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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穿越这件事 第95章 再遇

    我才是最应该摇头叹息的人啊!

    在这个只有钱色交易的地方,没有人会在意我的委屈,没有人有一丝怜悯之心,有的只是满脑子男女之事。

    “四千金一次!”

    烟娘最好不要让我活着出去,有我翻身的一天,就是烟花楼被移平的一日!

    “四千金两次!”

    火没落在脚背上的时候,不知道害怕,面对眼前的境况,我突然就想抹脖子自尽了。

    “四千金三次!恭喜姜老爷抱得美人归!”

    人在绝望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呢,像棠儿那样默默流泪,还是像我这样带着仇恨一脸木然。

    还是棠儿被拍下后的那套话术,有人从后面把我从十字架上解了下来,有人抬脚,有人抬手,不知道要把我往哪里抬。

    我发现就算不绑我,我也没有半点力气,烟娘的药好厉害。

    性子急的人,没什么好准备的,七拐八拐地把我抬进一间装透着恶俗的粉色房间时,那位姜老爷已经一副久等了的模样。

    “姜老爷,小寒姑娘给您送来了,姜老爷气宇轩昂,定是人中龙凤,今夜必能尽享人间极乐。”

    两人夸得姜老爷心花怒放:“哈哈哈,好,好,说得好,都有赏,都有赏!”

    说罢就大方地赏了小费,两个护院欢天喜地地带上门出去了。

    房里瞬间安静,我用尽力气转了头去,看见一个身着锦衣的中年男人嘿嘿地笑着走近床边,眼里满是欲念。

    他第一时间解开了我嘴上勒着的布条,我有气无力地说出了今晚的第一句话:“滚、开……。”

    “小寒美人这是什么话,本老爷可是为你豪掷千金呐,良宵苦短,本老爷这便同美人一起共赴云雨!”

    姜老爷脸上的笑容越发的邪性,三下五除二就把自己脱到只剩亵裤,急不可耐地往我身上扑来!

    啊!

    真是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

    我后悔,后悔为什么要出门过节;后悔为什么要偶遇黎昱;更后悔为什么没有在今天之前跳湖自尽!

    耻辱,奇耻大辱!

    “快……滚开!”

    我的手好像能动了,但也软得像面条一样,眼看着姜老爷扑到我身前,粗鲁地扯开了我的领口,没有力气足以推开他,这样的动作反而让人觉得是欲拒还迎,增添了几分趣味。

    眼泪绝望地流下脸颊,一切的绝望都淹没在了烟花楼喧嚣之中……。

    这就是这个时代身不由己的悲哀吗……?

    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外衣被撕开,我那可怜的自尊心被一点点的瓦解,碾成了渣。

    外衫已经彻底成了碎片,被扔在了地上,中衣也已经敞开了来,姜老爷的手伸向了我身上最后一片遮羞布。

    就在我正在考虑咬舌到底能不能自尽的时候,突然之间,身上正想长驱直入的男人口中发出一声闷哼,就斜倒在了我的身旁,双眼死死地闭着。

    “若薇。”

    是谁的声音,这么熟悉又陌生,谁会叫我“若薇”?

    泪眼朦胧,我清楚地辨认出了站在床前玉树临风的人竟然是好久不见的花清流。

    烟娘把迷药给我下太重了吧,都产生幻觉了。

    “若薇。”

    这声音好近,不像幻听呢。

    “该死,竟有人胆敢如此待你!”

    床前的人把姜老爷像破布一般提起来扔到地上,我看到他的右手全是血。

    他伸出手来的动作像是想抱我,又低头看着自己右手的血,也只是拉过棉被把我裹得严严实实,自己也坐到了床边,把我拥进了怀里。

    这体香……

    我艰难地抬头看过去,真的是是花清流!

    花清流他找到我了!

    我一时分不清现在是害怕还是“死里逃生”的感动,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一般,簌簌地往下流。

    “若薇,若薇,你别哭啊,你哭得为夫心都碎了,还好,及时找到了你,别害怕,这个人已经不能再伤害你了。”

    我的眼睛不由自主地向地上的中年男人看去,只见他的后背一个手腕粗的贯穿伤,伤口呈现不自然的红色,我以为花清流只是打晕了他,没想到居然直接杀了他。

    花清流是怎么找到这儿的,不,不管他是怎么找来的,也不管是谁,是谁都好!

    我断断续续地叫出他的名字:“花……清流?”

    “是我。”还是那份靳若薇专属的温柔。

    幸好他来了,曾经再害怕的人,现在也成了我的救命稻草。

    他在看到我肩膀的时候,目光瞬间透出狠戾:“若薇,你肩上的鞭伤是何人所为?”

    我肩上的伤?

    差点忘了我为了避开被卖初夜,每一天都徒手把肩上的鞭伤撕裂,每天都流血,以至于伤口越来越溃烂。

    我摇摇头,不想多说话,在庆幸自己躲过一劫时,突然想起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没做,现在体力恢复了一点,我挣扎着挪出花清流的怀抱,摔下床去,也不顾自己衣衫不整,磕磕绊绊地往房间外面跑。

    “若薇,你要去哪里?”

    我没空回答花清流的问题,只丢下一句:“别跟来!”

    不顾自己光着脚,双手抠住门框勉强走了出去,刚好迎面对上一脸急色和担忧,匆匆而来的荒婪,对视的瞬间,他深如潭底的瞳孔仿佛翻涌着许多不明情绪,繁复细微,难窥毫发。

    明明前后不到两个月的时间没见,我却像好几年没见到他了,看到他,眼中藏不住的眷恋,心有些控制不住地狂跳起来,这些日子的委屈都一并涌上来了,眼泪更加不受控制,滚滚而来。

    “沈……靳姑娘。”

    他低声叫出了我的姓,大概是发觉眼前的境况不对,又立即改了口,那只想给我拭泪的手也僵在了半空中。

    原来外面主楼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我看到朱末,还有婪音府其他杀手踹翻了一个又一个烟花楼的护院,打手。

    没有多余的时间废话,我抬手自己草草擦掉了泪水,强装冷静地抓过一个小厮,虚弱无力地问他:“告诉我,棠儿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