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爹死娘死被夫弃,孤女逆风也飞扬 > 第44章 惊鸿一瞥

爹死娘死被夫弃,孤女逆风也飞扬 第44章 惊鸿一瞥

    “早知库尔德宁,何必阿尔卑斯……这广告做得……会不会太夸大其词了?”付景鱼看着门票上的字戏谑道,心中还是满怀期待。

    库尔德宁果然不辜负他们的期望,青黄相间的十里画廊、万山绚烂的红、以湛蓝天空为背景的皑皑雪山、白桦林黄叶漱漱……

    上帝打翻了调色板,让前来游览的人置身于他构造的童话世界里,流连忘返。

    “鱼哥,这里美吧?”骆轻尘轻轻一跃从马背上跳下,转头问付景鱼。

    “不白走一回。”老杜感叹道。

    ”骆骆,你会骑马?”付景鱼在赞叹景色的同时,更吃惊于骆轻尘上马下马的娴熟动作。

    “你不也稳坐马背?”骆轻尘淡然一笑,反问道。

    “惭愧,这是有人牵着,真想看到你在草原上策马奔腾,一定又美又飒!”付景鱼说。

    骆轻尘沉默不语,拎着黑伞自顾自走在木栈道上,步伐轻盈。

    在回城的路上,她一直望着车窗外飞驰而过的秋色,沉默不语,好像心事重重。

    吃过晚饭去蝶湖散步时,她也一直不说话,心中反复想着昨晚的梦。

    人的这一生会遇到多少次生离死别?真正让自己锥心的能有几回?不辞而别应该算是其中一种吧?

    每每想起在大火中离去的父母,她心中都会有阵阵刺痛。

    他们没有跟她作别,甚至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就消失在这茫茫人海,让她无处可寻。

    她知道这两年自己是怎么过来的,但她不知道那个叫肖虹的女人,是怎么度过这漫长的三十年的。

    她应该没有自己痛吧?毕竟两条腿的男人满大街都是,而父母却是生命的唯一。

    她应该比自己痛吧?毕竟他的不辞而别跟她父母的不辞而别大相径庭。

    无论父母走得有多远,她始终确信他们的爱从未离开。

    而那个男人,却给女友留下一个悬而未决的答案,可能是一辈子心心念念的牵挂,或许是一辈子的恨。

    她后来结婚了吗?嫁给了一个什么样的男人?他们有孩子吗?

    那个男人,为什么要不辞而别?他过得好吗?跟别的女人结婚生子后,他是否偶尔会想起自己在女孩心中播下的希望之种?

    还有那枚代表爱情,承载着他殷殷誓言的邮票?

    誓言?骆轻尘想起肖泽凯当初的誓言,禁不住在心中冷笑一声。

    “骆骆,你有心事?”付景鱼问。

    骆轻尘摇头,而后诧异地看了同伴一眼,心想自己刚才那声冷笑是不是被她听到了?

    那晚,躺在酒店的床上,骆轻尘禁不住付景鱼的一再追问,把梦里的爱情故事讲了出来。

    “好奇怪,你怎么会做这样的梦?”付景鱼问道,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我也不知道。”骆轻尘道。

    “你心里是不是还在为肖泽凯出轨的事耿耿于怀,所以就会在潜意识里吸引这种背信弃义的男人来到梦里?”付景鱼猜想道。

    “不可能,我从来没有梦到过肖泽凯!”骆轻尘自然而然说出前夫的名字,脸上看不出有什么放不下的痛。

    “你从来没梦到过肖泽凯?”付景鱼重复她的话,感觉有点不可思议。

    “对呀,难道你经常梦到方宙宇他爸?”骆轻尘好奇道。

    “也不是经常,偶尔一次也是有的,毕竟在一起同床共枕了几年。”付景鱼没有半分扭捏作态,大大方方道出实情。

    骆轻尘想起自己在晨园的两次春梦,因为难以启齿,所以她只能沉默不语。

    “不会是那个写情书的男人是你圈子里的人吧?所以肖虹托梦给你,希望你帮她传递消息,从而解开心中多年的疑团?”

    付景鱼此时想起老一辈说过的一些灵异之事,便天马行空猜测道。

    “我从来不认识一个叫李永勇的男人,算起来他应该已经五十多岁了吧?难不成是我爸妈身边的朋友?”骆轻尘努力回忆道。

    巩留虽没有一个5A景点,但无论是它周围的优美的景区,还是城里整洁的街道房屋,处处都透出秋天的闲静恬适,吸引过往的游人为它停留驻足。

    如果不是他们急着要走独库公路,骆轻尘都想在这宛如蝴蝶的城里多住几天。

    都说这里的人善良淳朴,说不定还真能在这里找到那个爱情故事中的蛛丝马迹。

    那枚红彤彤的邮票一直在她眼前晃动,那双带着异域风情的大眼睛总是在夜里满怀期待地注视着她。

    翌日一早,他们慢慢悠悠出发,打算在独山子住一晚,隔天再上独库。

    秋天的独库公路,同夏天一样,也是十里不同天,他们在去往巴音布鲁克的路上,天气突变,气温骤降。

    寒风呼啸而过,飞沙走石敲击车窗,他们坐在车里用羽绒服紧紧裹住身体。

    “哇,骆骆,快看,有人不怕死,这鬼天气居然还开着机车在路上飞。”付景鱼指着车窗外的一辆机车说。

    骆轻尘也看到了那辆和他们的车并驾齐驱的机车,开车的是一个男人,身后的女人用双手紧紧箍住他的腰。

    两人都穿着黑色皮衣皮裤,戴着黑色皮手套,头盔和面罩把他们的脸包裹得严严实实,只留下一双眼睛注视着前方。

    骆轻尘贴在车窗上往外看,机车男好似感觉到她的灼灼目光,侧头往她这边看,两秒的四目相对后,男人加大马力,想超过他们的车。

    坐在机车后座的女人扭头看他们时,一阵风从耳边吹过,吹掉她面罩的半边耳扣,她伸手去抓时,留给他们惊鸿一瞥。

    “那女孩好漂亮,骑机车的男人一定也很帅,好想一睹他的盛世容颜。”坐在驾驶室的付景鱼由衷道,这种半掩琵琶半遮面的感觉撩得她心旌荡漾。

    她十几岁时就想学机车,无奈没钱买装备,母亲也不会同意她去玩那种危险游戏。

    “那辆机车要百十来万。”老杜说。

    “有钱人……”付景鱼望车兴叹。

    “鱼哥,前面来的那位你可能会更喜欢,没戴面罩,就为让你一睹芳容。”老杜最近也学会跟付景鱼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