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寨主她眼媚身娇,战神反手把心掏 第100章 莫要想歪

    “本寨主只伺候鸭!”

    蓁蓁又羞又恼地怼回去,纤细的脖颈都红了。

    “呵...”

    赵君珩抬起她下颌,俯身入镜,凝睇着镜中娇妻红扑扑、气嘟嘟的脸蛋,哑着嗓音低笑,

    “仗着小日子,故意招我?”

    胸口不受控制地起伏,蓁蓁双手在铜镜上往下滑了一截,留下两个暧昧无比的手印。

    “不是。”她忍住羞涩,迎上镜中那双略带佻达的桃花眸,声细如蚊,“我...我身子清爽了...”

    “!”

    一刹明白小妻子的暗示,赵君珩腰侧肌肉一跳,随即压低腰板,后沉下身躯,不让她发现某种异样。

    但蓁蓁也不再似两人初遇时那般的懵懂,对他的小动作心领神会。

    顿时,全身似被放了一把火。

    她羞得垂下头,嗫嗫嚅嚅:“我…我先回寝房了...”

    趁着男人怔愣的瞬间,飞快从他掌下逃脱,穿过珠帘,一溜烟似的逃回了寝房。

    珠帘相击,烛火明灭。

    细碎的光影之中,丝丝缕缕的青山茉莉香自金兽熏炉中升起,纠结缠绕,滃然不散。

    赵君珩弯腰拾起布巾,有一下没一下地擦拭着胸膛上的水珠,若有所思。

    绞干墨发,从熏笼中取出寝衣换上,又延挨了片刻。他才拖着步子回到寝房,手中拎着蓁蓁遗落下的小衫。

    小妻子正坐在梳妆台前,听到他的脚步声,慢慢转身看他。

    她面上红晕丝毫未消,原本清凌凌的杏眸此时似含着水,漾出薄胭一般的媚色。

    只是这般被她盯着,就好像要被吸进去了似的。

    他脚下步子不自觉地加快,走过去却是将小衫拢在她肩上,遮住一片欺霜赛雪的美背。

    “已经立冬了,当心着凉。”

    听他声音比在湢浴里的清润了几分,蓁蓁用力握住他手,在铜镜里与他对视,“我不冷。”

    相反,还很热,很紧张。

    赵君珩不容反驳地,“不冷也得把衫子穿上。”

    “...”

    蓁蓁两弯黛眉拧在一起,略感挫败地,“我明示的...还不够明显么?”

    答案自是明显的。饶是瞎子,也能看出来。

    赵君珩低头埋进她柔顺的青丝,嗅着香甜的茉莉香味,他慢慢落下双手,掐住了娇妻的细腰。

    尤花殢雪,固然引人沉沦。

    但比起恣意纵情纯地享受那份欢愉,他的肩上还有更大的责任。

    用高挺的鼻尖拨开青丝,他闭目吻了吻她细嫩的后颈。

    男人的唇凉凉的,软软的,蓁蓁更眩晕了,似在这浓寒乍起的深夜感受到了暖光,一抹独属于她的暖光。

    她不由得抽气,侧身想要回抱住他,耳畔却响起煞风景的话。

    “时辰尚早,我去看会儿书。”

    他哑着声音抽离。

    然后,果真走到窗边的软榻上坐下,拿起一本兵书,心无旁骛地翻阅起来。

    蓁蓁脸色微凝,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

    赵君珩是绝对懂她的意思的,可为何是...

    这种反应呢?

    不是应该如狼似虎地将她扑倒么?!

    呃...至少燕春楼的姐姐们都是这么说的!

    乖乖!他不会是真的不行叭?

    心念一闪,蓁蓁顿时坐不住了,急切地奔向男人,挨着他坐下。

    赵君珩翻过了一页兵书,神色不动,然脖子僵直,寝衣下的肌肉亦已紧绷得如纹理凸显的古木。

    蓁蓁瞥眼漏刻,浮箭已指向戌时三刻。

    她脑中不住地在想委婉劝他歇下的说辞,可一番搜肠刮肚后,发现自己实在委婉不来。

    “王爷还要看多久?”声音已含了三分气音。

    赵君珩掂量了掂量,“小半时辰。”

    “那你快点。”

    “快点作甚?”男人还在懂装不懂。

    “快点洞房!”

    最后两个字,蓁蓁几乎是咬牙说出来的。

    赵君珩忽地放下兵书,其实一个字也没看进去。他回眸盯着蓁蓁,一言不发,眸底涌动着复杂的情绪。

    蓁蓁被他盯得懵懵的,她不知道,这股子青涩于赵君珩而言,最为致命。

    他单手捧住她脸,眸光幽深,一下一下地刮蹭她眼尾。

    “你...是不是有什么隐疾?”蓁蓁破罐子破摔了。

    一语未毕,手被男人抓着按在了他急于自证之处。

    非常地简单粗暴!

    “嗬!”

    蓁蓁惊得小手一缩,顿时羞臊起来。但转念想到自己今夜的目的,也不再扭扭捏捏,正犹豫着要不要再把手伸过去。

    忽地,栊门外响起王府暗卫的声音,“王爷,京中急报。”

    赵君珩周身的气息一瞬清冽,抬手揉了揉蓁蓁的发顶,语气竟是如释重负,“早点睡。”

    说着,起身披衣,走出了寝房。

    蓁蓁望着他挺拔离去的背影,徐徐眯起杏眸。

    赵君珩,他到底是有什么毛病!

    冷夜寒风轻易吹散了满身燥.意,蓁蓁穿好寝衣,裹着斗篷出来时,便见到赵君珩独自一人,负手立在甲板之上,神色异常凝重。

    她连忙走过去,“发生什么事了?”

    听到声音,赵君珩神色稍霁,伸手将蓁蓁连人带斗篷地藏进自己的氅衣里。

    “刚接到京师密报,太后与皇帝要去泰山封禅。”

    他刻意不提赵淑仪和亲之事,是不愿蓁蓁因长乐之事连累赵淑仪而自责。

    且他已命暗卫将营救赵淑仪之事交给远在定州的王云谏。

    蓁蓁怔了怔,随即唇角一撇,气愤愤地道:“古往今来,有资格登泰山,封天禅地的帝王,屈指可数。便是太祖皇帝,也不曾亲临泰山。老鸡精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她好大的脸!”

    赵君珩慨然道:“且不论他们有无资格,如此一番折腾,耗资必然不少。到头来,遭殃的还是百姓。上位者好大喜功,臣子溜须拍马,属实荒唐。”

    蓁蓁“嗤”了声,通透地道:“唯上只是奸臣的手段,唯己才是他们真正的目的。此事谁先起的头,便是谁最获利。”

    赵君珩低眸看她,目光之中多了一丝激赏,而后摇摇头,淡笑了下。

    蓁蓁亦跟着笑。

    “斩鸭”的计划落空,她索性也不催他回房,安安静静地窝在他怀里,仰头欣赏起皎洁的月光。

    寒风吹得她鼻尖微微泛红。赵君珩怜惜地吻了吻,主动道:“回房吧。”

    “回房作甚?”她还想看会儿月亮呢。

    “睡觉。”

    “咦?”

    “莫要想歪,是正儿八经的睡觉。”

    蓁蓁挥粉拳捶他,抗议道:“谁想歪了?谁想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