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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宠妾灭妻,病娇王爷火葬追妻 第10章 搬去主院

    萧开胤听完,静静地看了江青姚一瞬。

    她眉眼温和,多看两眼便能叫人生出一种岁月静好的恬适感。

    视线落到她还些微泛红的手背上,萧开胤冷笑:“给她脸了。”

    “民女本就是商户女,方姨娘没有说错。”江青姚不喜不怒。

    萧开胤摸不透她的心思:“来人,送两本《礼记》去自闲阁,让她们抄写背诵,本王随时抽查!”

    江青姚默默垂眸。

    她目的并不在于此,只是为离开王府提前铺垫一下罢了。

    院中静候的折柳听到传唤,战战兢兢走进来:“王爷。”

    萧开胤看到她,才想起今日过来的目的,目光倏地冷峻了几分。

    折柳白着脸跪下:“王爷恕罪,王妃恕罪,奴婢昨晚不该自作主张来今夕苑布置喜房,求王妃开恩。”

    江青姚低头吃茶,心头暗讽。

    何故要把这锅,推给一个丫鬟背?这是为了试探她的肚量不成?

    江青姚放下茶盏,喜怒难辨:“起来吧。”

    折柳伏在地上,不敢抬头,更不敢起。

    瑞王爷下狱这段时日,她身为一等大丫鬟行事懒怠,生怕被责罚。昨日听白姨娘的丫鬟闲聊,想起王爷和王妃还未圆房,这才主动布置喜房想邀功。哪知道弄巧成拙,当晚就听到闲言碎语,竟有人笑话王妃性急。

    适才听到白姨娘和方姨娘聊天,她们都得了王妃的贵重赏赐,连王妃都这般跟她们交好,她哪敢提及白姨娘的丫鬟。

    不然误以为她想挑拨是非,罪过就更大了。

    “日后莫再自作主张就是了。”江青姚恹恹地开了口。

    萧开胤不悦地看向折柳:“耳朵聋了?”

    折柳惶惶然道了谢,赶紧退下。

    江青姚见萧开胤没有离开的意思,便留他一起用膳:“竹默煲汤的手艺一绝,王爷等会好生尝尝。”

    萧开胤脸色微变:“汤里可有牛乳?”

    江青姚装傻充愣:“王爷昨晚把加了牛乳的鱼羹都吃完了,民女瞧王爷喜欢,便让竹默特地做了牛乳宴。”

    萧开胤冷不丁打了个激灵。

    昨晚上吐下泻的滋味不好受,一想起来就天灵盖发麻。

    他如厕如得到现在还双腿酸软着,比战场杀敌都折磨人。

    “王爷,民女恰好也想问问家父的近况。”

    江青姚递上玉箸,萧开胤突然有些坐立难安。他干笑着接到手中,看着桌上佳肴如见砒霜。

    “你有一事不知,我一吃牛乳就不爽利,今日就不和你一起用膳了。”

    江青姚惶恐地放下玉箸,起身告罪:“民女不知,望王爷宽恕。”

    “不知者无罪。你爹的事稍安勿躁,既是被冤入狱,便要彻底洗脱罪名,以免日后再出变故。我早就安排了人多加关照,放心,他不会有事的。”

    “民女多谢王爷。”

    萧开胤想提醒她不用再自称民女,可看她神色淡淡,整个人如缥缈云烟一般握不住,他又咽了回去。

    她在气他。

    许是因为还没把她爹救出来?抑或……

    萧开胤环顾一圈,执起江青姚的手:“我回府后就该让你搬去主院的,你既是王妃,理应住去停云院。之前忙得忘了此事,你切莫放在心里埋怨。”

    停云院是瑞王府的主院。

    真真是衣冠禽兽!

    江青姚抽出手,理了下鬓边碎发。

    想了想,她云淡风轻道:“多谢王爷抬爱,只是爹爹还在狱中,民女实在做不出只顾自身恩宠,却罔顾孝道的混事。”

    萧开胤微梗。

    果然,她的气和所住院子无关,源头在江源。

    “既然如此,便等救出你爹再搬。”

    萧开胤若有所思地离开,待不见了他身影,江青姚才坐下用膳。

    兰秀布菜时刻意屏退了其他小丫鬟,忍不住抱怨道:“四娘,王爷为何不肯救老爷,莫不是在故意拖延?”

    梅香忙行至窗边,观察附近有没有人。

    “我和王爷有婚约,如今我又入了王府,爹爹若出事,王爷必定会受牵连,他不会刻意拖延不救。”

    “可王爷都回府几日了。奴婢瞧着,王爷适才有些含糊,不像要急着救出老爷的样子。”

    江青姚叹道:“通敌叛国这种罪名,可不是一般人能捏造的。王爷出事,受益的便是那几位皇子。涉及储位之争,爹爹若能平安出狱便是万幸,我们且耐心等着,急不来。”

    话是如此,可她瞧着萧开胤闲得很,还有闲心插手内宅的勾心斗角。

    前世爹爹未下狱,他都那般忙,如今爹爹在狱中,他反是悠然自得。说到底,他一直都没把江家人的生死放在心上,可惜前世明白得太晚。

    兰秀惊圆了双眼:“老爷是无辜受了牵连?”

    三个丫鬟顿时忧心忡忡。

    “阎王打架,小鬼遭殃。”江青姚叹气,再无他话。

    自闲阁,栀子花香随风摇曳,香气宜人。

    白月华原本最喜这一树栀子花,红宵说这是王爷特地为了衬她的姓氏安排的院落,她私心里也这么认为。栀子花洁白无暇、馨香馥郁,王爷在隐喻她白家嫡女气质出众、才华横溢。

    可眼下,却怎么看怎么碍眼。

    怎么不种牡丹、兰草那种雍容华贵的花?偏是这等上不得台面的栀子花!

    白月华只看了片刻就收回视线,一回屋便脱下玉镯,放进妆奁。

    “姨娘,折柳是不是被王爷责骂了?会不会扯到姨娘身上?”红宵惴惴不安。

    白月华蹙眉:“不过是听你们嚼了几句舌,她擅自做的主,适才听到我和方姨娘的小话,料她不敢多言。”

    她垂眸看向腿上裙裾,膝盖处似有褶皱。

    她掐着掌心,目光阴冷:“礼尚往来的礼数不能丢,给王妃准备一份相称的回礼,不能下了白家的脸面。”

    红宵和绿枝应下,只是忙活半晌,也拿不出一件能与那玉镯不相上下的首饰。

    白月华渐渐着恼:“就没有其他拿得出手的?她今日连小门小户都说出口了,拿这些回礼不是自讨笑话吗?”

    红宵为难:“姨娘,贵重的都在这儿了。除此便只有老夫人给的那件银狐披风,那可是当年老太爷陪先皇围猎所得,珍贵无双……”

    白月华心头滴血:“便那件吧。”

    江氏,今日之辱,我必加倍回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