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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三年抱俩小媳妇,直男爆哭! 第112章 风潮

    隋准心事重重回到粑粑村,只是面上未显露出一点。

    如今,粑粑村可谓热火朝天了。

    种完水田种旱地,种完麦子种小米,还有豆子花生地里的菜……

    都是活。

    家家户户忙得团团转。

    饶是这般,还有人主动上佟家的门,要给佟家干活。

    说是感恩佟家给了肥料配方。

    为此,族长家吵了三个晚上。

    “阿大还是个孩子呢,自家都疼着舍不得往地里使,你倒好,让他去给别人家干活!”

    族长婆娘抹眼泪:

    “瞧瞧去了两日,这手成啥样了?脸都皴了!”

    族长最烦他婆娘整这死出,道:

    “你懂什么?张家早让他们儿子小虎去了,这就是个信号。”

    “信号个屁!”族长婆娘跳起来。

    谁不知道,张屠户家就是佟家的跟屁虫?

    佟家干啥张家就干啥。

    也没见佟家挣的那些个钱,给张家几个铜板啊。

    这么可着劲儿上赶去舔,族长婆娘是不屑的。

    “张家怎么着我不管,总之钟期不许去了。”

    族长皱眉:

    “你这婆娘怎么这样?这事你别管了,我心里有数。”

    族长在想别的事情。

    以前他就隐隐觉着隋准不一般,后来又见隋准频频去县城,便咂摸出一点不一样来。

    这人,不像是会在这儿久留的人。

    他怕是一只误落粑粑村的凤凰,契机一到,就要飞走了。

    之前族长也认为,隋准读书就是个笑话。

    可过了这么一段日子,他渐渐觉得,读书或许就是那个契机。

    要不然,张屠户这么殷勤做什么?

    且族长也听说了,隋准把朱老汉的小儿子送去镇上茶楼了呢。

    虽说朱老汉一直没承认,隋准也说没这事。

    但族长心底还是认为,朱老汉若有这人脉,还能沦落到买地?

    指定是隋准在后头使了劲。

    族长种了一辈子地,对自己是没什么指望了。

    但对钟期,他还是希望,能给孩子搏个前程。

    族长家吵吵嚷嚷,张屠户家一派和谐。

    小虎从佟家地里回来,才放下锄头,就端起了饭碗。

    唏哩呼噜一下吃半碗。

    张家婆娘在一旁,看儿子辛苦了,也心疼,不住地往他碗里夹菜:

    “小虎,多吃些啊。帮了你佟叔,回家就歇着吧。咱自家的地还有你哥呢。”

    小虎边吃边说:

    “没事,娘,我不累。下午我还给佟叔干去。”

    她娘嗯了一声。

    “隋准马上要考……考那什么,县试?总归是考试,要费脑子读书的,佟家不好让他多干活了,你能帮就多帮些。”

    张屠户在一旁,吸着水烟,没吱声,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一日,佟家几口人刚从地里回来,正在院子里歇着。

    张屠户提着一块猪肉,上门了。

    佟嫂子吃惊:

    “张大哥,你咋提这么重的礼。”

    庄稼人家,平时都舍不得吃肉,也就逢年过节沾点荤腥。

    谁会提一块猪肉上别人家?

    张屠户咳嗽一声,把肉往桌子上一扔:

    “不值什么,隋准过些日子就要考试,给他补补吧。”

    佟家夫妻俩还在推辞,但隋准已经看出来,张屠户怕是有事想问他。

    “叔,咱屋里聊聊去。”隋准说。

    张屠户也不客套,开门见山地问隋准,认不认教书的夫子?

    隋准有些吃惊。

    “叔,你要送谁去?”

    张大牛不可能,他已经成婚了,且他是长子,家里地里不能没有他。

    他倒是有个儿子,可才几个月大呢。

    剩下一个张小虎。

    但张小虎已经十六岁了,按理,这个年岁启蒙都太晚,何况读书考科举。

    张屠户瞧出了他的疑惑,主动说:

    “送小虎。不是为考官,就是想识得几个字。别肥料配方写纸上了,他都不会看。”

    隋准颇感意外。

    张屠户这个想法,在整个粑粑村,不,可以说是附近的十里八乡,都是相当超前。

    隋准是个例外,正常庄稼人,绝没有想送孩子读书的。

    钱多烧得慌啊?

    地里的庄稼都种不完呢。

    且听张屠户的意思,还不是想考官吃俸禄,而仅仅是想认个字,懂些道理。

    这就很了不起。

    宛如古猿想够着树上的果子,开始直立行走。

    “若只是认些字,倒不用找夫子,省得要花那束修。”隋准想了想,说。

    夫子的束修要一二两银子呢,太贵了。

    “镇上有个周书生,虽未考上秀才,但学问是大差不差的。我给你问问,看看他愿不愿意收个学生,费用应当比夫子节省些。”

    张屠户听了,自是感激不尽。

    隋准又提议:

    “只是认字,也无需天天去上学,约莫三日去一次便好。只是有一点,听了先生的教学回来,自个儿在家要勤勉。读书这事,功在日常。”

    这就说到张屠户的心坎上了。

    庄稼人家的孩子,天天去读书的确也不现实,家里还是用得着张小虎的。

    能三日去一次,是最好。

    “勤勉是自然,隋准,多谢你了。”

    没过几天,隋准便给张屠户带回来好消息。

    又过了几天,粑粑村传遍了:

    天哪,张屠户也送自家儿子读书去了!

    族长听说此事,在家摔了一个碗。

    怎么搞的,姓张的又想到他前头去了!

    族长婆娘不以为然:

    “说张屠户傻,他还真的傻出花儿来啊?张小虎都十六岁了,还读书,不是瞎花钱是什么。”

    “呵,这人跟佟家屁股后头久了,脑子也出毛病了,净做些白日梦!”

    族长心烦,把手一背:

    “头发长见识短,你懂什么!”

    然后出门去了。

    不成,他要找隋准。

    把钟期也送去读书去!

    隋准不知道,自己在粑粑村掀动了怎样的风潮。

    这时的他,正忙着一拖二,做考前冲刺呢。

    “策问不能光论述,得言之有物,引经据典,知道不?”

    隋准敲了敲桌上的本子:

    “咱们县里的阅卷官,1个是秀才,2个是举人,郑县令自己是进士。”

    “他们的政见或许都有不同,但最基本的,都是上行下效。”

    “当今圣上重农,咱们就往这上头编,不求多出彩,稳妥为上。”

    “中间再迎合些阅卷官,就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