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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软夫人摆烂后,清冷权臣揽腰宠 第106章 为何不愿

    啪——

    厚厚的书掉在地上,无人在意。

    温嘉月用尽全力推他,他却纹丝不动,含着她的唇反复碾磨。

    “沈……唔……”

    她只来得及说出一个字,剩下的话全都被他吞噬殆尽。

    良久,沈弗寒终于放开她。

    “为何要躲,”他哑声开口,“我知道你已经休养好身子,可以行房了。”

    温嘉月的胸口重重起伏着,喘息着道:“我、我不愿。”

    她在生气,可现在连呼吸都困难,三个字说得磕磕绊绊,气势全无,反而像撒娇。

    沈弗寒垂眼盯着她微张的唇瓣,低声问:“为何不愿?”

    “我……”温嘉月抿了下唇,有些迟疑。

    她想说,她再也不想喝避子汤了,可是她不能说。

    这事本就是瞒着他的,辛辛苦苦地瞒了这么久,她怎么可能亲口说出来。

    喝避子汤就是不想给他生孩子,不想为沈家延绵子嗣,若是被他或是老夫人知晓,她不敢去想后果。

    温嘉月迟疑片刻,忽的福至心灵。

    她小声说:“自从生下昭昭之后,我便……不想行房事。”

    沈弗寒紧紧盯着她,问:“为何上次想了?”

    温嘉月一愣,这才想起林婉婉成亲那日,她喝醉了酒,主动与他同房的事。

    “上次喝醉了,”她辩解道,“我意识不清醒。”

    “是吗?”沈弗寒勾了下唇,“看来你还是喝醉的时候更诚实。”

    温嘉月瞪大眼睛,立刻质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觉得我在骗你吗?”

    虽然心虚,但是她觉得自己表面上看起来应该还挺像一回事的。

    沈弗寒与她对视片刻,终于直起身,将她放开。

    他背过身去,意味不明道:“算了。”

    温嘉月不敢再和他聊这个,强撑着镇定开口:“我先回去了。”

    和他共处一室,总觉得危险。

    沈弗寒问:“那幅画不看了?”

    温嘉月顿了顿:“看。”

    莫名其妙被他亲了许久,她差点忘了正事。

    沈弗寒往前走去,停在书案旁的书架上。

    温嘉月微微诧异,他竟然将这幅画放在不许任何人碰的书架上?

    她走上前去。

    沈弗寒将一个长匣抽了出来,不小心碰到了一旁的册子,册子应声而落,翻开其中一页。

    温嘉月下意识往下看去,分明是沈弗寒的字迹。

    她瞥见上面写着“八月廿四”。

    没等她细看更多内容,沈弗寒眼疾手快地将册子捡了起来。

    他朝她看来,神色复杂。

    温嘉月瞬间觉得头顶悬着一把刀,不会是什么密辛吧?

    她下意识说道:“我什么都没看到!”

    沈弗寒端详着她,确实像没看到关键处的模样。

    他未发一言,将册子放回原处。

    温嘉月松了口气,应该没事了吧?

    沈弗寒走向书案,将长匣打开,拿出那幅画。

    温嘉月特意站在远离书架的那一边,生怕不小心碰到不该碰的。

    沈弗寒做事向来果决,丝毫不拖泥带水,看起来像是会杀人灭口的,就算她是他的妻子,说不定也会一命呜呼。

    “看吧。”沈弗寒徐徐展开画卷。

    温嘉月不得不侧身去看,本以为他会往她这边倾斜,没想到他纹丝不动,将画正对着他自己。

    温嘉月有点无语,什么人啊!

    为了看清楚看仔细,她只好往他身边挪了挪。

    只看了一眼,她便有些怔愣。

    画上画的确实是她,有八分像,闭目歇息的模样,嘴角有团墨渍,分明就是血。

    周围开满桂花,还有一片落在她的发髻上。

    温嘉月细细打量,总觉得这是她死后的画像,只是……

    那时她的脸,绝对没有这么貌美。

    毒药侵体,药石无医,她一定是形容枯槁的,神色憔悴到极致。

    可是这幅画却画出了她康健时的模样,嘴角那抹血迹便显得格外违和。

    温嘉月看了多久,沈弗寒便看了多久。

    她唇上的口脂都被他亲了个干净,还有少许蹭在她的下巴上,红彤彤一片,更添可爱。

    他凝视了片刻,喉结轻滚,视线上移,看向她蹙紧的细眉。

    他的眉也拧了起来,重新将画卷好。

    温嘉月回过神:“我还没看完呢!”

    “我还要忙,”沈弗寒将画放回长匣里,“你该走了。”

    温嘉月抿了抿唇,行吧,反正再看也看不出花,她已经把这幅画记在脑子里了。

    她转身便要走,沈弗寒将她拉了回来。

    温嘉月不明所以地看着他,见他抬起手,即将落在她的头顶,她下意识躲闪。

    沈弗寒低声道:“你头发乱了。”

    温嘉月强忍着才没瞪他一眼,罪魁祸首不就是他自己,现在装什么!

    只是这样确实不好出门,不然被人瞧见了不好。

    她便没再乱动,任由他帮她整理。

    略一抬眼,她便瞧见他神色专注地看着她的发髻,眸中似是流淌着柔情。

    恍然间,温嘉月再次想到了那次在书房里的事。

    事后,她羞耻地哭了许久,他也是这样帮她整理衣裳和发髻,动作和语气堪称温柔。

    那一次确实记忆深刻,两个将礼仪规矩刻在骨子里的人,却在书房做出这种事。

    可让她反复怀念的是在沈弗寒身上看到的片刻温柔。

    可他的温柔是假象,或许是月色太淡,或许是烛火太暖,总让她出现错觉。

    温嘉月垂下眼睛,问:“好了吗?”

    沈弗寒没有立刻开口,将略有些歪斜的白玉簪扶正。

    “好了。”

    “那我便先走了。”温嘉月边说边转过身。

    “等等。”

    她迟疑地回过头,还有什么事?

    沈弗寒将掉在一旁的书捡了起来,正是那本游记。

    温嘉月接了过来,轻声道:“多谢侯爷。”

    沈弗寒没有说话,看着她走出门去,坐在书案前沉默许久。

    他盯着册子的方向看了一会儿,终于起身,将册子拿了出来。

    思索片刻,他翻到八月廿四,细细看了一遍。

    阿月诞下女儿,我很欢喜。

    阿月醒来之后,言辞有些奇怪。

    祖母和三妹欺负她?她从未说过,日后会多加关注。

    她还提到了长公主,但她与长公主并无交集。

    此事待查。

    阿月给女儿起了乳名——昭昭。

    昭,光明也。

    原本,我想了两个乳名,其中一个便是“昭昭”,只是在思索用哪一个,所以没有知会于她。

    骤然听到她喊出“昭昭”这个名字时,我心底的震惊不亚于得知她有喜的那一刻。

    既然如此,慕慕可以下次再用。

    昭昭慕慕,朝朝暮暮。

    这是不是证明,我们心有灵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