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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年 第289章 萧家过往

    “太子殿下要如何才不会生鄙人的气?”

    “等你手上的疤消了再说。”

    东方既白无奈一笑,“好吧,那我先去处理那些皮子,晚些过来找你?”

    燕景瑜没再继续暴走,站在原地对他冷哼一声,“讨厌你。”

    东方既白笑得合不拢嘴,柔声道:“好好好,讨厌我。

    那我先过去了,等我一会儿?”

    “要走就走,吾又不曾捆住你的手脚。”燕景瑜瞥了他一眼,然后转过身背对着他偷笑。

    东方既白满脸含笑,步伐轻快地走到她面前。

    看到她脸上的笑意的那一刻眼眸深邃得里面的柔情蜜意能化成水一般滴下。

    “我走了。”

    燕景瑜脸上笑意一收,也不应答,神色收敛又含蓄地注视他逐渐远去的背影……

    那只狐狸见他走了,迈了两步准备跟上,最后迫于燕景瑜冰冷的眼神没敢跟去。

    狐狸迈着小碎步在离燕景瑜三步距离的位置蹲坐下来,声音也不夹了,嘤呀地叫了一声。

    燕景瑜垂眸瞥了它一眼,低声说道:“你就是用这副狐狸样勾引的我老公?”

    狐狸:嘤嘤呀?

    燕景瑜冷哼,“狐狸精!”

    狐狸声音一低:嘤嘤?

    燕景瑜语气发酸道:“你没腿?不能自己跑?

    非要让我老公抱你?哼。”

    ……

    “等着,迟早扒了你的狐狸皮给我当枕头。”

    ……

    再有半个时辰,观猎台第三次钟声响起,此时除了慕溪远的所有人都在往猎场外赶。

    燕景瑜和狐狸吵完架,带着小狐狸四处闲逛,看看枝头的花,瞧瞧地上的草,主打一个人畜和谐……

    正巧,萧望刚从西猎场出来不久,迎面遇上了在闻花香的燕景瑜。

    萧望凑到她面前故意羞辱她,“原来燕太子攀上了三殿下,难怪这般有恃无恐。

    不知燕太子在三殿下床上是何等风姿?这般冷冰冰的可会伺候人……”

    燕景瑜一脸平静地听他羞辱自己,仿佛他说的不是自己,而是别人。

    萧望还未说完,就被揪着后脖颈拎了起来。

    东方既白冷冽的声音在他耳边回荡,“不知萧公子这般风骨,在花楼妓子床上又是何等风流?

    萧公子如此嘴臭的人可会熏着姑娘们?何等浪骨,叫人瞧了恶心!”

    东方既白说完把他当破布娃娃一样扔了出去,还拿帕子擦了手,甚至将擦手的帕子也一起扔在了他脸上,嫌恶道:“真脏!”

    萧望没能稳住身形,一个趔趄直接摔坐到地上,惊恐道:“你……”

    东方既白垂眸冷眼瞥了他一眼,冷呵道:“滚!”

    萧望吓得连滚带爬地跑了。

    东方既白深吸一口凉气,伸手抱住燕景瑜安慰道:“怪我,叫你受了委屈了。”

    燕景瑜不甚在意道:“与你无关。

    先前他便如此,上一世也是,小人行径罢了,怪不到你头上。”

    东方既白语气中带着几分嘤咛,“他的说辞中带上了我,像是我坏了你的清名。

    天地良心,我没有半分轻你薄你的意思,倒给他递了话柄由头来说你……”

    “不怪你。”

    “我怕你怪我~总觉得是我给你带来的这样的羞辱谩骂。

    若你未曾和我结为俦侣,至少他不会说那种话。”

    “没有你,他说的也足够难听了。我不在意这些,我知你心意,不必多说。”

    东方既白急眼了,没忍住爆粗口,“你放屁,怎么可能不在意?

    就算你说不在意,那也只是程度上轻些。

    好端端的,谁喜欢被人骂?就算你真觉得没什么,可我听了难受……”

    燕景瑜心尖掀起一股热浪,本有一点不快尽数消退,轻笑道:“嗯,别想了。

    我都不在意,你怎么反倒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啊?”

    “没有,为你抱不平,替你委屈。”

    燕景瑜嘴角微勾, “这话倒新鲜,委屈还能替?”

    东方既白耍横道:“我说能就能!”

    燕景瑜失笑道:“好好好”,捧着他的脸亲了一下,轻声哄道:“不委屈了?”

    东方既白耳尖一热,忸怩道:“嗯,勉强吧。”

    燕景瑜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笑着反问道:“现在可懂我知苏晨轩伤了你的时候是何感受了?”

    东方既白喉间咕噜了一声,“嗯,知道了,想捅死他。”

    “不止这桩。”

    东方既白松开她,伏低认错道:“还有什么?”

    燕景瑜提醒道:“你可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

    东方既白思忖片刻,语出惊人道:“让你含着我的喉结睡?”

    燕景瑜一听小脸羞得通红,“哎呀,不是这个!”

    东方既白一脸茫然,追问道:“那是什么?”

    燕景瑜解答道:“你答应了我,受伤了要告诉我。

    你不仅不告诉我,还试图隐瞒我。

    讨厌你。”

    东方既白扶额一笑道:“嗯,知道了。下回不敢了,我的太子殿下。”

    燕景瑜伸手扣住他的腰,往自己怀里一带,扬起头,认真道:“再有下次,看我怎么罚你。你,我的,明白?”

    燕景瑜:男人,你是我的!

    东方既白点点头,应道:“嗯,明白。”

    东方既白内心小鹿乱撞,好强势,好喜欢。

    燕景瑜松开他,意味深长地说:“其实我有的时候也挺疑惑的,萧学士为人处世也算厚道,只嘴上口辩些。

    为何萧望分毫不像萧学士,蠢笨有余,只生得几分孽胆?”

    东方既白询问道:“你知道为什么?”

    “嗯。”燕景瑜点了点头,又继续说:“说起来这事还是因为你才知道的。

    当初我为了查清关于你的事,顺着萧万顷查了一下,这才发现原来萧夫人与萧学士成亲前是有过心上人的。

    萧夫人母家嫌弃她的心上人是个行脚商人,威逼利诱要他们分开。

    他们准备私奔,却还是被萧夫人母家发现了。

    结果私奔不成,转头萧夫人便被送进了花轿。

    哪知那个行脚商人气性颇大,在他们成亲当晚便投井死了。

    萧夫人回门那日知道心上人已经死了,一时心中恨意难消,为了报复萧李两家,与侍卫私通生下萧望,又使手段栽赃萧万顷,将萧万顷赶出家门。

    萧夫人将萧望教养成这般模样,想来也是为了报复萧李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