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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软夫人摆烂后,清冷权臣揽腰宠 第101章 换药

    翌日,温嘉月起得很早。

    今日是大年初一,一早便要去向老夫人拜年。

    她刚穿戴整齐,沈弗寒便回来了。

    温嘉月殷切地望着他,昨晚做梦了吗?

    但是现在没机会说别的,只好暂时忍住。

    沈弗寒也打量着她,今日她穿的是烟粉色,瞧着既端庄又灵动。

    披上白色斗篷,脖子上便多了一圈毛茸茸的领子,衬得她粉扑扑的脸像剥了壳的荔枝般娇嫩。

    沈弗寒移开视线,却又不自觉地看了过去。

    温嘉月毫无所觉,让奶娘将昭昭抱了过来。

    就算再不情愿,今日也是要让昭昭去凝晖堂的,毕竟是新春第一日。

    检查了一下昭昭的穿着,确定她不会冻着,温嘉月便道:“侯爷,咱们过去吧。”

    沈弗寒点点头:“我来抱吧。”

    温嘉月原本是想让奶娘抱着过去的,见他想抱,便将昭昭递给了他。

    忽然换了人,昭昭也没有哭,眨巴着大眼睛看着抱她的人,小手胡乱挥着,揪着他的衣襟不撒手。

    温嘉月怕她冷,连忙将她的手拿开。

    但昭昭人虽小,劲却大,手指都攥得泛白了也不撒手。

    温嘉月蹙了下眉,想也不想便将手伸了进去,试图让她将手放下。

    沈弗寒原本想出声阻止,见状却闭口不言了。

    见奶娘似乎想说话,他瞥了她一眼,奶娘连忙垂下头去。

    过了片刻,温嘉月终于成功将她的手放了下来,塞回襁褓里。

    昭昭还以为娘亲在和她玩,露出一个可爱的笑。

    “真调皮,”温嘉月捏了捏她的鼻子,“娘亲是怕你冻着,一点都不体谅娘亲的良苦用心。”

    沈弗寒轻咳一声:“走吧。”

    外头天还黑着,偶尔有一两声烟花炸开的声音,很快又归于寂静。

    温嘉月呼出一团雾气,抱着暖手炉往凝晖堂走去。

    众人加快脚步,一路无话,很快便到了地方。

    温嘉月跟着沈弗寒进了老夫人的卧房,果不其然,他们是第一个来的。

    老夫人已经穿戴整齐了,待他们一家三口拜完年,笑呵呵道:“快坐快坐。”

    然后爽快地递上红封,三人一人一个。

    温嘉月并不意外,老夫人最是看中新春,这几日不会轻易找茬。

    闲聊了几句,老夫人问:“昨晚你们和弗忧在书房聊什么呢,神神秘秘的。”

    温嘉月没有擅自接话,看向沈弗寒,他说话比她管用得多。

    沈弗寒道:“是关于皇上的事,正好四弟有经验,我便问了他几句。”

    温嘉月默默佩服,居然敢拿皇上当借口。

    不过这无疑是最好的借口,事关皇上,老夫人不会多问的。

    果然,老夫人虽然好奇,但是没敢细问,说起了别的。

    “让我来看看曾孙女。”

    沈弗寒便将昭昭抱了过去。

    老夫人看了两眼便移开了视线,脸上没什么表情。

    温嘉月早有预料,见状反而松了口气。

    昭昭有她这个娘亲就够了,至于旁人,只要不说什么不中听的话便好。

    过了片刻,沈弗念带着王成耀过来了。

    王成耀穿得喜庆极了,像个年画娃娃似的,一来便挨个唤人,稍显安静的卧房顿时热闹起来了。

    老夫人笑呵呵道:“果然还是男娃最好,孙媳妇,你说是不是?”

    温嘉月不想在这种时候起争执,于是点了点头:“耀儿嘴甜,我也喜欢。”

    老夫人立刻说道:“你也抓紧怀上一个儿子。”

    温嘉月故作羞涩地垂眸,心里冷嗤一声,她才不生。

    沈弗寒看了她一眼,缓缓移开视线。

    没过多久,沈弗忧来了。

    一进门,他先睡眼惺忪地打了个哈欠,这才开口:“祖母新年好。”

    老夫人皱眉问:“怎么这么没精神?”

    “昨晚没睡好,”沈弗忧看向大哥,意有所指道,“快把我吓死了。”

    晚上他做了个梦,梦见大哥让他在佛堂抄经,抄完便打板子,打完板子又去抄经。

    偏偏他又醒不过来,做了一晚上噩梦。

    老夫人连“呸”了好几声:“什么死不死的,大过年的不吉利。”

    沈弗忧嘿嘿笑:“方才祖母说了两次。”

    老夫人气得将红封扔给他。

    沈弗忧稳稳地接了过来:“祖母,什么时候用膳,我快饿死了。”

    老夫人又“呸”了一声,怒道:“再说就滚出去!”

    王成耀笑道:“四舅舅真笨!”

    沈弗忧弹了下他的脑袋:“居然敢这样说我,还想不想要红封了?”

    “要!四舅舅最聪明了!”

    沈弗忧逗他:“你这样说,你大舅舅就不高兴了,他不给你红封怎么办?”

    王成耀转转眼睛,小声说:“没事,我还可以说大舅舅长得风流周傥。”

    这可是他刚学的成语,王成耀挺起胸脯。

    沈弗忧:“……那个字念倜。”

    王成耀眨眨眼睛,若有所思道:“风流周倜?”

    沈弗忧啧了一声,看向沈弗念。

    “姐,别让耀儿念书了,不如跟着我练剑吧,说不定还能有几分造化。”

    王成耀眼睛一亮,练剑!

    沈弗念瞪他一眼:“瞎说什么,耀儿以后可是要和大哥一样做状元的。”

    见娘亲这样说,王成耀噘着嘴低下头去。

    说着沈弗念看向沈弗寒:大哥,你说耀儿能不能行?”

    沈弗寒顿了下,坦然道:“不太行。”

    这个外甥,和他爹王秀才一样资质平庸。

    温嘉月悄悄拧了他一下,哪有这样说话的,大过年的给人添堵。

    她连忙说道:“我觉得行,现在耀儿还小,长大了定会有一番作为。”

    沈弗念原本还生着上次家宴的气,见她这样说,顿时笑了。

    “行吧,咱们家里,还是你最识货。”

    温嘉月心弦微动,咱们家……

    她垂下眼睛,可是侯府,一直都不是她的家。

    在凝晖堂用过早膳,几人各自散去。

    回到卧房,沈弗寒将药膏和纱布拿了出来。

    温嘉月正想自己动手拆纱布,沈弗寒已经在帮她解了。

    他观察过伤口的情况之后,帮她换药。

    温嘉月不经意抬眼,便见他低垂着眉眼,微抿着唇,神色专注。

    恍然之间,带给她温柔的错觉。

    温嘉月驱散脑海中不合时宜的念头,问:“侯爷昨晚可有梦到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