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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宠妾灭妻,病娇王爷火葬追妻 第161章 新婚夜

    江青姚一张脸烫得像被火烤过,柔肠百转间,她收紧胳膊,牢牢地抱住他的腰身,把羞红的脸埋到他怀里。

    真是不得了,明明她才是成过亲的人,可苏哥哥撩起她来却如此驾轻就熟。

    她也不知为何,每每面对他,总会轻而易举地不知所措。

    这回轮到苏文和发僵了。

    柔软的胳膊环在他腰间,似纤细的藤条缠绕在身,看似柔弱,他却无法挣脱。

    更不想挣脱。

    软香在怀,他艰难地滚动了下喉头,再出声嗓音都像是被沙砾磨过:“可要喝粥?”

    贴在怀里那张脸,蹭着他的外衣点了点:“好。”

    苏文和感觉怀里有只小猫在拱他,一颗心都被拱得痒痒的。

    他忍着心头异样,不舍地拉开她的胳膊,转身去端粥,还细心地夹了些江青姚爱吃的小菜堆在粥上。

    热粥上泛起白气,他舀起一勺仔细吹凉,这才递到她嘴边。

    她伸手想接过去:“我自己来。”

    他们的手不经意间触碰,他的手很暖,不像她的凉。

    苏文和把勺子放在碗里,捉住她的指尖便往自己衣襟里塞,两只小手一只也没有放过。

    江青姚掌心下熨贴着暖融融的胸膛,一下子就僵得不好意思再动了。

    苏文和如愿以偿地继续喂她喝粥吃小菜。

    江青姚活了两世,头一遭被这样体贴。

    没有惊心动魄,没有荡气回肠,但是缠缠绵绵叫人回味无穷。

    她僵着胳膊僵着手吃了大半碗,实在是胳膊酸,一直被苏哥哥温柔地盯着,她早就察觉不到饿了。

    她局促地抽出手:“我、我吃饱了。”

    “好。”苏文和说完却并没有把碗放回桌子,而是红着耳尖把剩下几口粥吃了。

    用的自然是她刚用过的那把小勺。

    “苏哥哥也、也饿了啊?”

    “嗯。之前在前院招待客人,没空吃。”

    江青姚都不好意思戳穿他,都没招待多久就赶来新房了,自然不得空。

    苏文和放下碗勺后,也不让江青姚多等,和她交臂喝了合卺酒。

    满屋子的喜庆之色映在江青姚脸上,泛起氤氲红光,映在她湿漉漉的双眸里,里面有红烛在跳跃,亦有一个玉面清俊的脸在慢慢靠近。

    苏文和拿走二人手里的酒盏,忍不住摸摸她微微上扬的眼尾:“我可以亲亲这里吗?”

    话说得大胆,一张脸却迅速红得快和他身上的喜服融为一体。

    江青姚又羞又恼,嗔怪道:“哪有你这样问的啊?”

    苏文和笑盈盈地靠近,其实呼吸早就乱成一团。

    一道滚烫的吻落在眼角,烫得江青姚呼吸发紧,一双眼合上后长睫依旧不好意思地轻颤着。

    苏文和修长的指头缓缓下滑到她的鼻头,又不庄重地问她:“我可以亲亲这里吗?”

    江青姚这回干脆不出声了,恼羞成怒地鼓了下腮帮子。

    苏文和侧首,捧着她的脸,在她鼻头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

    那根作乱的手指头再次往下,这一次划到她唇角,温热的鼻息就抵在她耳畔:“我再亲亲这里,可以吗?”

    酥软的尾音一路窜进心窝,江青姚的身子都麻了半边。

    腿脚发软前,她轻颤着搂住了苏文和的脖子。

    苏文和搂住她纤细的腰肢,滚烫的呼吸慢慢往下,最后在她嘴角边落下一吻。

    “苏哥哥,你莫要折磨人了。”江青姚搂紧他的脖子,央求地扭过头想跟他说话。

    一个吻就这样不经意间擦过,两个人都轻颤了颤……

    这一晚,苏文和做了一个古怪的梦。

    “苏兄苏兄!我碰到你一直找的那位江姓商户了!那位老爷是不是长这样?你说的那个小兄弟是不是长这样……”陈锦年气喘吁吁地描述了一番江源的相貌。

    正准备第二天进贡院考试的苏文和猛地站起身:“你看到他们了?”

    “他们被一个胖墩墩的泼妇带人围着,骂得很是难听,说他们忘恩负义、见死不救的……”陈锦年义愤填膺地描述一番,扼腕不已。

    苏文和扔下手里的包裹,一阵风似的奔向陈锦年所说的方位,因为慌乱,还撞掉了摆在案桌上的重要文书。

    他赶过去的时候,江青姚父女已经不在那处。

    经由一路打听,他找到江家五房,本想上门拜访,却听到里面传来喧嚣的吵嚷声——大房夫妇正在哭闹,让江青姚救他们的儿子。

    这实在不是一个上门拜访的好时机。

    他转身离开,到东麓书院夫子介绍的酒肆里,用一幅字换了一壶上好的酒,又买了些鹿肉拎着,估摸着江家的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才再次上门。

    只是江青姚已经被接回瑞王府,江源听闻苏文和找上门来,热情地招待了一番。

    苏文和终究无缘和江青姚相见。

    夜半回客栈,他重新收拾备考之物,却发现科考必要的一些文书丢失不见,终究错过了第二日的科考。

    他也不曾太伤心,只等着三年后再次来京城考一次便可。

    离京前本想和江源道别,他却不经意得知江家五房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叫江青姚。他也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心理,日日经过瑞王府一两回,终于窥见了一次瑞王妃的真颜。

    确实是他找了几年的庆哥儿。

    那一刻,他心头尖锐地刺痛了一下。

    压抑多年的感情破土萌芽,如雨后春笋般控制不住地迅速长大。

    不过他终究是来晚了,她已经是高门大户的主母。不过她过得好,那便好了。

    瑞王丰神俊秀,又炙手可热揽握大权,而她看向瑞王的目光也充满了崇敬与爱慕,如此很好,佳偶天成。

    他默默祝福了很久,直到他们远去看不到影儿。

    不着痕迹地打听了一些瑞王妃的事迹后,他动身回了抚州继续读书以备下次科考。

    只是科考没等到,却等到了瑞王妃的死讯。

    传到抚州的消息早已变了味,都传瑞王喜新厌旧,纳侧妃当晚便密谋将瑞王妃活活烧死,可怜瑞王妃母家无人可依,连个给她讨公道的人都没有。

    他难以想像江青姚被活活烧死的惨状,用最快的速度办好路引后,策马一路狂奔前往京城,日夜兼程。

    这一路,跑废了五匹马。

    正值血气方刚的青年,抵达京城时青丝已有一半染了白。

    短短几日,伤心过度的他便半白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