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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三年抱俩小媳妇,直男爆哭! 第130章 伸冤

    谁能想到,一个十五年前在县城当个小学徒,十年前也不过是小伙计,五年前才成了小老板,两年前挤破头七拐八拐才跟县丞沾了点亲的泥腿子。

    短短一年功夫,就成了知府的门客?

    此人若不是心胸狭窄,格局太小,隋准觉得,未来他称王称帝也不是不可能。

    毕竟睡女人上位,也是一条通天大道嘛。

    而且不得不承认,佟三心机深重,颇有手段,看他给隋准使的绊子就知道了。

    不行,我不能再站着挨打了。隋准心想。

    “李叔,我还想拜托你一件事。”

    隋准让李老头帮忙,到佟三家附近,散播点黄谣。

    顶好,是“不小心”地被他的老媳妇听到。

    说完后,隋准有些惭愧。

    唉,我也造起黄谣来了,终究是打自己的脸了。

    不过,将佟二的伎俩用在佟三身上,兄弟俩内部消化,亦不失为做好事?

    隋准又安心了。

    隋准在狱中步步惊心,而佟秀那边,同样险象环生。

    佟秀到处打听巡抚的踪迹。

    说起来跟做梦一样,他听说巡抚刚刚离开北江府,正前往淮南府的路上。

    他便在两地交界处等候。

    茫茫山野,他还特地蹲在草丛里,一等就是好几天。

    这简直是佟秀这辈子,做过最大胆的事。

    他以前连想都不敢想,自己居然会只身前往一个陌生的地方,准备拦一位朝廷命官的路。

    等待期间,他满心害怕。

    还好,他最终还是等到了。

    远远的,他看到一辆华丽的马车,这派头定是大官。

    两江巡抚,钦差大臣无疑了。

    他感叹自己的幸运。

    但他很快又发现,自己是不幸的。

    他刚冲出草丛,才惊觉,自己不是一个人。

    有数十人跟他一块从草丛冲了出去!

    他们个个面色凶悍,手持砍刀,将巡抚围住:

    “又来一只肥羊,兄弟们,上!”

    就这样,佟秀还没来得及伸冤,莫名其妙地被和巡抚一块,被劫匪给抢了。

    活脱脱一个出师未捷,师先死了。

    还好巡抚也不是吃素的,他带的人虽少,个个都身怀绝学。

    三两下就将劫匪解决了。

    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劫匪太菜。

    后续巡抚审问得知,这些劫匪不过是附近的农户,因为收成不好,要饿死了,故而落草为寇,打家劫舍。

    砍人的功夫还没砍柴熟练呢。

    巡抚听了,坐在大石头上,神情怅然:

    “年景不好,时运不济,逼得好人上了山。真是作孽啊。”

    他还沉浸在悲伤中,他的手下突然惊恐地喊道:

    “大人,你的腿!”

    巡抚一看,自己大腿被割了个大口子,深可见骨,汩汩流血。

    他哦了一声。

    “本官痛感迟钝,竟不知自己受了伤。”

    然后,吧唧一声,失血过多。

    晕倒了。

    一行人你呼我喊,七手八脚……

    这儿距离淮南府府城,尚有几日路程。距离最近的县城,快马也要走一日。

    待车队去到医馆,巡抚怕是血已经流干了。

    侍卫像无头苍蝇一般乱转。

    “要不,去附近的村子,找个赤脚大夫?”

    一个弱弱的声音冒出来。

    侍卫们齐齐转头,看到佟秀紧张得绞手。

    被他们盯着,佟秀甚至有点冒汗了。

    但他还是坚强地开了口:

    “我来这儿时,看到前方不远处,有一个村子……”

    车队呼啦啦将人拉到了村子里。

    佟秀因为献计有功,也被夹带上车。

    万幸,村里正好有一位赤脚大夫。

    可万幸中的不幸,赤脚大夫一看,就摇摇头:

    “这伤俺治不了。”

    侍卫几乎要疯,怎就治不了了?

    大人要是没了,他们的小命也没了。

    “想想办法!”一个侍卫喝道,甚至用刀抵住了大夫的脖子。

    大夫吓成一个高速抖动的筛子:

    “不……不是俺不愿意……这……这位老爷……他伤口太深啊……俺不会缝合……”

    赤脚大夫毕竟是赤脚大夫,平素只会治治头疼脑热,鸡眼脚气,鸡鸭猪瘟。

    哪里见过这么严重的刀伤。

    所谓缝合技术,更是超出他的知识范畴。

    “老爷的伤口,如不缝合,即便是止血了,也会大面积腐烂,这腿恐怕是不能要了,还有可能高热致死……”

    大夫越说越严重。

    侍卫们的心,听得哇凉哇凉。

    出来的时候好好的,回去变成一具尸体,他们怎么跟圣上交代?

    正急得团团转之际,弱弱的声音又来了。

    “不如,让我试试?”

    “你?”侍卫觉得这小少年,总是语出惊人。

    他能干什么?

    佟秀抿抿嘴:

    “我……我是个绣工师傅,很会缝东西的。”

    侍卫:……这能一样吗?

    赤脚大夫应该是太怕死,竟在一旁举手赞成:

    “俺觉得可以。”

    他甚至拿出了一些桑皮线:

    “还好我上次去县城医馆我师父那里,顺手牵羊……啊不,看到没人捡,我就拿了一些回来。”

    看着大人越来越白的脸,侍卫们咬咬牙,只好答应了。

    佟秀拿起针和桑皮线,深呼吸了几次。

    他告诉自己,要勇敢,要坚强。

    娘子只有他了。

    这可能是上天给他的,唯一的机会。

    佟秀把巡抚大人的腿,想象成一块脆弱的皮料子,但是破了一个洞。

    他就从这里下针,然后从那里穿出来,再扯扯紧……

    待到打结,用剪子剪掉线时。

    佟秀浑身已经湿透,仿佛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侍从见他本就娇小瘦弱,瞬身打湿了,更显得一团孩子气,便于心不忍:

    “辛苦你了。”

    “无事。”佟秀微微喘气,软手软脚地倒在椅子上。

    侍从为他倒了一碗水,他喝了个底朝天。

    赤脚大夫正在给巡抚大人做最后的包扎,一边包,一边碎碎念:

    “哎嘿,这伤口,封得可真漂亮,啧啧啧……”

    伤口虽然暂时止血了,但后续还有更加凶险的高热。

    侍卫和赤脚大夫都是一群老爷们儿,哪里会照顾人?

    还好佟秀细心,日夜不寐照顾生命垂危的巡抚。

    经过三日高热后,巡抚大人终于从死亡线上,被拉回来了。

    他精神恢复,终于可以见客那日,正要感谢佟秀。

    佟秀却咚地跪了下来。

    “大人,草民有冤要伸!”