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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三年抱俩小媳妇,直男爆哭! 第124章 赌金

    隋准远远瞧去,差点以为自己走错路了。

    这是他认识的粑粑村吗?

    大家闲着没事干了似的,都不下地了,村里到处都是晃动的人影。

    又不是饭点,好几户人家却炊烟袅袅,一看就是架起了大锅灶。

    远远都闻到油水味儿了,香喷喷的,是肉。

    村里有人办喜事?

    隋准仔细回忆,不应当啊,最近也没听说谁要成亲,谁要过寿。

    且谁家喜事能办这么大?

    最奇怪的是,他刚到村口,四五个精壮的村汉子,就举着柴刀跑过来:

    “隋准回来了!”

    娘啊。

    隋准以为自己要被杀了。

    若不是老公、老爹和老牛不能丢,他指定拔腿就跑。

    “怎么回事?”

    隋准挡在家人面前,沉声问。

    最前头的汉子,跑出了一额头细汗:

    “隋准,你可算是回来了!”

    嗯?

    瞧着大家的神情,不像是要杀人,隋准才放松下来。

    接着,汉子巴巴把事情囫囵说了一遍。

    隋准才知道,好家伙,家里吃席已经吃了三天了。

    而他这一回来,万众瞩目。

    吃席又延长了三天。

    整整六日!

    放眼整个合河镇,谁家这么有排面,吃席吃六日?

    连最远的村子都在传:

    “……你知道不,粑粑村有个人中状元了,请全村吃流水席,吃了六日……”

    粑粑村这回,算是出名了。

    自然,也会有人说,不就是县试中了而已,之后还有府试呢。

    哪怕中了童生,也不过是小小童生。

    又不是秀才公,都不算得真正取得了功名。

    有什么可狂的?

    但如今粑粑村万众一心,遇到这种只会骂回去:

    “你不狂,你中了吗?”

    “什么也没中,就在这说东说西的,轮得到你说吗?你配吗?”

    “我们读书人的事,你少管!”

    张婆娘的骂人文学,在粑粑村疯传。

    宴席罢后,在村民的护送下,佟嫂子把银子都换成了银票,藏在厕所墙缝里。

    隋准又花银子,加高院子围墙,将瓦片换成尖铁片。

    家里还多买了几把柴刀。

    这下踏实了。

    至于那些猪牛羊,能卖的都卖了。

    鸡就留着自家吃,反正还剩五六十只呢,天天吃,天天补,刚好就到四月份府试。

    这会子不但佟嫂子夫妻俩,整个粑粑村,都信心满满。

    隋准指定能考上童生的。

    不,童生还不算啥。

    以后必定是秀才公。

    该吃的吃了,该喝的喝了,有人心里不安了。

    “隋准,那对赌……”

    隋准差点忘了这事,他微微一笑。

    “没事,和大家开个玩笑罢了。谁家的银子,谁拿回去吧。”

    他本不是图这点钱。

    他想要的,不过是一份恩情,一个把柄。

    对赌协议,他可留着呢。

    以后谁惹着佟家,他就拿出来,叫他们还钱。

    村里人不知道他的小算盘,犹对他感恩戴德。

    不愧是高中了的读书人。

    大气,仁义!

    自那以后,粑粑村再没人说佟家的不是,提起隋准都是交口称赞。

    除了刘婶。

    刘婶快气死了。

    隋准把别人家的赌金都免了,独独没有免她的。

    把她的骡子和猪都牵走了!

    那会子她在地里,不晓得这回事。

    等她回来,骡子和猪已经被卖给别人了,价格仅有市场价的七成。

    她不依,想去把牲畜抢回来。

    哪知买家是隔壁村的凶汉,她才开口,对方就往她脸上打了一拳……

    刘婶呜呜哭着回了粑粑村。

    杵在自家墙根,朝着佟家的方向骂:

    “……黑心肝的,凭啥不免我的?这么小气,还读书人呢?仁义道德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没成想,一提“狗”这个字,来福就闻声而来。

    嗷呜一声扑上来,拖着她满院子滚。

    刘婶吓得大叫:

    “你个死男人,赶紧拿铁锹把这狗打死!”

    可偏生这是条逃窜经验丰富的狗,刘家男人不但没有打到它,还一铁锹打中了刘婶。

    痛得刘婶惨叫。

    而把她的衣服咬成碎片的来福,瞅了个空子,逃之夭夭了。

    还顺路咬死了她家几只鸡。

    刘婶脚上挨了一铁锹,疼得死去活来,还不忘催着自家男人,去族长那里讨说法。

    不管咋样,都要佟家赔钱。

    不但要狗咬烂衣服的钱、脚受伤的钱,还要赔骡子和猪。

    然而,族长一听原委,就把刘婶斥责了一顿:

    “你好意思说呢?要不是你挨墙根下骂人家,人家的狗能来咬你吗?”

    “你的衣服是咬了衣服和鸡,但狗没咬你,是你先嘴上没德,一码换一码了。你的腿上是你汉子自己敲的,要赔钱找他去。”

    “骡子和猪?当时说得好好的,对赌协议都签了,想赖账?”

    “实在不行,你报官吧。”

    族长撒手不管了。

    可怜刘婶没了骡子和猪,又被狗咬死了鸡,还赔了一身衣服。

    还瘸了一条腿。

    村里人看在眼里,都默默地想:

    不得了了,以后得警醒着点,佟家是万万得罪不起了。

    人家家里连一条狗,都那么有出息。

    日子就这么又过了好几日。

    当全村都认为,隋准好好准备府试,四月定能一飞冲天的时候。

    两个手执大刀,肃穆威武的官兵,突然来到村子里。

    “隋准在哪里?”

    官兵按着刀头问,语气十分不客气。

    村头大榕树下的众人,吓呆了。

    被问话那人,甚至直接吓尿:

    “在……在那儿……”

    指了佟家的方向。

    官兵径直往那边去了。

    村里人愣在当地,不知道是谁,冒出个音:

    “得跟隋准说一声啊!”

    于是村里一个跑得最快的小子,绕了后头的山路,飞快而去。

    “有官兵找我?”

    这会儿隋准正在家里看书呢,佟嫂子和佟大在杀鸡。

    听说这话,三人都吓住了。

    小子气喘吁吁:

    “两个官爷,都带着刀呢,看脸色,不是那好相与的,恐怕……”

    他话还没说完,前院门就砰地一声。

    被踹开了。

    “隋准何在!”

    一个横眉竖目的官兵喝道。

    另一个官兵也提到抢进来,目光不善扫过院中几人:

    “谁是隋准?”

    “隋准犯了事,即刻捉拿归案。”

    “快跟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