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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太子满身伤,小香猪赠他满身光 第23章 以身做饵

    他早就知道,有些事情一旦开了先例,便会有二三四五和无数次。

    见他沉默,萧明堪小心翼翼询问:“大人,那小的就去回绝了?”

    任睢阻止了他:“罢了,就应允她吧。现在废太子受了我们拂照,往后要是能成大事,定然不会忘了的。要是最后没成,于我们而言也没损失什么。就当帮扶一个落魄之人,也算是积德了。”

    萧明堪心中佩服大人的远见,点头退下去找秦嬷嬷了。

    此时,秦嬷嬷、秦墚和万福三人,也在同祈临龑禀报这御林军最近对他们态度的转变。

    祈临龑微微有些诧异,他之前便知道任睢此人,名将任大将军任平康的独子。

    与郭家那种世代将才的名门世家不同,任家是从任平康那一代才崛起的。

    任平康在战场上立下汗马功劳,得皇帝看中,连带着他的嫡子也一并被重用。

    任睢不过而立之年,便任了御林军统领一职。

    此次任睢被留派在这里看守他,想来皇帝是生怕他有个三头六臂,从这重兵把守的院子中逃走。

    任家根基尚浅,这父子二人平日里谨言慎行,不轻易攀附,凡事持中立态度。

    就因为仙子的一次捉弄就选择拂照他?他觉得不尽然。

    祈临龑思考片刻后朝秦墚道:“你去替我跟任统领带一句话。就说他的恩情,我记下了。”

    “是。”秦墚躬身退了出去。

    温姒在旁边听完他们的对话,歪头思考片刻后问祈临龑。

    “阿龑,是祈承泽和郭瑾柔那两个大坏蛋把你关在这里的吗?等阿姒把他们干掉了,你就自由了!”

    祈临龑闻言,心中泛起一丝暖意。

    “仙子无需担心,现在待在此处,于我而言,行事更方便些。”

    “为什么呀?”温姒不懂。“在这里有人守着,不能出去,还被那些人欺负!”

    祈临龑耐心的和她解释:“只有这样,他们才能放松警惕。”

    “可阿龑被关在院子里这么多天,都不能出去!”

    祈临龑失笑:“那是因为我的腿受了伤,不然这处小院根本困不住我。”

    温姒凑上前,小声问:“阿龑,等你的腿好了后,你就要把外面的那些人都干掉,然后偷偷跑路吗?”

    祈临龑:“……”

    他有一瞬间沉默,片刻后摇了摇头。

    “不是,等我的腿康复了,我会离开一段时间,会有人来这里替我。”

    温姒听得似懂非懂,但她抓住了两个关键字。

    离开?!

    “阿龑,你要去哪里?多久会回来?不能再扔下阿姒了!”

    她太过急切,出口的嗓音都带上了一丝哭腔。

    两年前阿龑突然离开人世,留她一只猪孤零零的待在这世间。

    七百多个日日夜夜,只能孤独的缩在佛像的肚子里,和他的骨灰说说话。

    她再也不想过这样的日子了!

    她要跟着他,他去哪里她就去哪里!

    祈临龑和温姒相处了这么一段时间,他已经知道,她在这世间再无亲人。

    一个姑娘家的,孤苦无依,也着实可怜。

    带着她问题也不大。

    等事情回归正轨后,他至少能保她衣食无忧。

    就算有个万一,以她隐身的功力,成功逃脱不是问题。

    “仙子,不知临龑要如何做,才能让仙子跟着我?”

    这问题把温姒问住了。

    是啊,她要怎样跟着阿龑呢?

    等阿龑离开了这里,她还能从禅房那边跨过来找他吗?

    要是不能了怎么办?

    越想越害怕,温姒急的不行,但在这件事情上,她的反应很快。

    “阿龑,等你离开这里后,阿姒要是没有跟着,一定是过不来了,找不到你。要真是这样,你一定一定要回来找我,不然就要把阿姒弄丢了。”

    温姒依恋的蹭了蹭他手掌的位置。

    祈临龑莫名感觉到自己的掌心有些异样,可低头查看时,又什么都没看到。

    他点头应下。

    “好,如果仙子找不到我,那便换我回来寻仙子。”

    有他这一句话在,温姒这才微微放心了些。

    此时月色已浓,外头传来嘶嘶的虫鸣声,温姒耳尖的听到了些其他的动静。

    显然,祈临龑也听到了。

    他目光犀利地看向房门的方向:“何人?”

    很快,房门被轻轻推开。

    一个身披黑色斗篷的高大男人缓缓走了进来。

    当男人揭开帷帽时,祈临龑诧异,挣扎着要起来。

    “老师,您为何会在此处?您不是已经……”

    想到老师和外祖父一家皆被自己拖累,被判流放塞北之地,他喉咙哽住,有些说不出话来。

    宋廉桀已经大步上前将他按回了床上。

    见着眼前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太子殿下,宋廉桀花白的胡子都跟着颤了颤。

    “子彧,你受苦了。”

    子彧是祈临龑的字,只有亲近的几位长辈才会这般唤他。

    祈临龑眼眶微微泛红,他轻摇头,就着在床上被他摁住的姿势,额头贴着床板,躬身朝宋廉桀行了一个大礼。

    “子彧无用,让老师为我担心了。”

    宋廉桀拍了拍他的肩膀,叹息道:“还活着就好,经此一事,你往后行事务必要多些防备,不可再轻信于人”

    祈临龑点头应。

    万寿宴那日,他喝下祈承泽和郭瑾柔敬他的酒,未曾想过酒里下了‘致幻’。

    喝下没多久,他便将龙椅上的人看成了一只庞大无比的野兽。

    他拔剑上前欲斩之,但很快发现了不对劲,便迅速自损经脉止住了下一步动作。

    等他在宗人府醒过来时,他的腿已经被人废了。

    在事情都未查清楚前,便敢对他用大刑。

    这只会是皇帝下的命令。

    又快又狠,且不留任何余地。

    祈临龑即使对皇帝早已经没有了亲情的眷恋,但唇齿中还是不由泛起了一丝苦涩。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只能顺水推舟,让皇帝和那些想他死的人,认定他已经彻底倒下了。

    这样他才能在时机成熟时,绝地反击。

    好在经此一事,也不算一无所获。

    至少揪出来身边几条毒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