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穿成三年抱俩小媳妇,直男爆哭! > 第121章 赴宴

穿成三年抱俩小媳妇,直男爆哭! 第121章 赴宴

    关泓一扑倒床上,摇晃隋准:

    “你知道这几日,我是怎么过的吗?”

    “我叔一直骂我,说我的字,咋变那么难看了?”

    “还不都是因为你!”

    因为关泓一长期研读隋准撰写的《五年科举三年模拟》,又常常被隋准批改文章。

    做梦都在琢磨隋准写的东西。

    隋准的字迹,已经深深刻在他的脑海里了。

    最直接的后果,是他经过书香世家熏陶和锤炼出来的端正大气书法,被隋准带歪了……

    “我单知道你的字迹难看,却没料到,丑东西如此有力量。”

    关泓一沉痛地说。

    “我叔快把我骂死了。”

    郑县令还扔下一大堆字帖,勒令关泓一每日练字半个时辰。

    他的原话是:

    “你这样的字迹去考府试,我怕知府把你和我都打二十大板!”

    于是,关泓一也伤到了。

    读书已经很累,还要练字,天杀的。

    小胖子挤进来,幸灾乐祸:

    “还是我爹好,我爹没想到我竟然能考过县试,乐疯了!这会子正在街上,见人就发钱。”

    说起来,虽然案首和第二名被隋准与关泓一摘得,但最大赢家,还是小胖子。

    毕竟他的基础最薄弱。

    除了朱老板一厢情愿,压根没人指望他能考上。

    谁知就这么个人,最后也擦线考过了。

    小胖子是本轮中选的最后一名。

    朱老板简直要将隋准放神台上供起来。

    若不是小胖子强烈阻止,估计他现在就冲到隋准面前撒币了。

    朱家对隋准感恩戴德,关家也差不到哪儿去。

    关家主尤其没想到,关泓一不过去了隋准家几个月,不但考过县试,还考了第二名。

    比他想象的,实在好太多了。

    “你们家没问,为何你我的字迹那么像吗?”隋准问。

    关泓一耸耸肩。

    “问了,我说你近朱者赤,而我是近墨者黑。”

    “我被迫向下兼容了!”

    隋准失笑。

    他本来就在模仿关泓一的字迹。

    起初只是搏一搏,取个巧,写得跟关少爷像一些,可能通过的概率更高吧。

    自从意识到自己的字据,被佟三别有用心谋去之后,他更加勤勉练习。

    也不知道,本次考试中发挥作用没有?

    不管了,左右是考过了。

    寒暄完毕,关泓一和小胖子,就要架着隋准去赴宴。

    按照惯例,县试结束后,县令要设宴请诸位中选学子。

    官方吃席了。

    隋准在村里习惯了庄稼人的打扮,没有适合这种场合的衣衫。

    好在,关家主是个经验丰富且贴心的人。

    他特地让关泓一给隋准带了些东西,其中就包含了一套书生长衫。

    质感跟隋准以前买过的那套,简直一个天一个地。

    隋准不禁感叹,自己也是出息了。

    穿上十两银子一套的衣服了。

    “娘子,你真好看!”

    佟秀的嘴巴都合不上了,眼睛比星星还亮。

    以前就觉着娘子腿长,可这长衫一穿,更显得斯文俊秀,长腿挺拔。

    小孩哥心跳如鼓,感觉两颊都热了起来。

    隋准捏捏他的脸:

    “喜欢?以后常穿给你看。”

    然后想起,关泓一这个贵族小孩,有些衣服挺好看的。

    佟秀穿起来应该更好看。

    回城之前,给小孩哥也买一套吧。

    小两口又闹了一会儿,终于穿戴齐整,要出发了。

    师徒三人相伴而行,意气风发走在街上,引无数人侧目。

    “瞧见没有!那个大高个,是县试的案首!”

    “噢哟,长得可真够俊的,不晓得婚配没有?”

    “旁边那个小公子也俊,听说是栗山关氏的少爷,县试第二名。”

    “啧啧啧,读书也好长得也好,家世还好。”

    “喂,那个小胖子,走开点呀,挡住我们看两位俊秀才子了!”

    小胖子:?

    待终于到县衙时,小胖子已然千疮百孔。

    “我今晚不吃了,我要减肥。”他语气幽幽。

    可到了宴席上,看到那琳琅满目的吃食,他又改变了主意。

    “多吃一顿又不会胖,可是少吃一顿我会死。”

    “明天再减吧。”

    隋准在宴席上,还听说了一件离奇的事。

    据说放榜时,来了一位浓妆艳抹的女子,专往那些中选的学子身上靠。

    随行还有一个婆娘,很是没脸没皮,逮着哪个穿得鲜亮的学子,就拉着人家要做女婿。

    美其名曰:榜下捉婿。

    隋准听着听着,觉得有点耳熟。

    怎么那么像吴氏和张小梅呢?

    他又留心听了一耳朵,说是最后也没捞着哪个青年才俊,逮住一个跑得慢的老书生,往客栈走去了。

    真是令人咋舌。

    八卦听完,官老爷们也陆续到了。

    郑县令除了升堂的时候威严,其他时候尚算和气,同学子们点了点头,然后说上几句鼓励的话。

    隋准以为,当官的多少得来一段又臭又长的开场白。

    但郑县令很朴实,鼓励之后,便说:

    “开饭吧。”

    一群人很认真地吃饭了。

    酒酣到深处,郑县令有些醉了,开始大谈特谈自己当年读书的苦痛经历。

    压力,厌学,逃离……

    隋准无语,这不是关泓一吗?

    感情他们关家人,都得来这么一遭?

    他还在感叹基因的强大,郑县令就眯着眼睛,摇摇晃晃地来找他了。

    开口就是:

    “隋准,干得好。”

    隋准刚想客套几句“没有没有”,可低头一看,郑县令的头发,已经些许花白了。

    白发与黑发交杂,梳得整整齐齐。

    眉眼依然儒雅、傲气,有读书人特有的风骨。

    可是眼眶之中,却溢满了泪水。

    “我是宣武三十五年的进士。那一年,我意气风发,回到了家乡。”

    郑县令慢慢地说。

    他没有自称本官,而是用了“我”。

    仿佛此刻,他不是父母官,隋准也不是庄稼汉。

    他们是平等对话的两个人。

    郑县令的神态迷惘,像是在回忆,又像是在做梦。

    他抬起头,如仰望星空般,仰望高大的隋准。

    “自我之后,成阳县再没出过一个进士。”

    “别说进士,连秀才,也没有。”

    “我苦苦等待了三十年,希望过,沮丧过,也灰心过。”

    “我一直在等待这样一天,这样一个人。”

    “是你吗,隋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