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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方舟:拥有知情权的黎博利 第126章 暗潮汹涌

    江徽要来叙拉古的消息不胫而走,对于叙拉古这个国家来讲无异于站在山脚下遭遇了泥石流。

    在这个节骨眼上,就是体现政治手腕的时候了。

    想要对江徽特攻,只需要四步!

    第一步,叙拉古的家族们假装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第二步,叙拉古的家族们承认江徽的来到,并表示还不到出手的时候。

    第三步,叙拉古的家族们表示应该出手了,但我们什么也做不到。

    第四步,叙拉古的家族们慨叹当初就应该立即动手的,可惜现在后悔已经晚了。

    因此,江徽与德克萨斯下车时,天空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然而地上却没有血迹给雨水冲刷。

    “我还想看帮派斗殴呢,气氛怎么这么安静祥和?”

    不止是江徽诧异,就连德克萨斯也恍如隔世,叙拉古的家族们改性了?

    “怀旧空吟闻笛赋,到乡翻似烂柯人啊!”

    江徽说的没错,德克萨斯现在的感受就像是晋人王质砍完柴回村,突然发现村口贴着“齐心协力建设社会主义”的大红横幅……

    这给我送哪来了,还是叙拉古吗?

    两人不知道,灰厅下了死命令,在江徽这个瘟神没走之前,一切家族之间的斗争必须制止,所有人不能擅自倾泻暴力。

    西西里夫人对此作出重要指示:

    在这个敏感的时期,所有家族务必打破旧的思想壁垒,突破现有的逻辑模板,串联各个家族纽带,复盘友邦先进经验,保证叙拉古产业的生命周期与江徽对齐颗粒度,强化势能沉淀,确保方法论完整落地。争取打出一套快准狠的组合拳以反哺叙拉古的精细化运营。

    翻译成人话:谁都别给老娘惹祸,不然有你们好果子吃!

    碍于西西里夫人的威信,所有家族唯唯诺诺,不敢出一言以复,但在这片大地,总有人不怕死。

    在叙拉古歌剧院的最高处,一只好事的白毛鲁珀架着望远镜,眼神中不觉透露着无尽的喜悦。

    她难掩兴奋,犀利的眸子随两人的走动而移动。然后,望远镜里的黎博利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这只小鸟嘴角叼着pocky棒,带着不屑一顾的表情,对着白毛鲁珀的方向比了个中指……

    白毛鲁珀触电般将眼睛从望远镜镜片上挪开,发出低沉的笑声:

    “霸气侧漏!找死!”

    枯坐歌剧院下的甘比诺、卡彭二人组窃窃私语:

    “拉普兰德小姐发什么疯,她好像很兴奋。”

    “与其关心她,不如好好想想回到叙拉古的你我如何活下去!”

    甘比诺环顾四周,一种名为“不安”的情绪在心头萦绕:

    “这座城市太安分了,安分到不像是叙拉古,我们离开这里后发生了什么?”

    卡彭没有回答,拿着弩箭的手因紧张渗出细汗。

    自从在龙门败给了鼠王后,这两人就成了拉普兰德的小弟,不过拉普兰德一直没有管过他们,甚至不在乎他们的死活。

    卡彭和甘比诺做好了被清算的准备,但意外得知叙拉古现在不允许使用暴力了,这让他们大感意外。

    “山雨欲来风满楼!”

    甘比诺咏出一句炎国诗词。

    卡彭纠正了他引用的谬误:“错了,风还没出来呢!”

    再度抬头看,拉普兰德消失在了歌剧院楼上。

    视角转到萨卢佐家族。

    这个家族有两道准则:第一,家主阿尔贝托说什么都是对的。第二,若你认为阿尔贝托说的不对,请参考第一条。

    在这里,没有人敢质疑阿尔贝托的话,也没有人对完全服从于阿尔贝托而感到奇怪,因为如果没有家主大人的神机妙算,就没有萨卢佐家族的繁荣昌盛。

    萨卢佐家族的成员们秉承着“战无不胜的阿尔贝托思想万岁”的精神,数十年如一日地不发挥主观能动性,反正遇事有家主大人谋之,何必间耶?

    但有一个人表示:家主者鄙,未能远谋。

    俗话说得好:忠诚的不绝对,就是绝对的不忠诚!

    这种胆敢冒犯家主权威的僭越者,坟头草早就可以开花了。

    神不会亲自降下神罚,但神的信徒会替神惩罚冒犯者。

    除非她是神的女儿……

    在萨卢佐家族的会议室中,聚集了无数青年才俊,哪一个不是叙拉古的骨干,哪一个不是萨卢佐的栋梁?

    现在,他们像是正在上课小学生一样,屏气凝心,全神贯注,尊聆家主圣训。

    叙拉古自独立以来,都是十二家族统治着二十二座移动城市,几百年都是如此。

    而这些人,有机会见证历史性的一刻,叙拉古将拥有新一座移动城市——沃尔西尼。

    但就这座新城归哪个家族管辖一事,灰厅目前无法统一意见……

    于是乎,十二个家族展开激烈的斗争,如今看来,是贝洛内家族的胜算最大。

    但萨卢佐家族还没有站队。

    大家估计,家主大人是要宣布最终的决策了。

    就在这个庄严肃穆的场合,拉普兰德的闯入就如同安禄山进长安打破了唐玄宗的霓裳曲……

    “我好像没有允许你进入这里吧?”

    阿尔贝托对自己这个乖女儿的搅局毫不意外,他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手里仍握着标志性的橘子。

    侍者手足无措,只得尽力解释道:“小姐她把守卫全部杀了……”

    阿尔贝托一言不发,没人不知道他对拉普兰德到底是什么感情。

    “小姐,老爷命令您离开……唔”

    一个愣头青傻傻地当了出头鸟,下一秒,他被拉普兰德无情地割了喉。

    血喷了一地,习惯了杀戮的众人哑口无言。

    这倒霉蛋还是太年轻了,这位是家主大人的千金,轮得到你一个局外人来驱逐?

    多管闲事,死了吧!

    拉普兰德没有在乎死者有没有受伤,她就像是个依偎在父亲膝下的女孩,笑着告诉阿尔贝托一个好消息:

    “德克萨斯回来了,她的身边还带着一个陌生的黎博利姑娘,那个黎博利给我比了个中指!”

    会议室里除了阿尔贝托以外的所有人都想笑,但他们不敢,只好把头低进地板里以求不被发现。

    “拉普兰德,如果这就是你能带给我的东西,你可以滚了!”

    阿尔贝托把玩着手上的橘子,声音没有丝毫感情。

    “我让你调查德克萨斯,还有那个叫江徽的黎博利来叙拉古有何意图,你什么也没发现。”

    “就连开会时,你也没有及时赶到这里。”

    阿尔贝托的眼瞳中如寒星闪烁:

    “你知道,七年前我将你逐出家门,这意味着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