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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穿越这件事 第177章 向流星许愿

    我别过脸去,不让他看到我的难堪:“我、我有吗?”

    “你有。”他斩钉截铁地回答我:“很多次。”

    现在我才我意识到自己真的有很大的问题,我在怕什么呢?

    怕他把我当成靳若薇?

    怕他突然有一天不再喜欢我了?

    怕我有一天后悔了,不再坚持回家,或者回不了家的时候,转身后发现身后不再有他?

    这不就是纯渣女吗?

    这不就是把他当备胎吗?

    这一刻的敲打,也让我想起我好像曾经反思过自己又当又立,为什么就是不改呢?

    我看清了,明白了,也许是因为我比自己以为的更喜欢他。

    即使看清了自己的内心,但却依然嘴硬,撇去难堪,硬着头皮,梗着脖子和他四目相对:“我没有,我只是好奇你和靳若薇之间的事情而已,别转移话题扯到我身上,我会以为你在刻意回避什么。”

    本来在四方小院已经决定了要保持朋友的关系,但经过桃源村一事后,似乎关系又不自觉地更近了一步,到了一个我说不清道不明的位置。

    “我现在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我和靳若薇之间什么都没有,她从来都是怕我,讨厌我,与我针锋相对。”

    “但她始终是误会了不是吗?在你不知道她不是我的时候,即使针锋相对,你也不会想到杀了她,应该也只是想让她不要以身入局做危险的事情,想让她远离花清流吧。”

    这一刻,他的瞳孔像星空一样深邃:“来去皆是因果,我不知道该怎样和你解释,如果我说这一切都与你有关,你会信吗?”

    扯犊子呢,他说十五年前就见过我认识我我勉强信了,他说等我十五年我也勉强信了,现在还告诉我他和靳若薇之间的说不清道不明的微妙感情是因为我,我能信?

    不能解释不清楚就赖我吧?

    我模棱两可地说:“其实吧,我信不信不重要,你们之间的事情终究只有你们自己才清楚,我只是单纯好奇罢了,你没有必要向我解释,我明白你现在的心就够了,虽然无法给予回应,但是我一直正视着它,不会逃避。”

    反正解释了我也不信,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他没说话,我也沉默了,他的右手缓缓抬起,完全覆在了左脸的面具上面,看得出来他的内心十分挣扎,又像是陷入了什么回忆里面。

    我想看看他准备保持这个动作到什么时候。头顶漆黑的天空之上却突然闪过一道亮光划破苍穹,转瞬即逝。

    我眼睛一亮,激动地扯了扯荒婪的衣袖“有流星有流星,快许愿!”

    也不管他是什么反应,就立刻自顾自的双手抱拳虔诚地放在胸口,闭眼在心里说起了愿望。

    山上果然很容易看到流星啊,来这里第一晚就能这么幸运,后面一定会更加幸运。

    直到我许愿结束,看见身边的荒婪正定定地看着我,眉眼间似乎有些淡淡的笑意,也没再保持那个手覆面具的动作。

    “你看着我干什么,许愿了吗?你不会没有许愿吧,流星可遇不可求啊,大好的机会让你浪费了,好吧,其实男人嘛,自然不会对这些无聊的小事情感兴趣,只有……。”

    “我有许愿。”

    我的话音未落,他就打断了我,说出了另一个答案。

    “啊?”

    我好像没太听清。

    他又重复了一次:“我有许愿,就在你许愿的同时,我希望……唔?”

    他说了几个字,就被我两只手紧紧捂住了嘴,看我的眼神里都是黑人问号。

    我恨铁不成钢地瞪他:“谁叫你说出来的,你自己好好地把愿望藏在心里,让外人知道就不灵验了。”

    他伸出双手把我捂他嘴的两只手分别握住,挪开了他的嘴的位置。

    嘴巴自由的一瞬间,他扫掉疑惑,肯定又有些任性地说:“你不是外人。”

    我压根没在意他说的什么不是外人之类的话,只顾着一味地教育他:“不不不,不管我是什么人,向流星许的愿望都不能说出口,这是你和流星之间的秘密。”

    荒婪微微怔,旋即眼里漾出一丝笑意,松开了我的手,对我轻轻地点了点头,温声道:“好,我不说。”

    说真的,刚才他把手覆在面具上的时候我都整紧张了,我怕他突然想通了,猝不及防地把面具取下来,我还没做好要面对他那张脸的准备。

    幸好流星的到来打破了这个僵局。

    对流星许愿之后,我的心情好了不少,脑子里又钻出了新的问题。

    “可以和我说说幻蛊吗?那到底是什么东西,有什么用途?我看玄清师父很珍惜的样子。”

    他几乎没有思考就回答了我:“是一种能叫人五感分离,进入幻境的蛊毒,蛊毒编织成幻境,中蛊者若是意志不够坚定便会迷失在虚幻世界中,无法醒来。”

    我有些明白了:“听玄清师父的意思是他一直在思念着师娘,所以不惜给自己下蛊,就为了在能幻境中见到她。”

    听起来,这个“幻蛊”好像也不错啊,能让人梦想成真,哪怕是虚幻的泡沫,只是副作用比较大,但如果一个人对现实世界已经不再留恋,迷失在虚幻世界里也……挺好的。

    “十年之约已逾期五年,师娘也未曾回来,师父或许就是靠着幻蛊和醉酒度过每一个漫漫长夜吧。”

    荒婪说起这些话的时候,一副理解万岁的模样,好似他也经历过那些噬骨的思念和每一个无法入睡的漫漫长夜一般。

    “听你这么说,蛊毒的存在也不全然是坏事嘛……。”

    他并不认同我的说法:“不对,蛊毒都会反噬,如幻蛊每使用一次种蛊者强行剥离幻境,便会伤及心脉,使用次数过多,即便未能迷失于幻境,也会元气大伤。”

    我警觉地发现了一个问题,必须向他确认一下:“蛊毒都会反噬?无一例外?”

    荒婪肯定地回答我:“无一例外。”

    “你确定?”

    他被我问得有些心虚起来,不再正面回答是或不是,反问我:“怎么了?”

    我不得不想起了另一个给自己种蛊的人,难以认同地说:“没怎么,只是你们这些人真奇怪,费劲巴拉地培育出蛊虫都用在自己身上了,玄清师父是这样,你也是这样,你们师徒二人还真是殊途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