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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死娘死被夫弃,孤女逆风也飞扬 第38章 不速之客

    隔天下午,御园出现了一位不速之客。

    “小姐,有一个和您年纪相仿的女孩儿说要见您,名字叫王思瑾。”赵妈说。

    “王思瑾?”骆轻尘正在画室画画,抬起头来,若有所思地重复着这个名字。

    “嗯,有些面熟,好像以前在晨园见过。”赵妈说。

    “把她带到三楼露台来,帮我们准备一些水果点心,再煮两杯咖啡。”骆轻尘吩咐道。

    赵妈转身下楼的功夫,骆轻尘放下画笔,起身整理一下衣服,率先朝露台走去。

    她刚在露台的椅子上坐下,赵妈便带着一个二十出头,清瘦小巧的女孩走过来。

    “阿瑾,真是你呀?”骆轻尘起身拉住女孩的手亲切道。

    “骆骆,我们终于又见面了。”王思瑾一把抱住骆轻尘,声音有些哽咽,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

    “阿瑾,你这三年去哪里了?我好想你。”也许是受对方的情绪感染,骆轻尘也红了眼圈。

    “骆骆,对不起,在你最困难,最需要我的日子,我却没能陪在你身边。”王思瑾说着便流出两行热泪来。

    “我们这不是又见面了吗?大四那年你不辞而别,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骆轻尘的问话将二人拉回了她们的大学时代。

    王思瑾比骆轻尘大一岁,她们是同一年考入A大的,新生报到那天,两人一交谈发现都是海城人,外型性格也有几分相似,所以很快就成为朋友。

    那时候,她们几乎每周都会一起在学校外面的饭店吃一顿大餐,聊一聊这一周发生的开心的和不开心的事。

    骆轻尘比王思瑾更有主见,更沉着冷静,所以一旦遇到什么问题,王思瑾都会找她拿主意。

    然而,在大三快结束时,王思瑾却不辞而别,突然消失在校园里,消失在她的世界里。

    对于一个失去母亲,父亲又被继母和继母的儿女霸占的,没有主见,没有安全感的二十来岁的女孩来说,怎么会有胆量突然消失呢?

    她到底去哪里了?骆轻尘心急火燎,四处打听她的消息,但发出去的信息都如同石沉大海。

    不到一年,晨园失火,骆轻尘也自顾不暇,所以就把王思瑾这个人抛之脑后了。

    没想到今天她会突然出现在御园……

    她们拉着彼此的手,从头到尾,从上到下,仔仔细细打量着彼此,连头发丝都不放过。

    她们的眼神里有欣喜,有疼惜,有我懂你的痛和不得已,有失而复得的爱怜,五味杂陈……

    王思瑾还是跟三年前一样瘦,脸色有些苍白,但看起来比三年前多了一种成熟的美。

    骆轻尘还是如大学时那样瘦削,但看起来气色不错,还是和从前那样温柔漂亮。

    二人拉着手,彼此对望着,漂亮的眼眸里都已经满是泪水。

    心底都急切想知道这三年彼此的经历,千言万语,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三年前的不辞而别,是因为我父亲那个继子逼的,我不得不提前出国留学,因为走得急,没来及告诉你。”王思瑾轻声打破沉默。

    王思瑾的母亲在她上高中时就去世了,母亲去世不到一年,父亲就再婚了,继母还带过来一儿一女。

    父亲常常告诉她,继母的儿女从小就失去父亲,很可怜,他作为他们的继父,要给那两个孩子一些爱。

    他希望女儿能理解,并且让女儿也要爱姐姐和弟弟,让着他们,其实那继子就比她小几个月。

    听着好友的叙述,骆轻尘心中不由得难过起来,但转念一想,也许好友的父亲跟自己的父亲一样,都是一个有大爱的人。

    王安逸不但爱他们兄妹,还爱骆王集团的员工,王思瑾父亲大抵也如此吧?

    王安逸夫妻经常参加一些慈善活动,支助过的孤儿和贫困地区的孩子不计其数,但他们从未缺席过自己孩子的成长。

    当初她还劝王思瑾想开点,大度点,所谓“施比受更有福”。

    但后来发生的一些事,尤其是王思瑾的突然消失,才让她意识到,事情可能并没有自己想的那样简单。

    “你这次回来,父亲和继母是不是对你好点了?那个继子应该不会再纠缠你了吧?”骆轻尘问。

    “不怕,反正我不久就要去上班了,别光说我,我这些破事比起你这两年遇到的事算不得什么。”

    “骆骆,快说说这两年你是怎么过来的?也好让我从你身上得到一些力量。”

    “看到你气色这么好,我真的很开心!”王思瑾话锋一转,故作轻松道。

    想起父母,骆轻尘心中还是很痛,但比起父母刚去世那会儿,实在算不得什么。

    那时候她整宿整宿的失眠,头发大把大把地掉,每天失魂落魄,精神时刻处于崩溃边缘。

    要不是网友建议她学佛,要不是兰话梅娘母几个和赵妈他们的陪伴,要不是心理医生的治疗……

    要不是有画画作为情绪出口,要不是她知道哥哥还活着,她想自己肯定早就死了。

    曾经的几百个日日夜夜的煎熬和锥心刺骨的痛,今天她却只用了不到十分钟,就轻描淡写地跟闺蜜叙述了一遍。

    “我妈病了几年后才去世的,我当时都接受不了,感觉天要塌了,那时候你该有多痛呀,怎么听你说起来云淡风轻的?”

    “骆骆,我真佩服你。”王思瑾再次抱住面前娇小又坚强的女孩,声音又有些哽咽了。

    “傻姑娘,一切都过去了,我还要振作精神等我哥哥回来呢。”骆轻尘轻拍好友的背,柔声说。

    “那肖泽凯呢?你是怎么放下他的?”王思瑾问。

    “比起那场大火带来的痛,离婚根本算不得什么。”

    “诶,没几个人知道我结婚了,你是怎么知道的?”骆轻尘问。

    “骆骆,对不起,有一件事情我没跟你讲真话,我的父亲姓锦,我是跟母亲姓的。”王思瑾说。

    “你父亲姓锦?你不会是锦市长的女儿吧?我的天哪……”骆轻尘看着好友,有些不敢置信道。

    大学时的王思瑾不但胆小,还有些唯唯诺诺,一点没有市长千金的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