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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三年抱俩小媳妇,直男爆哭! 第70章 抄书

    “1两银子!朱老汉,你日子不过了哇?”

    看着朱老汉拿出来的1两银子,大家震惊了。

    谁不知道朱老汉啊,粑粑村垫底的穷户,身上一个铜板都掏不出来的。

    家里孩子多,婆娘又是个药罐子。

    哪哪儿都要用钱。

    逼得他前阵子,将自家的祖田都给卖了。

    这1两银子,估摸着就是从那上头来的。

    “朱老汉,人张屠户和族长儿子有钱,白给隋准使不心疼。你凑什么热闹?”有心善的劝。

    “就是就是,这点钱你不留着给你婆娘治治,在这充什么大头呢。”

    大家众说纷纭。

    可朱老汉只是拘谨地笑笑:

    “佟大家看得起俺老汉,隋准也帮过我,我只是略表支持。”

    他这话是很实诚的。

    往年没钱没粮,他一家几口都喝西北风了,只有佟嫂子愿意借他点儿。

    所以佟家被砸,他也鼓起勇气去说了几句。

    后面虽然挨了打,但没过多久,隋准又提着厚礼上门谢他。

    看到他家中艰难,孩子大了连条裤子都没有,隋准便随口说,镇上有个茶楼的掌柜,正好想找个机灵的小伙计。

    若朱老汉不心疼孩子吃苦,可以送去试试。

    这对朱老汉来说,简直是雪中送炭。

    多少庄稼人想讨份镇上的活计,没那门路根本讨不到,隋准就这么说给就给了。

    朱家欠了佟家天大的人情。

    不过,这还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朱老汉一直藏在心里,没跟人说过。

    那日,他带着他家大儿,同隋准一道上茶楼给掌柜的相看。

    他看到隋准面对那满身富贵、穿金戴银的掌柜,居然不卑不亢、谈笑风生。

    仿佛隋准不是一个粗布麻衣、鞋底还有泥的庄稼汉,而是同那掌柜一样,是个大老爷、贵公子似的。

    朱老汉被震撼到了。

    从那一刻起,他深深认识到,隋准绝非池中之物。

    此人今后,必定大有出息。

    他要赶在大腿还没粗起来的时候,抱紧了,否则以后就没他的位置了。

    朱老汉之后,大家该下注的都下得差不多了。

    只除了一个人。

    “婶子,话头都是你起的,难道你不赌一把?”隋准笑吟吟。

    刘婶心里七上八下。

    她当然想赌啊!

    白给的银子,为什么不要?

    况且这银子是佟家的,她越来越见不得佟家好。

    可是她家的钱,都捏在男人手里。

    “婶子可以写欠条。”隋准循循劝诱。

    “不拘是钱银,猪啊,鸡啊,骡子也是可以的。”

    “反正你押什么,我输了,我就赔什么给你。”

    刘婶眼睛一亮。

    果真?她寻思要一头母骡子,跟自己公的配对,好多多下崽卖钱。

    想很久了!

    真是瞌睡就有人递枕头,她眉开眼笑:

    “那我押我家骡子,还有我家的猪。”

    那大肥猪养了一年呢,本要年底卖钱的。

    可这会儿押上了,再等几个月,就能白得另一头大肥猪,岂不赚翻了!

    刘婶笑得见眉不见眼,喜滋滋地在对赌协议上按了手印。

    自此,该下注的人都下了。

    族长拿起协议,吹干上头的手印。

    这事便这么定下了。

    大榕树底下散了,隋准继续赶骡车,佟秀坐在车上,两人继续往镇上去。

    佟秀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说:

    “娘子,你为何……”

    他不是不相信隋准,可涉及一大笔钱的事,他总觉得心惊肉跳。

    “没事。”

    隋准揉揉他蓬蓬的小脑袋:

    “搏一搏,骡车变牛车!”

    佟秀只能按下重重忧虑。

    两人到了镇上,先把佟秀送到裁缝铺子里。

    他伤着这段时间,跟掌柜的告了假,如今该销假回去上工了。

    送完佟秀,隋准便自己到书肆去。

    他是要读书的人了,该置办点装备了。

    书肆的物价,他之前听佟秀提过一些,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一进去,他就让掌柜给拿最便宜的纸和笔。

    这种穷书生,掌柜见得多了,也没流露出什么表情,直接给他包了起来。

    隋准又指着墙上的书:

    “掌柜的,这书有没有手抄本?”

    掌柜的以为他是囊中羞涩,要寻些便宜的,便说:

    “有的,不过手抄本的价格不一,抄得好的贵些,抄得不好的就便宜。”

    说着,他给隋准拿了一本最便宜的。

    隋准打开一看,经常有写错涂改、晕墨不说,那字迹感人得很,也就比他的鸡扒屎强些。

    “我不要这个,我要贵的。”隋准说。

    看掌柜的面带诧异,他又强调了一遍:

    “我要字写得好的。”

    掌柜嘀咕着这人穷还讲究,转身给他拿出了好几本。

    里头的字迹,有的劲痩有风骨,有的飘逸显风流,还有的端正看得清。

    隋准选了看得清的。

    “掌柜的,我就要这个。”他诚恳地看着掌柜:“你把这个抄书的人介绍给我好吗?”

    掌柜黑脸。

    说半天,不是买书,是要找人?

    要不是看在他买了一些笔纸的份上,掌柜现在就把他轰出去了。

    “这学生每月初一、十五来一趟,你自己候着去吧。”掌柜没好气地说。

    初一,不就明天?

    隋准高高兴兴地谢了掌柜,夹着他的便宜货出门扬长而去。

    第二日,隋准早早就来书肆蹲着。

    他独有一种本事,在什么样的地方就是什么样的人,十分具有迷惑性。

    在裁缝铺子里像个卖衣服的,在澡堂里像个跑堂的,在书肆里像个会读书的。

    一个上午下来,帮掌柜的卖出几套积灰的书。

    最贵的那沓宣和纸,也被他卖出去了。

    掌柜的大变脸,热情邀请他到柜台后头喝茶。

    隋准就这么喝一喝,卖一卖。

    终于等到了那个学生。

    那人穿着长衫,远看是个体面的书生,但凑近一看,他那长衫已经破了几个洞,袖口还有不少污渍。

    他神情落魄地将几本书放到柜台上:

    “掌柜的,这次的书也抄好了。”

    掌柜点点头,一手拿书,一手把铜板放在柜台上,然后转到另一头去整理书籍。

    这是把说话的机会留给隋准。

    “周公子,小弟有一事相求。”

    隋准凑上去,说了自己的需求。

    周向面露惊愕:

    “你说你要同我学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