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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重生又怎样,我还是主角 第63章 不臣之心

    老皇帝突然驾崩,高洲铎王幼子白言改姓赵,继位登基为新帝,改国号为昌盛。

    陈钦看着长安城门,双眼发红,狠踹了墙面一角。

    “都是一群废物!”

    萧盼也没想到,前世板上钉钉之事,今生竟然会出现这等变故,她的脸色很不好看,擦了擦额角的汗,眼珠子一转,“王爷,此时不是丧气之时,我们必须要抓紧时间进城。”

    陈钦扭头看她,不发一语。

    萧盼抿了抿唇,拉过陈钦已经破皮的手,用帕子温柔得帮他包扎好,笑得愈发胸有成竹,“那位坐上了皇位又如何,要坐得稳,做的久才是道理。”

    “新帝年幼,天下有多少人在蠢蠢欲动,虎视眈眈,想必如今正头痛着,如今正是需要像王爷这种忠臣良将为他排忧解难,保驾护航......”

    “王爷何不抓住机会,向新帝展示自己的能力?”

    此言一出,陈钦的眼睛亮了亮,看着萧盼的面,也有了几分暖意,出言夸赞,“王妃果然聪慧。”

    他还以为萧盼是徒有其表,如今看来,萧国公府这个嫡女,倒真的还有几分智机。

    “如此,便依王妃所言,速速进城入宫!”

    长安风云变幻,新帝登基,虽又有什么摄政王之流,但还是压不住场子,尤其是在边关,多少节度使行事愈发猖狂,就等着问鼎天下。

    只是这天下到底是姓赵,无人敢做那个出头鸟,只一心盯着天下大势,对于凉州将军陆同而言,自然也是如此。

    郑思远深知他的心思,积极献策,“如今我们手上已有一座铁矿,又有一万士兵,将军何不起事?”

    “胡说八道!”陆同还待矜持,“本将军戍守边疆多年,对朝廷衷心耿耿多年,岂会有那种不臣之心?!”

    他瞥了郑思远一眼,这个傻子!

    如今朝廷势微,稍微手里有些权势之人,谁不想逐鹿天下分一杯羹。

    他陆同自然也是如此,虽手里有兵有矿,可他地处偏远,要想直接其事,岂不是被其他恶狼群起而分之。

    “思远啊,我知道你是为了本将军好。”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陆同深知其中的道理,他拍了拍郑思远肩膀,语重心长,“只是现在还不到时机,铁矿那边,还需你再盯着些。”

    “是属下鲁莽了。”郑思远立即反思。

    陆同很满意,背着手走出打仗,顺着激昂的口号声上了高台,远远看去,只见宽广的操场上,黑压压的士兵正拿着长枪训练,气势壮观,号子响彻云霄。

    陆同眼中尽是野心,想到什么,又扭头看向身旁的郑思远,

    “对了,那边的铁矿可还好?”

    苟子美等人从铁矿上吃得肚子滚圆,无数的利润从中扣了出来,陆同也是拿到铁矿,才知道这些年他到底错过了怎样的财富,因此对苟子美等人恨得牙痒痒。

    拿到手的第一便是将铁矿牢牢地握在手中。

    “铁矿那边还好,只是......”

    工人都是从大牢里提出来的死刑犯,自然是老老实实。

    “嗯?”

    郑思远想了想,还是据实说出来,“只是将军,前两日秦墨求见,希望能从铁矿所得抽出两成,用于墨城百姓生计所用。”

    “两成?”陆同眉瞬间紧紧皱起,声音都不自觉高了好几个度,两成便已经至少是三千两,他哪里舍得。

    “区区一个墨城,不过是一个水利,哪里用的上几千两,这个秦墨,别以为帮助我们夺了铁矿,便可以信口开河!”

    “还是说,他当老子是冤大头,也要从中吃些什么?”

    陆同字字句句都是秦墨要从中贪墨。

    “这,将军,属下看秦墨不是这样的人。”郑思远忍不住为秦墨说话。

    最近一个月,整个西北一滴雨都没下,地里早就干涸了,百姓颗粒无收,多少人举家背井离乡,还没走到洛阳,便倒下了。

    凉州因为靠着天脉雪山,才得意靠着一丝水源得以残存,可倒了墨城,能得到的水份也不过是杯水车薪。

    赵非蕴想探察水源打水井,可县衙里早就被苟子没霍霍的穷的叮当响,哪里拿得出报酬,光有心无力。

    “别与我说这些有的没得。”陆同摆手,压根就不想再由郑思远继续说下去,“他一个做县令的,就应该自己想办法。”

    “伸手向我们要像什么样子,墨城的百姓要用,难不成我们军营一万多张口就喝空气不成?!真是可恶!”

    “下次再来,你不必再见他了!”

    陆同才不管什么天灾人祸,退一万步说,老百姓过的越不好,投军的人越多,他的军队才会更加壮大。

    “可是将军,我们不能看着百姓渴死啊!”郑思远的亲族也在墨城,实在做不到视而不见,还想着争辩几句,期待将军能改变心意。

    “或许一成也可以。”

    “放肆!”陆同怒目而视,“郑思远,你也是久征沙场的老人,如何这般天真!”

    “他秦墨说用钱打井,便真的是用来打井?”

    “就他这种半吊子,懂得哪里有水源,哪里打得出水?到头来还不是浪费银钱。依本将军看,很快便会下雨。”

    不待郑思远再说什么,陆同便背着手大摇大摆离开,“你自己好好想想。”

    郑思远满腹的话都被噎回去,只能看着发裂发黄的地发呆。

    不过老天不作美,并不像陆同说得,很快就下雨,反而日头愈发的烈了,连外城的那条水源已经细的连三岁小孩都可以跨过去。

    几乎每日都有人家门前挂起白幡。

    “大人,这样下去不行!”

    周白丢下锄头,看着热烈的日头发楞,光靠他们县衙几个人,便是找到了可能的水源,但是人手不够,即使日夜不停得挖井,也跟不上土地发裂的速度。

    “陆同到底给不给钱!”

    他一把夺过赵非蕴手中的铁锹,丢在地上。

    “你说呢。”赵非蕴重新拿起铁锹,眼神都没变一下,“我早该知道,到嘴的肉哪里从狼嘴里吐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