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前世宠妾灭妻,病娇王爷火葬追妻 > 第35章 怪道你娶不到妻

前世宠妾灭妻,病娇王爷火葬追妻 第35章 怪道你娶不到妻

    闫夺略作犹豫地抬起头,问道:“王爷,可要捉拿江家五房接触过驰风之人?此事很容易查明真相。”

    以他的雷霆手段,外敌细作尚且都熬不住,别说区区一个老百姓。

    “捉拿江家五房的下人?”萧开胤弯了唇角,似笑非笑,一双凤眸如冷石寒玉,闫夺只匆匆对视一眼便感到寒气刺骨。

    王爷这是怒了。

    闫夺紧抿着唇,垂眸不语。

    书房里一时静谧至极,良久才听到一声哂笑:“怪道你娶不到妻。”

    闫夺很想怼他两句,但眼下时机不对。

    萧开胤懒洋洋陷进金丝楠木椅中,抬手轻嗅指腹,上面似乎还残存着江青姚身上的香软气息。他眸中掀起汩汩热浪,忍不住又深深嗅了一下。

    闫夺听着声儿不对,悄然抬头。

    萧开胤已然将胳膊撑在扶手上,轻轻捻着指腹,平静无波道:“江家五房有何动机毒害驰风?瞧它不顺眼,还是瞧本王不顺眼?”

    闫夺脑子狂转,一会儿的工夫已是斟酌了数个缘由:“动手之人未必是得五房授意,许是大房二房从中作梗,他们今日想贪五房资财,不愿王爷逗留过久……只是听闻江家大爷胆小如鼠,倘若真有此举,极可能是其妻所为。”

    “王爷回京月余,此前下狱一事牵扯甚广,若不是陛下有意袒护,那幕后之人定能揪出。王爷手中握着边城卖国通敌一案的所有证据,只怕幕后主使忍不住出了手,今日借着江家五房的幌子给驰风下毒……”

    他编不下去了,都是没证据的胡乱推测。

    倘若真是后者,只朝驰风下毒算什么手段?前者倒是更有可能,毕竟那王氏又不是第一次办蠢事了。

    萧开胤摇摇头:“今日驰风躁狂,可是险些踢伤虞家女。”

    闫夺呼吸发紧:“王爷怀疑虞尚书?”

    萧开胤白他一眼,懒得浪费口舌。

    今日这件事同先前苦味子一事差不多,真要追查,不会查出什么名堂来。

    何况他并不想在这个节骨眼害得江青姚父女恐慌,所以绝对不能动五房的人。不过倘若真是虞家女所为,那便说明她已经买通了江家下人……

    萧开胤微微眯眼,沉吟道:“再多安排几个人手,暗中护好四娘和江五爷。”

    闫夺领命退下,退出书房那一瞬,另一种可能从他脑中划过。

    江四娘?

    他自嘲着甩甩脑袋……

    江家五房。

    江青姚端药给江源喝时,他正在给一封信上封泥,里面塞的是万两白银的银票。

    他素来不是个小气之人,信奉凡事留一线事后好相见之理,虽然他们父女已经不再是江氏一族,但族长和几位族老今日肯来相助,便是对五房心有愧疚。皎皎只有他一个亲人,他总要先她而去,只要族老们念着五房的好,日后皎皎需要帮衬,他们兴许能搭把手。

    江源把信封交给小厮:“送去给江家族长,修缮祠堂的,也算是我最后一番心意。”

    “爹爹别忙了,喝药。”江青姚将已经扇得半凉的汤药递到他嘴边。

    适才问过胡大夫,江源的身子骨很硬朗,没有任何疾病先兆。

    江源笑呵呵地喝了药,忽然板起脸:“听闻你装晕赶走了王爷?他虽然即将是你的夫君,却也是皇亲贵胄,日后万不可再如此任性。”

    他担心地看着女儿,不知将她娇养这么大是福是祸。

    若早知日后会嫁进皇家,他该约束着她些,皇家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可不像他这里养得住天真烂漫。

    “爹爹,明日我想去母亲留下的铺子里视察一番,看看近来为何营生不好。”

    大房二房接手没多久,鲜福楼等几家铺子的生意便一落千丈,显然是有人刻意刁难。大房二房都束手无策,否则也不会舍得把铺子还回来。

    江源摆手:“你是即将嫁进瑞王府的人了,怎可抛头露面?这些事情我自有安排,不用你操心,等查明因由,定能将铺子起死回生。”

    江青姚在他跟前,习惯性地嘟嘴撒娇:“便是嫁了,我也永远是爹爹的女儿,家里的事我自然也有份儿操心。”

    江源拿她没办法,用指头点点她的脑袋:“我不是说过,家里的福随你享,我赚的银子随你花,其他的都不用你管?唔,对了,日后好生招待王爷的事,你必须管。”

    他纳闷瑞王怎么走得那么快,一问才知是江青姚装了身子不适。

    江青姚看他露出责备之色,吐吐舌头:“我担心爹爹,哪有心思陪他言谈。”

    拳拳孝心,江源哪里抵抗得住?

    皎皎生来便是他的软肋。

    饶是如此,江源还是郑重叹气:“我明明以通敌卖国下狱,这等罪名当日就该查抄江府搜寻证据了,你可知为何没人动手?”

    江青姚不安,不愿承认心头所想:“爹爹只是疑似,并未真的定罪。”

    “我读便史书,各朝各代出的通敌叛国之贼不下十例,他们下狱后皆是阖府捉拿、抄家、定罪,无一幸免。可我被捉拿后,江家上下却并未出事,这都是瑞王爷从中斡旋。”

    江青姚抿着唇,不愿信。

    他怎么可能那么好心?

    他做事断不会意气用事,这么做事必有他的目的。

    “如何不可能,这是我亲耳听来,更是亲眼所见。我当日被捉便被刑部严刑逼供,是瑞王爷的人叫我安心,定会保全我江家老小。”

    江源想起那些时日,便冷不丁打了几个寒噤。

    那些刑罚,当真是闻所未闻,若不是为了不叫人瞧出他被用过刑,他这两只手两只脚早就保不住了。他曾亲眼看到有人将指头长的粗针从犯人指头间插进去,十指连心,那凄厉的叫声他回想起来至今都会头皮发麻。

    “瑞王与我有婚约,爹爹出事,会牵连他,他必须救你。”江青姚嘴硬,但也是心中所想。

    “话虽如此,但他安然无恙后也大可置身事外。他证据充足,可证明他的清白。但我不同,我是被倭奴捉进过他们营地的,无人能证明我的清白。瑞王若不想管,大可听陛下的舍了与你的婚约,另娶虞家女。”

    世态炎凉,世人多因利而聚,利尽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