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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拿专业情人剧本,那就火葬场吧 第1章 失忆回到火葬场前

    床上被褥凌乱,衣服杂乱无章散落满地。

    阳光从窗帘缝隙钻入室内,映在床头,照在侧身相拥而眠的两人身上。

    陶希言的呼吸声时轻时重,许是梦境不如意,也可能是因为光线太强烈,隔着眼皮都能把人晒醒。

    “艹。”陶希言烦躁的骂了一声,声音带着清晨特有的颗粒感。

    起床气伴随着头疼发作,再睡下去也睡不踏实。陶希言大力捏了两下鼻根,强睁开双眼望着天花板出神,大脑放空,缓解着宿醉醒来后脑的胀痛感。

    床头柜上的手机铃声适时响起,陶希言起身想把手机拿过来,万一是公司有急事需要处理。

    没等完全坐起,腰部肌肉拉扯的酸痛感让他整个后背都麻了一下,并伴随着关节发出嘎嘣的两声脆响。

    看来昨晚酒后的一场放肆是太不节制了。陶希言心想。

    长年保持健身的他第一次在事后感受到乏力。

    “唔,别乱动,我要再睡一会……”身侧发出被子蹭动窸窸窣窣的摩擦声,说话人轻柔的嗓音中透着还没睡醒的慵懒。

    陶希言这才注意到自己腰间还松松垮垮搭着一双手臂,顺着方向看过去,右边被子鼓起一个小小的弧度,人只露了几缕头发在外。

    起床气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谁准许你留下过夜的!”陶希言一把掀开被子,没了薄被的遮盖,男人赤裸的上半身完全暴露在视野中,面对着他睡的正香。

    咬痕和草莓印遍布全身,光应景般的洒落在陆呦白皙的肌肤上,像是舞台中间的追光灯一样放大着男人身上的痕迹,宣示着昨晚发生的一切。

    我喝醉了也能这么猛的吗?陶希言盛怒之余忍不住得意了一下。

    睡梦中的陆呦根本没注意到陶希言说了什么,只觉得被子骤然被掀开,冷风一股股的往里钻。陆呦本能的向热源蹭去,手脚并用,紧紧贴住。

    足够香艳,可陶希言此时没有暧昧的心思。他捏住床伴的肩膀狠狠推开一段距离,然后用拇指抬起陆呦的下巴让人清醒过来。

    陶希言心中烦躁的很,手劲毫无收敛,打定主意就是要给不安分的情人一个教训。

    不消时,陆呦下颌处便晕染出了一片红色,指印清晰可见。

    “大早上又发什么神经。”睡得正香被吵醒,陆呦五官都皱在一起,一把拍开陶希言的手腕,嘴里含糊不清的嘟囔着:“安静点,或者装的安静点,别烦人。”

    眼睛都没有睁开,抓过滑落至肩头的被子重新盖好。

    翻身后还在枕头上蹭了两下,留给陶希言一个圆润的后脑勺。

    颐指气使的语气倒是拿捏的熟练,仿若不是第一次的样子。

    陶希言气急而笑。行,出息了,仗着自己最近给他几分好脸色也学会恃宠而骄了。

    他可太了解陆呦了,只要冷着他,陆呦就一定会在十秒钟之内扑过来认错。

    于是陶希言便也不紧不慢的靠在床头上边摆弄手机,边无聊的默数着秒数。

    五秒,十秒……两分钟……

    直到身侧的呼吸声逐渐平稳。

    很好。耐心告罄。

    管他陆呦究竟是在耍什么把戏,他都懒得再配合。陶希言生气中,手机用力一扔砸在床头柜上,金属机身和桌面碰撞,发出“啪”的一声。再次吵醒刚睡下的人。

    陆呦深吸一口气,细声细语的耐心说道:“太累了,我真的吃不消了。留我一条命,咱们来日方长,你自己去浴室解决,乖。”

    短短五分钟,被吵醒两次,陆呦也气不打一处来,转念一想,这毕竟是新婚第二天,自家老公兴奋点也是正常的。

    又想到两人一路走到今天不容易,哎,能怎么办,惯着点吧。

    “你说谁欲求不满呢?”陶希言大声反驳,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陶希言的大嗓门估计楼下都能听见,陆呦面色一红,也想逗逗他。

    于是翻身单手撑在枕头上,眼神意有所指的往男人腿间扫了一眼,道:“你说呢?”

    陶希言顺着陆呦视线向身下望去,清晨起来的反应看起来确实没什么说服力。

    他一瞬间没了气势,难堪的一把抓过床尾的抱枕,试图遮挡一下。

    抱枕下压着西服外套,顺着陶希言动作,外套失去抱枕的支撑力,掉落地下。

    一声微弱的,硬物砸在地面上的声音,在这尴尬的气氛下格外突出。

    陶希言闻声望去,颜色很鲜艳,红色????

    一个红色封面的小本子从口袋中露出一个小角角。

    本能的,一种不祥的预感指引着陶希言起身,走过去一探究竟。

    短短几步路,他好像走了半小时。脑中闪过几十种可能,一面迫切的急于知道答案,一面快要压不住心底的烦躁。

    他不理解,自己就只是喝醉了一晚,睁眼这世界怎么就变了天。

    不光他不理解,陆呦也不理解,陶希言大早上吵醒他,然后自己蹲在地板上盯着西服口袋看半天是什么操作。

    想到口袋里装的是什么,陆呦心中嘀咕道:莫非是领证兴奋的那股劲还没散?

    这都一天一夜了,还这么激动?

    横竖都是一个结果,陶希言硬着头皮捏起小红本的一角,拎了起来,像是拿着什么脏东西似的远远翻过来看了一眼上面的字。

    紧接着额头上的青筋都跳了两下。红底烫金“结婚证”三个大字带来的冲击力实在强劲。

    “陆呦!你给我解释下这是什么东西!”陶希言怒冲到床边,右手一把掐住陆呦的脖子,将人压在床上。

    是他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

    “你趁我喝醉干了什么!!!”陶希言自认酒量极佳,断片这种事更是从未发生过。但是现在他完全回想不起来结婚证是怎么一回事,也就是说,他的记忆中完全没有这个片段。

    陶希言晃了晃脑袋,后脑勺沉沉的,酸胀感明显。和宿醉好像又不是一种感觉。

    “你给我下药了!”陶希言大胆猜测,边说边观察陆呦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