。”

    一听他这么说,宁贵妃立马不答应了。

    “哥哥,你说这话什么意思?莫非你也觉得要去接太子回来?”

    宁玉在景元帝得了大势之后,便主动上交了军权,宁贵妃虽然 不解,却是知道,宁玉不是没有野心的人。他肯主动交了权利,必然是有自己的想法。

    可是事到如今,眼瞧着他们将那些人一一熬了下去,景元帝也生了重病。

    此时在京中的适龄皇子,头一个便要数到他的儿子元宏。

    却不曾想宁玉竟是这样的态度。

    宁贵妃脸上不禁露出愠色。

    “哥哥别忘了,宏儿可是你的亲外甥!”

    宁玉闻言深深叹了一口气,他的妹妹相较别人已经是十分能沉住气的了,不然也不会跟着他一同沉寂了十几年。

    只是眼看事情成败只在一瞬间,也难免有些失了分寸。

    他将鸟食放在了桌上,坐到了宁贵妃的对面,浅饮一盏茶水,这才悠悠道:“陛下如今病体垂危,贵妃娘娘可去探望了?”

    宁贵妃一滞,摇了摇头。

    “曲素衣在那儿守着,说什么她身为大宣的皇后,照顾陛下,自是她的职责,要我们不用有忧心。

    不让我们见陛下,也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说到这儿,宁贵妃便又急了几分。

    “兄长,你说,若是陛下真的 ……那陛下身前便只有曲素衣一人在,陛下到底说了什么、岂不是全凭曲素衣说的算!”

    宁贵妃顿住了,眼底更添一丝狠厉。

    “若是陛下早早就去了,她却密而不发、只等着她的儿子回来,那我们这些年的忍气吞声,岂不是白费了!”

    她一想到,明明是自己先跟了景元帝,却最后不得不将后位拱手让与势力更大的骊洲郡主曲素衣,她就恨不能将她碎尸万段。

    再一想到,自己多年来忍辱负重,哪怕是小小的南凉刀秋池都能站在她的头上作威作福,她便更加气不打一处来。

    若是如今她的儿子再当不成这大宣的下一任君主,她真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宁玉听了她的话,微微叹气,“你先去吧。此事还不着急。”

    宁贵妃登时站了起来,“此时不急更待何时?兄长,你到底怎么想的,你倒是给我个安心丸吃吃!”

    宁玉瞧了瞧院中雨幕,似是思虑什么,过来好大会儿,这才问道:“果儿还在禁足?”

    宁贵妃早就没有了耐性,道:“禁着呢!”

    对于这个女儿,她一面自豪于她能躲得景元帝的宠爱,一面又厌烦她的恃宠而骄。

    “若不是她任性妄为,陛下,倒也不会怀疑到咱们得身上!

    平日里瞧着有些聪明,竟贪了那些芝麻绿豆大的东西。平白惹了咱们一身骚!”

    宁玉不置与否,道:“你若多放些心思在她的身上,她自然也不会被别人蛊惑了、替人做了嫁衣。”

    宁贵妃不明所以,“替人做了嫁衣?”

    她略略想了想,那件事上,看似是那几个告状的布衣、乃至他们身后的元彤儿赢了。但说到底,他们什么好处都没有捞着。

    反观一直偏向元果儿的景元帝,却是利用这件事,顺势铲除掉了他们暗中培养的一些势力。

    这么说来,既得利益者其实是什么都没有做的景元帝。

    只是这也未免太过巧合。

    一切的一切都像是早就被画在了景元帝的盘子里了。

    宁贵妃虽嘴上说怨元果儿,但其实她暗里默认了元果儿如此笼络朝臣的事。

    元果儿的想法她并不在意,她只知道,那些攀附元果儿的朝臣,终有一天,也是会攀附她的儿子元宏的!

    如今被景元帝一锅端了半碗,她只怨着自己的女儿冒失,如今宁玉点拨,她这才恍然大悟。

    说是元果儿替景元帝做了嫁衣 ……倒不如说是景元帝早就利用了她们想要笼络朝臣的心理!

    宁贵妃静静坐下了。

    好险……好险……

    宁玉见她安静了许多,脸上也微微露了笑意。

    “让果儿去吧!

    那么疼爱她的父亲生病了,作为女儿的,花些心思、去看看父亲也是应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